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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赤焰郎君-第9部分

小说: 赤焰郎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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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痛,真的不痛,虽然手指带着薄茧,但略带粗糙的抚触非但没有任何痛楚,反而带给她阵阵的酥麻与低叹。虽说展斜阳从头到尾说也没说出一句道歉的话语…却以温柔的举止和怜惜的心疼来表露着此刻的心境。
  这也证明无心不应是无心的,他有情、有意、有直。
  有泪,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呀!
  豆大的泪珠滑落下。
  “为什么哭了?疼吗?”他仓皇地问,怪责自己的粗鲁;她语凝哽唱。怎地也道不出由心淌出的感动,只有让泪水不断地奔潦……
  指头频频替她拭去湿意,却关不住那串串水珍珠。
  忘情地,炙热的唇终于无法压抑地低啄擒住她的粉颊,含去那成串成串的泪水,吻愈来愈深,终至缠上她柔美小巧的芳唇。呵护宝贝似地细细品味。
  对这股不曾有过的温柔,任薰衣失魂了,伴着他的神迷,愿意与他翩翩共舞。
  一切的恩怨,暂且让它尘封沉潜心湖底处吧,此刻的他愿意撤去心防,甘心臣服在这甜美之下。
  哪怕自己所陷进的,是一团致命的迷魂。
  过了好些天之后,任薰衣才霍然忆起,长恨帮为什么要围杀他?而他又为何要往北而行?这些疑问,全未得到解答呢!
  “这地方就是冰焰门位于最北面的堂口。  ”他们停了下来,驻足翘首,眼前全是浓密的丛树,  足以遮蔽大半视线。“停留在这个地点,长恨帮众短期间内是不可能找到我们的落脚处。”
  是呀,这里地处山坳间,外头又有青葱郁郁的丛树以为掩护,所构筑出的是一个绝佳屏障,除非是识途老马,否则极难发现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另藏玄机。
  相伴走进依着山势筑建成的小阁,放下斜背在身后的包袱与长剑,任薰衣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悬宕多日的疑问,开口问了。
  “长恨帮为什么要围杀你?”
  “怕我闯上他们的总堂,  毁了他们的根据地。”这回他倒是没再故弄玄虚,直接回答o“原来这就是你此行的目地。”来了——最令她担心害怕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你这回前来北方,目的是为了毁灭长恨帮?“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定定看着她,半讥诮地。
  “认为我已经掌握到了你爹的行踪,才会有此一行,这么说来,他也逃到北方了?”
  任薰衣浅浅微笑,镇定地未露破绽。
  “一箭双雕最合你心意了。”她答得模棱两可。
  晨斜田冷情一瞥,  不再追问,反而转移了话题,“里头有间寝室,累了的话可以人内休息。”
  “那你呢?”自从上回亲呢接触后,他对她的态度明显温和许多,虽然言行举止仍是充满着无理的霸气,但较之见面之初,已是天壤之别。
  “别哆嗦,  进去。”展斜阳不容人辩驳,恶狠地命令:这一路的风尘仆仆,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不知可否堪受得住:他是疼惜担心她会受不住这颠簸。
  好似瞧出点味儿来,她听话地转身走进。冷冷的沁寒消夫子。望着她的身影袅袅隐去,突升百感交集。
  是连做梦都未曾料想过,任九天竟然拥有这等慧质兰心的女儿。还鬼使神差地送至他身边,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悸动:乾坤因她而颠倒,竟然无力改变,抽不了身地深深陷入这团情雾中……
  呃,情雾…!情雾?他怎能突然异想地作此比喻,简直是疯了……这少女可是仇人之女呀!
  倏地,一阵异风乍起,四道凌厉剑气分四个方向疾射而来。展斜阳飞快旋身,窜高身躯,避开了对方第一招的噬人漩涡。但对方见一击不成,并不就此罢手,青芒再现,毒辣进逼……
  雷霆卷腾、红焰立现,只消眨眼工夫即刻拉出一条奔洒的血腥,哀嚎声破空传扬。
  砰一响,四条青色人影以抛物线之态分四个方向甩飞栽下,但即快地,又跳起。
  这回是为保命,一刻也不敢逗留,拼命破门退走,但地面上已留下四滩惊心动魄的血迹。
  展斜阳未追,他只觉讶异。非常确定一件事情,这一路上并无异状,也无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蛛丝马迹,长恨帮人竟可快他一步,反而先找到他的落脚处,埋伏狙杀。
  问题是出自哪里?
  “你要是知道谁出卖了你的行踪,  就不会对冈6才的事件感到讶异了。”堆满着娇嗲的嗓音从门外传进,踏进一位妖艳女子。
  “燕双妃?”
  她娉婷走进,抬举右手。“你瞧瞧。”手心一张,上头有堆细细的粉末,从外观看去,与一般尘土无异。
  但无心脸沉了,正因为他知晓这种万行粉是运用在追踪寻人时的最好利器,只须再配合千雀鸟,不管你人藏匿何处,也是无所遁形。
  燕双妃神情不善地撇撇唇,道:“喏,明白了吧!
  这里会让长恨帮人发现,依靠的正是此物。“
  “你怎么来了?”无心言辞犀利且偏离正题。
  “粗心你嘛!”她走近他。“怕你应付不了长恨帮的人海战术,特意跟随在你身后,以便助你一臂之力。”
  他嗤道:“结果反倒引来长恨帮众。”
  “无心,不要把罪过栽到我身上,可不是我。”她媚眼含讽。“这一路我跟随在你身后,看得可是一清二楚,玩弄把戏的,正是你将之视为宝贝的任姑娘。”
  他耿睇她。
  燕双妃不服气地。“怎么,不信啊?无心,我看你已经被那妖女迷得晕头转向、弄不清楚是非黑白了——等等!”她忍气拦阻他的去路。“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里发生这么大的棍乱,那位任姑娘居然不来闻问或是探探究竟?“
  “闪开!”
  “她逃了。  ”燕双妃阴狠的放声。“见事迹败露,她还会傻得留在原地等你去杀她吗?”
  无心充耳不闻地直闯寝室,里头居然空无一人。
  “我没说错吧!”她趾高气扬地。
  “说!”突然转身的无心掐住她的咽喉,沉狠猛绝地胁吓。“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燕双妃脸色灰白,气快喘不过来。
  “你说什…。”什么……我听不……懂……“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不……不知……”
  “说——”势力万钧的一喝骇得她肝胆俱裂。
  被人扛在肩上,腾跃飞掠,腹中胆汁几乎要吐出来。
  任薰衣万万没预料到冰焰门下的隐密分处竟然已有人埋伏其中,以致当她一进内室,在猝不及防下,连喊叫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身子就被人给制服住了。
  而那位陌生人也不特意掩饰身份,大咧咧地将一张粗犷的面孔展现在她眼前。
  面对她时,也只是闪过那么一丝丝耐人寻味的踌躇后,立刻扛着她走。
  这莫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使她完全来不及分析思索这中间情节,只可确定那个大汉的怪异绝非觊觎她的美貌或什么。
  看他身材魁梧,动作招式可敏捷得很,不必多想即知此人必然出身江湖染缸,而且极似黑道中人,只是感觉上并不像死缠不放的长恨帮众就是了。
  来到阴森的密林后,大汉将任薰衣丢在满是残叶的泥地上,也把她的穴道解开。
  任薰衣好不容易站起身,撑着疼痛的纤腰满是不解地问:“我不曾见过你,更谈不上与你有恩怨,何苦掳我?”
  对方没答腔,只用一双牛眼炽猛地盯着她瞧。
  “你是谁,能否报名?”
  立即地,回答她的是一柄长剑,直指她的皎皎姿容。
  她一耸肩,道:“说个话吧,总要让我做个明白鬼吧,免得下了阴曹地府,还不知自己是被谁所杀,怪没颜面的。”
  剑尖轻晃,只要往前一送,只需轻轻一击,这少女必定逃不过魂归离恨天的下场,但……
  任薰衣戒慎恐惧地望着眼前的那把剑,它正微微不稳地轻晃,且该有的绝狠杀气并未逸出,便又记起这人在掳劫她时曾经莫名出现过的踌躇,难道……
  “你是冰焰门人。”她大胆猜测。
  常问须一诧,这异样没有逃过任薰衣的法眼。
  她暗吸口气,看样子她是瞎撞蒙对了。“那么你是奉燕双妃之命来杀我的了。”
  她循线再猜,  这世上对她怀有恨意的人,惟独那个痴缠展哥哥的妖艳女人了,“你这么做,不怕吗?”
  “怕什么?”死到临头,她还能侃侃而谈。
  “你这一剑要是刺下,无心不会放过你的。”
  “我若饶你一命,燕双妃同样会要了我的命。”直指她的长剑却收了起来。
  “但你心里有数,燕双妃可比无心好对付许多。”
  漆亮的双眼燃烧着股趣意。“再不然,我也可以让无心帮你。”
  他横睇她,这女子胆子兀大,生死交关之际不见她慌乱求饶,反倒伶俐地为自身求取一线生机。也该是这种性情,才能有办法在无心身边存活下去。
  而他不杀她,全因为他也是有所顾忌。
  “任薰衣,你只要肯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不取你性命。”他提出条件。
  “愿闻其详。”
  “第一,你不可告知无心是我挟持了你;第二,也不许说出这一切全是燕双妃所安排的。”无心要是知道这套计划出自燕双妃的拟划,非杀人不可。
  一对妙眸忽地转丁转。“容我猜猜,你倾心于燕双圮,是不?”明显的包庇在字里行间显露无遗。
  他震了下,这女子当真聪慧灵黠到极点,连这也瞧出来了。
  “既然你明白,就谨记我的警告,双妃要是因此受到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小女子自是懂得这厉害关系,不会傻得跑去自掘坟墓。”她心花怒放地倾近,丰姿嫣然的俏脸透出一抹深沉奇诡的狡诈。  “看在你为人不错的份上,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你?  ”'“是呵,”她兴致勃勃地续道。“只要我缠住无心,那么燕双妃就没有乘虚而人的机会。而你呢,则天天追随在燕双妃身边,对她大献殷勤。最重要的呢,燕双妃要是生鬼计想陷害我,就赶紧通知我好作防范,只要我不死,你就有胜算,咱们俩各取所需、各得所爱,岂不妙哉。”
  常问须啼笑皆非,终于见识到了她狡猾多诈的一面,不愧是任九天的女儿,心眼较之寻常人高上数倍。
  也不免怀疑,莫非无心已然栽在她的诡计下?
  “如何呢?”她又倾近一步。
  “我……”话未吐,任薰衣霍地从他眼前消失掉。
  待他回神,她已经被另一个黑衣人紧紧护卫在怀里。
  “无心?”常问须一惊。
  艳容难看的燕双妃紧跟着出现,咬牙切齿地瞪望任薰衣,这妖女居然还未死。
  任薰衣悄悄地吐了吐粉红小舌,事迹败露可不是她的错,常问须不能怪罪她。
  两男两女各怀心思怒目相对,剑拔弩张的场面一触即发。
  任薰衣在无心耳畔道些悄语后,但见他强抑一腔的狂怒,抱起任薰衣,恨恨地撂下一句。“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可恶!”燕双妃发颤地对着消失的人影忿骂,猛地又回过头,咄咄逼人。“你怎么没有动手?”
  “你们来得太快。”常问须回避地解释。
  “太快?”柳眉斜挑,这实在可笑。“我看你根本和无心一样,全被妖女的容貌给迷惑了,所以才下不了手对不对?”
  “不对!”常问须的四方脸涨红难堪。“我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
  “那就表现给我看看。”她的咆哮响彻云霄。
  第七章
  “你好本事。  ”一踏进内室,身子旋即被他丢上床,硕伟的身躯紧欺而至,猛得像要吞噬掉人一般。“又一个汉子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什么嘛!  ”她可怜兮兮的,一时间不明白他在气些什么,又何必说这种难听话?
  “少装傻。  ”他忍无可忍地扬高了声调。一个专事杀人的杀手居然和他的猎物谈笑风生,迟迟不肯动手。
  即使他该感谢常问须的手下留情,但涌上的忿怒猛撞上他的胸口,焚得他心头难过至极,他定然要弄明白任薰衣这回又耍弄了什么手段?
  “你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唆使常问须放过你?”他厉问。
  “就是条件上的交换嘛!”她无辜地说。
  “什么条件?”怒火又飙高几丈。,“就是……就是……”她近乎惊悸地住了口,眯起眼睛端详他。这张忿怒面孔的背后隐含的情绪是什么?
  嫉妒吗?好像是呀。因为他的神情完全没了以往的残忍醋寒,渗出的躁怒倒是像极了一位吃醋的丈夫。
  吃醋的丈夫……
  嘻!她嫣然一笑,绽出炫人的笑靥,委屈的神色霎时亮了起来。
  与他相识开始,这一路的风风雨雨,她承受许多难以承受的压力。每每以为自己已然命丧在赤焰回剑下,而今至少让她知晓这段日子以来的努力并非全是白费。
  他的心巳渐渐融化……
  “多谢你。”如花的笑容因感动而灿烂,笼罩心窝的阴影至少可以挥别一半。
  “谢我?  ”啥?他正忿怒地责问她话,她竟是向他道谢,这小妮子又再打哪门子的鬼主意了?他捏起她的下颊,冷冷瞅视,别以为他会中了她的岔题之计。
  “我尚未听到你的解释。”
  “我——”正要说出口,  可含在嘴里的话语却又硬生生地给卡住,原本含笑的双瞳瞬时转为惶惶,圆瞪的大眼死睇着神色丕变的展斜阳——“展哥哥、  展哥哥!”她惊恐的嚷叫,但脸庞一片紫青的展斜阳仍旧倒下。怎么回事?对了,这情形和上回见他毒发时的情景一样,只是上回仍有神智,这次竟——任薰衣无措地跳下床褥,仓皇地翻找包袱里的细软,就不见任何像是解药的瓶罐。更该死的是燕双妃及常问须经过方才的事件,此刻必定远走,在这个荒郊野外,她上哪去找大夫求援。
  “展哥哥,  你撑着点。”她泪眼汪汪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冲出去寻找可能的生机。霍然,衣袂飘飞,从窗外闯进了一个昂藏八尺的黑袍男子。
  他一站定,任薰衣旋即破涕为笑。不得不感谢苍天有眼,她宛如抓到救命浮木般疾冲上前,哭嚷着:“快一点,救救他。”
  把完脉,黑袍男子随同任薰衣走出内室,一句话都不说,轻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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