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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流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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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流光
  作者:风靡
  男主角:原重生
  女主角:流光
  内容简介:
  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她,
  居然不是他想象中的恩人,
  反而在相见之初,对他已经动了杀机,
  上苍究竟开了怎样的玩笑?
  他终于明白自己是天命所归的帝王星,
  日后可以夺得帝位,掌控天下。
  也终于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从劫难中救他留他,
  并带他隐居避世只是为了改变他的命运。
  江山与她,孰轻孰重?
  他笑!江山与他何干?
  没有她,他万念俱灰,生无牵挂!
  正文
  楔子
  小小的村落,残垣,断壁,浓烟四起,惊跑走兽,吓走飞禽。
  大火舔噬之后焦黑的土地,被烧得分不清本来面目的呈各种痛苦姿势扭曲的尸体,所有的生命似乎已经被焚烧尽殆,徒留一片狼藉不堪。
  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半点声响,直到许久之后,才传来很轻微的压抑呼吸声。
  他躲在地下,蜷曲着身体,其实并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娘准备好了饭菜,等候随着村人入山打猎的爹爹回家。可是,晌午时分,一向宁静的村落忽然喧嚣起来,接着是浑身染血的爹爹跌跌撞撞冲进家门,拼尽全力插上了门闩,来不及与他和娘说话,一把抱起他塞进了平常用来存放值钱物品以防山贼的隐蔽地窖。
  黝黑的地窖令他有些害怕,他挣扎着想要爬上来,却被爹爹死命地摁住了双肩。脸上满是血迹的爹爹怒睁着双眼,以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狰狞表情看他;立在窗口探望外面的娘转过身来,满面惶恐。
  “不要出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只要你听话,以后,爹爹打头老虎给你做皮袄。”
  牢牢记住的,是爹爹最后的表情和他说的这句话。一件老虎皮袄,是他盼望了好久的东西。带着满腔的期待,十岁的他,乖乖地缩进只容得下他一人的地窖。紧接着,地窖的盖子被爹爹狠狠地合上,随后,他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听见了马蹄声,听见了奇怪的叫声,就像是隔壁张大叔去年被黑熊咬了之后的声音;他还听见有人在砸他家的门,听见了爹爹愤怒地在叫骂,听见娘在模模糊糊哭泣着说些什么。接着,是很重很重的响声,有什么东西倒在了他容身的地窖盖上,吓了他好大一跳,要使劲捂住嘴才没有叫出声来。
  很久以后,外面没有了声响,他却感觉有什么黏黏的液体一点点从缝隙中滴到他的脸上、脖子上。随后,有劈里啪啦木头碎裂的声音,他觉得很热,还有很多浓重的烟雾,熏得他好难受。
  眼睛不断地流泪,嗓子变得干哑,胸口闷闷的,快要透不过气来,“爹、娘……”
  呼吸越来越艰难,他难受地叫着,抬起自己的手臂,使劲推上面的盖子。
  被什么挡住了?很沉,用尽了力气,他还是推不开。
  他无力地靠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气,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心肺好像要炸开似的。
  “爹爹,我不要老虎皮了,我要出去……”无意识地说着,他不断地用捏紧的拳头敲击盖子,把手指关节敲得血肉模糊。
  忽然,地窖盖被揭开,光线忽然射入,在黑暗中待了很长时间的他一时之间不适应,反射性地抬起手,遮住眼睛。
  “爹爹……”他攀住地窖边沿,勉强站起,突如其来的味道让他干呕不已。
  一双手臂将他抱出了地窖,放在狼藉的地面。他以为是爹,抬头,红肿不断流泪的眼睛却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
  不是爹,不是娘,他们不会穿这样长的袍子。
  “你是谁?”视线不清,他恐惧地用手撑住地面,不住地后退,不期然,却碰到了什么东西。回头,入目的,像是爹,也像是娘,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这样黑,还这么奇怪地躺着?
  伸出手指,碰触倒在地窖旁的人,一块鲜红的肉掉在他的面前,他一时僵住,大脑空白一片。
  “他们都死了。”冰冰凉凉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只是在向他陈述一个事实,毫不婉转。
  他听见铃铛碰撞的声响,接着有人拉住他的手臂,将他转过来,盯着他一脸分不清面容的血迹和红肿得已经睁不开的只能不断流泪的眼睛。
  一只手用很奇怪的姿势探向他的眉心,细细摸索半天之后,慢慢抬起,张开五指,就要落下。
  “不要!”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声嘶力竭地叫起来,扑倒在那两具焦黑的尸体旁边,身体不断痉挛。
  有人在看他,他看不见,却能够感觉得到。接着,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在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用双手抱着头,显得痛苦难当。
  模糊视线中,那个和爹娘不一样的人,拉开他的手,托起他的下巴,凑近了他的面庞,以那种很冷的声音,带着一点探究的意味开口——
  “他们想要杀的,果真是你吗?”
  第一章
  莫名其妙地,眉心在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压制在里面,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他难受地竖起中指,按住自己的眉心,只觉得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景物逐渐暗淡下去,周遭的人影恍惚,头有些昏眩。
  “重生——”不远处,有人站住,转过身叫他。
  是了,他记起来了,他叫原重生。这个名字,是师父为他取的,已经跟随了他五年,至于本名,他早就淡忘。
  眉心间的疼痛逐渐消失,眼前的景物又恢复清晰,熙来攘往的人群之中,他注意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师父。
  师父说,他们能够相遇,能够保留他的性命,是有缘,因此他的姓氏,就取“缘”字的谐音;至于“重生”,那是暗示他在一场浩劫之后还能留下性命,实属不易。用这个名字,是希望他能够忘却过去种种,获得新生。
  “重生!”前面的人见他还愣愣地停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在他身边挤来挤去忙着逃命的人,提高了音量再次唤他。
  “哦。”他匆忙忙地答应,将肩上的包袱向上提了提,迈开步子向前。
  冷不丁地,拐角的里巷忽然冲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重重地撞上了他。
  原重生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定,看见面前的少年摇摇晃晃就要跌倒,连忙伸手扶住他,稳住他的身形,不期然,却看见少年破烂的衣襟中微微露出的刀柄。
  他有些愕然,抬头看少年,与他相仿的年纪,却有着超脱寻常的老练。凌乱的发,肮脏的脸,惟一可以辨别的是那双此时恶狠狠盯着他的眼睛。
  “看什么看?”少年掩住衣衫,将露出胸膛的刀柄往里按了按,瞪了原重生一眼。
  “你要杀人?”松开手,原重生直视他的眼睛,开口问道。
  “关你什么事?”少年不答反问,嘴角翘起,很是嘲弄,“想要报官?得了吧,兵荒马乱,现在连县官衙役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我——”原重生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重生!”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侧响起,少年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一名女子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边。
  一袭月牙色宽大长袍,腰间系着两个金色的铃铛,黑色的发用一条淡黄色的绢带束于脑后,冷淡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
  “师父——”手足无措地站在女子面前,原重生嗫嚅着想要解释。
  “啪!”一记耳光重重落在原重生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原重生噤声,立刻垂下面孔,不言不语。
  女子缓缓收回手,扫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少年,才对原重生开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重生对师父不敬。”原重生低声说道。
  “既然知道错了,还愣着干什么?”女子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向前走。
  原重生连忙准备跟上。
  “喂!”手忽然被拉住,原重生回头,看见少年满脸惊异,“她是谁,你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一个堂堂男子汉,怎可对一个妇道人家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纵然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懂得世俗礼教的规范,他对原重生那般隐忍的态度很是不解。
  原重生摇摇头,扳开他拉住自己的手,轻轻开口:“她是我师父。”
  “师父?”少年压根就不相信,继续追问,“她有什么名号?”
  名号,是指名字吗?原重生回头看看前面的背影,想了想,告诉他:“我不知道,师父只是告诉我,她叫流光。”
  “流光?”少年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回想是否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名号的人。
  “我真得走了。”原重生摸摸自己的脸颊,继而再仔细打量了少年眉眼一番。
  “你看什么?”见他若有所思地看自己,被那种了悟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舒服,少年后退一步,嚷嚷着问他。
  原重生笑了笑,取下肩上的包袱,拿出一件干净的布衫递到他的胸前,衣服下的手若有似无地碰触了他衣衫下的刀柄,“无论如何,保住自己的命。”从他的面相看来,他的将来不是寻常之辈,实在不应该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一生。
  说完这句话,他将布衫硬是塞进少年的手中,不去理会他怔忡的模样,转过身,小跑步地向前方越来越小的人影追去。
  “师父!”追上了流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原重生小心翼翼地叫道。
  “你跟那个少年说了什么?”并不是刻意,流光只是在环视周围慌乱的人群的间隙,淡淡地问他。
  “我——”有些心虚,原重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脚步忽然停下,流光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原重生,清冷的目光盯着他微微有些泛红的眉心,慢慢开口:“天意不可违,天命不可批,逆天而行有违天道,我平常教你的这些,你可记牢?”
  “当然记得。”原重生急忙点头,“师父的教诲重生一直铭记于心。”正是因为时刻记得,所以他即使看出了那名少年将来会大有作为,他也没有告诉他以后的事。只是见不得他想要杀人的举动,所以适时提醒他,这样也有错吗?
  “你的一句无心之失,正是他命中所注定的转折。”目光瞄到方才的少年捧着手中的布衫,愣了一会之后,走向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方向,显然已经被原重生方才的言语和举动影响,流光手中结印,掐指一算。
  莫非真的是天意?
  “师父,重生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见流光不说话,原重生在一旁不安地问她。
  “不关你的事。”看了原重生一眼,流光的手,慢慢抬起,按住了他的眉心,“方才,又是这里疼了吗?”
  “嗯。”师父的指尖,冰冰凉凉,减轻了他眉心间的灼痛,原重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回应地答道。
  流光的目光蓦然一沉,食指和中指忽然并拢,手法变换,快速地在原重生的眉间点了三下。
  “现在呢?”眼见他眉心红色逐渐减退,最终消失,她收回手,问他。
  “不疼了。”原重生摸摸自己的眉心,好奇地看来来往往的人,“师父,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逃难。”流光挥挥袖袍,简短地回答他。
  “为什么?”原重生不解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理解。
  “天灾、人祸;战乱、瘟疫;当权者失道、外来者入侵;朝廷内讧、民间起义……”看着身边往来仓皇的人,流光逐一说着,“如今,战火已经蔓延到南方,大家都在避祸。”
  “那,他们这是逃到什么地方去?”记得师父说过,北方半壁江山已经被外族占领。那么,这些人,即使是逃难,还有何处可以容身?
  这个问题,问得好。乱世之中,哪里会有安全的地方?
  “他们没有地方可去,要不然就俯首投降,要不然就奋起反抗,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流光漠然地回答,给了最为残酷的答案。刻意忽视原重生震惊的面容,她举步又要向前走,没有料想到,他在她身后忽然出声——
  “为什么都要逃难?这么多的人一起,还有斗不过的东西吗?”
  心,因为他的话,猛然跳动了一下,流光缓缓地转过头,盯着原重生清亮的眼眸,想要看出什么,却又不得而见。
  周围人群川流不息,惟有她和他,定格一般,就这样,在来来往往的人之间,互相对视着。
  “小心!”一个挑着担子的路人顾前不顾后地在人群中奔跑,眼看着,扁担尾扫上了流光身体的右侧,原重生在叫出声的同时,伸出手臂,硬生生地替她挡住,衣袖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都什么时候了,愣在路上当石柱啊?”对两个耽误自己行程的木头人很不满,挑担子的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赶路。
  原重生松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心疼地翻看衣袖。好可惜!师父为他新做的衣服,穿了还没多久,就这样被毁了。
  “现在你看见了吧?”有着淡淡的嘲弄,看那人远去的身影,流光开口,“对自己同胞尚且如此,一团散沙,毫无凝聚力,大水袭来,还能有什么作为?”
  “师父,我不太明白。”原重生皱起眉头,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你不需要太明白。”见他眉心间的红光又隐隐约约出现,流光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你要做的,只是管好你自己,不要去多管闲事就行了。”
  两年后——
  日暮西斜,清澈溪流边,一道人影面向落日而立,素色长袍,黑色的发以淡黄色的绢带束扎。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芒,与她腰间的金色铃铛互相辉映。
  抬头,流光冷然的目光,看向东方。天地之间,她看见的,是王气逐渐衰弱、龙脉不再的气数将尽之势,紫光之色沉浮之间,赫然已在向北移位。
  略微思索,她咬破自己的中指,一滴血珠渗出,取下腰间的铃铛,轻轻晃了晃,丢向空中。铃铛在半空发出悦耳的响声,她一弹指,血珠被挥出,不偏不斜,挥进铃铛之中,随后,铃铛稳稳落在地面。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她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圈,若有若无的白光在她周围形成一道光弧,逐渐变淡,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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