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凤戏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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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孤千代!”陇龙人故意叫唤他的原名,“别忘了,北戎弗儿是蒙古皇帝的女儿。”“我要不要她由我决定,即使我不要她,也不许你碰她一根寒毛!”
“太霸道了吧,难不成为了她,你不惜和我干戈相向?”
“你可以一试。”而他绝对不让这色胚得逞!她只能是他赫瑟安烈的禁盛。果然动了情了!但是尚不自知,所以需要他这个好兄弟帮个大忙。
“你不是处心积虑的要让北戎弗儿生不如死?不如你把她送到我的床上,一来当你交际酬配的礼物,二来嘛可以叫蒙古皇帝抬不起头来,何乐而不为?反正你已经尝过她的滋味了。”“闭上你的狗嘴!”赫瑟安烈怒吼。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蔑她!
啧!“咱们可都是大使,算是同僚,何必为了一个弃妇翻脸无情?”呵,这家伙愈是禁不起刺激,他的玩心就愈重。
太平盛世,有些无聊。
找个麻烦搅和一下,当做小小的乐子喽。
“安烈兄,据说,你一心一意把北戎公主当做复仇的工具,怎么这会儿会借酒浇愁?”“狗嘴。”他邪嗤,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痛快竟然是心痛大于快乐。
天杀的!自从那日精心安排,彻底羞辱她之后,他竟然夜夜不成眠!
每一闭眼,他的脑海即出现她的泪容,而他,心痛得仿佛撕裂了一般。
“主上,陇大使。”马幼斯敬称,“公主移尊就驾。”
赫瑟安烈心神一震。
近在咫尺的她竟然虚弱得随时会晕倒似的。
该死的她!故意折腾自己的身子好让他心生不舍吗?或者是她无言的抗议?但是更该死的是他好想拥抱她。
“美!美,太……太……迷人!”陇龙人的翩翩风采一下子变了样,他手中的扇子掉下地,下巴也阖不起来,而口水也流出来。
马幼斯好担忧的顶顶陇龙人的手肘,“请陇大使自制,有失礼仪。”
三魂七魄掉了一大半的陇龙人怔怔自语,“鬼斧神工……呃,形容错误,是绝丽佳人!老天哪,我原本只是说着玩的,现在我下了决心了!”
马幼斯大胆的问:“陇大使,下何决心?”
“我要追求她!”说完,立刻一个箭步的冲上前,他热情的握住冉柚喃的柔荑,“嫁给我,我会把你当宝贝……”
“放手。”赫瑟安烈威胁的绷紧声音。
置若未闻的陇龙人继续用痴呆的眼光膜拜着佳人,他激狂万分的抓着她的手猛晃,“跟我回高丽国,我会宠你、疼你,给你最美好的一切,为了你,我不再花心,我发誓!”有点儿吓坏的冉柚喃挣扎着,“我已经有丈夫了……”
“你的丈夫不珍惜你、不爱护你,把他休了,我的心是你的、我的爱是你的、我强壮的身体是你的,我的床也只有你能睡……”
混帐!赫瑟安烈一个飞跃,猛力以手刀劈砍陇龙人的脏手,接着一手揽住属于他一人专有的身子,斥怒道:“她是我的妻!活着是我的女人,死了,魂魄也是我独享!”猛呵着气的陇龙人拼命的搓揉手腕,他的潇洒已不复见,因为他的手快被废了。“真是穷凶恶极,你不是已经抛弃她了?让给我会让你难受吗?”
感觉到怀中佳人的瑟缩,赫瑟安烈的心遽然抽痛,“即使我不要她也不干你这高丽倭寇的事!”小气。“上个月你不是召了妓,而且还当着她的眼和妓女温存。”
她在发抖!赫瑟安烈低下首,凝锁眉心,痛苦的猛一使力,几乎要把她给揉入他的骨血之内。
呃?这情景……搞啥玩意!分明就是情深眷恋,分明就是爱惨了她嘛!
那么他杵着不是很没意思?
但,且慢!
赫瑟这家伙可是伤透佳人芳心,身为万人迷的他绝对有此侥幸博取公主倾慕。“哈哈哈哈。”陇龙人大笑。
所有人皆以看待疯子的神色瞅他!
马幼斯甚至暗暗咕哝,“人不可貌相。一定是高丽国的大使不太好当才会乱昧心智。”
“公主,这是不才的小小心意,请笑纳。”献上一串罕见的稀世珍品,陇龙人一派儒雅温文状。
腼腆的微笑,冉柚喃轻道:“粉红色的珍珠项链?我不敢接受。”
“珠宝配佳人。”
“可是……”
不等她说完,陇龙人转身便走。
“高丽国的大参能够补气血,公主你的肤色过于苍白,应该多加食用。”“可是……”冉柚喃好为难,她实在不晓得这个漂亮的陇大使为什么一天到晚送她东西。昨儿个他还差人扛抬一大箱叫做“灵芝”的珍贵药材,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公主是不是看不起敝小国的大参?”佳人之姿,惹人心怜。
“哦,不……”
“那么请勿婉拒,否则我会十分的伤怀愁心。”
他看起来好像要掉眼泪的样子,冉柚喃只好不再推辞,怕他真的难过。
每日三小锅补汤和一朵花儿,以及情意盈盈的纸笺片。
云奴不禁开心的手舞足蹈,“那个陇大使对你真的是‘志在必得’哩!”呆望着纸笺片的黑字,冉柚喃茫惑的问着,“这笺上写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你的美丽太叫他心动,总算有个一流的优秀男子懂得你的好。”但话又说回来,除了赫瑟那冰男以外,哪个男人不对柚喃动心动情呢。
“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不可以接受他的……嗯,他的……”
“追求?”云奴失笑,“别理会世俗的礼教,你的丈夫已经遗弃你了,何必为他守贞?”“安烈真的讨厌我?”冉柚喃黯然神伤,“我已经十六天没有见到他了。”“我的娘!”猛拍一记额头,云奴脸色泛青的责斥,“你居然惦念那个寡恩寡情的狠心郎?他不值得你牵念!”
“可是……”
“没有可是!”摆出晚娘面孔,云奴恶声出气,“女人要有骨气知不知道!赫瑟安烈不爱你、不珍惜你是他福份薄。”
冉柚喃低下螓首,她的心好痛。
“难道你真的把心给了他啊?你爱上他,非常的爱他?”云奴心惊。
扭绞双手的冉柚喃嗫嚅的回答,“应该是吧!我每天都想念他好几十回,夜里也时常想他想得掉眼泪。”
“啊?”人、心两失!“而且每回想到安烈和那两个裸女‘那样’,我的心就好痛,好像要碎裂开的痛苦。”她说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子倏地滚滴下来。
“不准!不准你沉溺下去,不准你对那恶胚死心塌地,公主把你交给我伺候,我就有责任保护你!”早知道如此就应该要阻止代嫁这个计划,现在委屈了柚喃,也深深的伤害了无邪的她。
冉柚南垂下眼睑,“我晓得我不该爱他……”因为他不爱她,而且痛恨她,把她当作仇敌。“对!”突地,几声掌声传来。
两人忙回身,见到一脸嘻皮笑脸的陇龙人。他摇着扇子,潇洒、倜傥的走近她们。“不该爱他,他哪,没心没人性,公主,你应该爱我这个痴情种。”
“你是痴情种吗?恕奴婢多嘴。”
“云奴姑娘问得好,本公子以往的纪录的确有欠检讨,但是自从遇见公主,本公子就成了痴情种了,无庸置疑。”
一番真情告白却惹得冉柚喃掩唇偷笑。这人怎么一边说话,一边拨发、眨眼呢?云奴的眼神锐利起来,“倘若她不是金枝玉叶之身呢?你所谓的爱也包括即使她只是个小平民?”
“当然,不许轻看本公子的操守,论财论势,本公子都是高丽国的佼佼者,毋需公主的尊贵身份来锦上添花。”
“但是她已是妇人之身……”
“无妨,那是元成宗的赐婚嘛,她无力抗拒啊!况且那是公主的过去,她的过去里少了我,所以只好委身下嫁安烈那个负情汉喽。”哼,若论追女高术,赫瑟安烈一定败输下阵。咦,也不对,赫瑟安烈根本是个不亲近女人的冷酷男,不像他,既多情又深情,而且可以专情到令人钦佩的地步。
得他所钟的女子多么的蒙天之幸哪。
“公主,请给我一点点的爱吧!”他的爱可是犹如滔滔江水,永不枯竭。冉柚喃摇摇头又挥挥手,她晓得陇大使是个温柔的好男人,可是她不能逼迫自己爱他呀。云奴把她一把推向前,笑不阖嘴的说着,“有你这话,奴婢就把公主的幸福交付于你喽。”“云奴!”冉柚喃跺着脚,噘唇抗议。
采花高手陇龙人眼见机不可失,立刻就近采摘一朵带刺玫瑰,单膝下跪,含情脉脉的瞅除着嗔怨的美人儿。
他道:“公主,请笑纳。”
“不可以!”她握一双手,她已经“笑纳”他无数赠礼了。
“公主……”功力不够强吗?他继续努力的放送情意。
“我要花的话可以自己动手采。”他好奇怪,为什么要对她下跪?
霍然起身,陇龙人一手按压冉柚喃的右肩,另一手则将玫瑰的尖刺拔除,然后把玫瑰花插入她的云髻里。
“啊!啊——”忽然之间,他发出如杀虎戮豹般的嚎叫嘶吼。
他的右手……折断了!?“如果再有第二次,连你的腿也废了。”赫瑟安烈冷下眉眼。
陇龙人忍住男儿泪,“太没义气了吧!”居然把他的手骨给折断!
“对朋友的妻子心存不轨岂有义气可言。”抽出冉柚喃发里的玫瑰,赫瑟安烈的灰眸里漫上狂风暴雨。
仍旧哀唯不已的陇龙人大叫,“但是你已经决定抛弃她了啊!”
“即使是我弃如敝屐的女人也不允许任何男人尝欢。”
弃如敝……冉柚喃的身子颤抖得几乎要站不稳,云奴连忙扶住她的双肩,大抱不平的尖叫道:“你太残忍了!就算公主不讨你欢心,就算你捻三惹四的和妓女们鬼混,无论怎地你都不能侮辱公主,公主不是破鞋,你更不能在外人面前如此不留余地的欺负她!”“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哼!嗯……好女不吃眼前亏,赫瑟安烈看起来真的像是六亲不认,而且是无法无天的残暴男!他的冷眸直勾勾地盯住冉柚喃,“蒙古狗的女儿果然不守妇道,公主,你的不贞羞辱了大元皇室的名誉。”
“我没有不贞!陇大使只是送我一些东西……”
“你是烈女或是荡妇皆与我无涉。”撒了下蔑笑,他潇洒走离。
“安烈你……”晃了晃,冉柚喃眼前一黯,昏了过去。
“柚……”云奴惊叫。
已走到廊道尽头的赫瑟安烈微微凛神,但只一晌,他没有回眸,也不曾停下足步,继续往前方走去。
“陇大人!”云奴喊叫,示意他过来分担冉柚喃的重量。
他一边哀悼自己毁掉的右膀子,一边惨惨喘道:“别害我!本公子可不想再失掉一手一腿!”
“你不是非常的爱怜公主?难道你的爱这么浅薄?”
“拜托!”不复潇洒的陇龙人歪扭着五官,痛呼着,“我这个无往不利的花花大少都已经成为独臂废人了!”
“男人?啧!”没一个痴情!
陇龙人探手进襟内,摸出他的白扇子,心里万分苦恼。
从今尔后他应该好好的练习如何使用左手来摇扇子了!
第七章
赫瑟安烈无法安枕,他一闭上眼就瞧冉柚喃的泪眼控诉。
唉,美人多娇。
冷心酷性的他竟然难敌红颜祸水的一颦眉、一灿笑,以及她的幽幽凝望。不自觉的,他已披上狸毛大氅走向冉柚喃的苑阁内。
他只想看她一眼。
此时的冉柚喃正对镜梳发,长发乌亮如黑玉,垂至腰下,细柔得令人心恋。妆镜中的映影绝丽之中有着盈弱和惨白……
霍地,他瞧见她的秀眉竟是雪白的色泽!
她正拿起一小块炭灰粉屑往白眉上描绘涂匀,一会儿,已是两道黑浓的娥眉。“北戎弗儿的眉毛是天生的雪白?”没听过这等传闻!
难道是铁穆尔和卜鲁罕特意遮掩?因为大不祥?因为爱女心切?
或者这之中另有隐情?
他忽然想到云如曾教导她识字读书,堂堂的大元公主当真只识蒙古粗字?疑心已起,他绝对要追究到底!
“这个字如何发音?什么意思?”
“哦?这……”冉柚喃退后一大步,惶恐不已。
赫瑟安烈又逼近,与她仅仅一寸之隔。
“亲爱的公主,难道你连你们伟大的蒙古粗字也不认识?”
“我……不……你……安烈……”她急得红了眼眶。这个长得像虫子似的扭曲字体她不会念呀。
“原来出自大漠的大元公主不识本家大字,那么你为何认真的啃读汉字,这岂不是惹人笑话?”他的鼻尖顶着她的俏鼻,他的薄唇几乎要碰着她失去血色的嫩唇。
强烈的噬人气息压制得她好不自在,她想躲开。
“说!”他捧住她的蛲首,霸悍的逼迫无助的她。“你是北戎弗儿吗?”“我……我……别逼……”
“是或不是?”他灰眸里一闪一闪的亮芒之中藏着莫名的期待。
“如果我……不是的话,你会不会把我送回皇陵……”她真的怕极了皇陵的严冰酷霜,也怕极了自个儿孤单寂寞的活着。
“皇陵?”她说的是皇陵!不是皇宫?!“你究竟是谁?”
他怎么全身抽搐似的颤抖着?以为他正欲掀起暴怒的狂气,吓得她滑淌下两行清泪。“不许哭!”她的泪水总是令他心悸。“你姓啥?名啥?若敢欺瞒半句,我立刻杀死云奴。”
“不要杀她,我求求你!”冉柚喃的泪水掉得更凶猛。
“从实招来!”他绝不心软。
“我叫冉柚喃,我不是公主……”
“你是汉女?”
“嗯。”
“为什么冒充公主?为什么上了我的花轿?为什么不表明你的真实身份?”天杀的!她为什么任由他凌虐和伤害?
“公主说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否则她又要被萨满教的巫官送进皇陵里。“北戎弗儿威胁你?”嗜血的气息充斥整间房间,他的血液几乎逆流。
冉柚喃急呛了口气,忙不迭的解释,“公主的人很好,真的,是她救了我……”“该死的!”他咬紧唇,下唇裂了一口子,鲜血直滴。“你这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死在我的剑下,甚至被我活活打死,或者被送到勾栏院内迎送往来,坏了贞节!”他猛地吻住她的唇口,辗转吸吮,仿佛永无止境,直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