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当妻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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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在安安的心目中,应付诗诗比应付恩恩容易太多了。
诗诗无力的看着地上。便当被抢走了,世界一下失去了色彩,她人生最大的乐趣被剥夺,郁闷啊!
不过好险她没跟安安住在一起。她在心中自我安慰着。只要晚点安安一走人,她要吃什么,天高皇帝远了。
“我跟你说,虽然我不跟你住在一起,但你可不要偷吃。”安安似乎看出了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似的先声夺人。
“安安,你不要太过份。”
“过份的是你。”她刻意压底自己身体,指着诗诗的鼻子,“我要你发誓。”
“只不过吃个东西而已,有那么——”
“发誓!”安安几乎是尖叫出声了。
诗诗缩了缩脖子,不太情愿的正要开口,却在此时,眼角余光瞄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昶义?!”
她怀疑自己眼花了,可聂昶义确实下了车,正直直的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
听到诗诗的叫唤,安安猛一回头,果然看到这个超级无敌大帅哥。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昶义,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你?真是巧。”安安立刻一把拉过诗诗,面对着他打招呼。
“你好。”聂昶义对她点了下头,“并不是巧,我是来找诗诗的,你也来看你姐姐啊!”
“对啊!”打量两人的模样,看来似乎发生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安安的目光穿梭在两个人之间,打算私下再拷问大姐。
“安安才不是来看我,她来虐待我的。”诗诗咕哝道。
安安暗暗扯了她一把。
“干么拉我?”诗诗神经很大条的问,“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不准我吃晚饭,难道不是虐待吗?”
安安瞪着她,偏偏碍于聂昶义在场,她不好意思发作。
她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姐,谁不准你吃晚饭,你刚才不是吃了吗?”
“哪有——”诗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那颗茶叶蛋吗?那是晚饭?!拜托,拿它当点心都嫌寒酸好吗?”
“卢诗诗,你再说!”为了她好她还这样,就算圣人也会发火。
诗诗立刻闭上嘴。
聂昶义打趣的目光,来回穿梭在这对姐妹身上。
“为什么诗诗不能吃晚餐?”他问着安安。他很清楚诗诗很重视吃这件事。
“因为她想减肥。”
“减肥?!”他有些意外,挑眉看向诗诗。
“我不想!是她们——她跟恩恩想要逼我减肥。”诗诗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解释。
“卢诗诗,闭嘴!”
她立刻咬着下唇,不发一语,悄悄的挪动脚步,一步步的往聂昶义身旁靠去。人要聪明点,往安全的地方跑。
“诗诗这样子很可爱,为什么要减肥?”
聂昶义的话令安安傻眼。
“而且,我也喜欢她这个样子。”
安安更是愕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他肯定的说,“所以以后不要再逼她减肥了,我不在乎她外表看来是什么样子,重要的是,她有一颗温暖的心。”
安安这下真的是一句话都吭不出来了,此刻就见诗诗一脸骄傲的窝在他身边。
这算什么,天公疼好人,还是傻人有傻福?
总之不管什么,人家都放话了,这只代表一件事,她不用再理会诗诗要吃多少东西,若她高兴,吃掉一整条高速公路,只要有聂昶义愿意买单就好。她该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恩恩,相信她也会跟她一样雀跃。
“我刚下班,还没吃饭,赏不赏脸陪我去吃东西?”聂昶义低下头,柔声对诗诗说。
闻言,她立刻点头如捣蒜,“赏脸、赏脸,当然赏脸!我们走吧,你都不知道我快饿死了。”
讲得未免也太严重了!安安没好气的看着她拉着聂昶义的手,一副饿死鬼的模样。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安安?”聂昶义看向她。
她摇摇头,“不,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就好,我的车就停在前面,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他也不勉强,拉着诗诗就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去。
这两人从后头看,一高一矮的就像七爷八爷般,一点都不搭。
“喂!聂昶义!”安安不太放心的叫唤了声。
他停下了脚步,微转过身,“改变主意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她摇头,“你真觉得我姐这样很可爱?”
他点点头。
这世上果然是什么人都有!安安忍不住笑了出来。谁能想象优秀如聂昶义,一向是个女性绝缘体,就算条件再好的女生走过他面前,他也不瞄一眼,而原来他喜欢的女性竟然是那么……
平凡!对就是这两个字,好脾气的诗诗,就是那种让人感到安全而又平凡的女人。
而今,除了家人之外,终于出现一个可以欣赏诗诗的好的男人,这真是挺值得庆贺的事。
“没事了。”她对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去吧!以后我不会再管我姐要吃什么东西了。”
“真的吗?”诗诗的眼睛一亮。
“真的。”安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无药可救了这家伙!
就见她兴奋得跟着聂昶义离去,不管怎么说,傻大姐也有了守护的人了,接下来,就剩传宗接代的问题。
压下打哈欠的冲动,诗诗正襟危坐着。
相亲这场面她见多了,反正不过就是两个不认识的男女面对面的坐着,客气又疏远的寒喧个几句,介绍人随后会想起自己有事忘了办,然后借故离席,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不过相亲也未必全然不好,相亲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有顿免费又好吃的餐吃。
现在,她老妈又用那一百零一个烂理由——
“瞧我多胡涂,急着赶出门,却忘了关火,好险现在想起来,我先回去再来,你们年轻人先聊一聊?”
诗诗根本连答腔的力气都没有,目送着母亲站起身。
今天相亲的对象是个老实的花农,三十六岁有过一次婚姻纪录,因为上段婚姻已经有了儿子,所以男方家一点都不介意将来诗诗生下的孩子姓什么。
吴美月原本觉得对方有过一次婚姻纪录,所以意愿也没有多高,但这个星期,她事先去跟他见过面,谈过话之后,发觉他人又忠厚,也有份正当职业,看来还不错,所以才姑且叫诗诗回来看看。
若能成,她乐观其成,若不成,她也不觉得有憾。
“怎么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当一双手突然轻抚在她的肩上,诗诗差点跳了起来,她抬起头,震惊的看着聂昶义,一脸好像他是从坟墓跳出来吓人似的。
而原本赶着回去关瓦斯的吴美月,则忘了自己的“任务”,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视线盯在他搭在宝贝女儿肩上的手移不开。
“你怎么在这里?”诗诗惊讶的问。
“星期假日,一个人待在台北无聊。”聂昶义淡淡的给了一个理由,“来看看你生长的环境。”
她愕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位先生是谁?”吴美月回过神,立刻问道。
“你好,伯母,”他立刻转身面对她,蓝眸散发出老少通吃的魅力,“我叫聂昶义。”
给这帅哥的眼睛一看,吴美月差点连话都忘了怎么说。乖乖!这个男人长得比起她死去的老公还好看。
“你、你好。”她楞了一下,然后指着诗诗,“你是诗诗的朋友吗?”
他点点头。
“怎么没听诗诗提过?”她迟疑的问。看着他们眼神交流的样子,看来关系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俗话说得好,缘投枉难照顾,这男人实在好看得不象话,不会是从来骗她女儿的吧?!
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女儿,而是她很明白诗诗有几斤几两重,一没人才,二没身材,不骗她还想干么?
“是吗?”聂昶义的蓝眸对上了诗诗愕然的圆滚滚大眼睛,“你没跟伯母提过我?”
他在说废话吗?
她怎么跟她妈提他啊!就算想提,昨天搭夜车回家也都已经过了午夜,然后一早就被挖起来相亲,她哪有机会。
要不然她现在补好了,正想开口,可他已抢先。
“我与诗诗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我对她一见钟情。”
闻言,诗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一见钟情?!
吴美月有些惊讶。她得再重申一次,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女儿,而是诗诗那副圆滚滚的样子,想要让人一见钟情可能有某种程度的困难度。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卢太太?”男方的介绍人阿满姨,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问清楚,“怎么,诗诗有男朋友吗?”
“这个……”吴美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响应。现在可好,怎么对人家交代?!
“有男朋友就早讲嘛!”阿满姨不悦的拉起今天与诗诗相亲的对象,“真是装肖仔!”
“不好意思。”
吴美月也只能忙着陪不是,尴尬的目送对方离开餐厅。
“回去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一转头对着女儿,她忍不住露出狰狞的面孔。
诗诗在心中暗暗叫苦,委屈又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做错什么事了吗?”聂昶义一脸无辜的问。
诗诗看着他。算了!跟他哪里说得通?
她垂头丧气的起身准备回家,而聂昶义这个罪魁祸首,表情非常愉快的跟在她们后头。
第七章
将茶杯放在聂昶义面前,诗诗圆滚滚的眼睛不停的瞄着他,她实在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吴美月审视的目光来回穿梭在两个年轻人身上。
“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
“我不是问你。”她打断女儿的话,“你给我坐到一边去。”
诗诗在心中叹了口气,静静的坐到一旁,三个人占据一角,这样的画面实在有点可笑。
“不算很久。”聂昶义老实的回答,“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国外工作,这次只是回台湾出差。”
听到这里,吴美月的脸色有点变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办完事之后,就会离开台湾?”
“原则上是如此。”他也直言不讳。
吴美月皱起眉头,“我想,我们家诗诗可能跟你不太合适。”
“妈!”诗诗听到母亲的话不由得大惊失色,“你干么讲这种话?”
“你给我闭嘴!”她厉目一瞪,“你可是咱们卢家的长女,卢家以后可都得靠你,你若跟个不是台湾人的男人交往,要是以后有结果,跟着他一起不知飞到哪一国去,你怎么对得起卢家的列祖列宗?”
天啊!这个大帽子一扣下来,她能说什么呢?诗诗傻眼了。
“我确实不是台湾人,但我对诗诗是真心的。”聂昶义十分有诚意的对吴美月表示。
“这不是真心不真心的问题。”她非常坚持,“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中国人的习俗,我们是需要有人传宗接代的。我没有生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两个小女儿已经嫁人了,现在我全部的指望就是诗诗,所以她一定得要跟个愿意入赘我们卢家的男人结婚才行。”
诗诗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所以你请回吧!”吴美月很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若可以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跟诗诗联络。”
诗诗惊讶的张大嘴。
“其实我——”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她不给聂昶义任何说话的机会,“人家说得好,缘投枉歹照顾,想当初我那个死去的丈夫也是个大帅哥,我可是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我也知道我女儿是什么样的条件,配你这种人不起,所以你还是快点走吧!”
“妈,你不要这样对人家啦!”
“你给我闭上嘴,”吴美月拿出了当母亲的威严,“若连你也不听话,你就跟着他滚出去,以后我是死是病跟你无关。”
讲出这种话,她能说什么?!诗诗只能苦着一张脸,无措的看着聂昶义被推出家门。
“妈,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用这样推人家出去。”她在身后为难的说:“这样很难看。”
“开什么玩笑,”吴美月脸不红气不喘的瞪了她一眼,“人家是大忙人,赶着要回台北,我只是帮个忙而已。”
天啊!她快疯了!诗诗连忙挤进两人之间。
“妈,要赶人之前,你好歹听人家想说些什么嘛。”她一脸祈求的看着母亲。
聂昶义若今天一走,以后再也不理她的话,她的人生就真的失去一丁点的意义了。
“我可也是个大忙人。”对于这个可能拐跑自己女儿的男人,吴美月是一点情面也不留。“没空听些废话。”
“妈——”
“别一直叫我,我告诉你,像他这唇红齿白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可靠,若你真跟了他,你就会吃苦一辈子……”
“其实我不排斥入赘。”在吴美月快如连珠炮的话语之中,聂昶义淡淡的开了口。
“你看吧!他说……”她楞了一下,然后怀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很明白诗诗家中的情况,若我排斥的话,当初就不会追求她了,既然喜欢上她,若真要入赘,那就入赘啊!没什么差别,只是怕伯母认为我不够格成为你的女婿。”
吴美月傻了好一会儿,久久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再回过神来时,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哎呀!你说这是什么话?”她推了他一把,“其实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有为的好青年。”
诗诗惊讶的看着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母亲。好现实哪!真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像你这么帅又有为的青年人,现在都快要绝种了,我怎么会说你不够格当我的女婿。”
母亲一脸近乎谄媚的笑容,让诗诗看傻了眼,而聂昶义是暗自松了口气。
“奇怪,你怎么一直站在门口呢?还不快点进来坐!”吴美月热切的招呼他起来,“别一直站着,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这么见外?!”
刚才,明明就是她自己将人家推出去的,现在好像得了健忘症似的,说得跟她一点关系都没似的。
看着老妈圆滚滚的身躯“轻快”的走进屋子里,诗诗对天一翻白眼,然后看向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聂昶义。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一点?连入赘这种事都愿意牺牲!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也是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