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心知几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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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见它安然无恙,于荞飞终于止住了泪,这才抱紧小白,快步从刘婉婉身边溜了出去。
“毅,你怎么可以帮她?”刘婉婉眼中含恨地问。
“婉婉,你刚进门时是怕极了那只猴儿,怎么到最后非但不怕它,还敢抓它、掐它呢?”他笑着问她。
“呃——这……”糟,她刚刚被激怒了,所以忘了之前的伪装。
“好了,你既然不怕就别硬装,如此对付一个小丫头,不怕旁人说你没度量?”他眯起眸,冷锐地笑了。
“我只是……唉哟——你该知道我是吃味嘛!”如今她只好用撒娇的。
“哦?”
“你不信?我可不容许别人将你的注意力从我身上抢走。”刘婉婉极其大胆地表示。
“那得看你用什么方法吸引我注意。”他抿起辱肆笑。
“这还不简单……”刘婉婉笑得妩媚极了,接着便在他面前轻解罗衫,褪下一件又一件,直到屋里扬起阵阵欢爱的低吟。
抱着小白、躲在外头的于荞飞听见里头的声音,泪水又一次的晕化在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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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荞飞奔到花园中,双手紧抱着小白,一个颓丧地蹲在角落,心头紧束的感觉困得她好难受,可她不能有反应,绝不能有反应……因为她配不过他,完完全全地配不上他……
刘婉婉既是他的未婚妻,和他在一块儿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她的心还会这么痛,这么难忍?
强忍着心底的痛楚,她只得违背自己的感觉衷心祝福他们,承认他与自己无缘的事实。
站起身,她抱着小白在花园里走着,突然看见花园一隅有干木板堆放,于是她突然想到,或许自己也可以替小白盖间小屋呀!
既然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在,又何苦以他之名去要求木匠?倒不如凡事靠自己来得真实。
想着,她便搬来木板回马厩。由于木板十分重,她分了好几趟,才在天黑前将那些木板全搬了回来。
“小白,就由我来替你盖屋子吧!”于荞飞又找来了锤子与钉子。
“吱吱……”小白开心地四处奔跑,像是认得这里才是它的家,它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见它那么开心,于荞飞满怀歉疚地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带你去那种地方,让你受那么多委屈。”
她边说边敲着板子,还边看着它,一个不注意便将铁锤敲上了手指。
“啊!……好痛!”她将发疼的手指含进嘴里,痛得逸出了眼泪来。
“吱吱——”小白叫喊的声音也变了,像是关心她一般。
“没关系,忍忍就不痛了。”她忍着泪,低头看着那肿得像草莓一般的指头。
忍着痛,她再次拿起锤子敲打着木板。这时阿季刚好走了过来,见她正忙着,不禁问道:“荞飞,你不是去王爷那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现在没我的事,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她回眸一笑,并没告诉他小白闯祸的事。
“那你现在……”
“帮小白盖房子。”她很认真地说。
“小白不用房子,它都睡在后面那颗树上呀!”阿季不解地说。
“这你不明白,因为你照顾大黑的这段日子里小白得跟着我,我怕它会走丢,所以想帮它盖间……应该说是房子吧!”
“原来如此,那让我来好了。”
当阿季从于荞飞手中拿过锤子与钉子,却发现她的左手食指又红又肿的。
“天,你的手指怎么了?”他震惊地张大眼。
“不小心被锤子击中的。”于荞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怎么不等我来再让我做呢?来,我为你上点儿药。”说着,阿季就从马厩里的一只柜子中翻出药膏。
“我想我应该没那么笨才是。”她窘然一笑。
“你不是笨,只是不小心。”阿季帮她抹上药膏,又为她包扎起来,“这伤药不错,以前我照顾马儿时要是不小心受了伤,搽这种药真的很有效。”
“谢谢你,阿季。”
“别谢我,还不是我的小白要住的房子害的?”他憨厚地一笑。
“阿季……”于荞飞欲言又止。
见她有话要说,阿季对她一笑,“有话就说啊!”
“我是希望……希望你能将小白送给我,嗯……我真的很喜欢它,也会尽力照顾她它,请你相信我,我——”
看着她那祈求的眼神,阿季就算不舍得也不好拒绝,“好,我就把小白送你,相信你会比我还有爱心。”
“真的?”于荞飞简直是喜出望外。有了小白作伴,她以后就不会孤单无助,夜里至少有个伴儿可说说话。
“是啊!不过,这小屋我还是得帮你做。”他心疼地看着她受伤的手指。
“阿季,真的很感谢你,还是你最好了。”于荞飞对着他的脸甜美地咧嘴笑。
她这一笑又让阿季一阵晃神,粗黑的脸庞又染上红晕。
唉……为什么每每见到她,他心头就会有一种微热的奇怪感觉?
“只要你喜欢就好。”他尴尬地转开脸。
“阿季,你好奇怪,为什么最近老会脸红呢?”一向粗神经的于荞飞奇怪地望着他泛红的脸庞。
“呃——”被她这一问,阿季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
“怎么了?瞧你的脸色……”于荞飞指着他的脸,更是好奇了。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热的关系。”摸摸自己的脸,阿季只好扯谎敷衍过去。
于荞飞果真是心无城府的女人,他怎么说便怎么相信了,“这几天的确是热了些,这样好了,我这就到厨房煮点凉茶过来,可以去去火气。”在灵幻居时,芊芊就曾教过她凉茶的做法。
“不用麻烦了。”
“这怎么算是麻烦呢?你帮小白盖房子才辛苦。”她对他一笑,“我现在就去煮,小白就先麻烦你了。”对他嫣然一笑,于荞飞便开心地奔出马厩。
望着也雀跃的身影,阿季不禁觉得感慨,希望王爷能够体会到她的温柔与痴情。
第六章
“我命你调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练毅坐在檀木椅上,问着听命前来的护卫杨樵。
“天莲教的确在咱们京畿一带成立分堂,目前为数颇众,王爷,我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了?”杨樵问道。
“不,我们得暂时等待他们分堂堂主按捺不住先掀底牌才行。”他沉思般的凝起双眉。
“王爷,您怀疑的是……”
“刘婉婉。”练毅倏然站起,面对着窗口,“连刘尚书自己都不知道他女儿拥有一身好功夫,可见她被天莲教收买时有多严密了。”
“这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是——”杨樵噤了声,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可是未来的王妃。
“你说,别在意其他的。”回过脸,练毅轻撇嘴角。
“我……我的意思是,刘姑娘只是个娇娇女,平日可能连只螳螂都会吓得她半死,不但不可能会功夫,更不可能是天莲教的分堂堂主。”虽是不敬,但王爷既然允了他,他还是大胆地说了。
“哈……”闻言,练毅只是大笑。
“王爷!”杨樵吓了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就是她最成功的地方,她就是要给人这种感觉,而接近我的目的,只是想借由我的身分做为掩护。”练毅非常有自信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王爷又为何要向他们刘家提亲?”杨樵不解地问。
“称她的心,让她不会提防我,她让我更方便调查她。”练毅缓缓道出他的打算。
“原来是这个道理!”杨樵恍然大悟。
“几次与她幽会后,在床上假寐时,我便发现她施轻功出府与一些人暗自联系,由此我有十成把握她就是天莲教之人,更能确信她九成是分堂堂主。”微扬起下巴,练毅睥睨着杨樵错愕中含带佩服的反应。
“王爷,您果然厉害!”杨樵拱手笑道。
“只是到目前为止,刘婉婉仍在演戏,所以我等着她捺不住性子,到时候自然会先掀底牌。”练毅折返案头,看着上头方才杨樵交给他的名单,“这些人全是打算与我朝对抗的人?”
“没错。”
“暗中一一收服。”他下令。
“是,属下明白。”
“还有……”当练毅的目光瞄向一旁带着猴脚印子的折子时,思绪竟然停顿!
对了,他要那丫头去找木匠帮那猴子盖小屋,不知她去说了没?近来杂务太多,他都烦得给忘了,偏偏那丫头一早离开后就没再来过,是不是忘了答应他的事了?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杨樵见练毅顿住了声,以为他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被他这一提,练毅立即收回心恩,“没事了,就这几件事办成即可,剩下的听我到时的命令。”
“是,属下这就退下。”杨樵颔首道。
练毅则挥了挥手,无意多言。
当杨樵合上房门,练毅便突生一股极想见于荞飞的念头。于是挥袂站起,快步走出房间。
一来到于荞飞的房门外,他惊讶地发现,这么晚她房里居然还点着油灯,甚至还听见她与人说话的声音。
“现在我有你陪伴,夜里就不会无聊了,我真的好开心喔!以后我会永远陪着你,不会离开你的。”过了半晌,她又道:“那你喜不喜欢我呢?以后只要你乖乖,我就会对你很好很好,知道吗?我知道你喜欢到外头自由自在地走,不喜欢被关在屋里,可为了你好,我还是得强迫你住在这儿。”
于荞飞最后笑着说:“来,亲一个,我们就睡觉啰!”
这句话让门外的练毅脸色大变,他霍然将门板用力一踢,冲进屋里大吼,“好个狗男女——”
当他瞧见于荞飞居然对关在笼子里的小猴儿献吻时,已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你……”于荞飞错愕地站起身,震慑于他进门时脸上所蕴藏的庞大怒焰!
“我——”调整了下呼吸,他只好自圆其说,“我是来问你,为何白天这一走就不曾回来了?”
她悲哀地低下头,抿唇道:“我怕打扰你们。”
在说话的同时,她的音调已有浓浓的鼻音,像是在抑制某种酸涩的感觉。
“我们!”他霍然明白,“你是指我跟婉婉?”
“你心知肚明。”别开脸,她将手提小屋放到窗外,因为小白已习惯外面的生活,她不忍再将它限制在屋里。
这时,练毅才瞧见那只猴屋。
“这笼子是哪儿来的?”他眯起眼,缓步走向窗台,望着那只手工算是不错的木笼,“是木匠做的?”
“不是,是我和阿季一起做的,当然阿季做得较多了。”想起这事,她倒是很自豪地笑了,“不用任何人帮忙,我们也可以替小白盖屋子。”
这话听在练毅耳中就变得不一样了,“你言下之意好像我什么也不会,比不上马厩的阿季?”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你是大忙人,我不敢奢望你会记得对一个丫鬟所说的话。”
“可我不是要你自行找木匠……”
“别说了,我知道你心底只有刘姑娘,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无话好说。”她深提了口气,“对不起,我想歇息了。”
“你这是在下遂客令?”他肆笑地扬起眉。
“不敢。”于荞飞仍是赌气地不愿看他。
“可看你这样子,明明就是在气我,还埋怨得紧呢!你说,我该如何赔罪呢?”勾起嘴角,练毅端详着她那张泛着薄嗔的娇容,这样的粉嫩面容还真是世上少有。
“赔罪?”她茫然地望着他。
“是呀!你老怪我心里没有你,这教我怎么办才好?”他眯起眸子,语带讥诮地睇凝着她。
“我才不敢怪你,你别再挖苦我了。”旋过身,于荞飞便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真的太晚了,为免旁人说闲话,你还是快走吧!”
“谁敢说我闲话?”他露出一副不屑的态度。
“别人是不敢说你,可是敢说我呀!我只是希望能好好待在你身边,并不希望惹来纷扰。”
“怕什么?怕我玩了你之后不对你负责?”他噙着笑,非但不离开,还缓缓靠近她。
“不……你是想……”他的猖狂总是会让她心跳加速。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顺手拉下窗帘,他快速跨前一步,趋近她娇柔的身躯。
“呃——”被他紧缚住身子,她顿觉呼吸浅促。
练毅强势地将她压向床面,“别紧张,你只要问自己是不是喜欢我,甚至爱上了我,这样就不会再抗拒了。”亲昵地抵着她的额,他的手心轻拂着她的容颜。
“我……”她愕然了。
“说说看,你爱了我没?”
“毅……”她轻呼出口。
“对,喊我的名字。”他压低嗓音,以一股低沉磁性的嗓音诱惑着她。
“我是喜欢你。”深吸了口气,她红着脸儿说:“这是我以前就曾告诉过你的,你那时一点儿也不在意。”
“怎么?就因为这样,所以你生气了?”他平静的脸庞带着丝似有若无的调侃。
“不是。”于荞飞忍不住屏住呼吸,因为他强烈的男人味直冲上她的鼻间,诱惑着她的感官。
“可我看你就有,女人不是这么小心眼。”
“呃——”她深吸了口气,被他身上的男人味给迷眩了神志。
最后,在于荞飞的一声娇呓中,亢奋的快意倏然冲上顶端,她被这强烈的快意弄得失了神志,瘫软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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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荞飞紧紧裹在被子里,缩在练毅的胸膛前。
“毅。”
“嗯?”他低首对着她的娇容轻哂,“是不是累了?”
“有点儿。”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她口中逸出。
“是我不好,没顾虑到你仍是处子,居然这么猖狂地对你。”他撇嘴一笑,“其实也不能怪我,是你太迷人了。”
“你……你就会贫嘴!”她羞赧地低下头,眉头突然一蹙,“我们这样会不会对刘姑娘不好……”
“别提她了。”练毅眉头敛起。
“怎么了?”她从他怀中仰起小脑袋,不解地凝望着他。
“没事。”面对她的询问,他无意谈起,毕竟这事到目前为止还算是个重要机密。
刘婉婉的事情尚未解决,她知道愈多只是会揽上更多的危机罢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呢?”于荞飞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