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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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个。”
“老实说,她还很担心你会娶她们当中的哪一个。”唐亚均打趣的笑着说。
唐柏均闻言,露出沉思的表情,“是吗?”
他点头,“当时她迷恋你迷恋得要死,几乎把你当成她的天,她的一切,现在看来……我们应该都要很开心,她已经从这个迷雾中醒悟了。”
唐柏均皱起眉头,他实在还无法确定心中那份若有所失的感觉是为了什么,但他肯定没办法把沛诗将他丢在脑后这件事轻松以待。
“总之,这次回来,你跟她好好谈谈,我只是不希望她受伤害。”
唐亚均因为他的话而露出一个笑容,心想着这一辈子,最会伤害她的人便是他,可是显然的,他并不自知。
第七章
“我实在不想来这里!”被唐亚均拖来参加这个什么晚会,丁沛诗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才来,她便想走了。
“就当陪陪我。”他打气似的搂了搂她,“我需要个女伴,维青又不在台湾,所以你就舍命陪君子,好不好?”
无奈之余,她点了点头。
唐亚均看着她,老实说,他觉得她过得并不好!原本以为,她放下柏均会令她的生活更海阔天空,谁知道,她反倒变得憔悴而又不快乐。
今天,他是受柏均所托,带着她出来走走。看来他大哥真的很关心她,知道她不开心,还会要他来陪陪她,算他还有一丁点良心。
“我不知道他也会来。”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一对男女,唐亚均的声音透露着惊讶。
“谁?”微微转过身,丁沛诗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冻结。
她飞快的转回来,低下头,掩去自己眼底的伤害。她已经决定不再让柏均的一举一动影响到她,但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只要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就痛一次。
“那个女人不是张思雯吗?”唐亚均觉得不解,“我还以为他聪明得已与她画清界线了!”
“为什么要画清界线?论外貌与家世,他们都很匹配不是吗?”丁沛诗的头从唐柏均进门开始就没有抬起过。
唐亚均心直口快的表示,“家世是一回事,适合又是另一回事。我倒认为,柏均该挑一个与他心灵契合的伴侣,而不是家世相当的对象。所以他若真的聪明,他就不该跟张思雯扯上关系,她显然巴不得立刻嫁给柏均。”
“那不是很好吗?”丁沛诗要自己的口气显得漠不关心,“反正柏均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
她笑了笑,笑容里有着勉强。
“我不知道你今天也会来!”一看到人群中出现的熟悉人影,拉着唐亚均,丁沛诗朝着廖牧凡走去。
廖牧凡也有些惊讶,“没办法,今天的主办单位跟我有点私交,我本来想来一会儿就走,没想到遇到你!”他注意到了一旁的唐亚均,“好久不见!听说你今天下午有上公司去?”
“对啊!”唐亚均点点头,觉得沛诗紧拉着廖牧凡的手的举止有些不妥。
可丁沛诗浑然不觉唐亚均心中的想法,还是紧拉着廖牧凡,不愿放手。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待会儿再聊。”唐亚均说。
“但是我不想吃东西。”
“我坚持你得吃点东西。”半推半就的,他拉着她离开廖牧凡的身边。
“你是怎么回事?”丁沛诗的口气有着不解。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唐亚均的眼光闪着不认同的亮光,“牧凡该不会就是那个你不爱,但可以试着交往看看的对象吧?”
她闻言,无言的眼神一黯。
“被我说中了?”拿了块蛋糕,他放在她的盘子里。
“是又怎么样?”她不驯的抬高下颚,“我想我已经够大到能处理自己的感情了。”
“我可不认为!”他皱起了眉头,“牧凡是个不错的男人,但如果你不爱他,你就别去招惹他。”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不快的开口,“我爱柏均,但你要我放弃,现在我这么做了,你又说,我得放弃牧凡,因为我不爱他。爱或不爱,我都不能去追求,那我索性孤独一生好了。”
“沛诗,你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他手上,“对不起!我吃不下,我先失陪了。”
唐亚均拿着盘子,愣愣的看着她走到廖牧凡的身边,他不由得诅咒了一声。
“你为什么让她离开你的身边?”带着张思雯,唐柏均走过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腿长在她身上!”唐亚均没好气的回答,“我管不动她。好久不见,张小姐!”他有礼的打了个招呼。
“怎么跟我这么见外,叫我思雯就好。”张思雯风情万种的轻撩了下长发,散发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唐亚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真觉得柏均是个大笨蛋。
“你应该跟她好好谈谈!”他给了哥哥一个良心的建议。
唐柏均神情阴郁的看了显然交谈甚欢的丁沛诗和廖牧凡一眼,“有必要吗?”
“你认为呢?”他冷哼了一声,“这不就是你带着身旁女伴的原因吗?逼她主动跟你谈一谈,但显然她没有这个打算。”
亚均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令他觉得不舒服,以往沛诗只要看到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就会像只母老虎似的来质问他,他以为这次也不例外,但显然他错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在胡说人道。”
“如果你这么以为的话,那就随你的便!”唐亚均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反正现在是她在离你越来越远。”
唐柏均因为他的话而拳头紧握。
“我不在乎!”他冷淡的回答。
“是吗?”唐亚均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你这么说,我当然就爱莫能助了。”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张思雯的目光来回的巡视两兄弟。
“你不需要懂!”唐柏均冷淡的说。“跟我来!”
唐亚均一点也不意外的看着他带着张思要雯向丁沛诗他们,他似乎该做点什么阻止柏均做蠢事,但他只是冷淡的转过身,吃东西——或许在沛诗费尽多年心思在柏均身上之后,他该尝点苦头了。
“我不知道你们会来!”唐柏均走近两人劈头便说。
“我也不知道你会来。”廖牧凡可以明显察觉丁沛诗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一紧,他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张小姐!”
“你好。”相较于丁沛诗,张思雯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你是沛诗吧?我常听柏均提起你。”
丁沛诗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她忍不住臆测起他会跟她说自己什么?像对萧雯心说的话一般吗……
“听说你倒追他很多年。”
她闻言一愣,有些谴责的看了唐柏均一眼,气他非要带着他的女人来践踏她的感情与自尊不可吗?
“不过看来你已经开窍了,其实一个女人本来就应该把目光放在自己有把握的男人身上才是。”她如同八爪鱼似的黏上了唐柏均。
丁沛诗深吸了口气,“是啊!虽然晚了点,但至少我开窍了!”耸了耸肩,她很感激廖牧凡拉住她,不然她肯定会掉头就走。
“我有点事要跟你谈谈。”唐柏均暗示廖牧凡将他环在丁沛诗腰际的手放开。
“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上班再谈吗?”
“不能!”他将张思雯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拨开,用眼神示意,率先走到角落里。
“这就是当老板可以霸道的地方。”廖牧凡的口气里有着无奈,他拍了拍了沛诗的手,“好好照顾自己。”
他不认为放这两个女人在一起会是个好主意,张思雯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她会将沛诗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会的。”她对他点点头,对他的体贴感到窝心。但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越过他,看着缓步走远的唐柏均。
就连走路,他的姿态也是一派的优雅从容,她想,她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男人。虽然他的心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他是个好男人不是吗?”
张思雯的赞叹慢半拍的传进她的耳里,丁沛诗眨了眨眼睛,“什么?对不起!我没注意听。”
“你当然没有。”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挂在脖子上的昂贵钻石项链,“因为你都在注意我的男人。”
她的形容词令丁沛诗觉得不舒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才怪!”她冷哼了一声,“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听了够多有关你的故事,包括你在小小的年纪就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柏均,然后从美国回来,自愿上柏均的床,这些事我都知道。”
了沛诗听到她的话,脸色有些苍白,但她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听着。
“柏均被你不成熟的举动烦透了,”张思雯故做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他来接我的时候,还在跟我抱怨,不知道你会不会又冒出来,没想到真的在这里遇到你,害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吵架了。”
这不公平,她想反驳,但发不出声音,今天不是她想要来的,是亚均硬是要她陪他来的。
“我们最近可能要结婚了!”
丁沛诗的脑袋轰的一声。
“这条项链漂亮吗?”她炫耀似的展示着,“柏均送我的定情之物,你赚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
她的目光一冷,没有回答。
张思雯叹了口气,打量着自己的手,“你妈妈是个妓女,专门出卖自己的肉体为生,连你爸爸是谁她都搞不清楚,这是真的吗?你的身世真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也很令人同情。”
丁沛诗闻言,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在进入唐家之前的岁月,是她最不想回忆的日子。这些事是谁告诉她的?她看着她,希望她给她答案。
张思雯冷冷一笑,看出了她眼底的疑问,“你以为你已经摆脱了过去吗?你以为柏均会不在乎吗?但事实就是事实,出身不好就是出身不好,这些都是柏均跟我说的,你应该不会意外才是。”
“我很意外!因为他从没跟我谈过。”终于,丁沛诗咬牙切齿的发出了声音。
她再也受不了跟这个恶毒的女人面对面,更甚者,她一古脑的冲到唐柏均面前给他一巴掌。
从小到大,是他要她忘了她有一个不像样的母亲,但他竟然去跟外人提及她不堪的家世!她得到了一个结论,便是他真的不爱她,甚至是厌恶她。
“你做什么?”唐柏均意外的抚着自己的脸颊,瞪着她。
张思雯惊呼了一声,连忙冲上前,也回敬她一巴掌,“下次你若再敢动手打柏均,我要你好看。”
丁沛诗可以尝到嘴巴里有鲜血的味道,终于,她知道什么才叫真的心碎,一瞬之间,最爱成了最恨,她冲向大门。
几乎在同时,唐亚均和廖牧凡也跟在她的身后出去。
唐柏均也想跟出去,但张思雯紧拉着他,当他推开她冲出去时,就见丁沛诗已上了廖牧凡的车,头也不回的离去。
“为什么不拦着她?”他质问唐亚均。
“她那副样子,我怎么拦啊?”唐亚均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啊?”
看着张思雯也跑了出来,唐亚均受不了的对天一翻白眼。
“我懒得理你们了,我要回去了。”他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取车,不想再理会这一团乱。
“怎么回事?”廖牧凡问。
丁沛诗只是摇摇头,看着车窗外,不想多谈。
他沉默了一会儿,“要去哪里?”
她考虑了一下,“你家!”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个耸肩,方向盘一转,便直直往自己家里的方向而去。
“喝水吗?”廖牧凡将钥匙丢在玄关处的鞋柜上,看着身后进门的丁沛诗问。
她摇摇头,“有酒吗?”
“有,不过你心情不好,我不建议你喝酒。”
她淡淡一笑,“但我只想喝酒。”
“你该明白,借酒浇愁愁更愁。”嘴巴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倒了杯酒给她。
“我明白。”透过杯沿,她对着他一笑,“但我现在需要一点酒精麻痹一下自己。”
“那请便吧!”他索性将酒柜里的一瓶白兰地拿出来,“反正,我这里酒很多。”
“你真是个好人。”
他坐到她的身旁,看着她消极的喝着问酒。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看她静静的喝着酒,他打破了沉默。
她耸耸肩,不置可否。
“张思雯跟你说了些什么?”
喝了口酒,她含糊的说:“也没什么,只是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水蛭!”
他皱起了眉头,“她说你是水蛭?”
她露出一抹苦笑,“不是她说的,是我说的。难道你不觉得我像吗?黏着人不放,让人觉得烦,自己却不自知……人家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只是不想明讲而已。”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的口气有着心酸的自嘲。
“别让那个女人影响你。”他功道。
她将酒一口饮尽。
“你会因为我出身不好而嫌弃我吗?”她问。
他摇头,“如果我真的爱你,我不在乎什么出身不出身的问题。”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知不觉中,她自己一个人已喝了半瓶酒,“我妈妈是个妓女,当初拿了唐家六十万把我给了唐家人。阿姨很漂亮,对我很好,她说我可以在唐家好好过日子,可是她死了。
“柏均说他会娶我,可是那时候他只有十一岁,他根本把誓言当玩笑看,但我没有!我一直以为他有一天会娶我,但我在作梦,因为我妈妈是个妓女,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娶我。他要娶的人是张思雯那种千金大小姐。”
“你妈妈是妓女又不是你是妓女。”他看她这么消极,连忙安慰着,“这又不关你的事,更何况,你们不是好多年没有联络了吗?”
“但事实就是事实啊!”她抚着发疼的太阳穴,觉得胃很不舒服,很想吐,但她还是大口大口的灌酒。
突然,她倚进他的怀里,然后大胆的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
“干嘛?”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的举动。
“跟我上床!”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