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人物语-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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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的投影机开始工作,将一份放大后的计划书草案映照在幕布上。
取出伸缩教鞭拉开,姚小远来到幕布旁开始介绍草案的内容,“这份草案主要是参考围甲联赛的情况,并借鉴中超联赛和cba联赛中的内容而设计的,首届联赛由十二家棋社代表队参加,每年一次,从第二届起,采取两上两下的升级制度,也就是每年成绩排在最后的两家棋社降级,由另外两支次一级比赛成绩最好的队伍取代。联赛本赛采取主客场积分循环制,晋级比赛则是赛会制,以省市为单位,每个省市出一支队伍进行分组比赛,争夺来年的晋级名额,至于每一省每一市派出的队伍,则由省市内部自行解决,这部分产生的费用由各支参赛棋社自行解决,今日集团不用负责”
“联赛为五人制比赛,每支队伍由四人组成,设一名主将,当双方二比二战平时,主将胜者一方获胜”
姚小远介绍的很详细,底下众人对照着手中的文件听着他的讲解,不时用笔在文件上标出重点和疑问,待讲解结束后提出。
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姚小远终于把草案的内容讲解完成,“各位有什么疑问请讲吧。”把教鞭收起,他笑着问道——这个草案是他草拟又经过陈百川的审核,由他来解答比陈百川更适合。
“为什么要四个人设主将,用五个人不是更好吗?围棋又不是象棋,出现无胜负的机会可说是万中无一。二比二平以主将定胜总不如三比二获胜更能让人信服吧?”董亮率先提出异议。
“噢,这个问题是出于费用方面的考虑,主客场制,而且是积分循环,一年二十二场比赛下来,每支队伍多一个人后所产生的费用累加起来也相当可端。原本也考虑过把人数压缩到三个人,但二比一或一比二的比赛偶然性太大,难以反映出两支队伍的真正水平,所以才设定为四人。而且,无胜负的情况虽然非常少见,但实战中并非没有出现过,一旦出现无胜负的情况,就会非常麻烦。总不能重赛又或者抓阄吧?”姚小远答道。
董亮暂时不说话了。
“棋手的资格呢?”曹英提问说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草案里却没有详细说明。
“棋手的资格比较复杂,首先是职业棋手和业余棋手的问题,因为这和中国棋院的立场有直接关系,也是棋社联赛一旦成为现实以后,到底属于职业赛事还是民间赛事的问题,如果是职业比赛,联赛的管理者只能是中国棋院,而若是定义为民间赛事,则棋社联赛便可以自发建立联赛管理委员会,实行独立管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原则上棋社联赛应该限定为只能业余棋手参加,但事实上,许多棋社都有职业棋手加盟,而且现在很多业余棋手也有职业背景,非常难以届定。所以现在可以确定的只有三条,第一,围甲围乙中的现役棋手不得参加,第二,有过围甲围乙经历的现役棋手两年内不得参加,第三,年龄低岁的未成年棋手不得参加。”姚小远答道。
董亮听了轻哼一声——想的倒还真是周到,棋胜楼有金钰莹和陈见雪,百胜楼有崔尚志,陶然居有曹雄,这些都是职业棋手,而且都没有围甲或围乙经历,只有自已的乌鹭社没有职业棋手,说到底,吃亏的还是自已呀。
弱国无外交,董亮心中叹道,虽明知这样的方案于已不利,不过他清楚的很,在这个问题上,那三家棋社必定站在一起,自已这个少数派的反对只会被忽视。
第四百零三章 二打一
几大棋社的头头脑脑聚在一起开会,商量着未来的发展前途,不过棋社日常的正常工作当然也还要继续。
回来北京报到上班以后几天的日子和去韩国前没有多大的不同,除了每天需要模拟新老女子对抗赛老年组那边的对手和金钰莹下训练对局。本来这样的生活很轻松,对王仲明而言,想要模仿华清芳的棋太简单了(对棋的理解力有高低之分,理解能力高的人可以很轻松就看懂别人所下招法的意图所在,而理解能力低的一方就很难搞清楚对手的思路,所以才有‘棋高一招,处处受制’的感觉),在王仲明眼中,华清芳所擅长的那些招法完全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华清芳近几年的比赛看了一遍,便对华清芳现在的棋风特点了然于胸,棋盘上和金钰莹对阵,所下的招法比华清芳还更象华清芳——风格虽然可以模仿,但双方战斗力上的分别却是没办法弥补的,金钰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提高自已对华清芳棋风适应能力的对手,而不是哄着自已玩儿的保姆,所以王仲明不可能明明看到对手的招法出现破绽而无动于衷,严是爱,宽是害,这个时候被打得愁眉苦脸,总比在正式赛上输棋难过好吧?
问题是陈见雪见到金钰莹接受特训不干了,硬说王仲明厚此而薄彼,同样是棋胜楼的员工,同样都参加新老女子围棋对搞赛,为什么帮金钰莹特训而不帮着自已?
对于这样的指责,王仲明是哭笑不得,心想,人家金老师是提出请求自已才帮忙做模拟对手,而且不管真的假的,每天还有一顿丰盛可口的晚饭当做酬劳,你陈见雪先前既没有提出过要求,后来又没有提出足够诱惑的条件,这样吵着让自已当义工,合适吗?
“王老师,你是不是太偏心了?为什么对莹莹这么照顾?噢,明白了,明白了,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我走,我走行了吧。我这个人很识趣,不打扰你们二位共同进步啦。”到了最后,见王仲明还是没有答应的意思,陈见雪叹了口气,做出无限伤心的模样扭头要走。
“哎,你什么意思呀!”金钰莹连忙一把把陈见雪拉住,听陈见雪的语气,离开这间办公室她就要发挥她小喇叭的天赋技能和八卦本能吗?
“什么意思?你是在问我吗?”斜着眼睛,陈见雪摆出敲诈勒索犯的样子反问道,她可是没什么不敢干的主。
“呃,别乱讲,王老师只是帮我准备比赛,没有你说的那些,你不要乱讲,会让人误会的。”金钰莹急着说道,她的脸皮很薄,被人说喜欢某个人,那还不得羞死她。
“让人误会什么?”陈见雪是明知故问,金钰莹越是怕什么,她就越要往那方面联系。
“呃”金钰莹怎么说的出来,尤其还是当着王仲明的面,偷眼看王仲明,对方也正望着自已,吓的她连忙把头转了过来,“见雪,别闹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嘛?”她摇着陈见雪的胳膊小声央求道。
“嘿嘿,很简单,我也想下一站比赛赢棋呀,王老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让他也帮我特训不就得啦,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只照顾你却不管我,难道你以为别人就不会有闲话吗?莹莹,我这可是在帮你哟。”压低声音,陈见雪小声笑道。
“切,鬼才相信呢!”对陈见雪最后的理由金钰莹是绝对不信,不过,要是有她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从中捣鬼,没事儿也会变出事儿来,更何况自已又是真的对某个人有好感,被人这样的勒索,想不低头也不行啊。
“呃,王老师。”没办法对付陈见雪这个吸血鬼,金钰莹只有转而面向王仲明,她真的很难开口,人家帮自已准备比赛就已经很难得了,再多加一个人 ?'…'她真不知道怎么办。
“好啦,知道了,见雪说的对,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厚此而薄彼不应该。你也拿付棋具过来吧。”没有范唯唯那种对声音的敏感,王仲明虽然听不清楚两个女人小声嘀咕些什么,但以他对陈见雪的了解还有金钰莹为难的样子,大概也猜的出是怎么回事儿,不想让金钰莹为难,没等对方开口,他已经答应了下来——不是想要特训吗?好,我就好好给你个教训!
“嘻嘻,我就知道,莹莹,还是你的面子大。”陈见雪得意笑道,目的达到了,手段又何必太在意?
开心地笑着,陈见雪跑出去找棋具去了。
“谢谢你,王老师。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金钰莹向王仲明说着抱歉,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已就不该那么着急,等晚上回家以后再练就好了。
“呵,没什么。见雪也是想取得好成绩,我应该帮她。”王仲明笑笑,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只是陈见雪来求自已,自已会答应吗?这个还真的不好说。
在棋胜楼里找付棋具实在是太简单的事儿了,没过三五十秒,门外便响起陈见雪兴冲冲的脚步声,随后办公室的门被撞开,陈见雪端着棋盘棋子冲了进来。
“咦,我怎么糊涂了,这不是有棋具吗?”看到桌上已有的棋具,陈见雪这才意识到问题,莫非说王仲明被迫帮自已训练,心中不甘被欺诈压迫,所以故意让自已白跑一趟出气?,嘿嘿,还真是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呢,不过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儿可爱。
“这是金老师的。见雪,你的放在这里。”王仲明把办公桌上的杂物移到其他桌上,给陈见雪腾出一块摆放棋盘的地方。
看着王仲明的举动,两个女孩子有点糊涂——两块棋盘并排摆着,难道说对方是想以一敌二,同时和她们俩一起下?
“呃,王老师,你是要同时和我们两个下?”金钰莹迟疑问道。
“呵,是呀。”王仲明淡然笑道。
“什么?,不会吧?,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陈见雪张大了嘴吧,半天才恢复正常,愤愤然地叫道。
——王仲明的实力比她们俩强,这一点两个人都承认,问题是她们俩怎么说也是职业棋手,虽然女子棋手的实力比男子棋手要弱一些,但职业终究是职业,和曹英那样的顶尖业余高手相比,就算谈不上什么优势,却也是相差无儿,至少有一拼之力,王仲明实力再强,能同时应付她们两个人吗?况且,这样的对局形式摆明了就是在下指导棋自打打上职业段位以后,只有自已和别人下指导棋的份儿,再也没有自已被别人指导的情况,,他这是在故意报复自已吗?亏刚才自已还觉得对方有点儿小可爱,现在看来,那是自已搞错了,那句话收回。
“呵,怎么?不乐意吗?不乐意可以不参加呀。”王仲明笑道——如果陈见雪退出,他是不会有半点儿内疚的。
“切,唬我?当本姑娘是被吓大的吗?不过说好了,同时跟我们俩下,摆明了就是看不起我们俩,这样一来,这盘棋就得有个说法,赢了怎么办,输了怎么办?”陈见雪哪里会上当,马上反击道——如果一对二还赢不了对方,那自已真就无话可说了。
“见雪,别这样,王老师不是那个意思。”虽然觉得对方有些托大,但金钰莹还是要帮王仲明说话,人家是好心帮忙来的,让陈见雪这么一闹,可就成了赌气了。
“莹莹,你不要替他说好话。他要和咱们俩一起下,自然是觉得很有把握了,既然有把握,那打个小赌有什么关系,王老师,我说的对不对呀?”陈见雪哪里肯干,想要让她好看,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金钰莹是两面为难,王仲明这边是不肯得罪,陈见雪那边是不敢得罪,这可让她怎么办呢?
“呵,你说条件好了。”王仲明倒是很有信心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在意陈见雪的咄咄逼人。
居然还敢反过来叫阵?!陈见雪更不能让了。
“好,如果你输了,无论是输给我还是莹莹,就得就得背着两块牌子,胸前一块,背后一块,上面写着‘我输给了陈见雪’‘我输给了金钰莹’,站在棋胜楼的大门口半个小时。”
想了一想,陈见雪恨恨说道——赌东西钱财,都是同事,过份了一些,赌请客吃饭,似乎又太小儿科了一些,所以她想出了这个办法,两盘棋只要赢了一盘,就可以扬眉吐气啦,二比一,自已的赢面还是很大呢。
“没问题。那我要是赢了呢?”孩子气式的赌注,王仲明觉得有些意思,于他而言,这可比在首尔和崔精成那个万元赌局好玩的多。
“你要是赢了,一样,我和莹莹也一个挂一块牌子在大门口站半个小时,怎么样?!”陈见雪也是豁出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以她的脸皮厚脸,挂块牌子在门口站半个小时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她可没说什么时候挂,晚上九点以后,不要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又怎么样?
“哎,你打赌就打赌,为什么把我也算上?”金钰莹叫了起来,自已这是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担这种责任?
“当然要算上你啦!”陈见雪理所当然地答道,“要是不把你算上,怎么保证你不中间放水,故意输棋。”
“呃”,这个理由还真是有力,金钰莹干张了两下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如果让她从王仲明或陈见雪中选一个挂着牌子在门口示众,她还真不清楚自已最后选的会是谁。
“鑫老师,不用担心,到时候牌子上的字由我来写。”王仲明知道金钰莹为难,笑着加上自已的条件——自已要挂的牌子上的字是陈见雪指定的,基于对等原则,对方身上的牌子上的字自然是由自已来决定了。
“嗨嗨嗨,什么意思?收买人心吗?莹莹,过来,你到底是哪一国的?现在他是咱们的敌人,你怎么能听信敌人的保证呢?那是心理战术!哼,我敢说,他现在已在琢磨把牌子上写什么最毒呢!”抢身在金钰莹前,陈见雪板着脸说道,在这关键时刻,她绝不能放松半点儿警惕。
这是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吗?想起小时候和小朋友们玩的那种游戏,再看陈见雪满脸阶级斗争的表情把金钰莹护在身手的情景,王仲明不由得好笑——自已是那么卑鄙的人吗?
条件讲妥了,接下来当然就是开战了,一张办公桌,王仲明坐在左边,金钰莹和陈见雪坐在右边,桌上是两副棋具,除了没摆电子棋钟外,还真有点儿正式比赛的意思。
“既然你是以一敌二,我们俩也不想占你太多便宜,你拿黑棋吧。”陈见雪摆出很大度的样子说道,把盛黑子的棋笥推向王仲明,金钰莹见她那么做了,于是也把自已这边的棋笥递向对面。
“呵,反正已经占了便宜,还在乎这个吗?”王仲明淡然一笑,把棋笥又推了回去——有谁见过下指导棋上手一方执黑的?
“好,这是你自已说的,到时候输了可别找借口。”陈见雪那还有什么客气的,一口咬住,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