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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大争之世-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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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人下,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风行矢对此又恨又气,眼看刚刚团结起来的东夷诸族又要土崩瓦解却一筹莫展,此时吴人突然出兵北上,正中风行矢的下怀。他知道,东夷要立国,没有一个强大的支持力量是不行的,周边诸国中,齐国是消灭东夷族的部落最多的国家,他们占领了东夷最广阔的领土,是东夷人的世仇。齐国最响亮的口号“尊王攘夷”中的攘夷,指的就是他们,彼此之间没有妥协余地。
  鲁国素来讲究相忍为国,除非人家骑到了它头上,它是不会兵作战的;至于宋国,他们念念不忘的是在中原诸侯中争得一个体面的位置,对濒临大海的东夷毫无兴趣,唯有吴国才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强力支柱,因此吴国发兵后,风行矢便配合女王嬴蝉儿做了一系列的动作,为吴人扩大在东夷的影响做出种种努力。
  他亲自接迎吴国上将军梁虎子,把他迎接到了於余丘。荆林一边扫荡趁乱而起的各路盗匪,一边帮助东夷部落训练军队,在女王嬴蝉儿和风行矢的默契配合下,许多吴军士兵扮作平民加入了东夷部落联盟的军队,并在其中迅速被提拔为士官,一步步控制着东夷的军队。
  但是有异心的部落族长们在齐国的威胁消失之后,迫不及待地想要恢复过去的社会架构,大部分人都有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心理,一旦建国,便有王侯公卿各个阶级,许多在自己部族中说一不二的族长也得服从于上位,这是他们不想看到的,于是竭尽全力想要破坏联盟。这其中以没有希望成为类似六卿高官的部落族长们最为积极。
  成碧也在竭力拉拢各个部落,封官许愿,谋求支持。东夷还未建国,像三公六卿这些高官就已许给了势力最为强大的诸部族长,这些部落族长们有的听从了风行矢的见解分析,站到了成碧的一边,但是接受了这种安排的人,其中也有心怀二意,情形十分复杂。
  在荆林的军队到达於余丘之后,这些部落领开始故意纵容手下与吴军生种种冲突,彼此士卒生斗殴的事件屡有生,一旦生了斗殴事件,别有用心的夷人便大肆张扬,激起东夷人的同仇敌忾之心,掀起更大的冲突。吴人士兵若离开军营单独行动,还时常会生失踪事件,常常会在几天后于某个僻静的角落里发现他们被砸的惨不忍睹的尸体,这又激了吴人的愤怒,情形渐向不可控的方向展。
  目前来说,东夷女王只是东夷人号召族人、共御外敌的一个身份,东夷还没有正式建国,女王对许多部落的约束力还有限得很,所以这种局面,便连一向智计多端的嬴蝉儿也有些束手无策。荆林手下一位卒长在发现一名亲兵的尸体后,怒不可遏地集合人马,要去铲除附近一个对吴人抱有恶意,时常制造争端的部落,被荆林及时制止,但士兵的怒气正在与日俱增。
  这些现象让荆林忧心忡忡,许多事不是靠武力能够解决的,而权谋方面又非他所长,荆林和成碧把东夷的这种种困难分别修书给了庆忌,期盼着他能拿出解决的办法。
  公山不狃的信使从齐国回来了,田乞是世卿身份,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他根本不认为季氏门下的两个家奴有资格和他谈条件。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恩赐态度接受了公山不狃的乞降,却要求他继续留在鲁国、留在东夷,孤军奋战,制造动乱,为他在政坛上击败晏婴后再度出兵创造条件,然而他答应给予公山不狃和仲梁怀的好处则少的可怜,公山不狃根本不能接受。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派人同宋国进行接触,而宋人既不想与鲁国交恶,做为一个贵族风气弥漫的国度,又缺少务实作风,不想让两个身份卑贱的家奴站到宋国的朝堂上为官,公山不狃的信使只得铩羽而归。
  走投无路的公山不狃为自己的困境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万般无奈之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再度派人,和荆林、成碧的信使先后赶到了姑苏城。
    第五卷 如日之升 第258章 驱虎吞狼
  庆忌先后收到了梁虎子和成碧的来信,对东夷的形势也深感忧虑,这种实为争权夺利的事情,一旦打起民族旗号,向来都很棘手,因为那些野心家确能迷惑许多普通百姓,而且东夷现在还未建国,也未签订国书成为吴国的属国,如果吴国悍然以武力征服,势必把成碧现在所做的努力也付之流水。
  范蠡使秦还没回来,烛庸自被排挤出权力核心后自觉无趣,藉着敲榨勒索越国的机会,跑到越国耀武扬威去了,也不在姑苏,其他诸臣都参与了朝议,对东夷这种文也不成、武也不行的局面都是一筹莫展,拿不出个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公山不狃的信使到了,公山不狃的信使知道庆忌与鲁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担心直接求见会被他当场拒绝,于是辗转求告到相国孙武府上。孙武本是齐人,与鲁国三桓和阳虎素来没什么交往,不会过多考虑鲁国的感受。而且他是庆忌最器重的人,如果能说服他,事情才有成功的可能。
  这就是公山不狃的人与展跖的人不同的地方,展跖的人都是山贼强盗出身,个个擅长武力,而公山不狃的人都是三桓家臣、家奴出身,其中做过家臣的,大多曾供三桓奔走,为他们做过许多事情,像官场、经商、经营治理乃至用兵打仗,各个方面都有涉猎,虽不精通,却胜在全面,做事懂得些斡旋之法。
  孙武接见了公山不狃的使者,听他说明来意,也觉他的这支力量对吴国来说用处不大,展跖现在不到两万兵马,公山不狃能拉得出来的不到一半,庆忌如今不是致力于伐吴复国的阶段了,一万兵丁的作用。远不及与其他诸侯国之间几个信使往来,合纵连横所取得的成果。庆忌不可能为了公山不狃这支走投无路的人马,让鲁人和东夷人心生不满。
  不过孙武是那种为人处事谨小慎微的性格,他今虽身为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从不独断专行,擅拿主意。虽知不可能,他在公山不狃的使者面前却未表露出自己的意见,冷静地听完他的来意,便使人将他带下好生款待,孙武便起身入宫将此事奏与庆忌。
  此时已是新的一年二月初的季节,江南开始筹备春耕,铸铁农具、耕牛、从各国弄来的上等粮种的配备分发、农户拓荒垦田的安排部署,种种事情虽然繁琐,却关乎一年的生计。吴国的粮荒去年靠着商运解决了,今年注定整个天下都有粮荒,吴国不得不早做打算。像这样的大事,关系吴国的稳定和今后的发展,所以庆忌不敢疏忽,把掩余、文种等几个主管农事的官员都找了来,仔细商措。
  好在文种确是这方面一等一的人才,而且自各国赶到吴国投效的士子们中,许多都来自农耕文明发达的中原地带,擅长管理农耕,有许多这方面的经验和知识。在文种的带领和这些士子们群策群力之下,已经拟定了详细的计划,并在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庆忌垂询了一番,方才放下心来。
  农事议罢,几位重臣不由又说到了东夷之事,原以为可以顺利接收东夷领土,在疆域和人口上迅速扩张,增强吴国实力。可是现如今在东夷所遇到的困难,却把东夷纳入吴国势力范围的过程不断推后,变得遥遥无期了。议论一番之后,掩余恨道:“这些东夷人真是忘恩负义,想当初他们几乎要被齐人消灭时,便赶着要来依附我吴国,如今齐人退兵了,他们立即翻脸,偏生我们还得摆出王师义军的模样,不能与他们兵戎相见。”
  庆忌道:“每个人。先都要为他自己,为他族群的利益去考虑。这事无可厚非,就像我吴国与楚国结盟,不是出于什么情谊,都是出于各自利益。那些惹事生非的部落,就是不想屈居人下,受人管辖。而因为威盛德隆,于是是群起投效,那只有数千年前一个部落独立生存很成问题的时候才有可能,自夏商周三朝以下,任何一个国家开疆拓土,鲜有不动刀兵,不以武力征服的。”
  庆忌正色道:“吴国才是寡人的根基,吴国的百姓才是寡人的基础。为了吴国江山永固,扩张不可避免,对异族异域,必先威而服之,慑其骄妄野心,然后彻底纳入吴国治下,不纵容、不岐视,恩威并重予以治理。几世下来便彻底融合而为吴人了。寡人从没想过扮出一副圣贤模样,就能感化其他部族心悦诚服地归顺。那是最愚蠢的想法。如果需要,何妨动兵?问题是,如今寡人出兵,师出无名。齐人可正憋着劲儿要杀回东夷呢,而且越人楚人都是吴国的心腹大患。腹心之患未除,我们也不能在东夷扩大扩大战局,树立更多的敌人。棘手之处便在于此。”
  庆忌刚刚说到这儿,寺人上前禀报:“大王,相国孙武求见。”
  “长卿来了。快快有请!”
  孙武上殿,先向庆忌施礼,再向掩余、文种还礼,然后说道:“臣启大王。东夷公山不狃遣秘使来见。因其身份不能直接入宫见驾。因此找到臣的府上。”
  “公山不狃?”庆忌讶然道:“梁虎子正在东夷围剿他们。他们来见寡人做什么?”
  见殿上几位都是朝中重臣。孙武也不予遮掩,便将公山不狃使者的来意诉说了一遍。庆忌还未说话。掩余已失笑道:“真是异想天开。我吴师在东夷用兵。打的就是剿灭他们的旗号。若接受他们投降,我吴人岂非要放弃东夷。退兵回国?再说,若收留了他们。鲁人、东夷人都要对我吴国不满。公山不狃是甚么东西?季氏门下一走狗耳。值得我吴国为他付出如此之多?”
  孙武看向庆忌,庆忌也蹙眉道:“他们若是去投齐国,似还有情可原。来投寡人?也亏他想得出,天下有用之人。有才之士,不计出身来历,寡人都愿意接纳,但公山不狃、仲梁怀这样的人物,收了只有一大堆的麻烦,得不偿失。长卿可以打发他的使者回去了。”
  掩余眼珠一转,说道:“大王,来人是公山不狃所派,而不是展跖,看来公山不狃对展跖已生了异心,咱们要不要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使他们内部倾轧,立形分裂?”
  孙武急忙道:“掩余大夫,万万不可。公山不狃虽是我吴国敌人,此番却是遣使秘谈。允与不允在我,不允,再战便是,却万万不可透露来使的目的,此事传开,展跖说不定会立即斩杀公山不狃,清除他的内患,去我一个强敌,可对我吴国来说,损失却更加重大。从此以后,天下间还有谁敢与我吴国秘使往来。有所计议?此大失信义之举,万不可行。”
  掩余脸上一红,讪笑道:“相国大人过虑了,我的意思是,可俟公山不狃的使者回去后,再找个机会在贼伙内部散播消息……”
  “大司徒用心虽好,但此法却不可行!”庆忌说道:“公山不狃不过一末路穷寇而已,我吴国信义却是无价之物,这种机密会唔,必得严守规矩。”
  “是!”掩余拱手道:“臣只是想着分裂匪人,倒未思及许多,此事,臣绝不会泄露。”
  “嗯!”庆忌颔道:“公山的使者,不宜在我吴国多做停留,长卿,你这便回去,说明寡人的意思,送他们离开吧。”
  “遵旨!”孙武向庆忌一施礼,转身便走。文种在一旁一直未发一言,此时见孙武退下,忽向庆忌施礼道:“大王,臣忽想起一事,要与相国大人商议……”
  “嗯,你去吧。”
  “是!臣告退!”文种急急转身追了出去,孙武正大步向外走去,文种提着袍襟追了上来,远远便喊道:“相国大人留步,相国大人……”
  孙武听见呼喊,回头一看,讶然止步道:“子禽,可是大王改变了主意?”
  文种追上来,笑道:“大王没有改变主意,文种斟酌再三,却想与相国大人商议一下,劝咱们大王改变主意。”
  孙武目光一凝,问道:“子禽的意思是……”
  文种左右一看,见不远处有一间辅臣在宫中临时处理政务的偏殿,便肃手道:“相国大人请,文种有些想法,还需与相国大人仔细商量一下。”
  偏殿中,孙武听了文种的想法,半晌不语,文种不禁惴惴地道:“相国大人可是觉得不妥?”
  孙武摇头道:“非也。驱虎吞狼,倒是能解决我吴国不方便出面解决的事情。可是之后怎么办?那样一来,他们与东夷人的仇恨更深,吴国更不能接受他们了。不想好解决的办法,如何去说服大王?”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闪烁半晌,忽然同时抬起手来,竖掌如刀,向下狠狠一劈。
  两人笑了笑,文种忐忑道:“相国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太……”
  孙武沉声道:“规小节不能成功名,恶小耻不能立大功。”
  文种如释重负地笑道:“相国大人高见,该死的总归是要死的,这一来却能活了许多无辜之人,我们的目的还是好的,结果嘛……也是好的。”
  两人嘿嘿地又笑了几声,互相看了两眼,忽然又同声问道:“谁去跟大王说?”
  “唔……”文种摸摸鼻子,沉吟道:“司徒大人是大王的至亲,当今的王叔,相国大人,你看……由司徒大人去说,会不会好一点?”
  孙武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少司徒大人高见,你是司徒大人的介卿(副手),不如就由你去游说司徒大人如何?”
  文种苦着脸道:“这个……这个自然使得。”
  “万万不可!”
  翌日,被文种一番花言巧语游说之后的大司徒掩余兴冲冲地去找庆忌,庆忌一口拒绝:“征服东夷,如今看来不流些血是办不到了,寡人心中了然,寡人并非妇人之仁,只是要么不用他们,既然用了,却又出尔反尔,事成之后把他们再当成祸根除掉。那如何使得?虽说他们出身卑微,只是季氏家奴,寡人真要杀了他们,也只会受到普天下士大夫的赞扬,但是寡人瞒得过天地鬼神,瞒不过自己的良心,瞒不过丹青之上的如椽之笔!太无耻了,万万使不得。”
  掩余碰了一鼻子灰,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庆忌想起昨日文种匆匆离去的样子,醒悟道:“这个计策是长卿和子禽想出来的吧?嘿!这两个家伙也知道这种话难以出口,去找了王叔来向寡人说项。”
  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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