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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大争之世-第95部分

小说: 大争之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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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成碧夫人则不同,他们实际年岁相当,言行交往更加默契,他们的合作不需要婚姻来做保障,不需要其他关系来稳固,他和成碧相互萌生的情意,是发其自然的,而且不需要象对叔孙摇光那样顾虑重重有所克制,更没有与叔孙玉那样的功利约定,因此与她在一起也更加的轻松自在。
  庆忌走到山谷外,这才停下了纷芸的想法,乘上成碧夫人的座车,他便吩咐人加速驰回城去。从谷口到大道之间,已经简单清理出一条道路,车子虽然颠簸,但还不算严重,待到车子拐上大路便平稳了下来。
  庆忌嫌车中气闷,便掀起窗帘,眼睛看着外面草木苍山,心神却不知飞到了哪里,正忡间,车速忽然慢了下来,庆忌探头向外一看,只见对面有七八辆驴车,拉着满车的柴草垛,正缓缓行来。那时地乡间大道并不甚宽,两车交错时,庆忌的车子又有长长的车轴,为了避免刮碰,御手便将车子驶向路边,速度也慢了下来。
  庆忌本不以为意,他刚想缩回头去,视线一扫,忽地瞥见有些异状,不禁高喝道:“小心,加速前行!”
  前边地御者应变能力有限,反应不够敏捷,一听庆忌发话,不由一呆,愕然道:“大管事,你说甚么?”
  就这片刻功夫,变故已生,已经交插行过的车子忽然一停,那牵驴而行的农夫将车子横过来,挡住了他们的退路,前方的车子也同时横在了路上,而侧面的车上已冒起滚滚浓烟,随车前行的农夫从车上抽出一柄叉子,将那烧着的柴草一捆捆挑拨过来,护侍在车子周围的几名骑士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人喊马嘶好一阵混乱后,他们才纷纷跳下马来抽出佩剑迎了上去。
  除了两辆车上的柴草燃起了浓烟烈火,其他的柴车上倒未着火,反从柴草中钻出许多彪形大汉,手执长短兵刃,大呼小叫地冲上来,目标正是庆忌的座车。
  庆忌把剑眉一竖,抬腿便要冲出去,手已触及轿帘,心中忽然有所警觉,他匆匆自怀中取出一个袋子,从中取出一把猪鬃造的大胡子,这是上次随孔丘去苍霞岭上见展跖时请成府中的巧手匠人制作的,庆忌自知道展跖的盗伙老巢就在蒙山,便将这假胡子留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此时正好用上。他将那还带着粘性的皮子往颌下使劲按了按,一脚踢开轿门,便跃了出去。
  车外几名家将武士与这伙突然杀出的强盗已战在一起,敌人有备而来,在这狭窄地方又兼人数众多,几名家将仓促之下已落下风,就在这时,庆忌从车中一跃而出,就像一只充满活力的黑豹,身子一弓一纵,肋下佩剑便如长虹经空,电闪般向一个手舞铜叉的大汉刺去。
    第二卷 曲阜春秋 第136章 各捕其蝉
  那大汉仗着身高力沉。手中使的又是长兵器,挥叉挑开一名家将的佩剑。兴冲冲地便向车轿前冲来。不料车门砰地一声撞开,里边竟然跃出一条虬须大汉,那使叉的强盗顿时愣住。盯梢的时候明明看得清楚。这辆车上本该是那个举手投足、一鼙一笑。都风骚到骨子里的娘们儿,怎么忽然变成了一个大胡子?
  就这一愣神地功夫便送了他的性命。他手中铜叉只是略顿了一顿。庆忌的剑锋已贴着他的叉柄凌厉地直削下去,“啊”的一声惨叫,那大汉四根手指齐齐落地,紧接着庆忌手腕一振。剑锋“噗”的一声刺入他的胸膛。随即闪电般抽出,身形一转,举手一架,正好挡开另一个强盗刺来的一剑。
  庆忌原地转身,身形攸忽本难立稳。但是双剑交接,“当”地一声大响。两柄剑一齐断成两截,庆忌只是上身稍晃了晃,那人却被撞得踉踉跄跄倒退出去。
  庆忌哪容他有喘息之机,抬腿一抬,抄起那柄铜叉,便向他当胸刺去。那人一退再退,又藉混乱的车马阻隔。庆忌却不管不顾,手中一柄叉如长矛般吞吐,一式比一式狠辣。那大汉险象环生,惊骇欲绝,仓促间他一咬牙,抬腿猛地一踢。把地上正在燃烧得一捆柴禾“砰”地一声踢散,荡向追来的庆忌。一时漫天火星四溅,阻断了双方视线。便在那纷溅的火星当中。铜叉突兀而出。直迫他的胸臆之间,那大汉一声嘶吼。叉子已深深刺入腹中。
  “速退!”眼见情形不妙,一名盗贼狂呼一声。向同伴叫道,这些盗贼武艺出众,又不畏死,原不是一触即溃的废物。但是这些强盗在路上拦截,本来打的主意并非要强杀了何人。而是想掳走成碧夫人。如今眼见车中钻出的是条彪形大汉,并非行动目标,他们何必在此死扛?
  这些人都是古君海的心腹手下,受命来给成府制造事端的。自古以来,就是上边给一分政策,下边便宽松十分。无论是官场还是贼伙莫不如此。展跖说过如果成碧夫人不识好歹,仍要在他的老巢附近活动,便干脆把她掳上山来送与古君海做夫人。与季氏亮明了大干一战,原本不曾动过这心思的古君海被兄弟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一番调笑,又受自己部下怂恿,那心思便渐渐地活络了起来,他存了这分心思,那些心腹手下看在眼里。便劝他不必先行喝阻。反正主公也准备敞开了干了。不如直接把那美娇娘掳上山来。
  古君海杀人放火眼都不眨。说到讨老婆上山却面嫩起来,而且他也怕消息泄露。被展跖责他太重女色,所以自己不好出面亲自来掳成碧。便吩咐手下来对成碧夫人实施“吓阻”,他自去成府老宅另寻些麻烦以为烟幕。
  手下心腹知道他的心意。早在路旁一侧地浚河中安排了船只。又挑选了些会水性的汉子乔装打扮路上设伏,这驴车柴草本来是用来对付成碧的大群护卫地。到时阻断他们,出其不意掳了成碧夫人逃进河中,成府家将再如何骁勇也无法追上了,谁料想车中竟然换了人。这些贼人只道消息泄露,自然不肯硬拼。
  传统上,强盗与官兵,除非官兵逼上门来围剿。否则很少正面交战。他们目的在于求财,无论能否得手,一沾即走。逃命的功夫和拼命的功夫都属一流。那头目发这一声喊。众贼人立即闪身逃向右侧河道中,急急奔出数十步,一个箭步便扑入滔滔河水。河对岸自有三条小船,早在观察着这边动静,贼人们往河边奔去时,他们便急急划桨赶来接应。
  庆忌领着几名家将追到河边,被滚滚河流阻住去路。船停在河中央。用两支大竹篙定住,那些凫水过去地大盗都爬上船去。恶狠狠地瞪着这边。庆忌一笑,摆手道:“回去。”
  庆忌回到车前,匆匆检查一番,己方死了两人,伤了三人,强盗们留下三人,其中两人已经断气,被他铜叉刺中腹部地大汉倚着车轮却还奄奄一息,这人是个铁塔般的大汉。鹰唆似的鼻梁,两眼凶光暴闪,喉咙间不断作响,只是衣袍尽被血染,已经无力挣扎。
  庆忌走过去,俯身盯着他。那大汉浑身血染。毫不示弱地回瞪向他。一只臂上受伤的家将见那强盗瞪着自家管事。朝他肋下狠狠便是一脚,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家将愤怒,正要再踢一脚。庆忌挥手制止,慢慢弯下腰去,笑吟吟地道:“苍霞岭上,展跖将军,没有亲自来吗?”
  那大汉仇视地冷笑道:“我家主上若是来了,你们此刻焉有命在?”
  庆忌不由哈哈一笑,他若去问对方身份,这大汉已存必死之心,反不会讲。这一诳,却知道果然是展跖的人马了,他又问道:“展跖将军在苍霞岭上自在称王,与我费城季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拦路行劫,所为何故?”
  那大汉目中露出警觉之意,狠狠呸了一口,扭过头去不再回话。庆忌手下见了便想对他用刑。那大汉只是不屑冷笑,庆忌微笑道:“是一条汉子,可惜了,明珠暗投。”
  他直起腰来走到车前,几名家将围上来,问道:“大管事,现在怎么办?”
  这里是季氏封邑,没有朝廷设官,刑狱讼诉,赋税工商,一概都由季氏掌管。遇盗还是死人,自然也由季氏自行处理,庆忌便对他们道:“鲍成。你带一人赶回飞狐谷,把这里的事告知夫人。请她多加小心,不见我去不要下山。本管事先回城去。待迎了叔孙小姐,便去接她回城。蒙豪,你带一人。把这柴车清出两辆来。把咱们兄弟的尸首和这几个强盗的尸首搬上去运进城中。其他几个人随我速速回城。”
  那手臂负伤的家将右手按着左臂,下巴向那气息奄奄的强盗一点,问道:“大管事,这个人怎么办?”
  庆忌举步登车,淡淡道:“你去送他一程吧,我们走。”
  前方御者一抖马缰飞快地向前驶去。那名家将目送庆忌离去。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他自腰间摸出一柄鲁削把玩着。向那个眼神还未涣散的大盗走去。片刻之后。旷野大道上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城门口,自有季氏私邑地兵丁把守,来往行人均要纳税,过门课税。也是拥有城池的公卿大夫们地一项收入。成碧这辆车有季氏的标记。那城门守军一眼瞧见,哪敢上前拦阻。连忙骂骂咧咧地把那些排着队等着进城的不开眼小民哄开,让成碧夫人的座车入城。庆忌这辆车穿过城池,也未回府。便径自绕向西城门,去迎叔孙摇光的车队了。
  此时季府一侧的长巷中,急急走入一人,到了一座古老沉旧地石坊后面,向右侧一拐,那里是几间荒废倒塌的房屋,残破的院落中自断壁残垣后闪出几名佩剑士子,急问道:“怎么样?”
  那刚刚走来的人一袭士子轻袍,风度翩翩,肋下也佩着剑,他道:“方才我在季府门前与府上一个传婢交谈,从她口中套出一些消息。据说成府前些天于一日爆雨后确曾救回一个溺水的年轻人。此人伤了大腿。断了肋骨,目前仍在季府卧榻养伤。”
  头前一个国字脸的青年目光棱棱,问道:“洪楼。你可探知那人身份?”
  这个叫洪楼的士子道:“不曾。季府中没甚么人在意这个溺水的路人。若非成家大管事阳斌吩咐过对此人要好生关照,更加的不会有人理他,我曾向那侍女反复打听消息,她也不曾想起这人本名。只记得他好象姓陈。”
  一人道:“姓陈?那便不是他了,田兄实是多疑了点儿。他被他们一路追杀,又在暴雨山洪中覆舟,哪里还能留得命在?”
  那国字脸的青年就是奉了田乞之命追杀孙武的田当吾。他冷冷一笑,说道:“你莫忘了,田氏、孙氏。共同的祖先姓甚么,无论他的年纪。还是遇救地时间都这般吻合,很难讲便不是他,叔父将如此大事交付于我,总要办得亮亮堂堂的才好复命,我们暂且便在费城住下。洪楼,你的鲁语说的较好。还是由你出面,多打听些消息,如果确定那人不是孙武,我们便回齐国,如果是他……”
  田当吾眼中露出凶光,冷冷地道:“总要彻底把他除去,才可除此大患。”
    第二卷 曲阜春秋 第137章 馨香盈怀袖
  洪楼自得地一笑,说道:“田兄放心,那个成府传婢对我眉来眼去。颇有好感,我方才还买了两件饰物送她,咱们先寻地方住下,回头我再找她帮忙,想办法打探那人消息。”
  “好,此地荒僻,不可久留,咱们走。”
  田当吾说着,领着他们走出破院,沿着荒僻的季府老宅后墙向前绕去。刚刚走出几步,前边一处树林中忽地冲出一队人来,一个个身执长短兵器,身材魁梧,神情凶悍。陡然瞧见他们走来,那些人大吃一惊,立即剑戟并举,做出了攻击姿势。
  田当吾一行人见状,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前头离那些人较近的洪楼已“呛啷”一声拔出佩剑,喝道:“什么人?”
  对方领头大汉神色只略犹豫,便嘿地一声冷笑。也不搭话,把手一摆便率人扑了上来。田当吾、洪楼等人又惊又怒。眼见明晃晃兵器及身,想也不想,一个个拔出利剑,低叱着便冲了上去。双方谁也没有高声叫骂,只是咬紧牙关死磕起来。
  这突然冲出的一队人正是古君海和他几个心腹。古君海让自家亲信去劫掳成碧夫人。又不愿让展跖和山寨中众兄弟知道他动了色心。直接便对成碧实施劫掠,便自带了些人,用柴车藏了兵器进城。想到季府老宅闹事,搅他个四邻不安,消息传开为自己地真正目的遮丑。
  田当吾一行人则是追杀孙武而来,要说这孙武本是孙氏少主。就算受人暗杀也当逃回家门,在孙氏家族中也可藏身。尤其是孙家虽然牵连进了刺杀晏婴的事情,但是晏婴发现田乞有借机铲除异己、独霸朝纲的野心之后。为平衡各大世族的力量。已经向齐君请命,以罚代罪,放过各大世族。在这种情形下,孙武更没有亡命他国的道理。
  更何况他的祖父孙书对齐国有开疆拓土的大功。在齐国威望极高,即便是儿子犯了这等近乎谋反的大罪,齐君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他要护住孙儿还是很容易的。但是田乞这人很是阴险,他在朝堂上惺惺作态地维护孙家,消息传开,孙书乃至整个孙氏家族都很感激,随即田乞修书一封。秘密送与孙书,告诉他国君对五族诛晏极为震怒。目下虽然赦免了五族族长的死罪,却会降爵、罚没一些封邑。
  五族之中,除了孙氏乃是后起之秀,其他几家都是自齐国世袭公卿,早就享有大片封邑。交出一部分并无大碍,唯有孙家封邑最少,如被罚没,等若从此一无所有。这个家族就要败落下去了,田乞信中暗示,若是祸首孙凭离国放逐自己,有了这个借口他便可在齐君面前代求宽宥。
  这些事做完,田乞又派了与孙氏交好、现已投靠了他的一位大夫假意游访到了孙家,恰好知道此事,再给孙书出主意,由孙武代父受过,自我放逐,待过上几年事情完全平息下来,再回国不迟,当时代父替罪,本有这么一说,孙武又素来孝顺。若听了这主意。是绝不会让年逾五旬的老父背井离乡,流浪他方的。
  果然,一切均按田乞筹划发展。孙武闻讯后坚决要代父受罚,白发苍苍的孙书无奈,痛骂儿子一顿。又把他鞭笞一番作罚,然后洒泪送孙儿离开,当时安排了二十多个侍卫,载了三车财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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