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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小妾别作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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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威胁你。”她没了告状的气焰,反而像受尽委屈。她爱他,却又不想惹他生气;想独占他,却又怕把他推得更远。
  “那就好。”
  房门外,听儿将苗千芙和伍学瀚对话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听了进去。
  不是她故意要偷听,而是苗千芙的嗓音过大,当她一听到“宋听儿”这三个字后,脚就再没法移动。
  她就这么站在回廊上,双手捧着水盆,明明天暖气爽,她却由脚底不断的窜起寒颤。
  直到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才失魂落魄的踱回自己的厢房。
  原来如此……
  她有如大梦初醒,盘绕在心头不解的疑问,也总算得到了答案,可是没想到答案竟是这么的残酷。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过去,之所以会纳她为妾,是他宅心仁厚,怕她这样厚颜的女子,继续为非作歹,于是干脆将她纳进门,以杜绝后患。
  伍府就像一座永久的牢笼,他给了她名分,将她牢牢的困住。她既是伍大少爷的妾,以伍府的影响力,他不怕她再次逃婚,更不怕她半夜爬墙跑了;除非她逃得够远,否则官府绝对会将她缉拿到案。
  进了房,她颓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暮色已暗,她仍无意点燃烛火。
  表小姐说她败坏了伍府的门风,说她毫无名节可言,要大少爷将她休离,为何大少爷不肯?
  还是,将她休离等于纵虎归山,他是怕她继续去骗其它人的聘礼吧?
  她在他的心里原来是这样的不堪,难怪他没有亲自来迎娶她,难怪他见了她要逃之夭夭,不只因为她那日的丑颜,更因为她的寡廉鲜耻吧!
  如今真相揭晓,她该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娘亲执意妄为,却要她来承担苦果,她逃也无法逃,留也无法留,本来还曾妄想就这么服侍他一辈子也好,结果呀……
  她哪还有颜面可以见他?
  泪何时湿了双颊,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已经爱上这位好心肠的大少爷。
  她的心好痛,从他为她端米汤开始,她的心就遗落在他身上,如今心没了,她还能活吗?
  不知不觉中,听儿枕在桌上,流泪睡着了。
  “听儿!听儿!”桃花轻轻摇晃着听儿的手臂。
  晚饭时刻,桃花儿听儿没来厨房用餐,心里已觉得奇怪,只是后来一忙,也忘了要替听儿留饭菜,等到这会有空过来,却见不但屋里没点火,听儿还趴在桌上睡着了。
  “桃仙化姐?”烛火已亮,睡眼蒙胧中,她瞧见了一脸忧心仲仲的桃花。
  “你不舒服吗?怎么睡着了?这样会着凉的。还在为中午的事难过吗?”
  听儿撑起身,动动发麻的手臂和颈子。“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不小心睡着了。”
  “别哭了,这样桃花姐会心疼的。”桃花看着她脸上那明显哭过的痕迹。
  她抚着自己红肿的眼皮,“我只是想到自己的处境,所以……”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桃花,关于之前她骗婚的事,毕竟那是“种难以启齿的耻辱。
  “别想那么多了。饿不饿?我去厨房找点东西给你吃。”桃花比听儿年长“岁,同是苦命儿女,她是真心喜欢柔顺的听儿。就算大少爷没特别交代她要好好照顾听儿,她还是会把听儿当妹子疼的。
  “我不饿。”为了让桃花安心,听儿勉强挤出笑意。“不过,我浑身觉得难受,想要沐浴。”
  “好呀!沐浴应会让你觉得舒服些,我这就去帮你烧水准备。”桃花着手帮她挑换洗的衣裳。
  “桃花姐,我想要穿大少爷送给听儿的衣裳。”
  桃花看了她一眼,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讶异,却没有多问,只是照着她的意思,挑了一件雪白的衣裳、澄黄的襦裙。
  伍府在厨房旁的后院,共设有三座浴池,分别供老爷少爷、夫人小姐及管事奴婢使用。
  听儿和桃花走进属于奴婢们专用的浴池,浴池里面有一个大灶专供烧水用,还有一个大木桶。
  桃花开始忙着起火,听儿却只是呆坐在一旁。
  黄泉路上,她要一身的干净。她不怨天、不恨娘,像她这样平凡的女子,能拥有伍大少爷小妾的名分,已心满意足。
  以死明志,是最笨但也是最好的方式,就让她随风而逝,不要玷污了伍府的名声,大少爷值得拥有更好的。
  “听儿、听儿?”桃花又唤了数声,听儿才从离魂中归位。“热水好了。”
  “桃花姐……”听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怎么了?今晚怪怪的,是不是被中午的事吓到了?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桃花姐,我托你将碎银交给我娘,你给她了吗?”宋大婶拿了伍府五十两的聘礼后,便在伍学瀚的安排下,在大街旁的静巷内,买了一栋小屋子。
  “给了。前天去大街买东西时,我绕去你娘那里给了。”
  “我娘她好不好?”
  “很好,你弟弟也上学堂了。”
  “桃花姐,以后你有空,帮我去看看我娘。”
  “我会的。其实你也可以自己去看你娘,要不是今天发生了那种事,你应该就可以顺道去了。”桃花心疼她,免不了多说了两句。
  “桃花姐,你对我真好,来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什么来不来生,净说些没头没尾的话。快去洗,水冷了不好。”
  “嗯,那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个人洗就行了。”
  “好吧!”看听儿落落寡欢,桃廿化心想让她独处一下也是好的,便离开了。
  听儿解开衣裳,进入大木桶里。
  氤氲的雾气里,她回忆着过去短短的十八年……
  女子的名节呀!比性命还可贵。
  “爹!听儿好想您。”
  她从小小变回了宋听儿。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漂亮的新衣,乌黑湿漉的长发没有绾起,披泻于背后。爹爹应该会喜欢她这模样吧?
  步出浴间,虽是夏天,夜里的冷风灌吹而来,仍让她单薄的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她打算回房了却残生,毕竟那里是伍学瀚给她的栖身之所。
  奈何天不从人愿。她才走没几步,突然一个人影从屋檐跃下,她都还分辨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一把刀已经抵住了她纤细的颈项。
  她还没反应过来,远处已经传来了尖叫声。
  “啊——”桃花不放心听儿,正打算来接她回房,不料一踏进后院,就看见两名黑衣人,还有那把架在听儿脖子上的刀。
  黑衣人互使了一个眼神,高瘦的黑衣人正架着听儿,而较矮的那位,眼看行踪暴露,杀意浓浓的朝桃花而来。
  这时听儿总算从悲忧中回神过来,见着这诡谲的状况,立刻大喊,“桃花姐,快跑。”
  桃花哪见过这种刀光剑影的场面?双脚瘫软,想跑也跑不了。
  刀影瞬时来到桃花的面前,“当”一声,“把剑挑开了刀锋,把桃花从刀光下救出。
  时得将桃花拉至自己的身后,以长剑护住周身,并击退黑衣人一大步。
  这一嚷叫,伍府立时灯火通明、喧嚣不已。
  伍学瀚跟时得几乎是同时到达,看到脸色惨白、被架在刀锋下的听儿,顿时脸色大变。
  矮胖的黑衣人知道打不过时得,立刻退回同伴的身边。
  “两位有什么目的?”伍学瀚高声问话的同时,除了女眷,伍府的男了几乎已全员到场。
  “受人之托,要伍大少爷小妾的命。”回话的是高瘦的黑衣人。
  “她不是我的小妾,只是一名婢女。”
  “明眼人不说暗话,我明明看见她从伍大少爷小妾的房里走出来;况且看她这一身穿着,怎么可能是婢女?”黑衣人也不愿杀错人,毕竟酬金就那些,没有必要多背一条人命。
  听儿原本就死意甚坚,遇到这种场面,反而不慌不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伍学瀚,那个令她连作梦都会偷笑的伟岸男子。
  “有事冲着我来,何必滥杀无辜?把人给放了。”伍学瀚跨前一步,表面说得云淡风清,可是——
  她那如抖落于秋风中叶子般的单薄模样,微风扬起她没有系绑的发丝,在在令他心慌。他却只能强自镇定,不能再多看她一眼。
  “伍大少爷的名号响彻应城里外,有谁敢动伍大少爷,就是跟天地作对。”黑衣人跟着退一步。“还请伍大少爷把人交出来,否则我还是会杀了她。”说着,刀锋更贴近了雪白的颈项。手上既握有筹码,他怎肯轻易放弃?
  “大哥,我们一起上。”二少爷叫嚣着。
  “敢来伍府伤人害命,当伍府没人吗?”五少爷气急怒骂。
  伍学瀚手一挥,要兄弟们别冲动。“小小不能有任何损伤。”
  “大哥说得有理,我们别自乱阵脚。”三少爷出言相挺。
  “我出两倍的酬金,只要你放开她。”情势比人强,刀锋不长眼,伍学瀚丝毫不敢冒险。
  “若收了你的钱,那我们兄弟俩日后要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黑衣人拒绝了。
  “大哥,怎么办?她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目标?”矮胖黑衣人低声在同伴的耳边问着。
  “应该是。传闻伍大少爷的小妾长得如花似玉,你看这娘们的美色,不是一个奴婢该有的。”
  “她真的只是婢女,伍府上上下下都可以作证。”伍学瀚故作潇洒,不让恶贼以听儿安危作为要胁。
  时得握紧了剑把,伍府少爷们的贴身护卫也都把剑抽了出来。
  “那就把人交出来。”黑衣人见这情势,也只能继续抓紧手中的护身符。
  “我就是二奶奶。”听儿话一出,全场哗然,只有伍学瀚仍不动如山。
  她这么坦率的承认,反而让黑衣人迟疑了一下。
  听儿继续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不过,你们尽管动手吧!”弯弯的眼儿,看着伍学瀚的一派轻松。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她承认自己是宋听儿后,他会为她紧张、害怕吗?就算她走上黄泉路,善良的他顶多面露哀悼,或许还有那么一些些小悲伤。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吧……
  “这……”没有求饶、没有哭泣、没有吓昏,还叫他们动手杀了她!听儿的反常,让黑衣人直觉事有蹊跷。
  “要敢杀了她,我保证让你们血溅当场。”伍学瀚似笑非笑,明明是很和善的人,说出口的话却是那样冷森,令人毛骨悚然。
  她到底在干什么?之前明明不肯承认自己是宋听儿,现在大难临头却反而认了,她是不要命了吗?
  不要命!
  这三个字深深击中伍学瀚的胸口。
  他终于明白她反常的穿著是为了什么,她的确是不要命了!
  那日,看到她奔回属于宋听儿的厢房换衣,他立刻找来桃花询问,桃花不敢欺瞒他,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老老实实的说了。
  他这才知道她的委屈及心酸,于是反过来要桃花不要告诉听儿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她觉得当小小比较快乐,他没理由不配合。
  而在不久前,以他的耳力,当然知道她就站在门外偷听,他之所以要让她听见他和苗千芙的对话,也是想试试她。
  就算长得再美,没有品格及操守,还是无法入他的眼。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几乎已可以确定她的本性十分柔顺乖巧,若非逼不得已,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尤其从许财力对她轻薄无礼时,她惊吓及无助的反应,可以看出她的不解人事及单纯。
  且如果她真的爱慕虚荣、贪图富贵,那她大可以小妾的身分同他吵、同他闹,要求更好的享受;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安分的做着奴婢的工作,伺候他的起居生活,从不喊苦、不喊累。
  可是,她三番两次骗婚是事实,他总得求证,好安自己的心,好堵他人悠悠之口。
  所以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算是最后的试炼,没想到如今他在她的眼底看见的,竟是坚决求死的意志。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敢贸然动手。
  “大哥,押她走。”矮胖黑衣人建议,他们不能丢了这个护身符。
  瘦高黑衣人点点头,押着听儿缓缓地往后退。
  “大少爷,谢谢您的仁慈,愿意纳我为妾……”
  “不……听儿!”
  伍学瀚凄厉的喊声划破天际,却阻止不了听儿将脖子凑上刀锋,让刀锋染上她的鲜血。
  第六章
  突然,一颗石子快、狠、准的打落黑衣人手中的刀。
  掷石之人乃是二少爷的贴身护卫,易双。
  黑衣人的刀一落,时得的剑立即刺向黑衣人的颜面,其余护卫也皆拿出看家本领朝黑衣人进攻。
  伍学瀚狂奔至听儿的身边,看到她颈边不停渗出鲜血,忍不住大吼,“易双!”
  听儿仍是直挺挺的站着,看着抢到她身边的他神色狂乱,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那刀伤所带来的痛意。
  易双飞身过来,先点了听儿的颈边大穴,再察看她的伤口。“大少爷,应该没事。”幸好他眼明手快,伤口没有太深。
  被点了穴的听儿立刻陷入昏迷,伍学瀚将她打横抱起,“张管事,找大夫来。”也不管后院的战况如何,飞奔回到自己的院落。
  易双紧跟在后——那两名黑衣人绝对不是时得的对手,再加上少爷们,他们根本插翅难飞。
  伍学瀚将听儿轻放在自己的床铺上,易双拿来干净的布巾,先在她的伤口上洒上止血散,再用布巾盖上,剩下就得等大夫来了。
  伍学瀚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表情凝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桃花说她连晚饭都没吃,他那时还在想,或许她是在思考着退路,没料到她选择的退路竟是以死明志。
  如果没有突然而至的歹徒,那她会采取哪一种死法?她为什么不来跟他解释?不来向他质问清楚?她甚至可以骂他、打他,就是不要用这种让他后悔终生的手段。
  他说过,他不是薄情寡义之辈,没想到仍逼得她得以死明志!
  她什么都不说,他是既怒且恨,忍不住在心中痛骂自己。
  老大夫匆匆而来,细细检查那吻上刀锋的细颈。
  白发苍苍的大夫几度抚着白亮的胡须,然后为听儿抹上最好的刀伤药及止痛药,缠绕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老大夫把完脉、开完药后说:“大少爷,幸好呀!天佑二奶奶,只差那么一寸,刀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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