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现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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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微笑就可以了。
感谢庵野大神,感谢真嗣小朋友,感谢凌波姐姐,是你们给了我微笑的勇气。(注一)
可是就算是微笑着,也是难免要抽搐的。
我第一次知道,同一张脸,一旦换了个表情,可以差异如此之大。
十三,他只站在那里,浅浅地笑着,半眯着凤眼,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我。
我想到我把手从他脖子上移到他的胸前,另一只手摸遍了他的脸,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总之是吃了大大的豆腐,一时间如芒在背。
“哪……哪里。”
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倒退着,妄图和他拉开一个安全距离——然而一想到他的移动速度,顿觉一切都是徒劳。
风撩动他的袍边,挑起他的发梢,半边满是符纹的脸对着我。
我伸长了脖子,却还是没有办法抵偿固有的身高差。
从我这个角度望去,他的脸相当诡异——他仿佛在笑,又仿佛并没有笑——应该说他的唇角正好卡在了“笑容启动”的那一刻,并且,一直保持着这样微妙的弧度,一分钟,两分钟……
神秘,幽远,高深莫测。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暴力刑事犯?
变态?
鬼?
不是,都不是。
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是“未知”。
十三站在我面前。
他只是这么站着,一动也不动,静静地,带着那发动到一半的笑容,望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着什么,也不确定他下一秒会作什么,只知道他脸上,对着我的这一边,纵横交错挤满了符纹。
这样绝对静寂让我不安,为了冷静下来,我逼迫自己去细细分辨那些杂乱的符纹——结果,带来了更大的不安。
符纹是梵梦主笔设计,我能辨认的本就不多,加上年代久远,印象就更生疏了。
让我心惊胆颤的是:我所能辨认的符纹——那些代表着最强大攻击力、最坚固防御力、最……邪恶咒怨的纹案,无一例外,都在陈列在这张脸上,和其他不知名的图案拥挤在一起。
“啊,不好意思,我不该这么盯着你看。”
这句话,与其说是为了无礼道歉,不如说是想要打破这可怕的宁静。
十三只是站着,仍旧不说话。
不知,过去了多久。
“咳,那个,”我终于没办法抵抗这种沉默的压力了,“我错了我不该非礼你但是大男人嘛不要那么计较大不了我娶,咳,不对,大不了我嫁你就是了大家玩个游戏而已嘛何必那么认真……”
——好吧,我承认我语无伦次了……
十三依然只是那么站着。
仿佛我没有说话。
不,简直就像我根本不存在一般。
许久。
我能想到的话早已说完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变成废数据我就不信D不复原我”这种念头盘算了不下十次了。
十三才终于,开口了:
“苏蓝,镜子。”
那声音很轻,却在不知为何,在浓密的丛林中萦绕不去。
吧嗒吧嗒的蹄声响起来,苏蓝的大驴脑袋从树后转出来,口中叼着一面圆形的镜子,踱过来,放在我身边地上,没好气地扫了我一眼,别开头去。
我在心中不断默念:身为人类不能和驴子斗气。
可听到十三说了一句“无礼”,还是不由自主地幸灾乐祸起来。
“请看。”十三指了指镜子。
我不明就里,拿起来往里一看。
——福尔摩斯先生说过,一缕胡子、一副眼镜或是一颗痣,都足以改变人的容貌。
这话果然不假。
我对于自己在“world”里的相貌,只有镜子里匆匆几瞥的一点印象而已。
就算昨天划上去的十字伤已复原,发型的巨变和骤然多出来的,左右两边脸对称的的华丽符纹,还是让我几乎无法认出我自己。
“满意?”
十三笼着手问。
我点点头——在不更换五官的前提下,这的确算是改变外观最好的办法了:“谢谢。”
“客气。——苏蓝,送客。”
再抬头时,十三已经消失了,留下苏蓝立在我身边:“小姐,回了。”
走了?
就这样走了?
喂大哥,我吃你那么大一个豆腐,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走了?
“现役小姐,如果再不回去的话,赶不上午饭了。”
苏蓝在一旁催促道。
我只得收拾起惆怅的心情,跟在他背后,踏上归途。
————————马鹿大人调戏人之后人家没反应很惆怅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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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苏蓝先生显然对我很不满意。
他以“驴道”为名,拒绝为我服务。
因此现在,我只能一边后悔为什么没有阻止某D在宠物身上附带完整内核,一边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他后面,蹒跚地在山路上行走。
与其说是山路,不如说是树缝。
厚厚的落叶堆积在地上,脚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间或脚一歪,陷入枯叶之中,半天才能拔出来。
苏蓝始终在我前面三两步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走着,如果我拉得远了,他就停下来,啃两片树皮,嚼几口草,甩甩尾巴,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像是在等我,又像是存心气我。
“好吧,”我终于沉不住气了,“苏蓝先生,我很抱歉。”
——我终于主动向一只驴道歉以求息事宁人了。
我的人类的尊严在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可毕竟走山路这件事我实在不擅长,我们又不知道要迷路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确切的归途,这种时候和交通工具发生冲突,实在是不理智的。
苏蓝君只是抖抖耳朵,继续昂首前进——从脖子到蹄子写满了“傲骨”两字。
“……好吧,您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
我脚上传来的酸痛感终于迫使我彻底放弃了人类的坚持,寻求和解途径。
大概是我语气中的那种超越种族的……妥协触动了苏蓝先生,他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回身来,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长辈眼神望着我:“哎……现在的女孩子啊……”
说着摆了摆大脑袋,甩了甩尾巴。
沉默。
“是是,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您得给晚辈提个醒儿。”
爹娘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辛辛苦苦给我挣来个人的躯体,我却在这里和一只驴子论资排辈。
“你还不明白?”苏蓝的脸上写满了“朽木不可雕”。
“……”要是我明白我至于这么低三下四诚惶诚恐生怕一个马屁拍到驴腿上吗?
我茫然摇头。
他深沉叹气。
谈话又陷入了漫长而尴尬的空白里。
“苏蓝先生,有什么话请直说。”
我憋不住了——才从十三的魔爪中逃离出来,身心俱疲尚未恢复,便又落入了这深沉驴手……啊不,蹄下,这种轮番的心理轰炸让我烦燥——我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面对人类尚且容易爆表,何况对方是只驴。
下一秒,我就为我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苏蓝转过头来,斜了我一眼,撒开蹄子,跑掉了。
我大骇:“喂!苏蓝先生你别生气有啥话咱们好好说,喂……”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个急转,消失在树和树的缝隙里了。
“什么嘛!果然驴脾气!你这个恋主驴!”
我咬牙切齿地狠踹地上的落叶两脚以泄愤。
“唰”地一声,地上落叶扬起来,新的,老的。空气中瞬间逸满了落叶的气味:淡淡的叶香,混杂着腐殖质的阴气。
“苏蓝——”
我怀着最后的希望,放声大喊。
——我所期待的那阵蹄声,并没有响起。
“十三——十四——”
离开十三的石室已经很远——这是一吼,纯粹是病急乱投医。
没有人回答,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山谷里绝望地回响。
飞起的落叶一片接一片,缓缓地,缓缓地,落回地面。
我环视身边,周围是树、树、树,和树。
抬起头,是浓密得几乎让人见不到天日的绿荫;低下头,是层层叠叠日积月累厚实的使人踩不到实地的落叶。
我被树木围困了。
而且,我失去了交通工具,失去了向导,失去了可以用人类的语言沟通的唯一伙伴……
值得庆幸的是,我尚且能够清醒地分析目前的形势。
然而悲哀的是,就算我把形势分析得再丝缕分明,也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
我呆立在树林中,不知所措。
“啊呜——”
远处,隐隐传来野兽的嚎叫。
我想起了昨天的苍狼,警觉起来:密林是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这么在原地呆站着,很有可能没过多久就在野兽的围攻下变成系统循环数据。
我得尽快走出这片树林。
我摸了摸腰包。不管怎么说,新人的所有装备——除了留在无害家的牙刷——都还在我身边。
“world”有22%的新人出生点设在密林里,也就是说,有22%左右的人,在一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这样,单靠这些简单的装备,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在这浓密得近乎恐怖的森林里,孤独地摸索着开始游戏的。
既然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么想着,我终于有了勇气,抽出新人刀,在身边的树上,刻下一个十字记号。
就让这棵树,成为我独立行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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