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河长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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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中的星辰忽然齐齐大方异光,宁飞就见整个星空向他压下来,逐渐的缩小,最终分裂成九副星图,包裹那长长的经文,一起冲入他的眉心。
头脑一阵胀痛,瞬间就多出了不少东西,所有的异象消失,吟唱声也没有了,再看下方的井水,已经没有那些光丝。
抬头看上方,那片光幕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细细的品悟脑海中的经文,总觉得有些地方似曾相识。
蓦然间,他心神一阵,经文中许多地方,与宗门的星空经幻界卷内容相似。但这篇经文明显恢弘博大,回想全篇,只觉得通顺连贯,一股高深难测的道韵萦绕心头,久久及难以平静。
“莫非,这经文就是完整的星空经幻界卷。”宁飞心中一惊,倘若真是完整的星空经幻界卷,也的确算是一个大秘密,不枉那些大人物再次苦苦的探寻,“只是,经文与宗门所得的不少地方有出入,看来还得好好的研读。”
他心神荡漾,一时忘了还站在井口,身躯一个不稳,差点跌入井中,还好反应迅速,伸开四肢架在井口上,一张脸正好对着井水。
夜空下的井水,更加的幽深,透过清澈平静的井水,他看到下方有细小的光华,还有一个石台。隐约之间,他看到一条身影在井底闪过。但在下一刻,石台消失了,那点细小的光华也熄灭,漆黑的井水中,只能倒影夜空,再也不能看到水底丝毫。
摇头淡笑,他只当是看花了眼,就转身回到石屋之中。
第二天醒来,宁飞回想夜间的经历,脑海中九副星图各自循着奇妙的规律运转,共同包裹着一团光芒灿烂的经文。一字一句都是清晰可见,只要细心的研读,立即就会有洪钟大吕班的声音响彻,幻妙的道韵始终萦绕心头。
他停下思索,跳下木床,直奔那口井。现在想起来,井中的光华当是关键,最后昙花一现的那个身影,也不由得浮现在他的脑海。
“怎么会这样?”他目瞪口呆的发现,井水已经完全枯竭,快要满了的井水,不到一夜之间就消失殆尽。
井并不深,底部虽然昏暗,但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的他,依然还能看得清楚,那里除了一些泥土碎石,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他在晚间见到的石台,根本就不曾存在。
“莫非真的是看错了,也罢。”摇头甩去心中的疑惑,他开始细细的参悟完整的星空经幻界卷。
第九章 怪影
时光如梭,转眼两个月过去了,他每日都在修行星空经,逐渐觉得头脑通达,身体也产生了一种明显的变化,气血充沛,更加的轻盈快捷,像是在逐渐的脱去某种枷锁,而在胸中,似乎正在酝酿一股气势,无畏、无敌和自信。
小山上没有丝毫的灵气,他不能得到丝毫的增长,曾想着下山去别处看看,却根本不能离开山顶,每每离开石屋十丈,他的身上就会出现淡绿色的符文,一枚枚的亮起光来,组合在一起,如同一根根的铁链,末端伸展开来,绕了石屋一圈,牢牢地将他的身体拉住,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想来是葛长老做的,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害怕我乱跑吗?”但他向后退一步,符文就完全消失,如此尝试了几次,他也就不再勉强,只是心中疑惑,有些羡慕的看着来去自如的送饭弟子。
罗玉飞熟悉了自身的力量,能够熟练的掌握法宝了,前些时日就来过,说是找他切磋,也不过是为了报那一日之仇。
只可惜宁飞已经今非昔比,先是杂役弟子,而后突然成了正式弟子,现在又一跃成了亲传弟子,而且还是宗门中最为年老的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地位比他罗玉飞还要高了一些。要是在以前,罗玉飞直接动手就可以,但在现在,他不得不征求宁飞的同意。
看着他头顶一个古朴的白玉鼎,散发丝丝的华光,气势汹汹的样子,宁飞才不会和他动手。上次获胜完全就是侥幸,只因对方轻敌,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宁飞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他,断然不是罗玉飞的对手,他可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两个月的时间,罗玉飞开始是一天一来,叫嚷着切磋,还领着一帮小弟,任是如何的言语羞辱,宁飞愣是丝毫不为所动。数天过去之后,他就成了两天以来,而后又变成了五天一来。
“算算时间,今天罗玉飞也该来了,不就是被打败了一次,至于这样吗?”宁飞端坐,心中念叨了一句,依然修行星空经。
修行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愈发的体会到了完整星空经的不同,每一次修行,都会给他一种全新的体验,从来到这座小山的三个月,他没有吸纳过丝毫的灵气,像是彻底与这个世界断开,但他的身体却在不断的变化,像是一种本质上的蜕变,而他的心灵,更是被星空经的博大高深,不断的洗礼,整个人像是产生了一种升华。
力量没有增强,但自我的存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以前的他是一块坚硬的顽石,那么现在的他,就已经成了一块等待雕琢的璞玉。顽石和璞玉,就算有着同样的大小、重量,但他们的未来完全是不同的。
“无尘宗只知道元种、幻界、通神三个境界,而这在星空经中,仅仅是幻界卷修行的境界。那么通神境之后呢,幻界卷之后呢?”宁飞停下修行,看向了山下,正看到一行十多个人,簇拥着两个年轻的公子,吵吵嚷嚷的直奔山顶而来。
蓦然间,他感觉身后微微一凉,后头一看,只见一道淡白色的残影,一闪而逝,并不像是一个人。
他顿时就想到了两月前,井底一闪而过的身影。
“莫非看到的都是真的?这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鬼魂?”想着这个未知的身影,就在石屋前的井中,而他与他已经在小山独处了三月,宁飞身上的汗毛一个个立了起来,若是这个身影要对他不利,这里又没有外人,他岂不是很危险。
但转念一想,葛长老选择这个地方,断然不会害他。
“怎么,罗师兄今天还要和我切磋?”宁飞古怪的一笑,看向了罗玉飞身旁的年轻公子,一身紫衣,眉清目秀,身形俊朗,乍一看有一股英气扑面而来,生得一副好皮囊,但嘴角却是扬着淡淡的冷笑,面上神情倨傲,丝毫不加掩饰。
“你这缩头乌龟还敢提切磋!本公子今天不是来找你切磋的。”罗玉飞不屑的一笑,指着身旁的公子道,“这位公子乃是天院的杰出弟子,白子非,已经快要踏入通神境,还不快来见过!”
宁飞心震,天院是神域地位超然的三院之一,难怪这个公子看着有些不凡,能成为天院的弟子,他也算是有骄傲的本钱,但想以此就让宁飞折服,那是不可能的。若是之前的他,或许有些可能,现在的他,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每日沉浸鱼完整星空经的修炼,他的心境渐渐的向着那日看到的巨神转变,他时常有一种感觉,仿佛当时在排列星辰的,就是他自己。时至今日,他已经有了奇妙的想法,世界很大,而他所处的地方太小了,不仅是无尘宗,就算是梁国,亦或是神域,亦是如此。
满天星辰都是任手拿捏,何况一颗星辰上的一块地方。宁飞虽然还没有那种强大的能力,但却有了那种强者的心,对那位巨神是悠然神往。
“来者是客,欢迎欢迎!”宁飞微微一笑,对着白子非淡淡道。
“表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弟子,本公子看他,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这种小人物,不值得一观。”白子非不喜,轻皱眉头,又对宁飞道,“葛长老在吗?本公子奉师命前来请葛长老过去说话。”
葛长老在无尘宗地位尊崇,但在天院人的眼中,也不过如此,是以白子非的言语轻慢。宁飞身为葛长老的亲传弟子,自然不喜欢这样的话语,但天院的强大,在他们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
微微一顿,宁飞正色道:“白公子来的不巧,家师三个月前已经离开,至今未归。”
“那他何时归来?不知道迷幻深窟最近出现异动,就快要开启吗?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敢乱跑,真是胆大包天。”白子非面色冷峻,丝毫不顾及他人的面色,此时不仅是宁飞面色不好,就是在他身侧和身后的无尘宗众弟子,也没有一个面色好的。
葛长老作为无尘宗的太上长老,人人尊敬,不曾想今日被这个白子非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他们一个个心中愤怒,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罗玉飞神色不定,眼珠一阵转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伸手指着宁飞,喝道:“快说,那老不死的什么时候回来?”
无尘宗众人尽皆变色,以为这个罗玉飞是得了失心疯。
白子非微微错愕,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表哥,葛长老好歹也是一宗太上长老,怎么能说是老不死的呢?你放心,凭你我的关系,小弟一定会为你在师父面前美言几句,只等这次事了,你就可以和小弟一起在天院修行了。”
“如此,真是多谢表弟了!”罗玉飞露出狂喜,面色有迅速的变冷,对着宁飞道,“怎么,还不说吗?”
葛长老虽然与宁飞相处的时间极短,可以说只有一面之缘,但宁飞绝不敢忘他的恩情,若是没有葛长老,只怕此刻的他,已经孤身一人前往迷幻深窟,早已是生死难料。
冷笑一声,宁飞淡淡道:“家师说过了,少则三月,多则一年,必定归来,算算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三月,他老人家随时都会回来的。”
“哼,小小宗门的长老,还喜欢搞这些鳌头。走吧,表哥,本来还想和着小子比划比划,但看那身板,怕是不禁打,一个不小心打死了,师父也不好说话,毕竟,去迷幻深窟,天院还是需要无尘宗帮助不是?”白子非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罗玉飞紧随他的身侧,不断地恭维,倒是其他的人,看着宁飞,略微犹豫一阵,还是紧紧地跟上。
第十章 宗门齐动
一月之后,宗门的召集钟声响起,所有的无尘宗人,都要前去宗门集合,但葛长老未归,宁飞被符文铁链捆绑,无法离开山顶,只能枯坐在山顶的一块大石上,听着急促的声音,远远的看着无尘宗中人头攒动。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数道光芒从无尘宗亮起,飞入高空,直朝宁飞所在的小山飞来。
宁飞看的清楚,正是几个门中的长老,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传功长老。
传功长老微微皱眉,对着下方的宁飞道:“宁飞,宗门的召集钟声已经响起,你为何还在这里不走?”
看一干长老,气势汹汹,像是来兴师问罪,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宁飞无奈的耸耸肩膀,向前走了几步,就在距离石屋十丈处,他身上就亮起了符文锁链,将他紧紧的拴在石屋上,不能前进分毫。
传功长老无言,长老们也都是面色怪异,相互看了眼,无奈的摇头。
“哎,这还真是太上长老的作风啊!”
“是啊!只是他锁着人家孩子做什么,怕他跑了吗?”
“哪个弟子会这么傻?能得太上长老收为亲传弟子,他们做梦都在笑,怎么会想着跑呢?”
“依老夫看来,定然是太上长老觉得这孩子特殊,怕他不在,被我们给抢去了。”
“有这个道理,可太上长老选定的弟子,谁敢来抢夺,这不是找打吗?你敢吗,你呢,你敢不敢?”
“去去去,与老夫有什么关系?老夫看这个孩子,虽然特殊,但也仅此而已,太上长老为何会如此的看待?”
诸多长老你一言我一言,再也没有初来时的紧张气氛,渐渐地言语就由浅入深,说到了不该说的地方,搞得有些人已经面红耳赤,差点就要大打出手了,哪里还有半点长老们该有的样子。
无尘宗虽是小宗门,但在百里之内还有小有名气,提起宗门中的长老,周边的普通人都是双目放光,一脸神往,直说这些长老各个都是仙风道骨,天上的神仙。若是被他们看到这些长老,此时都如同市井之人,喝骂争锋、动手动脚,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宁飞后退一步,再次坐在大石上,干脆闭上眼睛。
“呔!怎么查看各情况,你们就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回去请来那位大人,解除了这条禁制,太上长老的能力太强,我们奈何不了啊!”传功长老到底算是稳重,看这些长老在一个小辈面前失礼,面上也是闪过一丝羞愧,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也听不下去了,一甩袖袍,大喝一声,直往宗门去了。
诸位长老犹如梦中惊醒,面上齐刷刷的闪过一丝酡红,跟着传功长老走了。
很快,他们就在一个中年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小山。
中年人蓄着羊角须,容貌平常,在它的身旁,正站着白子非,想来就是白子非的师父了。也不亏和白子非是师徒,他二人面上的倨傲,犹如一个模子倒出来的,神似之极。
“就是这个小子?真是没见识,这等蠢物也要绑起来,害怕别人偷走,真是小旮旯里的人,可怜可悲。”中年人淡笑,白子非不屑的哼了一声。
诸多长老都是深深地吸口气,面上的不快很快掩去。
“真不愧是师徒,一脉相承。”宁飞淡淡扫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嘿,还不高兴,也对,被人锁在这么个没有丝毫灵气的地方,怎么会高兴。你们无尘宗也是,在你们的山门附近,居然还会有这等荒凉之地,难怪山门一直难以振兴。”中年人对着身子另一边的一个老者道。
宁飞这才注意这个老者,虽然其貌不扬,但身上却有种手掌大权的味道,显然就是无尘宗的宗主了。无尘宗的宗主一直是深居简出,宗门中除了长老,绝大多数弟子都没有见过他,宁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无尘宗宗主穿一身淡灰色袍服,头发随意的披在后背,整个人给人一种顺其自然的流畅之感。听到中年人的话,他微微笑道:“道兄说笑了,选在这座小山附近建立宗门,这还是祖师的决定。道兄应该记得,当年这里藏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