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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纸老虎-第6部分

小说: 纸老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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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了什么病!我带你去看大夫好吗?”她努力踮起脚尖来,伸长了小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
  他先是窝心地傻笑,随即吓退了一步。“呃,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你。”
  “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去看大夫吗?”灵儿天生少根筋,对于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本能觉得他可能发烧了。
  “相信我,我最好的兄弟就是京城名医,他会治好我的。”如果他没有先笑掉大牙的话。
  “这样啊!”她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来,“那么我今天就不能拜师了。”
  “我好像也没有说过要收你为徒吧?”他离她五六步远了,那种心神荡漾的感觉好像渐渐减缓了些,堂衣松了口气,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左状师,我真的很希望拜你为师的。”她满脸崇拜。
  他失笑,又恢复了原来的风度翩翩,“我说过,你再回去多读几年书,等到三年后,你真的考虑好了再来求我也不迟。”
  “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昨天晚上她偷听到爹和大哥的对话,说要为她举行个比武招亲擂台赛,广邀天下武林高手共襄盛举……老天爷啊,这么老套丢脸的事亏他们也想得出来?
  比武招亲!还不如让她死了得好,用这么粗鲁没情调不文雅的活动就要把她给推销出去,对她而言简直是极尽残酷和侮辱之能事。
  她就算拼掉小命也不能让这个噩梦成真。
  她一定要投武从文,一定要找一个文文雅雅、能吟诗作对的好夫婿,然后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唉,好风雅!
  至于未来的夫婿要什么样儿的呢?
  嗯……像左状师这么高、这么英挺、有书卷味儿、风趣又爽朗、仪态从容、风度翩翩、才华洋溢……
  灵儿眼睛“当”地亮了起来。
  她兴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也许——或者可能……她可以成为左状师的妻子……
  妻子?!
  光想,她的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头晕了晕,差点站不稳。
  “你怎么了?”堂衣担忧地看着她,想要扶她又不敢,只好用两根手指头捏扯住她的衣袖。“不要跌跤了,你说什么来不及了?”
  “我是说……”她吞了口口水,“我的意思是……我很心急,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嘛!”
  在胡乱搪塞的同时,脑袋瓜却在放着灿烂缤纷的烟火……
  是啊!她为什么没有想到嫁他为妻呢?他就是一个最上等的东床快婿了,若论谈吐、风度、才华、容貌,有谁及得过他?她如果放弃这大好机会,就真的太太太……笨了。
  一想到嫁给他就能从此脱离刀光剑影的练武梦魇,从此夫唱妇随、枕流漱石、吟风弄月……过着有气质、有内涵的日子。
  她嘴角诡异地往上弯。
  灵儿笑得嘴都阖不拢,堂衣却是一脸戒慎地盯着她。
  这个人……笑得恁般贼兮兮,此刻脑袋瓜子一定不是打什么好念头。
  “我觉得你应该也病了。”他下结论。
  灵儿清醒过来,眉开眼笑,“左状师,你还不预备接受我吗?”
  他惊吓他睁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回应,一干丫环已经悄悄地送来了精致早饭,从粥品到点心应有尽有。
  “你们先下去吧!”他揉了揉眉心,心底却有一股冲动想要跟她们一起溜走。
  事情变得愈来愈奇怪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脑子变成了浆糊,完全搞不清楚目前状况为何。
  灵儿看见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咕噜‘叫起来,她惊喜地望着堂衣,满面希冀。
  我可以吃吗?她脸上写着这几个字。
  “在吃饭之前,你要先告诉我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盯着她。
  “什么话?”她傻傻地反问。
  自从去年二哥在和她对打练刀时,失手敲了她几记之后,她的记性就很糟糕,常常话才说一半就忘了自己前面在说什么。不过她也着实饿了,美食当前,谁还记得方才讲过什么话来着?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我还不预备接受你吗?”这话很暧昧地!她有义务说清楚、讲明白。
  “我刚刚这么说?”她一脸茫然。
  他气急败坏,“你明明就说了。”
  “那我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呢?”她瑟缩了一下。
  “我怎么会知道?!”堂衣几乎鬼吼鬼叫了。
  灵儿缩得更厉害了,惭愧地低下头来,“对不起。”
  他一口气憋住了,看见她头低得更低,忍不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轻轻微笑。
  “我不该对你这么凶的,是我自己的问题。”他温柔地说。
  今天实在是他自己昏了头了,绝对不能把罪过推诿到她身上去,何况她有什么错?不过是千方百计想要当他徒弟罢了!
  就算说了一句:“你还不预备接受我吗?”指的也是他还不预备接受她当徒弟吗?谁让他心里有鬼,自己吓自己?
  堂衣这么温柔地安慰她,灵儿倏然抬起了头,明澈的大眼睛充满了感动。
  他实在是个君子,一个好好的男人喔!
  真是……太有气质了。
  “你真好,”她揉揉眼睛,想哭又想笑,“明明就是我给你惹麻烦了,你还对我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我想不明白呀!”
  她傻气天真的赞叹让他一怔,随即深深撼动了。
  纵然有千万人对他说过赞美的话,可是统统加起来还抵不上她简简单单的一句。
  堂衣内心强烈悸动着,他胸口又紧又热,再也控制不住沸腾的冲动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哑声低喃:“傻瓜。”
  灵儿落入了他温暖的怀抱中,堂衣周身散发的性感气息霎时浓浓地包围着她……一时之间……她呆住了。
  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人,这么小、这么可爱、这么教人……心动。
  啥?!
  堂衣又被自己可怕的思绪给吓住了,他飞快地推开她,急急忙忙拔腿就逃。
  “你快吃,吃饱了快回家!”只抛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人就消失无踪。
  灵儿愕然地瞪着他脱逃而去的身影,发愣了好半天才醒过来。
  “你不喜欢我吗?可是我好喜欢你呢!”她有一瞬的失意,但是随即欢喜了起来,“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喜欢你,而且我也要让你喜欢上我。”
  然后从此花间吟诗、叶底作赋,做一对神仙眷属……她光想就兴奋了起来,满脑子已经是婚后幸福生活的幻想了。
  只是灵儿压根没想到,她似乎应该先让堂衣知道她是个女儿身才对……
  清哉绿豆楼
  这家新开的风雅酒楼乃是京城有名“相思红豆楼”的姐妹店,幕后老板虽是同一个,但是风味儿和相思缠绵的红豆楼大不相同,外至摆设内至菜色,都有种清凉淡雅的韵味儿。
  酒楼迎风敞露的雅座上,堂衣斟着茶皱着眉,心情沉重。
  坐在他对面的向落花却是笑意盈然,虽然人在这儿啜饮着茶,心底却牵牵念念着家里的娇妻苗苗。
  同桌的传君约慢条斯理地夹着香酥花生米儿吃,那动作那姿态优雅迷人极了,他雪白娇美……呃,是雪白俊美的脸庞只有在邻桌男客人看得流口水时,才会轻轻蹙起眉,眸中掠过一抹凌厉的杀气。
  “哎哟,”左堂衣看见君约又满脸肃杀,暂时抛开了烦躁,笑咪咪地说道:“别生气嘛,我们是来喝茶的,给人看一下有什么要紧?再说你这张美丽脸蛋儿,连我看到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动,更何况是别人呢?”
  他修长的手指故意调戏似地就要轻撩过君约的下巴,但见君约手上的筷子闪电般一击,格开了堂衣的手指;若不是他缩得快,只怕有半边儿手掌要被硬生生夹断!
  堂衣假意惊呼了一声,“喝,果真玩笑不得。”
  君约仿佛没事人儿一样,纤长的手指依然优雅有力地夹着花生米儿,淡淡地开口,“堂衣,伯母前日跟我说……上回修建的小楼不甚满意,要我找个时间过去瞧瞧……不如就今日如何?”
  这是个强烈警告!
  堂衣缩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连忙陪着笑脸,“不不不,我娘的本意只是太久没见到你了,所以想请你到家里玩玩罢了,至于那个小小工程早已修筑完毕,不敢再劳烦你这京城第一匠师的大驾了。”
  落花闻言笑了出来,双眸温暖,“小左,你真是不要命了,每次总是借故消遣君约的痛处,看来你真想让你家小楼地板底下多出间滚钉房。”
  “滚钉房算什么?他那天又在葛知府的藏娇金屋里挖了个暗道,让泼辣知府夫人得以直通闺房捉奸……听说后来葛大人脸上的抓痕足足一个月才痊愈。”堂衣笑到肚子痛,斜睨好友,“君约,你愈来愈毒了。不过说也奇怪,你的生意还是愈做愈大,听说连江南首富都亲自来京城聘请你南下筑楼了。”
  落花噗哧一笑,望向好友,“君约,这次葛大人又对你做了什么?”
  君约再夹起了一枚香酥花生米,嘴唇微微一抿,“他试图把我压倒在床上。”
  落花和堂衣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口凉气——
  葛大人还能存活至今真是个奇迹!
  “当然,他没有成功……”君约轻挑剑眉,“否则我早直接从知府别院挖地道到他岳父家。”
  “他岳父是当今左丞相,严肃正直、公正不阿。”堂衣拍手大笑,“如果让左丞相知道他女婚的好色毛病儿……君约,这招毒啊!”
  君约俊逸脱俗的脸庞绽出一朵诡异的笑意。
  “不过……”堂衣吞了口口水,咕哝道:“君约,我说真的,我们家接下来至少一两百年不用再翻修盖新屋子喔!”
  君约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落花笑着,随即摇了摇头正色道:“葛知府为人倒还可以,只是风流好色的习性怎么也改不了,迟早有一天会惹出祸来。”
  “为官的名声也还不错,几次案子断得公公道道,否则我早修理他一顿了。”堂衣微笑了。
  “得了,你这位京师第一状师想要修理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吗?你递状纸从不讲原因理由的,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一个‘爽’字,从来都是这样的,不是吗?”落花温和地说道,“苗苗时常问我,你几时要收个徒弟,她必定是第一个报名的。”
  收徒弟?
  堂衣脸色尴尬,表情别扭了起来。
  天生厚脸皮的左堂衣竟然也有如此神情,不仅落花诧异,连君约也停止了夹食花生米儿的动作,微感惊讶地看着他。
  “你们干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他愈发心虚,理不直气不壮地问。
  “你怪怪的。”君约冷静指出。
  他的脸红了,“别乱讲。”
  落花若有所思地补上一句,“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他回答得太快了,反而更启人疑窦。
  君约啜了口茶,淡淡冷哼,“此地无银三百两。”
  “谁……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在结巴,我说对了。”君约突然笑了,迷人极了。
  四周无论男女统统看得两眼发直,有人甚至还忍不住流口水。堂衣直勾勾地望着他,摸了摸胸口。
  “奇怪,没有感觉。”他纳闷。
  若论姿色,君约算是比布灵美上千百倍了,照道理说,他会因为布灵而心动,就应该会被君约的勾魂夺魄笑给打动才对啊!
  可是他一点儿都没感觉。
  堂衣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你今天真的不对劲,有心事?”落花好心地问,“还是哪儿不舒服?我看你双颇绯红气血畅旺,是近日天气太热的缘故吗?以抗菊两两煎一钱红糖服之,有清凉降火之效——”
  “我一定要早日成亲!”堂衣突然嚷了出来,表情坚定中带着一丝忐忑。
  快快成亲以后,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向”问题了。
  他会对布灵产生还想,一定是憋太久的缘故,只要一找到姑娘成亲,有了亲亲好妻子,那种异样的感觉应当就会消失了吧?
  “咦?”落花一怔,随即笑了,“对,快点成亲,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发了苗苗成了亲……这当中的美妙滋味只有成了亲的人才能体会。”
  他们三虎公子从小到大有志一同,皆视成亲为人生光明之康庄大道,娶个妻子回家疼更是毕生志愿。
  尤其在看到落花成亲以后的那股甜蜜幸福劲儿,让另外两个人简直是羡慕到眼红流口水,就差没有随街提一个女的就来拜堂了。
  “我也要早日成亲,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误认我是个男宠了。”君约尊贵俊美的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咬牙切齿。
  “可是说要成亲何其容易?”堂衣叹息,大感无奈,“喜欢的人儿难找呀!”
  君约心有戚戚焉,“没错。”
  “不过,我还是没忘了心目中的第一对象。”堂衣笑嘻嘻,眉飞色舞地说:“当今皇上的小公主年约十八,听说生得秀丽无匹、性情温驯,举凡琴棋书画样样精,而且……怎么了?你们两个是什么表情啊?”
  君约和落花对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收起“他疯了”的眼神。
  “你又来了。”君约耸耸肩。
  落花也微笑,“呵呵!”
  “你们两个一定是在肚子里诽谤我。”堂衣精明得很,“怎么了?娶个公主也不错呀,至少品质保证。”
  “你确定?”
  “金技玉叶会丑到哪里去?”堂衣笑了,志得意满。
  “好吧好吧,就算公主都很漂亮,可是皇室贵族一大堆的规矩你不怕吗?万一小俩口吵嘴了,公主回宫告状……怕输不了兜着走。”
  “当今皇上是明君,难道还不明白小两口斗斗嘴是难免的吗?更何况砍了我,公主就得守寡了,他舍得吗?”堂衣嘻皮笑脸,一派的风流倜傥,“再说我这张嘴儿最甜了,怎么可能会跟公主吵架呢?”
  他想娶亲想疯了。“君约筒单地下结论,”别理他,他要跳井就让他跳去。“
  “我好歹已经有理想的对象了,反倒是君约,想成亲却又一副阴阳怪气、不积极的样子,要等到几时才娶得到妻子?”堂衣笑吟吟。
  那倒是。
  君约点了点头,一脸忧郁。
  堂衣拿起了一块杏桃酥,瞧着瞧着竟有一丝脸红心跳,他连忙心神一正,老实说道。“至于我,虽说是有心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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