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位多情郎-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手不对,别靠手腕发力……你的腰呢?沉腰……脚,脚要往前踏……不对,踏左边,再偏一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一刻钟,她的嘴巴都没停,反复的揪着他骂。
一刻钟,他活得好似身在地狱。
一刻钟,如一年那么长。
“呼呼呼……阿馡,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他喘着,好累。
“你连第一步都没有练成,怎么可以休息?”如果是别人,练好练坏,她才不管,但柳乘风不行,他虽不是纯粹的江湖人,却是个镖师,长年走南闯北,说不准什么时候遇到意外。她可以保护他,但她不一定次次赶得及,万一怎样,她会抱憾终生。
因此她一定要训练他,让他拥有自保的能力。
“乘风,你天赋不错,可惜底子太差,刚练得时候难免辛苦,但只要撑下去,你一定行的。”她鼓励他。
他已经眼花了。不成,再继续下去,他可非栽在这里不可!怎么办?
“阿馡,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一定要学这个吗?”
“这是最简单的。”
他想死,这么 刁钻的步法还简单?那困难的是什么?
“阿馡……”他拐着弯想把她的心思从练武上转开。“你这套步法叫什么名字?”
“无名。”
“啊?”
“我没想过名字,所以叫无名。”她边说,边拉起他的手。“你说话归说话,手脚别停下来。”
他背脊一阵凉。江湖里,不时有人自创武功,并且取一个神气的名字,比如“九天十地唯我独尊神功”。通常,名字取得越响亮,威力就越普通——想也知道,精力全用来想名字了,摊分到武学上的,能剩多少?
神通子在排江湖十大高手时就说过,那些名号越普通,绝学越不起眼的,往往拥有不为人知的威力。
这道理用在魔芳馡这套“无名步法”上,同样行得通。一心只追求结果,而不在乎其他的武学,它博大精深,它……
“乘风,你倒是快一点啊!慢吞吞的干什么?”她催促着。
柳乘风想仰天长啸,这样的武功肯定非常难练,他不要练了,饶过他吧!
“乘风,你 今天至少要学会一招。”她下了最后通牒。
他只觉自己被一道天雷劈了。
柳乘风度过了生平最辛苦的一个早晨后,便瘫在账房里,有气无力地听着老张头报账。
真的好累,但想不到那么困难的武功,他竟学成功了,虽然只有一招,而且还走得七零八落,但毕竟有了模样。
魔芳馡说,这套无名步法总共九招,他差点去买烟花来放,庆祝自己的苦日子只要过九天。
但她又说,九九归一,也就是说九个步法,最后要演变成八十一种变化。
柳乘风听到这个坏消息后,就再也提不起精神。
他连午饭都没吃,就躲进账房里,开始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魔芳馡打消教他武功的念头。
“总镖头,这个月的帐都念完了,可还有问题?”老张头问。
“楼仓、会州、丰扬三地换了新账房是吧?新人做事,难免出错,让他们不必急,把帐算清楚了,再送上来。”柳乘风趴在那里,好像神游天外,但老张头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心里绕了三圈,才做出决断。
老张头抹了下额头的汗,那三本帐都是他审过的,他知道有问题,但人家用大量珍宝塞他的嘴,他就想,一点点小事,应该看不出来。尤其,那时候柳乘风还在外头,老张头以为他赶不回来,这个月的帐会由柳照雪负责,柳照雪武功很好,但不懂算账,要骗他很容易。
想不到,柳乘风还是回来了,还被他抓了包,老张头后悔得要命,早知道就别为了一时贪心,沾这一身腥。
别看柳乘风平时很好说话,他最恨背叛,从他掌管大镖局起,就没哪个叛徒可以直着走出大镖局。
“对不起!总镖头。”老张头只希望柳乘风能饶他一命。
“老张头,你这次收了多少银子?”柳乘风掩嘴打个哈欠。
老张头腿一软,跪了下去。“总镖头,属下知错,请总镖头看在属下多年勤勉的份上,饶了属下这次。”
“只有这次吗?”柳乘风不是见不得犯错的,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就不可饶恕了。
他的手指在几案上轻敲着,每敲一下,老张头跪在地上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但老张头不敢有丝毫动作,他知道柳乘风功夫不好,要杀柳乘风很容易,可他太聪明,一定是铺好所有后路,才会揭穿阴谋。一旦妄动,不只他,连他的家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张头只能提心吊胆地等着柳乘风的判决。
半晌,柳乘风扬起唇。“听说你闺女生病了?”
“不关她的事!”老张头下得跳起来。
“你是为了替她治病,才昧下良心收钱吧?”柳乘风轻轻笑着,周身仿佛飘满了桃花,当他斜眼看老张头时,那微微飘动的头发似乎也满是桃花香。
这是一幅非常美丽的画面,但看在老张头眼里,却比地狱更恐怖。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快疯了。
“不关她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是我鬼迷心窍……总镖头罚我吧,求求你,别动我闺女,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他的脑袋在青石地面上撞得砰砰响,血都流出来了,这也使他越来越不理智。
柳乘风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房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好像一个塞满火药的桶子。
突然——
“乘风。”魔芳馡的呼唤声在门外响起,成了点燃火药的引信。
柳乘风惊叫道:“阿馡!”
“你要杀我闺女,我就杀了你!”老张头忽然疯狂了,红着双眼,扑向柳乘风。
柳乘风眼睁睁看着那掌击向自己胸口,唇角的春风笑变得冷厉。老张头以为他没做任何准备就来?未免太小看他了。
他本想饶老张头一命,但他自己找死,就怨不得人了。
柳乘风把手放在腰带上,那里藏着江湖中最歹毒的暗器——暴雨梨花针。
他正想扣动机簧,砰,大门突然被震裂,一道窈窕的身影快如电闪地掠过柳乘风身边,将老张头打飞出去。
柳乘风立刻松开暗器,赶过去。
“阿馡!”眼看那纤掌落下,老张头小命难保,柳乘风急道:“别杀他。”
魔芳馡的手掌堪堪停在老张头前额,她皱眉。“他要杀你!”
“只是个误会。”柳乘风转过头。“老张头,你做的事虽其罪难恕,但情可悯,看在你为大镖局工作十余年份上,留下一臂,便饶你性命,限你三日内离开沛州,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老张头没想到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呆呆地看着柳乘风。总是笑得很春风的总镖头,今天有些疲惫,失望让他的眼神蒙上一层阴影,他忆起自己在大镖局做事近十年,柳乘风待他如骨肉腹心,若闺女病倒时,他老实求救,柳乘风会帮忙吧……
但此刻想这些都已经太迟了,他惭愧泪下。
“对不起,总镖头,谢谢你,总镖头……”他给柳乘风磕了九个响头,自断一臂,转身离去。
魔芳馡一直警戒地看着老张头。不管他现在的样子多可怜,他曾对柳乘风动手,她就不喜欢他。
直等到老张头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她才放下警戒。
第6章
书房里,柳乘风把老张头的事跟魔芳馡说了一遍,她没说话,对于不了解的东西,她一向不随便发表意见。
他问道:“你找我有事?”今天不是练完了吗?如果还要练第二招,他就要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魔芳馡拉着他走到长榻边。“你练了半天步法,很累吧?我帮你松弛一下筋骨,你明天才好继续连。”
他听到前半句,很感动,但后半句就让他头皮发麻了。
真要一直练下去?九九八十一种变化,得练两个多月,而且还保证学不会——这不是他妄自菲薄,实在是这种步法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太高,他无能为力。
她让他坐下来,躺在长榻上,看着他游移的目光,知道他心里排斥这样辛苦的练武。
但她是为他好,希望他能明白她的一番苦心。
她把内力集中在掌心,轻轻地贴在他的肩上。
“唔!”他喊出来,好酸,好疼。
“一下子就好。”她安抚他。“你太久没练武,筋骨有些僵硬,以后你天天走完步法,我就替你按揉一回,很快你就不会觉得痛了。”
“天天”两个字像一道雷,打得他头昏眼花。
她真想把他训练成一个武功高手?老天爷,这样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不行,他绝对不要变成她或柳照雪那样的武疯子。
“阿馡。”他抬起手拉住她的,细长的凤眼直勾勾盯着她。
他只觉得自己被那片漆黑的夜空吸进去了。
他的眼睛实在太迷人,教她呼吸困难。
他将她拉近自己,渐渐地,他的鼻子抵住她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他心里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明明房里没焚香,为何他却闻到一股馨香?
他偏头,将两人的唇调整一个合适的角度,吻上她。
一开始,他的唇只刷过她唇角,落在她颊上。
她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出糗,于是重新调整角度。这一次终于吻到了,却在一触及之时,两人又吓得身子往后一弹。
她低头,双颊发热,心脏跳得像要蹦出胸口。
她娇颜绯红的样子,让他又欢喜,又有一股焦躁。
“阿馡……”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调。
“嗯?”她微抬头,稍稍上扬的眸子牵起了醉人的情丝。
“可以吗?”他渴望碰触她,她的手、她的脸、她的唇、她的全部。
她又低下头。
柳乘风辛苦地等待,感觉心里的焦躁益发翻涌。
良久,才见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他狂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凑近她,轻吻一下,发现她在发抖,其实他的手也在一直颤着。
细碎的吻不知道互相碰了几回,终于,他们忍受不了这样轻浅的碰触。
他张嘴,彻底地将她的唇含入,他的舌头碰到她柔软的唇瓣时,一股酥麻窜过两人体内。
她呆住,知道他在吻她,不同于刚才的轻碰,这是一个确确实实的吻,既深入,又缠绵;但她感觉不出这吻是甜是苦,因为她太紧张了。
她的心、她的眼只能装进他迷人的黑眸,再也存不进其他东西。
他仿佛也被这情况吓到了,身子一震,离开了她。
“阿……阿馡……”他喊着她的名字,喉咙被情火烧得干哑。“你生气吗?”
她听见他的问题,却不知道怎么反应。
“如果你不生气……我……我可不可以……再吻一次?再一次……”他摸着她的脸,细细滑滑的,让他的心跳增快。
这回,她晓得要回答,却发不出声音,好半天,她烦了,干脆点头。
他心里涌起一股狂喜,立刻靠近她。
“阿馡……”他轻吻她。“你觉得怎么样?可以吗?”
魔芳馡却觉得他好烦,为什么一直说话不做事?
她迅速地贴近他,芳唇吻住他的。
他像被针扎到一般,狠狠一震。
紧接着,她感觉到柳乘风喘了口气,他的手环上她的腰。
他的长舌试图撬开她的唇,突入她唇腔。
这种亲密让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倒向长榻,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他吻得更激烈,吸住她的下唇,用力舔吮。他的舌头刷过她的牙齿,每一回的探刺都让她身体发颤。
她体内好像燃气了一把火,灼烈的情欲放肆奔腾着。
她松开牙关,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和她的丁香缠绵。
只要他的舌头一卷住她的,她便觉得身子更热,尤其是下腹部,那是闷热中带着淡淡的湿意。
她的娇躯情不自禁地厮磨着他,让两人的身体擦出更多的火花。
“嗯,乘风……”不知为何,两人的身体越靠近,她就越觉得焦躁。“乘风……乘风……”她想要的不是这个……不对,是这个,又不像这个……她不晓得该怎么说,总之,她想更亲密地触碰他。
他被她欲泣的眼一瞥,脑子就晕了。
“阿馡……”他一只手探向她衣襟,深入那片嫩滑的肌肤中,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翘臀,按向自己的身体。
他的手掌在她臀部捏了一下。“啊……”她埋入他胸膛,不停地摇头。“乘风,别……啊!”
“对不起。”他以为伤到她了,赶紧松手。
但这反而让她更难受。她都不明白自己了,他摸她,她好心慌,忍不住就想躲,可他不摸她了,她心碎,只想他做得更多。
“乘风……”她不敢看向他,只好继续埋在他胸前,把自己弄的钗移鬓乱、颊如霞栖。
他眨眨眼,有些明白了,她不是不要,是不知道怎么要。
“阿馡……”
她扭动着身体,靠向他的唇,再一次吻上他。“乘风……”
他也回吻她,但这回吻的明显带着一点距离。
一吻既罢,他扶她坐起。
他开始深呼吸,她纳闷地看着他。她的身子还好热,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停下来?
“我失态了。”他的声音低哑,还带着浓浓的情欲。“我们还没成亲……对不起,我应该珍惜你的。”
她的脸唰地红得快滴出血来。
其实她刚才比他更热衷,不是吗?
他帮她拉好衣服,拢好头发。她发髻上本来有一只钗,是代表魔女教徒身份的凤凰钗,他手一抖,钗子就顺着他的衣袖落入他掌中了。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钗翻出来用,有多少人注意、明白这支钗的意义?
该死!他就想着不要练武,想着要她,竟没注意到这么眼中的事——
“阿馡,明天有集市,我们一起去逛逛如何?”
“好啊。”她低着头,不太敢看他,却又忍不住想看他。这心情真矛盾。
“那我叫人去准备。”他起身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发觉他姿势僵硬、步伐有些不自然。
“乘风。”她追上他。“我帮你按摩完,你再去吧!”
他吓一跳,以为她发现他偷了凤凰钗的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