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齿铜牙纪晓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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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客僧问：“不知施主所寻何人？”
　　四姑娘用手势，不让秋云继续说话，四姑娘说：“京城御医吕长安！小女子有要事慕名来访。”
　　知客僧说：“阿弥陀佛！女施主来晚了一步，吕神医已登极乐世界去了。”
　　四姑娘怔住，看着僧人。知客僧说：“吕老施主昨夜得了急症，病逝在寺后宅房中。”
　　秋云冷笑一声：“太巧了吧！”
　　知客僧一低头，说：“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这时，福康安也率一队清兵，来到了云间寺前。福康安下令副将与清兵冲向云间寺。
　　知客僧带着四姑娘、福康安、秋云、秋凤、副将及清兵们来到寺后宅房。宅房之内，已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灵堂，住持法师与僧众数人，正在灵台前颂念超波经文。
　　灵台上白烛燃烧，灵牌写着“京城名医吕长安之灵位”。
　　墙边一张木床，蒙着白布，覆盖了尸体。
　　知客僧引着四姑娘等人走到门前。
　　知客僧一指尸体说：“三位女施主！你们看……还没有入殓呢！”
　　四姑娘间：“我等可以灵前献香，瞻仰遗体吗？”
　　知客僧：“当然可以！请。”
　　四姑娘与秋云、秋凤走到灵台前，点了支香，鞠躬上香。数名僧人闭目念经，不睬不理。
　　四姑娘献完了香，走到遗体床前，掀开白布，白布下是黄铁崖苍白僵硬的脸。
　　四姑娘叹了口气。
　　秋云说：“姑娘！我刺他一剑，看他是真死假死？”
　　一声佛号，住持法师走了过来，住持说：“三位女施主，万万不可。”
　　四姑娘等人回头。住持法师说：人死为大，这里是佛门静地…
　　突然门外有人叫了一声：谁也不许动。福康安杀气腾腾出现在房门前。
　　四姑娘等人愣住了，住持法师念了一声佛号，看着福康安大步走到床前，众清兵及副将跟着进来，福康安看了看尸体。
　　福康安说：“果然是御医吕长安。”
　　副将上前一步，低声地说：“大人！这个人是临清州神医黄铁崖。”
　　福康安一怔，点头说：“哦？这么说来……是同一个人？好啊！
　　福康安冷笑着向四姑娘走去，说：“四姑娘！这等大事，你竟也不知会一声，分明居心难测……来人那！”
　　众清兵齐声呐喊：“喳！”
　　福康安说：“把这三个女人给我拿下。”
　　众清兵应声而动，秋云、秋凤抽出了长剑，准备战斗……
　　第四节
　　福康安突然下令，将四姑娘等人拿下，寺内突然变得很紧张。一时间刀出鞘，剑在手，几位姑娘与清兵对峙着。
　　四姑娘昂然不惧，上前一步，问：“福大人……您翻得太快了吧！国有国法，拿人是要有证据的。”
　　福康安一怔无言以对。
　　四姑娘继续说：“是您邀我离开十四王府，协助您来查药方命案，吕长安的尸体在这里，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有功不赏反而要抓人，理由何在？希望你说清楚。”
　　福康安的脸上阴晴不定，略想片刻说：“我怀疑你另有居心。”
　　四姑娘冷笑道：“是吗？就算我另有居心，犯法了吗？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了吗？”她看着福康安说：“我不是另有居心，而是非常失望伤心。”
　　福康安问：“你还是十四王爷的吗？”
　　四姑娘说：“我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福康安笑了起来，说：“好一个自由之身！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我们还是朋友，不是敌人。”
　　四姑娘说：“那要看大人如何抉择了。”
　　福康安手一挥，说：“好！让路……放人。”
　　众清兵收起了刀枪，让出一条路。四姑娘率秋云秋凤离去。
　　待姑娘们走后，福康安趋身上前观看黄铁崖的尸体，住持法师也跟了上前。看了一会儿，福康安也没看明白，他问：“你是准备火葬呢还是土埋？”住持法师说：“火葬土埋，管通西方祥和之地，贫僧不敢做主，要等他的家属来做决定。”
　　福康安说：“问你也没用，我自会找黄炳堂问个清楚。”
　　临清州府行公堂之上，肃穆庄严。堂侧衙役，高声齐喊威……
　　知府方大人，身穿官服，端坐堂上，一眼望去，就像是昏庸的官员。师爷在侧立一旁，摇着扇子。
　　堂下捕快大声呛喝：“带女匪杜小月。”
　　小月手戴枷锁，满脸愤怒，不理会衙役的拉扯，大步走进公堂。
　　衙役逼小月下跪。小月态度强硬不理睬他们，问堂上：“我为什么要跪？”
　　知府怒拍惊堂木，道：“大胆女匪，到了公堂之上，你还不跪倒？”
　　小月怒气十足地说：“我问你们，谁是女匪，谁是受害人，你们搞清楚没有？”
　　知府叫道：“放肆！本官还没有发问，你倒问起来了，先跪下再回话！”
　　小月倔强地说：“我偏不跪！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奉了太后滋旨的钦差大人，连皇上见了我都常称兄道妹呢！你们算哪棵葱？惹火了本姑娘，要你们一个个好看。”
　　知府低声对师爷说：“这个女人好象脑筋有问题，满口胡言乱语。”师爷小声说：“大人！再多问几句。”知府点了点头问小月：“你说奉了太后的滋旨，可有证据吗？”
　　小月说：“我奉的是太后的口谕……不过，纪晓岚与和梢宰鲋ぁ！�
　　哦？知府仍然不信，但又不知怎么办好。师爷又走到知府身旁说：“我看这个女人有点来头，她怎么会知道和大人呢？
　　知府糊涂地点着头说：“嗯！有理。”说着转向小月问：“杜小月！你认识和大人吗？”
　　小月说：“你应该去问他，认不认识我？”
　　知府真有点迷糊了，看了师爷一眼，师爷也是有点糊涂的神情。
　　知府一拍惊堂木，给自己壮着声势道：“好！本官再仔细调查，先押回去，明日再审……退堂。”
　　众衙役高喊威……武……
　　山林小路上，阳光高照，古树参天。四姑娘与秋云秋风走进树林中。四姑娘停住了脚步，秋云秋风也停了下来。
　　双方很自然成了对峙的状态。四姑娘说：“吕长安已死，我已没有再为王爷效力之处了。”
　　秋云秋凤互望一眼，盯着四姑娘，秋云问：“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姑娘说：“我们已经到了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秋凤：“您真的要离开王府？”四姑娘：“我猜想得到，王爷交付了你们什么样的任务，不必为难，该动手就动手吧！”秋云：“姑娘……”四姑娘：“你们既然不动手，我就要走了。”
　　四姑娘调头而去。
　　秋凤想要上前阻拦，被秋云拉住。秋云看着四姑娘的背影低声说：“让她走吧！我们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纪晓岚独坐得意楼客房内，吸着烟袋，他正为小月失踪的事愁眉不展，若有所思。这时，门外有人呼叫道：“和大人到。”纪晓岚闻声一怔，站起身来，他打开房门，和ψ抛呓矗矫娲哟戏棵牛卦诿磐狻：瞳｜满面笑容地寒暄道：“纪大人！打扰打扰。”
　　纪晓岚转忧为喜，道：“荣幸之至，有请有请，和大人请坐。”
　　两人坐定。和醋盼菽谖剩骸靶≡鹿媚锬兀俊�
　　纪晓岚说：“大概查访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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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说：“不敢！不敢！这全是小月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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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微笑着：“略有所闻，未敢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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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盯着和担骸昂痛笕饲胨担拖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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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摇头笑了：“纪某不敢与大人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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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闻弦歌而知雅意，他笑道：“所以……大人想到了长生不老的丹药？”
　　和炼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道：“先生体要取笑……先前我无意间得了一张药方，上面写着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我想试试无妨，只要能炼成强筋壮骨，延年益寿的好药，呈献皇上、太后，岂不也是一件美事。”
　　纪晓岚抓紧机会问：“药方可是来自十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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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问：“大人当真是要呈献皇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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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突然开心地笑了：“好险好险，吾皇宏福齐天……大人！你差点成了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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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问：“大人知道那张药方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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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说：“非也！非也！华佗残卷只是民间谣传，谁也没有见过，怎知真假？据纪晓岚所知，大人这张药方乃是吕长安所开的，与害死皇上奶娘的那张药方有异曲同功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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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说：“我已经见过吕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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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说：“有一个棋手，他布局了一盘棋，心思细腻，按部就班地来施展他的阴谋诡计，大人！你也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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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说：“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群人，此人身在暗处，操纵全局，我等稍有不慎，立刻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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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说：“任何人都可能是我怀疑的对象，唯独大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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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平静地说：“只有皇上的龙体无恙，才能保住大人荣华富贵，所以大人可能会做任何坏事，但是绝不会去谋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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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说：“一切如常，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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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视而笑，竟有惺惺相惜之感。
　　这时，门外随从禀报说知府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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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府匆匆而进，行晋见礼：“下官叩见中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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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府刚爬起来，又跪了下去：“下官方中平叩见纪大学士。”
　　纪晓岚说了声免礼，知府谢过大学士，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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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府脸上露出紧张惶恐之色说：“中堂大人！有要事……的确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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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府慌乱地说：“启禀两位大人，今晨巡捕衙门接获密报，擒下一名女匪，她自称是钦差大人，奉有太后激旨，协同和大人，纪大人前来临清州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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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府说：“对！对！此女正叫杜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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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府见二人如此神情，虽然糊涂，也有点明白了！哭丧着脸，吓得直擦汗。
　　幽暗阴森的牢房过道，配刀的狱卒正巡罗守卫。牢房中一阵骂声传了出来正是小月的声音：“这饭菜是人吃的吗？你们喂狗是不是？喂狗狗也不吃……”
　　狱卒闻声走过去，朝她喊道：“你不要嚷嚷！有得吃就不错了。”
　　突然一碗饭菜，从牢房中飞了出来，差点砸在狱卒的头上。狱卒正要发火。
　　小月又在牢中怒目而骂：“本姑娘偏不吃，你想怎么样？你们这群昏官污吏，诬良为盗，无法无天……·”
　　狱卒正要说什么，方知府领着和⒓拖按掖易呓畏恐小�
　　方知府快行几步，吩咐狱卒：“快点开门，放小月姑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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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与和娇丛骄醯糜腥ぃ⑿Σ挥铩�
　　方知府惶恐地说：“下官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下官这厢赔礼道歉。”
　　小月怒气未止，哼了一声，不看知府：“本姑娘决定不出去了。这里的环境也还不错的……”
　　方知府用目光哀求着和：瞳｜则望着纪晓岚说：“纪先生！还是你来。”
　　纪晓岚对和担骸芭嗽谏氖焙颍沂谴永床凰祷暗摹还裉熳芩闶遣恍抑械拇笮遥铱饔錾狭朔街绻錾系氖歉康谋鸺抑且欢ㄊ遣晃是嗪煸戆祝壤匆徽蠖敬颍缓笄虺烧校遣攀钦娴牟伊耍晕乙嫘≡鹿媚铮嘈恢酱笕恕！�
　　和慌源钋坏溃骸昂茫〖痛笕搜灾欣恚街坑泄Γ刂赜猩汀！�
　　方知府就差给他们跪下了，叫道：“下官不胜荣幸之至。”
　　看到方知府那样子，和爰拖肮笮ΑＰ≡略旧庋焕矗脖欢盒α恕�
　　阳光自窗外射入黄铁崖家炼药房中，丹炉热气喷出，药香迷漫四周。
　　黄炳堂精神奕奕地盯着丹炉，面色虽然疲惫，却带有兴奋之色。
　　香草端了碗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