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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红尘洗剑-第51部分

小说: 红尘洗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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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织不怕也不慌,“这个瓶子是用一种叫‘寒汀’的毒木树根制成,本身就有剧毒,可不是在瓶上涂毒这种三流伎俩。”
  童冷道:“解药呢?”
  紫织道:“也在我家姑娘那儿。”不等童冷发火,又急忙道,“瓶子虽然有毒,但药是真的,里面有一层银壳内胆,药粒不会沾上毒,吃下瓶里的药,无论什么样的毒都能被抑制住三天。”
  丁香用白绢裹手打开瓶子,以手轻扇,嗅了嗅药味,确定是抑毒之药,便给童烈和吴鹤逸各喂了一粒。
  童冷手腕一振,剑光错落,点住了紫织七处重穴,“丁香,你照顾他们。”
  丁香急忙回首道:“等等!等……”她回过头去却发现童冷和紫织已经不见了,“等你七弟破阵后看了再说”这句话只好又咽回肚子里去。
  紫织领着童冷出了阵,中途居然没有玩儿花样,回首对童冷笑道:“你能走出这座阵,纵然是逼我带你出来的,也足以称傲群雄了。”
  她的声音又脆又幽又媚,与在阵中的声音大不相同,童冷诧然望去。阵中雾气既浓,又处于生死交关的时刻,他看不清也没心情去看她长得如何,而此时朝阳初升,阵外天气明媚,他看得清清楚楚。
  紫织的身材略略丰腻了些,却别有番成熟之美,她的眼睛细长微挑,显出一种撩人的媚意,鼻梁稍嫌高了些,嘴唇稍嫌厚了些,但却有无法言述的诱惑。抬手投足、一颦一笑,自然而然浑洒出万种风情,竟然媚到了令人疑有魔法入骨的境地!
  童冷忍不住问了句:“你真是紫织?”
  紫织眼波流转,“我比青衣红袖漂亮多了,是不是?”
  童冷皱起眉,不止是漂亮,她的气质、她的言谈语态都与青衣和红袖不在同一层次上。“我在你身上施的禁制是我独创出的手法,天底下除了我以外无人能解,如果你不想在三日内吐血而亡,就不要玩儿花样。”
  紫织摊开双手,“我一直很乖呀,你不是顺顺当当出阵了?”
  童冷沉着脸不再答理她,走到童门车马歇息之处,命留守的庄守朴和罗臻牵来两匹快马,对紫织道:“上马。”
  紫织耸耸肩,顺从地上了马。
  半个时辰以后,童自珍破解阵法,浓雾散去,阳光普照,山谷峰峦尽都清晰在目。一眼望见童烈和吴鹤逸盘坐于地,不禁大惊失色,疾奔过去问:“怎么了?”
  丁香叹着气把经过叙说一遍。
  童自珍脸色更变,顿足道:“什么紫织!她一定是廖烟媚!”
  丁香道:“何以见得?”
  吴兰心道:“我和自珍的本意是出阵既可,不想破阵。但入阵之后却发现阵法随着我们的行动而发生变化,有人主持这座阵非要困住我们不可。自珍逼不得已打算破了它,主阵之人也变动阵法和我们对抗,没想到自珍破到半截,主阵之人却忽然停手了,阵法再无变化。我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她走了。”
  童自珍道:“后天之阵只要依阵图摆设就可以了,不察地理、不计天时,是死的阵法。先天之阵却是活的,随机而变,我与主阵之人交手,她的阵法学识只差我一筹,如果廖烟媚教出来的侍女都有此能耐,她岂不是成了半仙?早可以称霸天下,还开这劳什子的天下英雄会做甚?”
  童烈变色道:“那我哥哥把她当成侍女,有轻敌之心,岂不是很危险?”
  这时童氏兄弟都赶了出来,童天赐先走到吴鹤逸面前问:“你感觉怎么样?”
  吴鹤逸虽然脸色不好,但笑容仍很轻松,“你弟弟是天下第一神医的传人,我不会有事,只是童冷和廖烟媚在一起,只怕大有危险。”
  童天赐道:“我去追他回来!”
  庄守朴和罗臻在童冷与廖烟媚走后就已将所有的马匹都上鞍备好了,牵马走过来,“大公子,我们已经派人跟上四公子,会沿路留下记号。”
  童天赐上马要走,童忧也上了一匹马,“我和你一块儿去。”童天赐一愣,童忧不在身边时他百般想念,但人在眼前时他又心里烦乱,正要设词拒绝,吴兰心一推童无畏,“你也去啊,现今全天下都知道大哥是帝君之子了,万一落了单被仇家暗算怎么办?”
  童无畏一想有道理,对童归尘道:“这里交给你了。”也跃上一匹马,“大哥,咱们一起去。”
  吴兰心不等童天赐开口,一掌拍在他胯下马的屁股上,马儿立刻撒开四蹄跑开。吴兰心抛给童忧一个只有她们二人才能意会的眼色,童忧脸上微微一红,与童无畏一起追上去。
  童自珍查看了吴鹤逸和童烈的情况以后松了口气,“他们中的毒毒性不烈,解毒之后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害。”这时楼里的红袖夫人和与会群雄们也都走过来看情况,听到童自珍的话,欧阳长亭暗暗松了口气。
  吴兰心也放了心,问丁香:“你有没有在廖烟媚身上动手脚?”
  丁香道:“童冷带她走得太快,我还来不及动手脚,不过鹤逸碰过她。”
  吴鹤逸道:“我接解药的时候在她手腕上摸了一把,下了三种追魂香,她当时狠狠瞪了我一眼,只当我轻薄她,应该是没发觉。”
  吴兰心振衣而起,“好!我去追她!”
  童自珍道:“大哥他们已经去追了,你还去干什么?”
  吴兰心笑道:“你以为廖烟媚会那么容易让人跟踪?别忘了这里是她的地盘,她的手下一抓一大把。”
  童自珍瞪她一眼,“那你为何不早些提醒大哥?”
  吴兰心道:“因为我不想被别人破坏了我刚想出的计划。”她环视周围,“你必须留下来解毒救人,六哥必须保护你们,还有谁能跟着阻止我?”
  童自珍苦笑,“原来你把二哥三哥都打发走是怕他们干扰你,你又想出什么惊人点子了?”
  吴兰心道:“有关咱们未来幸福和童门前途的点子。”她轻亲了一下童自珍的脸庞,跃上一匹骏马绝尘而去。
  童自珍手抚脸颊,怔怔而立,自从二人相识以来,吴兰心从没主动离开过他——当然千里至祁连、雪山被困时她不得已离开时例外——她究竟想干什么?
  红袖夫人好奇地问吴鹤逸,“你接药时既然还不知道瓶上有毒,为何又要在我家小姐身上下追魂香?”
  吴鹤逸淡淡地道:“习惯而已,我们无心谷弟子的疑心病都很重。”
  原来如此……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想到吴兰心在大厅的地上预置碎晶的事,他们都还如此年轻,竟能把疑心病养成习惯,他们是从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
  童冷与“紫织”各骑一匹马向西急驰,山势越发险峻起来,道路两旁山上的树木更加繁茂,林深草密,看上去更有险恶的味道。
  快近午时,他们到了一道峡谷前。峡谷险峻狭窄而深邃,夹道开满了杜鹃花,大朵大朵的花儿如锦簇一样密集,景色美丽之极。
  廖烟媚跨下的马忽然扬蹄轻嘶,跪下一条腿再不肯站起来。童冷下马过去一看,见马的右后踝骨处红肿起来,触之则痛嘶,摸上去骨头似乎还完好,大概是扭伤了。
  童冷皱起眉头,他们已经赶了半天的路程,如果回去换马再走就要耽误一天时间,而如果自己和廖烟媚共骑一匹马,危险性且不说它,单马要驮两个人的重量势必也会拖延行程。
  廖烟媚道:“我们不如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马的情况好些后咱们共乘一骑,牵着它走。出了这道峡谷不远有个大村庄,那儿可以换到马。”
  她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长篇大论打算说服童冷,没想到童冷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好啊。”反倒让她愣住了,因为不管怎么看,童冷都不象这么好说话的人。童冷不管她惊讶不惊讶,甚至把两匹马的马鞍都卸了下来,让它们能好好休息,并取下马鞍后的干粮和水袋,扔了一份给她。
  廖烟媚满腔疑惑地接过,尝试着咬了一口干粮,竟然香酥可口,“这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们童门有位管事厨艺很好。”
  听说童门四郎象冰又象石头,不到必要从不开口说话,更不爱搭理人,看样子他现在心情还好,竟肯和自己搭话,廖烟媚试探着问:“是哪位管事有这么好的手艺?”
  童冷很干脆地拒绝了她,“童门的事我不能告诉你。”
  吃了个硬梆梆的冷钉子,廖烟媚哼了一声“小气!”泄愤似地狠咬一口干粮,“不就是个会做饭的管事嘛!有什么神秘的?”
  两人默默无语地吃着干粮、喝着清水,童冷很快就吃完了自己那份,坐在石头上等着廖烟媚。
  廖烟媚慢慢地嚼着干粮,心里奇怪,这半天童冷一直是急得要死地催她赶路,怎么这时候却不急了,可别说童冷是体贴她还没吃完,打死她都不信这个冰人能有一丁点温柔的感情。
  好不容易吃完了,也休息够了,廖烟媚还是坐在石头上,故意不提赶路的事,看童冷能等多久,童冷看了她一眼,“歇够了?”
  “差不多吧。”
  童冷又看了看峡谷里,“你放出去的那几条蛇也该回来了吧?”
  廖烟媚倒吸一口冷气,“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放蛇的?”
  “你放出一条绿色小蛇咬伤马后蹄,坐到石头上的时候又放出一条小红蛇游进峡谷里。”
  “你为何不阻止我?”
  童冷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我为何要阻止你?我也觉得这个峡谷里的气流有些肃杀,正好你放出小蛇进去试探,我为何要拦?”
  廖烟媚愣愣地看着他,“你倒底是心地坦荡、凡事想得太少呢?还是心机深沉、故意提起蛇的事警告我要安份?”
  童冷睨她一眼,开始给马上鞍,“你真是和吴兰心一样多疑,每件事都能想出那么多问题来,难道从来也没觉得累过?”
  一红一绿两条小蛇在草丛间飞速游过来,廖烟媚袖子一扬,将两条小蛇收回,起身道:“咱们上路吧。”
  两人分别上马,那匹受伤马儿的后蹄伤肿已经消褪,完全恢复了正常。廖烟媚能将蛇训练到这种程度,让它咬重就咬重、让它咬轻就咬轻,童冷不能不佩服,同时也暗自警省,他在廖烟媚身上以剑气下的截脉禁制除了他、童烈和童自珍,就连他大哥童天赐都解不开,因此不用担心廖烟媚会寻机逃走,但如果她给自己下点儿毒什么的好反制于他是大有可能的,他一定要小心防范才行。
  他们一路无言地通过峡谷,谷内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就连流动的空气都带着死气。
  他们经过后没过多长时间,又有蹄声打碎峡谷的寂静。
  吴兰心策马飞驰而来,刚一进谷口就猛地勒住马缰,反手打出一粒银弹,打断了一根粗如成人手臂的树枝,一团色彩鲜艳的东西掉落下来。
  那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个死人,穿着身比新娘子的嫁衣还要花里胡哨的衣裳。她下马走到死尸跟前,翻弄了一下尸体,尸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唯有脖颈后有一处暗色红斑,圆形小巧,仿佛是热情的情人留下的吻痕,但吴兰心却眼尖地注意到圆斑上有两个比针孔还细小的洞。
  沉思片刻后,她跃上附近一棵花树,那株杜鹃生得茁壮繁茂,枝叶深处藏着一个人,也穿得花花绿绿,趴在一根横枝上象是睡着了,向前伸出的手腕上有一个绿色的斑点,和前一具死尸上的红斑大小相仿,只不过颜色迥异,绿得苍翠欲滴。
  “毒蛇至尊,绿丝红线……”吴兰心喃喃道,“廖烟媚能驯服这两种蛇,难怪敢孤身一人留在先天大阵里,也幸亏拿剑指着她的是四哥,那两条蛇被剑气镇住,换个人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迷迷糊糊。”
  可是她就要去面对这个可怕的人了。就象一物克一物的链节一样,童冷拿她千变万化、花样百出的武功套数没辙;但他摒弃杂学、专精剑术,已经练到意动剑动、剑心相通的地步,却可以制住廖烟媚;而廖烟媚无孔不入的毒术却让吴兰心头疼。
  吴兰心叹息一声,跳下树重新上马,不论与廖烟媚见面是多么危险的事,她都得去,看能不能找出一条和平之路。毕竟童门的敌人已经够多,来头也一个比一个大,如果再加上廖烟媚这一门,形势就更糟糕。廖烟媚对童烈下毒,对于兄弟情深、患难与共的童门七子来说,更是触犯了他们最大的忌讳,所以她明知童天赐他们很可能会追到岔路上去也不提醒,就是怕他们一个谈不拢动起手来,再想挽回就更难。
  惑爱由何生?
  出了峡谷走了几十里之后,地势越来越开阔,逐渐有果园和农田出现,道路也越来越平坦宽阔,路旁还有三三两两的小贩,向他们兜售奇异的水果。童冷看也不看。廖烟媚道:“这些水果都是中原见不着的,就算是在这里也颇难得,你不想尝尝鲜吗?”
  “我从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廖烟媚嗤笑,“我们如果想给人下毒,怎么可能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我若要毒死你,就算你亲手从河里抓条鱼、亲手剖了它、亲自捡柴把它烤熟,照样会中毒。”
  “我指的不是你。我们童门仇人很多,再不入流的手段他们也使得出来。”
  “峡谷里埋伏的人难道也是冲你来的?”
  “武林各大派与世家的代表都在第二关,峡谷里的杀手未必是针对我们,不过童门倒底有多少仇家连我们自己都算不清楚,小心点总不会有错。”童烈给她的座下马加了一鞭。
  因为廖烟媚的马后蹄受了伤,他们从峡谷里出来以后一直缓辔而行,顶多让马小跑几下,此刻马一受惊,放蹄急奔,廖烟媚惊叫一声,被带得身子往后仰,差一点儿就从马背上摔下去!怒道:“你干什么?!”
  “歇够了,该走了。”童冷也放马跟上来。
  廖烟媚迎风大声道:“你不是要换马吗?”
  童冷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这匹马情况很好,不用换了。”
  骏马急驰时马上的人交谈不易,廖烟媚见童冷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言,只是在心里琢磨:都走到地头了才突然改了主意,真是如他所说是见马的状况良好不想耽误时间呢?还是怀疑村里有陷阱埋伏,故意临时变更计划呢?这个童冷倒底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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