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勾勾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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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平平一言不发的弯腰拾起他的衣物,然后飞快的向岸边跑去。
“啊,我的衣服!”某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的衣服被人拎跑了,那他要怎么回去?
愉悦的笑声下一刻在林间响起。
咦?唐平平的笑声其实也不难听嘛!裸身泡在水潭的男子跟着扬起一抹浅笑。
看到少爷神清气爽的走进院落,三木马上兴高采烈的跳过来迎接,“少爷,开饭吧!我好饿。”
唐平平有些无力的点头,三木这个书僮唯一的特长就是食量大得惊人,他当初干什么要收留他啊,简直是跟自己的荷包过不去。
“少爷,你手上的衣服好像是温少爷的吧。”三木忍不住凑近少爷手上的那袭白衣,真是越看越像。
“是他的。”他也毫不隐瞒。
“温少爷呢?”三木兴奋的眨眨眼,会不会少爷终于决定向那个绝色美男伸出禄山之爪,然后毁尸灭迹。
“还在山上沐浴。”
“啊,这样?”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然你以为呢?”唐平平很有闲情的询问。
“我以为少爷终于忍受不了他继续白吃白喝下去,所以就把他先奸后杀,然后毁尸灭迹丢弃山野之间。”
唐平平愕然的瞪着自己随身的大胃书僮,不甚明白三木的脑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三木,你不饿了吧?”他试探的问,看他既然这么有精神可以胡思乱想,肯定不太饿。
“谁说的,我饿死了。”下一刻,三木就抱紧了饭桶。
唐平平端起自己的那一碗白饭,心头忍不住轻叹。他是主子啊!可是每顿都只能吃一碗,就算偶尔心情不错,想要多吃一碗都没有,感觉还真的有点惨。
“吃完了饭,把衣服给他送过去吧!”扒了几口饭,唐平平终于还是向良心低头。
三木一边点头,一边拚命的往自个儿碗里夹菜,唯恐少吃了一口。
唐平平突然感到一道强烈到令人无法忽略的目光,才回头,便一手端碗、一手执箸,嘴巴微张的瞪着大门方向。
三木因为面朝大门用餐,所以第一时间就看到温学尔,因此反应也最直接,一口米饭当场就喷了出来。
温学尔英俊依旧,但唯一与他平日光鲜亮丽不同的足,腰身围了一圈树枝编织的裙子,正好遮蔽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除此之外,他身上一无所有。
来不及让唐平平主仆俩欣赏更久,他就飞身闪进了书室。
轻功好,有时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回过头看到三木拚了命的往嘴里扒饭,唐平平只有叹气的份儿。三木怕是一口都不想留给温学尔吃,可是他很怀疑他是否可以在温学尔出屋前,将那大半桶的米饭吃完。
“死三木,你真打算饿死我,然后再撑死你自己吗?”
一阵龙卷风从书室一路刮过来。
“温……”糟糕吃太多一张口就喷出来了,而且还喷进了饭桶里。
“死三木!”有人抓狂了。
唐平平在一旁直摇头,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这两个人在饭桌上相遇时,总会有火花四溅的情景发生。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大手把他手中的饭碗跟筷子夺走,再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吞吃下腹。
“那是我的饭啊!”唐平平略带哀怨的说着,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心里忍不住想着,为什么自从温学尔来了之后,他就常常只能吃半碗饭?尤其是今天,他才只吃了几口而已,连一半都不到。
“三木,还有馒头吗?”
“少爷,我已经吃光光了。”
唐平平无言的看著书僮,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胃难不成是无底洞吗?
“等我吃完再去做。”三木郑重其事的说,还不忘搂紧手中的饭桶。
“那我回屋看书了。”唐平平决定暂时去书中寻找美食佳肴来止饥。
等到少爷的身影进入书室,三木才不满的瞪向某个猖狂的食客,“温少爷,你怎么可以每次都抢少爷的饭?”
“谁叫你每次都把饭吃光光。”
“可今天饭桶里还有啊。”
“但你已经把它弄脏了。”温学尔一脸的愤慨。
三木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可是,你吃的是少爷吃过的,一样很脏啊!”难道他的剩饭跟少爷的味道不一样?
温学尔为之一愣,然后粗声道:“我就是喜欢吃他吃过的,你管得着吗?”
望着他负气离去的背影,三木困惑的搔了搔脑袋自语道:“温少爷的爱好真特别。”
夜已深沉,皎洁的月光洒落了一地的银辉。
村中寂静无人语,唯有徐徐的山风吹过,带来远山的清新。
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接近槐树村私塾先生的卧室,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撬开了紧闭的门栓。
床幔低垂,隐约可闻轻浅的呼吸声。
床侧的衣架上挂着屋主的衣物,来人的眸底闪过一丝狡诈,伸手将衣物统统收入怀中,然后又悄悄离去。
半夜起来如厕的三木怀疑的揉揉惺忪睡眼,刚才他好像看见有道人影闪进了卧房,但再定睛一瞧,四下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也许是他的错觉吧!
隔日清晨,三木到井边汲水时,竟发现每天最晚起床的温学尔居然衣冠整齐的出现在院子里,他急忙扭头去看了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了。
“三木兄弟,今天起晚了哦!”
“是你起早了。”三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家少爷怎么还不起床?难不成病了?”
“乌鸦嘴,你敢咒我家少爷,小心以后你没饭吃。”
“难道你以前就有让我吃饱过吗?”要不是他自力救济,恐怕早就在他们主仆的漠视中活活饿死了。
“至少你现在还活着。”三木毫不心虚的抬高下巴。
时至今日,温学尔终于明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仆人,瞧瞧三木刚刚说话的语气神态,活脱脱就是平日唐平平的翻版。
门扉轻启的声响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只看到穿戴整齐的唐平平走了出来。
“你穿衣服了。”温学尔呆呆的说。
三木诡异的目光射过去,觉得这吃白食的家伙脑袋可能不正常,他家少爷当然会穿衣服吧!
唐平平神色自若的看了某人一眼,嘴角轻扬,“是呀,总不能像温兄昨日一样裸身出门见人吧!”
这绝对是笑里藏刀,温学尔开始怀疑自家小师妹其实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三木跑到主子跟前,神秘兮兮的凑过脑袋,小声的说:“少爷,我明白了,原来有可能会一时冲动就强暴男人的是温少爷,不会是您。”瞧温少爷刚才是什么眼神,分明就把他家少爷当砧板上的大肥肉嘛!
唐平平一听,嘴角立刻垂下。
而温学尔的眼角则开始抽搐。那个死三木,居然敢这么污蔑他的人格,他怎么可能会饥不择食的强暴男人嘛!即使他看唐平平非常之顺眼,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我去洗脸。”嗅到火药味的唐平平决定迅速闪人。
井绳还没完全放下,就听到了三木极其惨烈的叫声,唐平平决定当自己暂时失聪。只要专心的汲水,然后洗脸、漱口,接着就等着吃早饭。
而那位可怜的小书僮在被自家的无赖客人揍了两个黑眼圈,脚底板被踩得肿起来之后,还得忍辱负重的去做早饭,心头的郁闷可想而知。
看着温学尔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走过来,唐平平淡然道:“你不怕他在饭里下毒吗?”
“他敢吗?”
“狗急了是会咬人的。”他完全的就事论事。
“他有毒药吗?”他换个说法。
唐平平的眉毛挑了挑,“或许有啊。”
“那我就等着瞧,”温学尔神色泰然的说,“我怕他连自己主子都一起毒翻了。”
“那倒不会。”他的表情莫测高深。
温学尔毫无芥蒂的用唐平平方才洗过脸的水洗净面庞,再抢过他尚拿在手中的布巾擦干,而唐平平从头到尾都只能被动的瞪着他。
“对了,我昨天明明把你的衣服都拿走了,你今天怎么还能穿着衣服出现?”
唐平平睇了他一眼,“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还想报复,要不是他昨天把一套衣服放到枕下压平,今天岂不是要让人看笑话了?
“我很好奇啊!”
“哼。”会告诉他才有鬼。
近日来三木总是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少爷,因为最近那个无赖的行径非常令人发指,无时无刻不在打他家少爷的主意,让身为少爷书僮的他寝食难安。
“嗨,三木,你又在偷窥你家少爷啊?”一道打趣的声音钻入某个忧愁的小书僮耳中。
“偷窥的人是你才对吧!”三木咬牙切齿的将目光射向他。
“我?”温学尔指了指自己,一脸的迷惑,“我为什么要偷窥他?”
“因为你近来晚上都会潜进少爷房里,隔天就摆出一副色狼的表情等在门口。”三木大声的说出近日的观察所得。
温学尔的脸色当场便黑了一半。
“咳!”有人发出轻咳。
三木一转身,就看到自家少爷踏出了书室。
“三木,不是这样的。”温学尔真想叹气,难不成要对他说这一切都是由于某位小心眼的男人,想报复当日害他衣不蔽体的仇,所以才会挖空心思的偷走他家少爷一切可以换洗的衣服,然后隔天守在门口等着看他家少爷出糗。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木执意要个答案。
唐平平状似不经心的整了整腰带,“三木,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绝对不是。”温学尔连忙在一旁附和。
看向依旧不甘心的人,唐平平无奈道:“温兄,你在这里已经打扰多时了,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他不是想逐客,是不想再玩那种你藏我找的游戏了,还挺累人的。
“这里风景优美,村民热情质朴,我住得非常开心,为什么要离开?”
他这是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嘛!唐平平心头顿时苦恼起来,如果可以,他也挺想成全他这小小心愿的,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啊!
“少爷,我们搬走吧?”三木大胆提议。
“我也有脚。”有人当场就浇给他一桶冷水降温。
“随你吧!”唐平平摆摆手,懒得再讲。
温学尔跳到表情冷然的某人跟前,伸手揽上他的肩笑道:“唐兄,咱们再一起沐浴可好?”
他果然还是不死心啊!唐平平望进他含笑的眸子,“温兄,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好,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为什么?我觉得这主意挺好的啊!”他又将他揽近一点。不是他要说,这家伙舍得让小书僮吃,可是自己的身子却纤瘦的很,就连那腰身都仿佛不盈一握。
这主意一点都不好,唐平平真想对他实言相告,但思量再三还是忍住了。
“两个大男人,没事不要搂搂抱抱的。”三木突然冲过来,用力将两人分开,以一副捍卫的姿态挡在他家少爷面前。
第一次唐平平觉得当初收留三木的决定是正确的。
对上温学尔阴云密布的脸色,三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头有些慌,“那个……”
看着三木欲言又止,神色瞬息万变,一张嘴开开阖阖的,最后再张开嘴时,温学尔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如果温少爷你真的想强暴男人的话就对我下手吧!我的身体要比少爷强壮多了。”
两条人影立即阵亡于小书僮“慷慨激昂”的献身话语下。
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温学尔目光阴森的瞪着不知死期将至的小书僮,慢慢靠近他。
唐平平以最快速度起身逃回卧室,这种情形当然要闪,而且一定要闪得够远。
“温……温少爷……你……你的……脸……”哇哇哇!好像地狱索命夜叉啊!
“既然你这么想被强暴,我决定成全你。”一字一顿,字字深刻的走近。
虚掩的门扉后,唐平平担忧的看着即将壮烈牺牲的小书僮,心头不忍的暗叹着,三木啊!不要怪少爷我,你家少爷真的打不过他啊!
“哇……不要啊,救命啊……有采花贼啊……”霎时一阵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在院落中乍响。
以无限佩服的目光见书僮以前所未见的超神速向远处逃亡而去,唐平平的唇线忍不住上扬再上扬。
“去做饭。”
“我?”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鼻子,温学尔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现象。
唐平平目光扫过去,一脸理所当然,“你把三木吓跑了,当然得由你做饭。”
“我是男人。”某人的声音开始拔尖了。
“三木也是。”
“我不会做。”
“我更不会。”
“我找人来做。”算了,他自认无法与唐平平那样沉稳的目光对视许久的时问,遂举手投降。
“快去吧。”
嗄?不是吧,他就这样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回教室去?温学尔呆愣了下,然后摸摸鼻子,转身找代理厨娘去。下次他会记得不要给三木太大精神压力。
凭借着自身的迷人魅力,温学尔成功的招来了三个手艺高超的姑娘来当免费厨娘,并且自带食材。
三十六计中虽无美男计,但此计一出却也屡试不爽。
从教室毫无遮蔽的窗户望去,就可以欣赏到像大爷一样被伺候得周到舒服的某人,突然之间,唐平平的心头揪了下,有一种想吼人的冲动。
似是感受到他的注视一般,温学尔举起手中的茶,冲着他遥遥的一笑,“唐兄,如果无事,不妨也来小酌一杯好了。”
目光立时从外头收回,专心去看学生练字的情形。
“温公子,喜欢吃梅干扣肉吗?”
“喜欢。”
“那喜欢八宝羹吗?”
“也喜欢。”
“那清蒸鲫鱼呢?”
“统统喜欢。”
“那我们就去做。”
不想听,真的不想听,可是声音偏偏执拗的钻入耳中,这让唐平平益发的烦闷起来。扫过专心练字的学生一眼,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出教室。
“嗨,唐兄,终于决定要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他不予理会。
“何必这么冷淡呢?就算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