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书神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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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在其它场合的答案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这个问题是很难抉择的,我个人觉得任盈盈并没什么可爱的,这个人物我觉得写得并不成功,很模糊,在《笑傲江湖》中她不如岳灵珊写得好、写得那么感人,郭襄这个人物写得好,非常有生活基础,这个人非常有个性。而《倚天屠龙记》中的赵敏爱上张无忌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张无忌除了武功高超以外,就和我们平常人一样,优柔寡断,没什么英雄胆略。我们平常人就是这样,没什么能耐,虽然专业上本领很好,但是经常遭受女人的骗,这没什么奇怪的,但有些女性,非常聪明的女性,非常有本事的女性却偏偏爱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使她有安全感,她可以操纵他于掌上。
孔庆东课堂语录
孔庆东《金庸研究》2004年10月11日课语录
1。“听说这里有坐飞机来听我课的,我实在惭愧得很……”(孔的火暴是早经历过的,从大学语文,到鲁迅研究再到现在的金庸研究,那场面都哪还是课?绝对比北京西站的候车厅轻松不了;不过课程火到要“飞的”来听,已经不知是孔的魅力,金的魅力还是北大的魅力了……)
2。“上次布置的作业,叫大家200字以内描写一个武打场面,打出文化,打出韵味。情况是大多都相当平庸。不是写得很长——写长了写得好那也不是本事,中国语言的魅力就在于能用很精练的语言表达很深远的意境,‘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就10个字,多宏大的场景!要不就是武打写的俗套,甚至有的我看是剽窃,或者疑似剽窃。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们,你们生长在一个没打过架的时代,两个小孩刚一聚拢就被大人拉开了。一个有希望的民族,小孩是必须要学会打架的,不然大了肯定出问题。我本人是参加过两百多人的群殴的……”
3。“金庸的生日是个迷……据我的询问和推断金庸是属鼠的。这个属相喜欢保守自己的秘密,没人知道真相,而且赚了多少钱也没谁知道……星座学是一门很有用的学科。清华大学某位博士生导师在面试时的最后一个问题总是,‘你是什么星座的?’答者不知所谓,战战兢兢的如实回答后,毫无干系地被录取,才一个劲地暗暗庆幸:我的属相和老师不相克……”
4。“海宁查家是书香门第,名门望族……乾隆皇帝曾给他们题词‘唐宋以来巨族,江南有数人家’,可见一斑……我到处走,也看见过很多同一个领导人题的字,可总是一样的‘中华一绝’,今天到北大,他写‘北京大学中华一绝’,明天到了清华,他又写‘清华大学中华一绝’……”
孔庆东《金庸研究》2004年10月26日课语录
1。“今天降温得厉害,坐在地板上听的同学们尽量将体内真气沉于丹田,不时运行一下……没想到冬天这么快就来了。我是很喜欢冬天的,我喜欢不是像雪莱那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他那是虚伪的喜欢冬天,他的真正用意还是喜欢春天……我喜欢冬天,是因为我不怕冷,当你看着大家都很冷而自己自在得意的时候,那是一种享受……”
2。“《书剑》故事里的乾隆,采用了民间传说,说他是汉人的后代。这是一种有趣的文化心态。试想,如果乾隆是汉人的话,那么满清以后各代君主都是汉人了,那也就等于不费吹灰之力拿回了江山。就像中国人骂人,往往是攻击与被骂者有关系的其他人,而西方人则是针对本身。所以常常中国人骂人都是问候别人的母亲什么的,而西方最多不过F***U之类了。中国人在骂人中的诀窍是,毁坏对方的道德伦理体系或者让对方处于乱伦的困境中,这在中国人是比要他命还厉害的。只要一开骂,就是你爸是狗日的,你爷爷是狗日的,你爷爷的爸爸是狗日的……你们家500万年前那猴子是狗日……”
英雄难得是知音
根据金庸小说受欢迎的程度,感人的深度,我们可以判定,金庸小说应该属于艺术精品。不仅仅说它是优秀的武侠小说,这“武侠”二字可以去掉,就是“优秀的小说”。放在任何一个类别里,都可以比一比。因此,凡我中华儿女,不一定非读金庸不可,但是要读,就理直气壮地去读。因为你读的,是世界上最高尚最朴素最典雅的文字。
理直气壮读金庸
——对中学生的演讲
听说时至今日,还有很多少年朋友鬼鬼祟祟地读金庸,仿佛革命先烈在白色恐怖之下读马列一般。读者来信太多,我就统一答复一下这个问题吧。我近来很少谈金庸。金庸的话题可以无穷地拓展下去,起码在若干年内是说不完的。李白杜甫曹雪芹,二百年不谈,人们也不会忘掉他们。让那些嫉恨金庸的人鸹噪个十年八年好了。我自己也写过一些有关金庸小说的东西,我也在一些大学、一些媒体上讲过金庸,每次都觉得意犹未尽。其实整个人生不都是意犹未尽么?
全国曾有十几家电视台同时播放《天龙八部》,形成了一个罕见的收视热点,在那个热点的时候,好几家电视台请我去谈金庸。这不禁促使我们想一想,金庸的作品为什么受到这么大的欢迎。许多人也知道根据金庸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其实水平是比较低劣的,远远不能传达原著的精神,但尽管如此,它仍然受到这么大的欢迎,给电视台带来那么大的收入,为什么?社会上有许多许多金庸迷,但我们也知道,任何一部文学作品都不是十全十美的,金庸小说也有它的不足、缺陷,而且在社会上,还有不少人在批评金庸小说,有的批评是很刻薄、很尖锐的。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写这些批评的人大多数没有以普通读者的心态读过金庸的小说,我和他们当面对质过。另外是有一些专门写杂文的朋友,他们见什么批判什么,这是他们的神圣天职,谁有名就灭谁,并非专门跟金庸过不去。所以不必大惊小怪。我们要像宽容诗人一样去宽容杂文家。没有认真读过金庸小说的人,他批评金庸,我们大可置之不理,因为他把金庸的小说等同于其他一切武侠小说。武侠小说中存在着大量的粗制滥造的作品,是这些作品败坏了武侠小说的名声。但是那些金庸迷、武侠迷,读的是那些作品吗?我们读来读去,还是那么几个人,古龙金庸梁羽生,屈指可数。我自己上大学时,我们海淀那儿有个租书摊,我们每天上那儿去租书,差不多看了数百部的武侠作品,但是看过之后,大多数连名字都忘了,更不要说情节了,最后留在脑海中的,还是那么几个人。
优秀的艺术是经得起检验的,不是靠什么理论、学问、权威来检验,而是靠你的人心、你的灵魂、你的感情能力来检验。这么多人发自内心地,不是赶时髦地喜欢的作品,它怎么会不是好作品呢?艺术产品和其他产品一样,消费者是最有发言权的,什么是好作品?使千百万人热泪滚滚的,不是好作品吗?有人说金庸的小说是精神鸦片,我想这和大多数读者的感觉是正相反的,大多数人读了金庸的小说,没有颓废,没有消极,而是获得一种很昂扬向上的境界。我在中学当老师的时候,讲过这样的话题。我知道在中学里面,有一些老师经常没收学生读的金庸作品,我就对同学说,你不要以为老师没收,你就是错的。老师才是错的。老师凭什么没收你的作品?他读过金庸的作品吗?他知道他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今天有成亿的人在读金庸小说,大家知道,在中国大陆阅读金庸小说的第一人是谁吗?严家炎先生考证过,金庸小说是从80年代左右,以盗版的形式传入中国大陆的。但还在我们都未读到时,我们大陆就有一个人读过金庸小说了,这个人就是邓小平先生。有朋友从海外送给他一套金庸小说,所以当金庸先生第一次拜访邓小平先生时,他第一句话就说,“你的小说我读过了”。在海峡对岸,蒋经国先生,把金庸小说放在枕边。也就是说金庸小说不但是有读者的,而且读者是跨阶级的,跨党派的,跨种族的。在东南亚一带,金庸拥有一大批读者。金庸作品的发行量已经是以亿来计算了,可以说有华人之处,便有谈论金庸的声音。这样的名声会是浪得的吗?这是从空间上讲。我们从时间上讲,有的作品可以轰动一时,但金庸的小说,从50年代发表第一部到现在已经经历近半个世纪了。一种文学作品,能够历经半个世纪的风雨,仍然茂盛不衰,电视剧改编得那样地差,还有那么多人来看,这说明什么?当然我们说电视剧制作太差,不应完全归罪于电视剧制作者,因为小说太好了,凡世界上优秀的小说、诗歌、散文,越优秀,越难改编,因为它很难转化成另外一种艺术样式,很多意境是不能用画面来传达的,必须靠人阅读之后的想象,才能达到这个境界。一切优秀的文学作品,如果它不能最后升华到一个境界上,如果只在实的层面上,不能升华到虚的层面上,那它的价值还要打折扣。金庸小说之好,在于他最后有境界,你读了之后除了记住那些人物,那些情节之外,你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熏陶了你。当你生病时,当你失恋时,读一读金庸的小说,你会觉得窗外一片明朗,你会觉得世界不一样,即使你读过,再重读也没关系,为什么呢?因为有境界。
根据金庸小说受欢迎的程度,感人的深度,我们可以判定,金庸小说应该属于艺术精品。不仅仅说它是优秀的武侠小说,这“武侠”二字可以去掉,就是“优秀的小说”。放在任何一个类别里,都可以比一比。因此,凡我中华儿女,不一定非读金庸不可,但是要读,就理直气壮地去读。因为你读的,是世界上最高尚最朴素最典雅的文字。
后记:我最想做张三丰
此文为孔庆东2005年8月接受深圳《晶报》采访的访谈稿。
批判是为了和谐
记者:人们对您今天的演讲《鲁迅的智慧与和谐社会》充满期待,请简单介绍一下演讲的主要内容。
孔庆东:我主要会讲鲁迅作为一个文化斗士的智慧和生活上的智慧,鲁迅的大智慧融化在生活的各种细节中,他绝对不是一个只懂得战斗不懂得生活的人,总能够把自己的个人生活安排得妥当适宜,同时让锐利的批判划空而出,但他批判的目的正是为了社会的和谐。我认为多种声音交流互动才能达到和谐,而不是和气一团,人人都当和事佬,是美学上的“杂多的一”。我们这个时代很需要鲁迅的这种批判精神,知识分子就应该担负这个批判重任。
记者:您的近况是大家都非常关心的,最近手头有哪些工作在做?您去年推出了《口号万岁》一书,今年有新的写作计划吗?
孔庆东: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也就是专业研究占了我的主要精力,下学期我将在北大开设中国现代戏剧研究课程,现在正在和范伯群先生合写《中国现代文学通俗史》,下个月我的新书《四十不坏》将和大家见面,意思是说到了四十岁了人就不要再干坏事啦,哈哈,是自嘲的意思。
记者:谈谈您对中国当代文学的整体印象。
孔庆东:我的老师钱理群先生提出了20世纪中国文学的概念,主张打通现代文学和当代文学进行研究,我是在现代文学的背景下关注当代文学。当代生活提供了无比丰饶的写作资源,但中国当代文学作品虽然很多,作家的写作技巧也有提高,但真正代表当代中国的杰作其实还可以更多些,这是我的基本看法,这可能和当代有些作家心态都有点浮躁有关,没有进行真正的生命体验与沉潜,难以准确地抓住时代的脉搏。
娱乐无罪
记者:您在央视“百家讲坛”开设的金庸专题深受欢迎,如果用金庸笔下的一个人物形容自己,您觉得自己像谁?您最希望成为谁?
孔庆东:我想我最像张无忌,因为他最接近普通男性,除了功夫很好(对现代人而言就是工作上表现出色)之外,别的方面都很平凡。我最仰慕萧峰,但他离我们普通人太远。最希望成为张三丰,因为他既参透了阴阳造化,又很有人情味,正所谓冷眼看穿、热肠挂住,他的魅力是中国文化的魅力。
记者:“孔庆东既讲鲁迅又讲金庸?”有人对您将两位作家均纳入研究领域感到惊讶……
孔庆东:这种惊讶很有代表性,不少人思维模式比较简单,习惯于非此即彼。鲁迅和金庸有矛盾之处吗?他们不过是用不同的方式建设中国文化,而且金庸还继承了鲁迅对人的缺点的批判。
记者:金庸武侠小说读者众多,但有人说金庸的书不能归入经典阅读范畴,只能算是一种消遣娱乐式阅读,您认可这种判断吗?为什么?
孔庆东:这个观点逻辑上就是错误的,它把事物分成了小格子。《三国演义》、《诗经》是不是经典,有没有娱乐功能?娱乐是文学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娱乐是伟大的,不容玷污的,娱乐无罪,文学作品娱乐得好就成为经典。跟金庸同时创作的也有上千人,但是大浪淘沙,说到武侠小说我们首先想到的是金庸、梁羽生等人。
幽默源自宽容
记者:“中国学界第一幽默”的桂冠早就戴在您头上了,您曾经写过《我不幽默》来进行“反抗”,可许多人是求幽默而不得啊,您不乐意给人以幽默的印象么?
孔庆东:我骨子里的确是不幽默的,幽默于我是一种语言艺术,是为了更好地表达想法。有很多听过我课的人在网上发帖说:本来以为孔老师很幽默,没想到他这么严肃。我想幽默是一种宽容和自信,一种对世界从容的态度,我有自信,我不必把人家一棍子打死,而是留有余地。很多人年轻的时候很“愤青”,但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愤青”姿态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记者:您既教学又写作,业余时间还玩围棋和排球,它们在您的生活中有着怎样的先后次序?分别有着怎样的趣味?喜欢谁的武侠片?
孔庆东:现在很少有时间锻炼了,身边也没人跟我下棋,下棋的爱好变成了撰写围棋文章,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专业研究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