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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王后出墙-第11部分

小说: 王后出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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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正明却笑不出来。
  烛光跳动,她坐在他的身旁,望着她,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是知欢,还是其欢?”
  她反问他:“你说呢?”她点了点他的鼻子,她散发出的气息会告诉他一切。
  然,她却不知,今夜,本该是洞房花烛小登科的今夜,他却在她的身上闻到了段素徽的味道。
  “我明明看到段素徽拿剑杀了你,你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宋国郡主嫁到你身边?”她软软地笑着,慢慢地告予他,“是素徽,一切全是素徽的打算。原来,他早就在考虑如何成全你我。用他的话说,即便你做了王上,身为上明帝王后的我,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唯一的办法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她长长的一叹,却是满怀愧疚的感慨,“这么久以来,素徽一直在为你我考虑,而我们却从未考虑过他。”
  “所以,你愧疚了,难过了,甚至……后悔了?”
  何其欢一怔,没料到他会突如其来这么一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正明?”
  他赫地站起身,直走到她的面前,“我知道,我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就像我知道你吻了段素徽一般。”
  他去找她,寻摸着她的气息一路走到永耀斋,看见的却是她踮着脚主动亲吻段素徽的那一幕。
  无限的怀疑、嫉妒、困惑充斥心头,他忽然之间明白了,明白了很多很多——同样身为男人,段素徽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相亲相爱,会做何感想?会全盘为这对狗男女考虑,甚至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女人变成那个通奸男的妻子?
  可能吗?这真的可能吗?
  第八章 渐生疑挚爱竟反目(2)
  “段素徽到底在做何打算?”他紧紧抓住她的臂膀,但求一句明白,“告诉我,其欢,告诉我你和段素徽之间的秘密,请你告诉我。”
  他不要被嫉妒占据,他也想做一个有着宽厚胸怀的男人,可是看着自己用命去爱的女人在新婚之夜亲吻另一个男人,还曾是她的丈夫,叫他情何以堪?
  她只告诉他:“我不知道段素徽用了什么手段跟宋国皇帝达成协议,总之那日他刺伤我之后,我再醒来就已经人在宋国。这几个月里我在宋国一位王爷的府上调养身体,我只知道他是当今宋国皇帝的弟弟,人称千岁爷。上个月,他忽然告诉我,我被封为知欢郡主,宋国皇帝欲与大理段氏联姻,身为郡主的我将被嫁到大理,成为段氏王朝储君段正明的王妃。那时候,我才赫然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段素徽的一场成全——彻头彻尾的成全。”
  她说了他不知道的过往,却不是他要听的真相。
  “其欢,不要再瞒我了,我知道你和段素徽之间有秘密。成亲五年,名为夫妻,你们却无夫妻之实。如今,他竟要费尽周章,想法成全与他妻子通奸的小叔,这说得过去吗?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说不过去,可是,她不能说。
  她亏欠段素徽的已经太多太多,真的无法再亏欠下去。
  别过脸去,她宁可叫他误会,断说不出她和段素徽之间的秘密。
  她的决绝让他们本就扑朔迷离的关系蒙尘,握紧她的肩膀,生死重逢的喜悦还在眼前,他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我们……我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
  “有,段素徽。”她毫不客气地告诉他,“关于段素徽的一切都是秘密,无论我们的关系有多么亲密,我都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对段素徽的承诺,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
  他最爱的女人,他的新嫁娘,在新婚之夜,在他的面前,口口声声说要维护另一个男人。段正明对他们感情无限的遐想在巨大的喜悦和剧烈的冲击下,化作彩虹,在烈日当空时随即消失不见。
  比他更觉心痛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背负着杀夫弑君,背负着通奸乱伦,背负着背夫偷汉,背负着背弃亲友,背负着一身罪孽,背负着这许多许多,死里逃生也要回来继续爱他的……她。
  站起身,她一步步向后退,远离他,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会选择远离他。
  “正明,如果我们之间还有这般猜忌的话,那又何苦……何苦费尽心思走这一遭?”
  这几个月宫闱内斗让段正明豁然之间明白了许多,心思也缜密了许多。明知道何其欢和段素徽之间有问题,他最爱最信任的人却死压着不说,这叫他如何放得下心。天知道,在背后又是怎样的陷阱漩涡在等待着他。出于感激,她会被利用,然他却不能无所计算。他不怕死,他怕连他最爱的女人都无法守护。
  “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话,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不再有空隙,永远不要有空隙。”
  他这话叫何其欢大笑起来,掩着嘴就笑不停了,笑得段正明莫名其妙,笑得他毛骨悚然,“你……笑些什么?”
  “我笑段负浪聪明,聪明绝顶。”
  负王爷?她如何说得这话?
  坐到梳妆台前,她开始摘去头上的凤冠霞帔,一件件、一支支全都摘下,她的嘴角自始至终挂着戏谑的笑。
  “之前,在我极力将你推上大宝的时候,段负浪曾对我说过,他说,‘你希望段正明变得成熟,有担当,你将他推到了宫闱内斗的漩涡,到头来要承担这漩涡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他要我记得的这句话,今日,倒成了真。”
  做叔嫂的时候,他们哭着喊着完全无顾忌地爱到一块。如今成了夫妻,他们反倒你不言我不语地凑作一堆。
  更夸张的是,当初满宫里流传着永欢王后同顾国君的暧昧情事,如今那位同永欢王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宋国郡主、储君妃——赵知欢反倒同王上空穴来了风。
  一日一日,储君妃不在光明殿里守着丈夫,倒日日地泡在大正殿的寝宫内专门侍候王上。即便储君殿下不说,光他满副盖过头漫过脸的菜绿色也让朝中大臣品出个中滋味来了。
  段素徽无法再放着不理了,尤其是段正明不时地向他投来要灭了他的目光。
  “我说其欢……不,知欢啊,你不在光明殿好好待着,这都几时光景了,你还在我这儿磨蹭些什么?”段素徽品着她新沏的茶,料想今晚又该无眠了。
  “他居然怀疑我对你有情,我能不生气吗?”她可是死过一场,回到他身边的,他居然还怀疑她?!
  “那人家是看到你亲我了嘛!也当怀疑怀疑喽!”
  他这口气……何其欢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茶盏,“你知道他看到了?那晚你知道他在永耀斋的门外看着我们?”
  他很不客气地点了点头,“是啊!之前他让我带了那么久的绿帽子,现在我小小报复他一下,很公平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人抢了媳妇还神采奕奕,显然不是他的风格做派。
  于是乎,明知道段正明就站在永耀斋的门外满眼含妒地瞅着他们,他还故意露出一副颇为享受的姿态接受何其欢主动送上门的亲吻——本来何其欢只是吻向他的脸颊,某人恶意地偏开脸,送上薄唇。
  结果,结果……光是用想的就很得意了。
  他乐了,她可苦了,“喂,当真是我的错吗?我不该把他推进这场宫斗之中?”最近她一直在反思段负浪的话,越想越怀疑自己当初所为是否错了。
  这点段素徽倒是可以回答她:“你推不推那一把,到最后段正明都必须作为储君准备继承大理段氏王朝。”这样说来,她心里会不会好过一些?歪过头,夺回自己的茶盏,她沏的茶依旧是那个滋味,“你什么时候跟他和好?总不能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吧!”
  “待他自己好好想清楚再说吧!”不信任她,不信任他们俩的感情,她说什么也是白搭。
  “不说这些了,聊点正事吧!”段素徽放下茶盏,却有正事同她交代,“高泰明之父,老相国高升泰病体日隆,我估摸着怕是不久于世。一旦高升泰死,高泰明将加快动作。若我所料不错,他近日应该会盯上段正明,尽快扶他上位。”
  何其欢的眉头倏地收紧,“段正明根本不是高泰明的对手,若他上位,用不了多久,高泰明就将重掌朝局。”
  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待段素徽削弱高氏一门的实力,段正明才能坐稳这片江山。
  她蓦地拉紧他的手臂,他手一捞将她带进怀中,嘴里还乐呢!“嘘!别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想也别想,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大理段氏会怎样,段正明会怎样就不该我管了。近日来,段正明抢班夺权的意态渐明,想要孤王身下的位子?拿去,尽管拿去好了,孤王乐意而为。”
  他敞开手,目光遥望着她的身后,何其欢有种不祥的预感,顺着他的目光向身后回望去——果然!果然!段素徽这个恶人果然是故意的,明知道段正明就在他们的身后,故意把她拉进他的怀里去,故意叫段正明误会他们俩还存着暧昧。
  段素徽,你也太奸诈了。
  他根本就还存着对段正明的夺妻之恨,恣意报复,看他嘴角的坏笑就知道了。
  偏偏段正明这个笨蛋……中计了。
  近乎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这对狗男女,段正明道:“禀王上,相国高泰明呈禀,其父缮阐侯高升泰病体垂危,为在家翁床前进孝,他近日无法上朝理政。”
  “哦?”段素徽站起身来,手还紧紧捻着储君王妃的纤纤细指,“缮阐侯乃三朝元老,我大理段氏王朝股肱之臣,孤王定要去探望一番,储君同孤王一道前往吧!”
  面对着淫他妻子的臭男人,他居然还不能发作?!段正明憋着一口气回说:“是。”
  这下子,段素徽心情更是如盛夏莲开,一片大好。
  第九章 心悸痛还需心药医(1)
  不过半月的工夫,病体愈来愈孱弱的缮阐侯高升泰已然快要离开人世了。
  是夜,他将独子叫到床前,这便是要交代身后之事,“泰明,为父……为父有话要对你说。”
  老人家挥挥手,这就屏退左右,独留下高泰明一人。
  “儿啊,大理段氏王朝自晋天福二年通海节度段思平以‘减尔税粮半,宽尔徭役三载’为口号,联合滇东三十七部的反抗势力,驱逐杨干贞,自立为王,至今已百余年。这当中虽说段氏子孙颇为无能,多为权臣当道。可历代权臣——郑、赵、杨三家皆不能长久,更不得善终。我知你有取段氏而代之的打算,然为了高氏一门,为了高氏一门百年的荣耀,还是……还位于段氏吧!身为权臣,左右朝野也就够了。”
  高泰明恭敬答应着:“儿遵父命。”他的目的本不在取段氏而代之,答应了他又何妨?
  他眼底的闪烁却逃不过高升泰的眼,三代老臣,活了半辈子,经历多少场政世颠簸,他什么都看透了,也想开了。如今,已到油尽灯枯之时,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我知你不是我的泰明。”
  正在给老父掩被子的高泰明手微颤,一笑以宽其心,“爹,您病糊涂了,我怎么不是你的泰明了?我就是你儿,你唯一的儿。”
  病榻上的老人家却只是摇头,“别再骗我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泰明。我的儿,高泰明早在三年前便病死了。我派人查过,泰明这小子不争气,在宋国的时候,不学文不习武,拿着我给的钱全都丢进了青楼楚馆。这还不算,最终染了花柳病,奔在我这个老父亲的前头……就去了。”
  那一声沉沉的叹息,是为了连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的亲子嫡传。
  高升泰已经把话说到这分上了,高泰明……这个用高泰明的身份出现的男人也实话实说。人之将死,还有什么不可对其言的呢?
  “不错,我确不是您的儿子高泰明。三年前,我们找到您的亲生儿子的时候,他已经病危,而且穷困潦倒。是我们安葬了他,再借着他的身份回到大理。”
  这些,高升泰约莫都猜出来了。他唯一无法确定的……是他的身份,“你们……你刚才说‘你们’,是什么人?宋国朝廷派进大理的人?”
  高泰明点点头又摇摇头,凑到他的耳畔,在他临终前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也不枉父子一场。
  “我其实是……”
  高升泰瞪圆了双眼,在高泰明吐露实情的那一刻,猝然离世。
  高泰明亲自送高升泰一程,站在房门口,他高喊着:“缮阐侯高升泰逝——”
  段素徽领着段正明亲自前往相国府本想探探老相国的病,不想却赶上了为老相国送这最后一程。
  家中正办丧事,忙作一团,又赶上王上和储君两位贵主儿亲自造访,更是一派手忙脚乱。相国府大管事引了二位贵主儿书房先坐,又去请涟漪公主前来叙叙旧,聊聊家常。
  段素徽、段正明这对堂兄弟就这么干坐着,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直到有侍婢前来奉茶。
  那侍婢先照宫中的规矩向王上、储君殿下行了礼,这才奉上茶来。
  段正明正好借着茶盏遮脸,不去看那个淫人妻的段素徽,那茶……一口便喝将下去。段素徽正要品茶,忽又顿住了,支过脸来瞥了一眼那侍婢,“我瞧着你眼熟得很,你……你是跟着姑母嫁到相国府来的吧?”
  那侍婢叩首回说:“是,奴婢本在宫中侍候公主,公主大婚,施大恩,带了奴婢一道过来。”
  “是了是了,姑母自宫中就带了一个侍婢,好像姓……姓‘笃诺’来着。”
  他此言一出,段正明喝进嘴里的茶顿时喷了出来,指着侍婢直问:“你是彝族宗室子弟?”
  “是,储君殿下说得是。”
  这边一主一奴正对着话,那边段素徽捧起茶来便喝,段正明伸出手来想要阻挡,“别喝!”
  到底,还是晚了,茶水已送入喉中。
  “痛!”心一阵一阵抽痛得厉害,紧接着便浑身失去了气力。
  下一刻,段素徽和段正明——大理王朝至高无上,处于权力巅峰的两个人双双中毒。
  “茶里有毒……我刚刚准备告诉你的便是这个,你居然着急轻易便喝下去了。”
  头上冒着虚汗,全身动弹不得,这兄弟二人症状完全一样,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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