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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相公中计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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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她手上的药典,在葛书槐心目中竟然那么重要。
  “如果葛大夫的手稿在府内找着了,不知葛大夫要如何答谢?”尚依依故意诱导葛书槐往她设下的陷阱跳。
  “依依,捡到东西归还人家是理所当然的事,怎能要求答谢?”尚大人轻斥女儿太孩子气。
  “那可不一样,葛大夫的东西非同小可。”尚依依揪住葛书槐,“它应该是葛大夫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了,你说是不是?葛大夫。”
  “是,它确实很重要。”葛书槐回答。
  “爹,那您说,若是找着了,是不是应该打赏呀?”尚依依又询问爹,企图获得有力的支持。
  “嗯……也对,这样大家会找得认真些。”尚大人终于同意女儿的看法。
  “好,只要有人找着了,我一定有赏。”葛书槐也认为有道理。
  “葛大夫,我现在就帮你找去。”尚得志喜孜孜的说,反身便朝内苑去寻找。他一定要把葛书槐的药典找到,然后就可顺理成章的叫他把妹妹赏给他。
  尚依依嘴角噙着奸诈的笑意。葛书槐呀!你就等着把自己赏给我了。真情看到事情的发展,禁不住要妒忌起那本药典了。她想,她永远也不可能是书槐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当尚得志寻到赏荷苑的时候,看见妹妹依依正在悠闲的散步,他立即凑上前去。
  “妹子呀,你别在那儿闲晃,快帮哥哥找到那本药典。”
  “哥哥为什么那么想找到它?”尚依依轻摇着蒲扇,扬去一身暑热。
  “我想向葛大夫讨赏。”
  “你想讨什么赏?”
  “我想讨他妹妹做我的娘子。”
  “哥啊,要讨他的妹妹作我的嫂子,不必找药典也行呀,我替你问问葛姑娘就可以了。”她怎么没想到,撮合哥哥和葛姑娘成亲,对她和葛书槐而言,只有助力而没有丝毫坏处。
  “真的?”尚得志两眼进射出希望的光芒。
  “那大哥就先谢谢你啦。”
  “大哥,妹子现在就去,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尚依依回到自己房间,找出了碧玉簪子,然后愉快的朝荷畔小筑走去。
  第六章
  趁着大伙都在忙着找药典之际,尚依依拉着真情到荷花池的一角。
  “葛姑娘,恕我冒昧,想问你一件事。”
  “依依小姐,请直说无妨。”
  “不知道葛姑娘亲事订了没?”
  “我……”真情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不好意思,我至今尚未寻到合适的人选。”
  “太好了,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那我就直说了。”
  尚依依脸上堆满了亲切的笑容,“家兄很喜欢你,不如葛姑娘委屈些,与哥哥结成连理,而且我们尚家也会给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啊……这……”真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来,这碧玉簪子先当作哥哥与你的定情物,其他的,等我去禀告爹娘再作决定。”
  “不、不行!”真情连忙回绝,并用力将尚依依送上的碧玉簪子给推回去。
  “我不能嫁给尚公于。”
  “为什么不行,难道是我家大哥配不上你?”尚依依语气转为愠怒。
  “不是的,是……”她想不出较好的说词,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把小时候相士说的那些话,拿来当作推托之词。
  “唉!我就老实说吧!我尚在襁褓之时,爹便请算命大师帮我算过八字。相士说我命带刑克,未满二十岁之前不能出阁,否则必会克夫,而真情现在才十八岁,恐怕——”
  “啊!是……这样呀。”尚依依听完她的话,马上将碧玉簪子收了起来。
  “其实这些话,我是不能对他人说的,但是,尚知府一家子全是好人,我不能隐瞒实情,而害了你们。”
  “也……也对,那就等葛姑娘年满二十岁再谈婚事吧!”尚依依连忙附和。
  “而且那位相士还说,就算我满二十岁之后,他也不能保证会真的没事。”干脆说惨一点好了,最好尚家的人都把她当瘟神,离她愈远愈好。
  “葛姑娘,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尚依依暗暗吐了一口气。还好,她老实的说了一切,否则哥哥岂不成了短命鬼?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我还是帮书槐找药典去。”书槐?她喊相公书槐!真情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尚依依走远。不行!她和书槐不能再待在尚知府了,女人的直觉最灵敏,如果继续待在这儿,难保相公不会被尚依依抢走。
  “我现在就叫书槐离开尚知府。”真情说着,快步离开荷花池。
  “书槐。”真情尚未踏进葛书槐房间,便急着喊着他的名。
  葛书槐正忙着把房子再寻一遍。
  “瞧你慌慌张张的。”他瞥了一眼甫进屋的真情,然后继续找他的药典。
  “别找了,我们回去好不好?”真情上前拉住他,用忧虑的眼神看着他。葛书槐停下找药典的动作,看着她。
  “怎么了,情儿?”他担心的问着。
  “你的药典可能放在家里没带出来,我们回家去找好不好?”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或许它根本就没丢。”葛书槐也赞成她的说法。
  “嗯。”真情点点头。
  “我们快点回家。”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他拿了行囊,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真情听到他这样说,神色顿时轻松起来,笑意浮上唇角。葛书槐将她脸上的变化全看进眼里,他为她的笑容而动心,自然而然的搂住她,表情满是宠爱的看她。
  “你怎么突然这么想回家?”他问她。
  “我说了,你不准生气。”她还记得尚得志之前和他在房门前聊天时,葛书槐一脸愤怒的模样。
  “我不生气,你说。”葛书槐笑着说。
  “因为尚得志要他妹妹来跟我提亲,我吓了一跳,所以想赶快离开。”
  葛书槐顿时丢下行囊,扳住她的双肩,低吼着问:“你怎么回答?”
  “你……干嘛啦!”真情直想挣脱他的钳制。这个人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不是说好不生气吗?
  “快说,你怎么回答。”葛书槐的手用力到掐进她的肉里。
  居然有别的男人跟他的妻子求婚?有没有搞错?真情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谁都别想觊觎。她是他的、是他的,这个所有权,他一定要昭告天下。
  “很痛耶,快放开我。”真情死命的用力推开他。
  “哼!我就知道。”葛书槐放开她,但是两只眼睛仍然冒着愤怒的火焰。
  “你是不是喜欢尚得志?”
  “你乱说什么?如果我喜欢他,就不会叫你快点离开尚知府,而是请你写一张休书!”真情因生气也提高了声量。
  书槐为什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而且他怎么可以误会她?
  “好,那你怎么回答尚依依的?”怒气稍解,他仍要一个放心的答案。
  “我当然是拒绝她啦。”真情抚着方才被他掐痛的手臂,并且赏葛书槐一记白眼。
  “那就好,为什么不早说?”葛书槐语气平静下来。
  “我是想说啊,但你有给我机会吗?还把人家弄得好痛。”葛书槐看她委屈的模样,马上拉起她的手,将袖子一把拉起,端看她白皙凝脂般的手臂,上头有他粗鲁的捏痕。真情先是吃了一惊,继而转为害羞,脸颊浮上朵朵红云。
  “还痛不痛?我帮你抹药。”葛书槐蹙着眉,为自己的粗鲁懊恼不已。
  “你总把我想成水性杨花的女人,却从来不对人家温柔些。”真情将多日的委屈,化作一句句的埋怨。
  “你想要我对你怎么温柔?”
  他暧昧的笑了笑。
  “我怎么知道!”她害羞的背过身不看他。
  “这样好不好?”葛书槐从真情的背后环住她的腰身。他吻着她的粉颈,一双大掌缓缓移到她柔软的酥胸上,真情发出呻吟,挑逗着葛书槐内心深层的欲望。
  “我们正在门边呢!”真情提醒着葛书槐。他伸出腿将门踢上,身子始终和真情的紧靠在一起。
  “门掩上了。”
  “可是……我怕有人进来。”他干脆将她身子扳过来与他面对面,用宽厚性感的唇覆盖住她的,让她没有机会再说话。
  “你好美——”葛书槐说着,热吻则不断的落下。他将她抱起,轻轻的放进床榻中,如欣赏珍宝般的望着她。真情因葛书槐炽热的目光,而感到羞涩,那阵阵袭上娇颜的酡红,令葛书槐更加意乱情迷。葛书槐那温润的唇办,由原先的轻柔变得狂野,之后,他为她解去罗衫,自己也解去衣裳,用彼此的袒裎,诉说心灵的想望……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了!葛书槐拥着真情,满意的笑着。
  虽然他们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可这只是他要她知道,她是他的,她只能乖乖的守着他。而且虽然他自己坏了和真情先前当三年兄妹的约定,但是他坚信自己不会因为和她有了肉体上的欢愉,而改变原先的抱负。他在真情额上亲了一记,便起身穿衣,然后再静静的凝睇着她。
  “你太美,让我忘了自制。是我的不对,请你忘了今天的事。”他想以毫无热度的言词,冷却她心中可能有的想法。
  “就这样?”真情看着他,蹙紧蛾眉,然后随即起身着衣。
  “难道你还想怎样?”他不能让她有任何奢望。
  “我不会因为和你有了肌肤之亲,就放弃原先的抱负。”
  整理好衣裳,真情鼓起勇气问:“你爱我吗?”其实她不在意他是不是要出外施展抱负,她只要他爱她,这样她就算替他守在葛家而老死,她都愿意。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葛书槐思索后,简单的回答。
  他并不是不想说出爱她的话,只是……每当想到翻山越岭的惊险情境,他就说不出来。
  因为他怕他说出口,如果有了万一,她会承受不起失去他的痛苦。而他也在心底告诉自己,在未完成采药工作之前,不要让儿女私情牵绊住。如果他现在放开心胸去和妻子谈爱,只怕会作茧自缚啊!
  “有爱,未必能当夫妻;做夫妻,未必有爱。”真情再说。
  “如果我们是没有爱的夫妻呢?”葛书槐看着她。
  “那……”真情胸口突然升起满满的悲哀。
  “那我们刚才做的事,又算什么呢?”
  “那只是身为一个丈夫,要为妻子尽的义务,让她怀孕生子,然后让外人知道,宣示所有权罢了。”他不能让她企盼太多,只好无情的说。真情听了他的话后,双腿发软的坐回床榻。原来他只是因为尚得志追求她,才有了独占的欲望……
  他只是想告诉世人,萧真情是他的东西,谁都不准碰……
  “如果你准备好,咱们现在就去向尚大人告辞。”葛书槐走过去,欲牵她起来一道走。她冷下娇颜,轻轻的将他的手甩开,然后傲然的越过他,迳自走出去。真情骤然的冷漠,顿时让葛书槐涌上重重的失落感。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意真情冷淡的态度,难道她已悄悄进驻他心房,偷偷窃走他的心?
  经过一天半的路程,书槐和真情回到了家。
  “小姐,晚膳的时问到了,姑爷要你到膳房同夫人一道用餐。”小蓝在傍晚的时候,走进真情的房间,劝她出来吃饭。
  真情自昨日回到家后,就以舟车劳顿为借口,躲在房里不出来,婢女送来的饭菜,也被她原封不动的推出去。
  “我说过了,不吃、不吃、不吃。”
  “小姐,你这样生闷气,气坏身子没人理,多划不来呀!”小蓝知道她正跟姑爷呕气,因为一提到姑爷,小姐就表现得很激动。
  “反正我就算饿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想起葛书槐,她就有一肚子气。
  “谁说不会有人心疼?头一个伤心的人,铁定是姑爷。”小蓝想尽办法逗她开、心。他会伤心才怪!她都和他冷战三天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有多少分量,我自己最清楚。”
  “如果小姐心情一直不好,要不要回娘家住几天?”小蓝绞尽脑汁,就是想让真情心里舒服些。
  “我才不敢回去呢,当初是我执意要嫁过来的,如今过得不好,更没脸回娘家去。”
  “小姐,回去什么都别说,不就没人知道了。”真情想想也对,回娘家去,至少看不见葛书槐,心里就不烦了。
  “好,我去向婆婆说一声,你先帮我准备东西。”
  “是,小姐。”
  周氏和葛书槐坐在膳房的餐桌前,等着真情一起用餐。
  “书槐,情儿是不是病了?这两天听婢女们说,送去的饭菜她都没吃,就又让人给拿出来了。”
  “大概太累了,没胃口吧。”他嘴上虽这样说,却心知肚明。
  “没胃口?”周氏思索一会儿,然后喜形于色的问:“会不会有喜啦?你这个做大夫的相公,怎么一点警觉都没有?”
  “娘,真情没怀孕,您别瞎猜,她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周氏又思索了一会儿。
  “你惹她生气了?”
  “娘,相公怎么会惹情儿生气呢?我们可是恩爱夫妻哪!”真情正巧踏进膳房,适时接下婆婆的话。
  “没有就好,快坐下来吃饭吧。”周氏忙嚷她坐下。葛书槐没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吃着饭。真情也不瞧他,忙着帮婆婆布菜。
  “娘,情儿最近心里头闷,想回娘家散散心。”回娘家?葛书槐抬起头看着真情,想着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如果回一趟娘家可以解解闷,娘倒不反对。”
  “情儿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真情开心的笑了。
  “你想回去多久?”葛书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相公认为情儿应该待多久呢?”真情极尽挑衅的说。
  “你嫁进葛家,实在不应该随便回娘家。”葛书槐不知怎地,就是不愿真情离开,即便是短短数日亦不行。
  “不如这样吧,书槐,你陪情儿一道回去不就得了?”周氏对这儿媳妇可是心疼得很哪。
  “这……”葛书槐没想到他娘会这样说。
  “我还有事要忙呢,情儿回娘家的事我不想管,她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可恶!他连一点舍不得的样子都没有,难道真的那么讨厌她?好,这回她要在娘家待得久久久……除非他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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