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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部分

新宋-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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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唐康笑着打断陆师闵,“在下是想立刻去……”
  “这……”陆师闵与陈元凤皆意外的看着唐康。陈元风旋即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我陪康时走一趟罢。”
  “有劳了。”唐康笑道:“不过在下两夜没有合眼,实是再也骑不得马了。还要借辆马车。”他一面说,一面转身对游师雄笑道:“孙大人身为北道都总管,事务必多。可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游大人是否也能陪在下走一趟馆陶,在下离开北京多年,许多事情,还要向游大人请教。”
  游师雄惊讶的望了唐康一眼,连忙起身回道:“师雄敢不从命?”
  君子馆。
  田烈武的五千云骑军进驻此地,己有七八日,雄州与霸州的形势,依然不明朗,倒是在君子馆西北的顺安军高阳关,几日前出现了千余骑辽军,这只辽军烧光了高阳关外的几个村庄,见高阳关守军坚守不出,也不曾叩关,便绕道南下,直取永宁军而去。
  同时,从高阳关传回一个噩耗,定州知州段子介率军东援保州,于十八日在满城大败,三千兵马全军尽墨,段子介生死不明,定州局势岌岌可危。
  这让田烈武更加忧心忡忡——难道辽军的主力果真竟是自镇、定南下?
  这天的早晨,田烈武巡视完各营早操之后.照例带上他的参军们,登上君子馆的城楼,远眺北面的莫州。莫州依然十分的平睁,平静得令人感到诡异。
  通往莫州的官道上,不断的有数十上百的百姓,扶老携幼,背着包裹,赶着牲畜,向南行来。几乎与官道并行的高河'4' 之上,也可见到不少百姓划着小船,逆流而来。对于这些南下的百姓,官府早己懒得盘查,尽管田烈武还是派出了小队骑兵盘查北上的行人,但他也并不指望他出现在君子馆的消息,能瞒得过韩宝。
  他只是一直在琢磨韩宝为何还没有出现。这几日间,他又详细问过了本地的老人,确信了所谓的“塘泊防线”,根本不可能阻止辽军——在雄、霸、莫、清、沧五州之间,有好几个大泊,一到夏秋两季水就浅到可以徒步涉水而过,而到了冬天就会结冰,也就是说,只有春季才能发挥作用。但是在春季的话,如果赶上滹沱河发大水,自深州以东,一片泽国,哪里还用得着这塘泊?难怪熙宁年间,新党有些官员对塘泊防线大不以为然,极力主张改造。
  而河流也难以依赖,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以往契丹都是秋冬入侵,河流结冰,水军完全无用,因此,大宋根本没有黄河北流部署任何水军。毕竟谁也不会养一只一两百年都可能没用处,每年只能在固定的季节存在的军队。
  没有水军防守,辽军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渡河,而宋军也干脆的放弃了倚河防守的打算。反而为了方便百姓,河北的这些河流上,还修筑了无数的桥梁与浮桥。这一时半会,谁也不知道这些桥梁究竟还有多少没被拆毁。
  所以,这些都不会是韩宝没有出现在莫州的原因。
  一面竭力猜测着韩宝在想什么,另一面出于对镇、定形势的担忧,不仅是田烈武,连章惇也再三遣使来叮嘱田烈武切不可轻举妄动。这让原本打算派一个指挥的骑兵前进至啵蚴蕴揭幌潞Φ奶锪椅洌钪栈故蔷龆ㄗ霭铡Iナб桓鲋富拥谋κ滦。炝巳娜衿麓螅杂诮倌晡从姓绞轮铀方呐率切⌒〉氖Ю不岫允科斐裳现氐拇蚧鳌
  在城楼上站了一小会,田烈武看见他的几个亲兵也出现在官道上,拉住几个百姓开始询问。他听到身后有人说道:“郡侯'5' ,问了几日了,也不知今日能不能得些有用的消息。”
  田烈武未及回答,便又有人回道:“这些百姓只怕所知有限。有许多人,虽是雄州人,可自打出娘胎起,便连瓦桥关都没过去。这些百姓多是契丹烧杀到自己的村子或者邻近村子,才仓惶南逃,他们哪里能知道契丹的动静?况且这几日盘问,逃难百姓,还是莫州的居多。”
  田烈武转头望了说话之人一眼,却是个三十来岁的高壮男子,他认得是他的一个参军,唤作刘近。因问道:“刘参军所言亦有道理.只是若不如此,参军可有更好的法子?”
  “回郡侯——”,刘近见田烈武相问,连忙欠身抱拳,道:“恕下官无礼,我大军在君子馆,却连区区百里外的雄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亦一无所知,这与守株待兔何异?韩宝乃是北朝名将,我军在君子馆,联结莫州、河间,这些算计,他能看得油清楚楚。敌暗我明,下官恐怕我军落入韩宝算中……”
  这番话恍如在田烈武耳边炸起一个惊雷,说中了他内心深处一直在担忧的一个可能,他霍然一惊,望了望刘近,却没有说什么便在此时,一个亲兵大步跑上城楼,走到田烈武眼前,禀道:“郡侯,有个叫张叔夜的求见。”
  “张叔夜?”田烈武不由得一愣,他记性甚好,自然还记得此人,不由奇道:“他如何出现在此处?”一面吩咐道:“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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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却还是田烈武第一次见着张叔夜。他带领众人回到行辕,便见一个锦袍男子在辕门外倚马而立,腰间佩了一柄弯刀,马上挂着一个包袱,一张大弓,一个箭壶。
  那人见着田烈武等人,便连忙趋前一步,欠身抱拳道:“下官权知保定军张叔夜,见过田候。”
  “权知保定军?”田烈武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便见张叔夜苦笑了一下,道:“正是,下官便是新任权知保定军。”
  “那你运气可不算太好。”田烈武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这保定军,地处雄州与霸州之间,在大宋的军州当中,算是个很小的军。张叔夜谋的这个差事,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因为他官阶不高,做到权知保定军,己经算是优待。只是田烈武早已听说他原本是想进密院、兵部,如今却被差到保定军这么个小地方,相较而言,那必定是在两府被人捉弄了。
  他颇疑心是唐康搞的鬼,因此一听张叔夜自报官职,便不由得笑出声来。
  却听张叔夜也笑道:“运气也不算太坏。好歹慢了几日,没被契丹围在城中。”
  这一句话,顿时令得田烈武大生好感。因赞道:“嵇仲倒是个磊落男子,你既知保定军被围,还来此做甚?”
  张叔夜笑了笑,朝着田烈武又是一揖,笑道:“下官是来投田侯的。”
  “唔?”
  “下官到了河间府,听说契丹己经得了雄州。见过章大人后,听说田侯在君子馆,便特地前来投奔。”张叔夜说到这里,也不问田烈武是否肯接纳他,又说道:“田候,这君子馆可并非久留之地。”
  “哦?”田烈武听得心头一惊,这时也顾不了太多,情不自禁便问道:“嵇仲何出此言?”
  “下官听说田候来此,己经有七八日。而七八日前,雄州便已沦陷……不瞒田侯,下官是三日前到的河间,在河间时,下官便与章大人打了一个赌,赌三日之后,田侯必定还在君子馆。下官侥幸得胜,章大人方允我来投奔田侯,不再一定要让下官去守那肃宁城、肃宁寨。”
  田烈武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问道:“嵇仲凭什么敢如此断言?”
  “凭韩宝数日之内,便能取雄州重镇!”
  “这位张大人说得极是。”田烈武身后的刘近这时突然插话道:“下官也斗胆一言,莫州东西,皆有大泊,契丹骑兵只能从中间官道两旁的数十里之地通行。韩宝为契丹先锋,麾下之兵.最多不过两三万,少则仅数千。他知我大军在君子馆,却未必知道究竟有多少人马,我云骑军若是倾巢而来,则有万余骑。我万骑马军,倚城而战,韩宝兵力虽多,却无法分兵调动——东面的塘泊虽然有些地区可以通行,但亦要我军兵力少而难以尽守,其方敢涉水前进。因此,下官这几日间,也在怀疑韩宝其实是不敢强攻莫州。”
  张叔夜惊讶的看了刘近一眼,笑道:“原来田侯军中,亦有智者。”
  刘近连忙谦道:“岂敢,此前我军因韩宝轻取名城,而惧其强,却未曾想过,韩宝亦有所俱。在下却也是今日才终于想通这一点,哪里及得张大人三日前在河间,便己料定。只是在下仍然想不通,韩宝既不敢前来强攻莫州,那么其多半便要绕道,张大人以为,他会从何处绕道?”
  “梁门若不保,则韩宝必自高阳关而来。梁门若存,雄州与高阳关之间,水泊宽广而深不可涉,又有梁门守军与高阳关守军相呼应,田侯大军北援高阳关也不过百里,两日可至。韩宝不会走高阳关。”
  田烈武挑了挑眉,“嵇仲的意思,韩宝会从东面绕道?”
  身后众参军听到此处,也渐渐都明白过来,此时都是吓了一跳,有人惊道:“辽人想包围我们?”
  “我若是韩宝,也要打这个主意。”张叔夜笑道:“遣一只精兵,自东面绕过来,插入君子馆与河间府之间,切断我军之联系,然后大军倾巢而下,直取莫州。到时我河间、君子馆之大军,皆被辽人牵制,南不得,北不得。若是果断南下,退回河间府,与河间之兵合拢,或还能全身而退。若稍一犹豫,待辽军攻下莫州,或者干脆弃莫州(而)来,则我军休矣。”
  刘近此时也完全明白过来,“若辽人击溃我云骑军,甚至田侯若有不侧,田侯乃是天子近臣,天下名将,一朝有失,河北震栗,休说莫州难存,便是河间也岌岌可危。”
  众人听得此处,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有一个参军迟疑了一下,才质疑道:“就凭韩宝麾下兵力,他如何敢保必胜?”
  田烈武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这不是韩宝的兵力。”
  “郡侯的意思是?”
  田烈武默然了一会,沉声道:“嵇仲的盘思是,如今我们面前的,不仅仅是韩宝,更可能是耶律信!韩宝也许已经绕道往我们身后来了。”
  “啊?!”
  君子馆的行辕外面,突然间死寂了下来。
  只有张叔夜在说道:“如今惟一的问题是,梁门究竟还在不在?”
  一个参军显然是被吓坏了,惨白着脸问道:“梁门在不在又有何关系?难道郡侯要以这区区五千骑,去迎战辽军主力与韩宝的夹击?”
  此时此刻,退回河间府,己是大多数参军的想法。
  却听田烈武轻描淡写的说道:“只要我们知道了辽军的意图,难不成我们这五千马军都是死人不会动么?”
  他说完,大步走进辕门,高声命令道:“传令——立即向束城方向广布侦骑!让他们探远一点,辽人若从东边来,为瞒过我们,定然是从霸州绕过来的。”一个参军犹在嚅嚅说道:“难怪派去霸州的斥侯半点音讯都没有了……”
  '1' 按:历史上大名府即为河北雄镇,乃是晚唐五代藩镇割据之根本。正如《读史方舆纪要》所言,北宋之亡,军事上大名府守御非人,乃是极重要之原因。
  '2' 注:历史上,北宋河东、河北、陕西三路转运使,许乘传赴驿奏事,序位在诸路转运使之上。小说中官制改革,又并天下诸路,河北、陕西两路,所辖土地人民州县最众,故唐康有此谓。
  '3' 注:大名府北面之县城,距大名府七十里。
  '4' 注:《中国历史地图集》相关地图标为滹沱河。按,河间府之名,因其地处高河、滹沱之间,故有此称。《宋史·河渠志》言及滹沱河时,并未包括此段河流,故本文仍称高河。
  '5' 注:宋代封候,皆以郡名,与唐不同。故开国侯别称“郡侯”……
  新宋 第三卷 燕云 第二十四章 天下自古无能才(五之全)阿越
  四月二十六日。
  大名府、馆陶县。
  “……这馆陶县亦已经不是汉明帝馆陶公主的那个馆陶县,五代时把县治移到今日这地方,故城现在叫南馆陶镇……”前来迎接唐康一行的馆陶县令叫邓方进,是个健谈有趣之人。自从见着唐康等人之后,他的嘴巴便没怎么停过,但此人倒也广博,凡是馆陶诸地之历史渊源,他都如数家珍,“永济渠就在县城西边二里,汉代叫屯氏河。东边原本有黄河北流,不过熙宁初年,黄河改道,反倒往永济渠西边北流了。这大河,既能作恶,也有不少好处。下官在此为令数年,年年都怕黄河涨水、改道,馆陶就万劫不复。可它要没事呢,有了黄河北流与永济渠,馆陶也是通衢要地,商贾辐集,还有农耕之利。别看馆陶县小,便是这十余年来与北虏通商,馆陶也获益不少,本县家财数万贯者,少说也有百来家。可惜好端端的,又要打仗了。幸亏朝廷修大名府防线,馆陶虽说(是)在最北诸镇之一,可好歹也有坚城利炮。比起北边的临清县,唉……”
  唐康、陈元凤、游师雄三人一面听他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面留心观察着所看到的一切。馆陶县内,此时到处都是疲惫之极的逃难百姓,人数之多,远远不止此前在大名府所说的每日数百,唐康在心里粗略估算了一下,滞留在馆陶的逃难百姓,少说也已经上万。许多人衣衫褴褛,看起来饥肠辘辘,便倒卧在街边,看起来是已无力再南下。
  唐康心里很清楚,诏令颁布下来,未必便能得到执行。虽然大名府陆师闵说得漂亮,可北面诸州的官员,未必便有那么好心肠去赈济这些百姓——他们自己都乱成一团呢。走又不敢,留又害怕,有几个官员心里还能挂着这些百姓?这些百姓要逃难,一直到馆陶为止,吃的都只能靠自己为主。而沿途更保不定还有趁火打劫的歹人。
  这馆陶县内,倒是搭起了好几个粥场,城内空旷处,几处寺庙,都搭起了棚子收容逃难百姓——但那是杯水车薪。按说有永济渠在,粮食是能供应得上的,劳力更是到处都是……但显然,这邓方进也有自己的算盘要打,大战将至,军粮供应是头位的,只要他保证军粮无虞,战后自然有他的功劳,若出了差池,他休说前程,搞不好连小命也没了。无论朝廷再如何三令五申,让他先开府库,后有粮草接济上来,但到了邓方进这里,他是绝不肯冒险的。万一这中间出了半点差错,他这个小小的知县,就是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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