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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剑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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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你这臭脾气,看来今天我不败给你徒弟,你自己就会操剑上了。我可怕你这大剑师,那么轩辕贤侄,我们便玩一会儿吧!”
  吕长春拔出剑来到轩辕望面前,他没剑在手时,笑咪咪的十足一个富家翁,但剑一在手,身上的气势就全变了,举手投足都显出一股刚猛来。
  “望儿,不必留手了,好好教训这老小子。”董千野知道吕长春不比方才的王修,无论修为经验,都不是才二十出头的王修可以相提并论的,因此叮嘱轩辕望道。
  “是。”
  轩辕望提起剑来,心中暗自盘算,吕长春与师父这样熟悉,八臂剑门中的剑式想来他早就知晓了,除非自己施展那神奇一式或者昨夜绯雨最后传的那一式,否则想取胜绝无可能。但师父早说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用那神奇一式,以免多生事端。既然神奇一式都不能使,昨晚那式师父都没见过的就更不能用,究竟如何才能取胜?
  吕长春站在那儿,见轩辕望绕着自己转了两圈,依旧不曾出剑,不由微微一笑:“你这小子,难道还要我这作长辈的抢先出剑攻你?”
  轩辕望脸上一红,挺剑便刺了过去。吕长春依长辈与晚辈动手的礼节,连让了轩辕望三剑,第四剑轩辕望才一出手便发觉吕长春剑已经等在那儿,只等他自己撞上去,用的正是方才王修的那一策。轩辕望变招极快,手臂硬生生缩了回来,又是一剑挑了过去,但剑递了一半,便发觉吕长春的剑式变得比他丝毫不慢,仿佛知道他会换这一式一般,仍旧等着他。
  轩辕望咬牙收力,臂骨发出轻微的叭叭声,他连着攻击十余剑,但吕长春却让他没有一式能使全便得回招。轩辕望剑越来越快,收回来也越来越吃力,方才他以快剑攻得王修无法反击,此刻吕长春却以慢制快,让他的快字根本发挥不出来。
  董千野摇了摇头,吕长春挑了这样一个近乎无赖的法子对付轩辕望,明显是有意挫轩辕望锐气。若剑式是自己使出,吕长春再大胆子也不敢如此,但轩辕望经验火侯比他都差一截,这个法子确实让轩辕望有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轩辕望见自己用八臂剑门的攻招都无法递出,到后来干脆用上绯雨为他打基础时教的一些基本剑式,这些剑式无非是让他摆出刺、挑、劈、扫、抹、切的架式而已,但这一用来,吕长春却不得不横剑格挡。这几式用了两遍吕长春便已明白,轩辕望再攻出去,便又遇上他的剑在那儿等着了。
  “他太熟悉我的剑式,我出剑又不可能像师父那般迅捷,他自然有机会从容应对。但方才我那几式绯雨传的基础剑式,他起初却无法逼我自己向剑上撞去。”
  轩辕望深深吸着气,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吕长春也不反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轩辕望心中一动,手中剑再次刺出,仍旧是八臂剑门入门剑式的起手式。
  但这一剑刺得却歪歪斜斜,全然不象样子,吕长春起初还将剑摆好方位等他撞来,结果却拦了一空。吕长春“咦”了声,微退了一步避过轩辕望这一式,这是轩辕望攻了数十剑以来他第一次挪动脚步。
  轩辕望精神一振,那一日绯雨对他说的将剑式变化后连在一起而不要停顿的说法浮现脑中。他剑再挥了出去,吕长春见这一招又是似是而非,却看破他剑路,依旧将剑停在半途等他,但轩辕望这一次没有收剑,而是剑递到中途便一转,这一转分明是八臂剑门两式攻击招数各取一半连在一起使出来的新招式。吕长春横剑一挡,与轩辕望的剑击在一起,这是二人剑初次相击。
  轩辕望越使越自然,东拆一招西拆一式,将几个招式的变化融在一起攻过来,吕长春虽然对八臂剑门的剑式极熟悉,却没见过这般使法的。如果是像董千野那样浸淫八臂剑门剑式三十年的老手,这些变化自然很正常,但在轩辕望这毛头小子手中,这些变化让他不得不心惊了。起初他还是躲闪格挡,想看破轩辕望剑式,但轩辕望东拆西拼,根本无定式可言,连着抢攻让他不得不连着后退。
  董千野看着轩辕望只是思忖一会便想出拆乱招式的法子,让对招式极熟悉的吕长春也束手无策,心中只觉兴奋无比,轩辕望这突发奇想般的做法让他对剑式的理解也升了一个新境界。越看这个弟子使剑,他越觉这个新境界奇妙无穷,以往困扰他多年的一些使剑问题竟然迎刃而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心中喃喃道,剑艺到了他这般水准者,见了别人剑式便能揣测出剑理来,而绯雨给轩辕望讲解的剑理让董千野受益匪浅。
  “哈哈哈哈……”他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听在吕长春耳中,却是分外刺耳。
  “若是这样下去,没准会败给这小子。”
  吕长春心中暗想,轩辕望用的分明是八臂剑门的剑式,但每一式都似是而非,看上去几乎无究无尽,若是让他一昧攻击下来,自己失去先机,难免会出现闪失。想到那时董千野的得意嘴脸,吕长春便觉是可忍孰不可忍。
  “嘿!”他喝了声,震开轩辕望的剑后终于反击刺出一剑。轩辕望碎步侧身展臂提剑,一气呵成,手中剑发出淡淡的光华,不但避开他这一式,而且立刻进入凌厉的反击。吕长春剑身上挑,身形一挫,二人剑绞在一起,发出难听的咯吱声。
  此刻轩辕望是越战越有信心,奇招妙式层出不穷,吕长春被他剑式逼得施展不开,也起了争胜之心,他手中剑式蕴含的力量越来越大,到后来发出淡淡的金光,温旭如春日的剑风不断逼向轩辕望。
  但轩辕望剑上的青芒相应地也涨了起来,在他迅捷的剑式之下,那青芒有如万箭齐发般击破吕长春的护身气机,虽然不能对他造成实际伤害,却也让吕长春觉得不适。两人身上的衣裳被剑气绞动,都露出不少口子。
  董千野看了半晌,心中估计轩辕望力气已衰,吕长春很快便会转入反击,鼓掌笑道:“停,停,好了!”
  轩辕望身体倒纵出去,停剑行礼,他虽然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精神上却愈见亢奋。吕长春稀疏的胡须无风自动,头上也是热汽腾腾,不满地道:“停什么?”
  “望儿,你连攻七十一式,占尽上风,就不必赶尽杀绝,放过这老小子一回吧!”董千野故意不看吕长春脸上的神情,对轩辕望道,似乎轩辕望真的远胜过吕长春。果然,吕长春气得吹胡子瞪眼:“董千野你这不要脸皮的,说放过谁一回?”
  “嘿嘿,吕大剑匠,我这拜师不过两个多月的徒弟,方才连攻七十一式你无法还手,是也不是?”
  吕长春扯着胡须没有作声,董千野又道:“方才他占尽上风,让你无机可乘,是也不是?”
  吕长春脸色发白,董千野说的确是事实。董千野又道:“我徒弟方才还与人激斗一场,现在又战你这剑匠,让你无还手之力,是也不是?”
  轩辕望自己脸上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大战一场后造成的,低低叫了声:“师父!”但董千野却不理他,又道:“我徒弟年轻力壮,你年老体衰,我爱惜你英雄一世,不愿让我徒弟再战下去,坏了你的名声,吕长春,你以为被一个比你年轻三十岁的孩子击败很光荣啊?”
  “你……你!”虽然吕长春有把握再拖上一会儿乘轩辕望气力衰减时一举反击得手,但那毕竟不曾发生,而他被轩辕望的快剑逼得无法还手却是事实,他指着董千野怒吼了几声,道:“董千野,来,你同我比一场!”
  董千野嘿嘿道:“连我教了两个月的徒弟都打不过,还同我斗?得了,你又不管我午饭,我还得回去吃饭,望儿,向你吕世叔告辞!”
  “哼,一餐饭我吕某人还请得起,就怕你从来不曾吃过这样丰盛的宴席而撑死!”吕长春大喝道:“管家,吩咐厨里准备一席盛宴!”
  “不必,不必,哈哈哈,望儿,你可知道这全是你的面子,为师有二十年不曾吃到这老小子的饭了,可惜咱师徒还得回去,姑且记下吧!”董千野也不待吕长春多言,一把拖过轩辕望便离开,留下吕长春在剑室中生闷气。
  崔远钟自药铺里秤了药材,用药碾子碾成碎粉,浓烈的药香味飘浮在院子里。
  “今天又听到了什么消息?”
  华先生查觉到崔远钟若有所思的神态,平静地问。
  “又是那个叫轩辕望的,自从十余天前他击败了无极剑门的王修与纯阳剑门的吕长春,每隔一日便去寻人挑战,今天猴形剑门的查玉宝也败在他手中了。”
  “哦。”对于这样的消息,华先生并不太放在心上,随着英雄会日益临近,各剑门剑手相互挑战之风渐起,但这几日可能是为了避免意外受伤的缘故,这样的对战已少了许多,只有剑痴凤羽与新近冒出头的这个轩辕望还在不断惹事生非。在华先生内心深处,并不十分厌恶少年人的这种喧哗,他只是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弟子为何不关心凤羽而关注这个叫轩辕望的。
  “这个轩辕望,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华先生问道。
  “老师,上次太傅在的时侯,我曾对你说过有人击败了凤羽,那人就叫轩辕望。”
  华先生浓黑的眉头皱了皱,他听说轩辕望是董千野的弟子,做为东都城剑师中的一员,董千野虽然不是十分出色,能教出击败剑匠的弟子倒不让他如何吃惊,但能够轻松击败凤羽则让他心中起了好奇。
  “十二品以上的少年?”华先生慢慢啜了口茶,想起上次自己估计的轩辕望的剑艺品级,过了会儿,他微微笑了。
  “老师笑什么,我才不怕他呢,我黄金之剑在手,除了老师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看到捧着茶的老师脸上那丝笑意,崔远钟有些误解。
  “嗯,我明白。”华先生停了一会儿,“远钟,我只是羡慕你罢了!”
  “羡慕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崔远钟脸红了红,奇怪地问道。
  “远钟,我羡慕你将会有许多很好的对手,东都的凤羽,京城的诸葛眠风、沈醉云、赵冰翼,现在出现的轩辕望,还有那些随时可能出现在你面前的不知名的对手。”华先生慢慢地抬起脸,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远钟,人生之中,有的时侯没有好的对手,比没有好的朋友还要让人觉得寂寞呵。”
  “瞧你,同远钟说什么寂寞不寂寞的。”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崔远钟的脸上一红,飞快地抬起头向声音主人瞄了一眼。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瘦弱纤细,有些苍白的脸上飞起两团淡淡的红晕,盈盈的目光锁在华先生脸上。她只比崔远钟大一两岁左右,但说话的口气似乎她是崔远钟的长辈一般。
  “依素姑娘,外边冷,妳还是在屋里吧!”华先生温和地笑了:“妳身体还未大好,染不得风寒。”
  “闲之哥哥不必为我担心,我的身体我知道。”那女子妍妍走来,立在华先生身边,柔和地一笑:“听你们师徒讲话,比什么药都对我身体有好处呢!”
  崔远钟脸上又微微红了一下,闷声不响用力碾着药粉。华先生扬了扬眉:“远钟,我们进屋吧,依素姑娘先请。”
  “我方才听你说了一串名字,这些人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是远钟的对手?”与华先生并肩走进屋里,依素柔声问道。
  “哦,那都是些年轻一代的剑艺好手。”
  “我不懂剑艺,但我知道闲之哥哥是这一代最出色的剑客,有几个与我父亲有往来的剑师剑匠,说到闲之哥哥的名字都不敢多说呢!”依素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朦朦胧胧有如梦幻,“有闲之哥哥这样的老师,远钟应是下一代最厉害的吧!”
  捧着药碾跟进来的崔远钟脸上浮起了笑容,华闲之微微一笑——那些人哪是不敢提自己的名字,是不愿提罢了。
  “说起来,闲之哥哥还没有一间象样的剑室。”依素在靠近火炉的地方坐了下来,微微喘了口气,仰起略显清瘦的脸:“闲之哥哥,我能不能……”
  “依素姑娘,过些时侯,我会离开东都一段时间。”华闲之岔开了话题,“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妳要按时吃药,定时将身体情况写信告诉我,天气暖和时常在院里活动,嗯,还有,不许同父亲呕气。”
  “知道啦!”依素叹了声,她顺过华闲之的意思,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你刚刚说的那些年轻一代的高手,真的那么厉害?”
  “嗯,我去年在京都游学,见过京都的那三个孩子,不在远钟之下。”华闲之摇了摇头,“天下太大,有的是剑客奇材,我国之外,他国也有不世出的剑客,真想会一会他们。”
  “药好了。”崔远钟碾好药,用干净的纸包起道。
  “那么,远钟替我送依素姑娘出去吧!”华闲之起身吩咐道。依素慢慢站了起来,深深看了华闲之一眼,默默随在崔远钟身后出门。
  “老师也真是,依素姑娘来看病也得亲自上门。”崔远钟出了院子,低声埋怨道。
  “你不明白你老师的用心呵。”依素走的很慢,低低地道:“他医术高明,却愿为贫苦人家看病,如果去为权贵上门诊断,必定会误了平常人家的病人。”
  “可依素姑娘不一样啊!”崔远钟发自内心地道,“依素姑娘与别人不一样!”
  “你老师不能破例呵,破了规矩便会给人口实,有些规矩,你老师不会放在眼里,但有些规矩,你老师宁愿苦了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也要遵守下去。”说到这里,依素的脸上浮起一层艳红,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娇媚。
  崔远钟瞄了一眼,拼命移开眼光,他的脸上却有些白了。
  依素轻轻咳了声,看着院墙上未曾扫去的雪,低低地道:“又是一年冬天了,明年冬天,我还能见着雪花么?”
  崔远钟脱口而出:“一定能见到的,老师一定能让依素姑娘的病好起来的。”
  “嗯。”依素慢慢绽开笑容:“我相信你老师。”
  两人来了院外,一顶轿子停在门边上,依素上了轿子,就在轿夫起轿的那一剎那,她掀开轿帘,微笑着对崔远钟道:“远钟,一定要做个像你老师一样让人相信的人!”
  随着依素的轿子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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