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假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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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是和昨晚一样没建设性的废话那就省省吧。”她先发制人。
“羽文,做个朋友真有这么难吗?”她明明是在乎他的,却偏偏急着把他排除在心扉外。
“不难。但如果别有用心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还有,你忘了该称呼我桑同学。”她纠正道,不想和他牵扯不清。
真是个难缠的女人。“你急着和我划清界限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她也许没察觉到自己飘浮不定的眸光里不时闪现出惧意。
“哪有?”天!他干嘛不笨一点呢?
“没有吗?或者你只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他信心十足的扬着薄唇。
“你少臭美了,我才不会喜欢上你。”
袁暮青往前跨出一步逼近她,“依我看,不如来个实验,看看到底谁是谁非。”他单手揽上她的纤腰挨近她的耳畔说道。
桑羽文的心跳声在他揽腰动作后正以加速度狂奏着。“谁要和你做什么鬼实验。”她扭动腰肢,意外的发现她推也推不动他时,她整个人都慌了。
噢!她忘了,传闻他的“武”技惊人,她的花拳绣腿只怕连帮他按摩的力道都不足。
“别把我当占人便宜的无赖,我真的很喜欢你。”他蓦地攫住她唇瓣之前先把话调明了,不想稍后落得登徒子的口实。
他专制的吻霸气却又不失温柔,湿润又湿热的逐渐软化了她紧抿刚毅的双唇,舌尖在她的两片唇瓣间来回轻画着,不自觉的,她为他轻启了唇瓣……回应了他的热情。他的舌滑进了她的口腔,顽皮的挑逗着她无处可闪躲的舌头,她只觉全身的每一处肌肤全部紧绷了起来,手脚无力的只能让自己贴靠在他身上。
她的脸发烫,心发热,初吻的滋味并不像她所想象的尽是甜蜜的感觉。它甜中带酸,火辣辣的感觉里有一点点的苦涩,活像个酸甜苦辣共和国。
她薄弱的意志力如此不堪一击的迷失在他的亲吻里,她开始说服自己摆脱心魔往情路跨出一步,虽然何钦的威胁阴影还在,但她真的再也无力伪装自己是个冷漠女子,她应该也有权力过热情洋溢的缤纷生活吧?!
袁暮青微微拉开他的俊脸,却依然维持但在咫尺的距离,他不太确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适得其反。昨晚辗转难眠的想了一整夜的台词,孰不知事情的发展全不按他的剧本走向,他这一吻吻得似乎太冲动了点。
“羽文,我知道要喜欢上一个人并不容易,有时更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酝酿。我也许急躁了些,但我对你的感觉是如此这般的强烈。感情的事就是那么奇妙,触电的感觉只是一刹那,为何会受对方的牵引,感应全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热切的希望心仪的另一方多看自己一眼,多听自己一点。”他深情的望进她的眸子,只盼望她懂得他的心。“你能了解吗?”
桑羽文不发一语的任他搂在臂弯里,他的这番话全说进她的心坎里去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对他的特殊情债也是那般的一触即发,一颗摇摆不定的心总是情难自禁的飘落在他的身上,虽然她努力的叫自己别想他,别念他,但她就是在乎他。
她和他之间的邂逅竟是一拍即合,她想都没想过这世界上竟然有人和她如此的投契。
良缘可觅不可求,或许他正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他吧。错过了这次的机缘,她,会不会遗憾终生?
“羽文?”沉默无言的她让他猜不透她的心思,袁暮青发觉这等待回应的一分一秒都是漫长的煎熬。
桑羽文抬眸回望他,深邃的黑瞳是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你没话对我说吗?”袁暮青患得患失的问道。
带着笑意的双眸眨巴的闪呀闪了好半晌。
“羽文?”她暧昧不明的态度教他心猿意马,又唯恐是自己会错了意。“说话啊。”
“说什么?你不是要我多看你一眼多听你一点吗?”她微红着双颊给了他期盼多时愉悦答案。
“你……你答应了!”他喜出望外得有点结巴了。
“不答应能行吗?你像块橡皮糖,甩也甩不掉。”她娇嗔道。长久以来拦在心底的疙瘩一旦拨除,连呼吸都觉得格外舒畅。
“你错了!我是AB胶,超强的粘力,你这辈子只能和我粘在一起了。”他迅速偷了个香吻。
“这么有信心?如果有人想横刀夺爱呢?”
“只怕他的刀还没亮出来我的拳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他兴致好得没发现她问这话时,双眸中隐含的担忧。
“你真自大。”应该不会有事吧?桑羽文暗忖。
“不。这叫自信。改天你到我的社团里瞧瞧我的身手,你会发现想和我较量身手的人是何等的愚昧至极。”他绕到她身后将她圈在自己的胸怀里。
她微侧着头颅让她的脸颊贴上他的,“我会去瞧瞧。”不知怎么,对拳脚功夫十分自信的他的确稍稍安定了她忐忑的心。“倒不如你教我几招。”她突地提议。
“你真的想学?”他松开手扳过她的身子和她面对面问道。
“你不想教我?”桑羽文嘟着红唇。
伤脑筋!“不是不想,是我不喜欢太粗鲁的女孩。”
“我学武是防身,跟粗鲁不粗鲁扯不上关系。难道你不担心哪天我又遇见色狼,又差点被施暴得逞?”她想学些拳脚功夫,下回遇到何钦时,也许……
和她初遇的情景再度浮现脑海,袁暮青不免担心起她的安全。“学武很累人的哦。”
“我绝不会半途而废。”她仰起小脸坚持道。
“好。我收你这个徒弟。”教她几招防身术倒也好。
“谢谢师父。”她迅速扬起一抹既漂亮又迷人的笑容。
“叫师父叫得这么快,你拜师的束修呢?”他深深的被她的笑颜所吸引。
“束修?”桑羽文微愕的张着小嘴。她没听错吧?他竟然向她要学费。“好吧,一堂课该付你多少钱?先说好,如果收费太贵我可不学了。”她挫败的说,没想到她的情人这么抠门儿。嗯——她是否该重新对他做番评估?
他憋笑的瞧着她正经八百的为她的荷包打量斟酌,“放心,我的束修费并不贵,一堂课只要你十个吻。不过,现在请你预付定金。”他将脸凑近她,等着一尝她甜美的气息。
桑羽文的小手拍落在他的脑门上,“我预付你定金五百啦。”她红着双颊像粉蝶儿般飞离他的身旁。
袁暮青迈步追她,“回来。你这个不懂得尊师重道的小丫头……”
夕阳余辉映得大地一片金黄色调,袁暮青拉着脚伤已痊愈的桑羽文来到他的社团里,他并不急着教她打拳,只是让她先来熟悉一下他的社友们。喜好练拳的他除了上课时间外几乎都会泡在这个社团里,羽文一旦和其他社友熟识后,往后她来这里时才不至于别扭不自在。
袁暮青——为她介绍在场的社友,桑羽文先入为主的以为这种阳刚味颇重的地方一定清一色全是挥汗如雨的粗旷大男人,想不到还有几个女孩子穿梭在其间。
当袁暮青向众人道出她的姓名时,一阵怪叫与惊呼声教桑羽文顿时明白她在校园里的名声已经响当当了。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桑羽文啊?”
说此话的女孩状似无心的用敌对的眸光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她记得方才袁暮青介绍她叫什么来着?啊!沈云,没错,这个亮眼得很的女孩叫沈云。
桑羽文微微颌首,不太自在的扯着笑容。
“社长——”社馆外有个短发男孩探了个头进来朝袁暮青招了招手。
“我去看看有什么事,你找个地方坐。”袁暮青交代了一声,让一位社员帮忙招呼她后,便随着先前那名男孩走出社馆。
“听说你是社长的女朋友?”袁暮青前脚刚跨出社馆,沈云马上向前明目张胆的挑衅。
“喂!沈云——”将沈云对袁暮青穷追不舍的爱慕情意尽看在眼底的社员,语带暗示的警告沈云别多事。
“干嘛?我又不会吃了她。喷喷!你的魅力还真不小,初来乍到就勾得这群血气方刚的汉子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怎么?想来这里摆社长夫人威风吗?哼!只怕你没啥服人的本事,单单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迷惑男人。”沈云很早就想会会这个传闻中袁暮青的女人,她原以为外界对她的美貌只是不实的夸大之词,没想到今日一见庐山真面目,她还真的是出落得相当标致。妒火就在桑羽文出现的刹那烧得噼啪作响,沈云不甘心她的幻梦成泡影,话意尖酸刻薄得全不留情面。
“我……”无端端的招惹一身的是非,桑羽文有口难辩。
“别理她。”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过来为桑羽文撑腰。沈云仗着自己尚有几分姿色便以为袁暮青终会为她倾心,平日总是颐指气使的吆喝着别人,看她不顺眼的社员可是比比皆是。
“滚开!你这哈巴狗!”沈云推了雀斑女孩一把。她现在只想找桑羽文单挑,非好好修理这个“横刀夺爱”的女人不可。
“你才是狗!到处发情的母狗。”雀斑女孩冲过来踢沈云。
沈云也不甘示弱的扭打成一团。
男性社员迅速拉开两人,桑羽文更是歉然的向前询问雀斑女孩可有受伤,她真的没料到自己一来便惹来一场纷争。
社员们以为稍稍冷静后双方便不会再拳脚相向,殊不知才一松手,沈云便像个疯婆子般踢腿而来,更没想到她这次的目标竟然是文文弱弱的桑羽文,待发现苗头不对时,桑羽文早就被她一脚踹在地上痛苦呻吟了。
“哼!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沈云忿忿然的撂话而去,她才不会笨得留下来接受袁暮青的怒气呢!
“你没事吧?”雀斑女孩凑上前想看她伤得严不严重,但桑羽文只是紧抱着肚子冒冷汗。
“怎么办?”被袁暮青托以重任的社员急得不知该如何。
“招社长!快!”
第五章
桑羽文拧着秀眉坐靠在床头,来自腹部的疼痛感是她蹙眉的原因之一,然而她的愁眉大部分缘自她的心结。
拉了把小圆椅坐在她床边的袁暮青一样的拧眉不展,他正为桑羽文不肯到医院彻底检查是否有内伤恼怒着。
桑羽文不经意的将视线落在他十分有个性的俊脸庞,她知道出色的男人向来为众多女子所心仪,也明白他的超人气指数一直是全校的榜首,但若不是今天的社团之行,她也许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名气”早众星拱月的间接把她的名声打响了。
这意味着何钦很快便会风闻到她的名字,然后毫不费力的逮到她的栖身地,毕竟这里离她生长的那个小社区并不远,何况何钦的耳目众多。
她会害了他,就好比她为了他莫名其妙的就被踹上一脚。他也会莫名其妙的受到狙击,甚至……她惊喘了口气,不敢再往下臆测。
“怎么?肚子疼吗?”他听见了她抽气的声音。
“不!不是。”她回答得十分的急促。
了然的眼眸扫过她一眼,袁暮青如鹰般的锐目逼得她垂下头颅。
“你还是不愿对我说出你的苦恼?或者你对我的诚意尚有疑惑?”她有事瞒着他,他的第六感明白的确定此事。
“我不是怀疑你的真心,而是觉得自己这阵子的运气真背,你想我该不该到庙里烧个香转转运。”她胡乱塞了个借口道。
“也好,但别去指南宫。”
“你也信这个?”她惊奇道。
“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女朋友可消受不起吕仙人的捉弄。”他可不想冒险。
“那只是那些意志不坚的人的借口。”她相信人定胜天。
“我是宁可信其有。”袁暮青辨道。
桑羽文耸耸肩,意外的发现他并不是事事都那么自信,她原以为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胆怯两个字。
“晚餐想吃点什么?”愠气稍息,他突地感到饥肠辘辘,瞧了眼腕表才发现早过了吃饭时刻。
“我不饿。啊——惨了,我忘了今天有家教课。”她忙着扯被下床,辛苦找来的家教课可别这么飞了。
袁暮青一把推她回来。“做什么?除非你要上医院,否则我不准你下床。”他专制的控制住她的行动。
“拜托啦,我总不能第二堂课便失信于人吧?”她知道柔能克刚,和他硬碰硬她永远别想占便宜。
“我早帮你找了代课老师了。”
“真的!”她难以相信,一只狐疑的大眼毫不掩饰的表达心中的纳闷。
“乔苇应该也出门了。”他没好气的回道,她这么不信任他!亏得他处处以她为优先。没心没肝的女人,他在心底暗想道。
“你是说……学姐代我去上家教课?”哦,这下子她欠乔苇的人情债更多了。她欠谁的人情债都行,唯独不愿欠刘乔苇的人情债,因为……她瞟了袁暮青一眼。
“反正她闲也是闲着,那个懒女人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刘乔苇那付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模样让他对她颇多微词。
“你和她的交情倒挺好的嘛。”她语气尖酸的挖苦道。袁暮青对刘乔苇的认知未免也太透彻了吧?她开始猜测当初他和刘乔苇之间到底热恋到何种程度。
袁暮青的浓眉挑了挑,“都说了我和她之间已成往事,你何苦一再追问?”女人的心思真的是有够婆婆妈妈的,唠叨来唠叨去尽是同一档子事。
他不佳的语气教桑羽文又气恼,“你这么凶干嘛?做贼心虚?哼!此地无银三百两。”
“羽文!”恼死他了!“把子虚乌有的事硬拗成事实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没什么好处。但是我有说错吗?你和学姐的交情并不简单这也是众所皆知的事,我哪一点冤枉你了。”她也学他先前挑眉的动作,末了再送他一记白眼。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在吃醋,对吧!”
“我没那么无聊。”她否认道,旋即翻身下床,而这次袁暮青没有阻止她。
她距到衣柜前挑衣服,一件接一件地在镜前打量比对。
“你想上哪儿去?”她的活动范围就在这屋子里,除非她同意就医,否则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甚或只身出门。
“去看一个老朋友。”她还在挑选衣服。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男的还是女的?”他非得问个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