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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龙凤呈祥(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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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宗千鹤当然知道,在五毒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是他伸出援手救了她们,整个来龙去脉,他知至甚详。
  “各位……怎么都不说话了,这姓杜的捏造事实,是不是很可恶啊?”他自顾自的唱着独脚戏,殊不知,这五人心里都有鬼,对于要对付杜乘风,都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后天的回春大会,五位姑奶奶,是不是有什么计谋可提出来给在下做参考?”看着这五人面色一个比一个凝重,陶深实在害怕,这五人要是撒手不管,那他到时候岂不白白去受辱送死,若是不去,只怕他永远不得安宁,死得更惨。
  殿堂上依旧沉默无声,五人都陷入莫名的恐慌,这杜乘风就跟九命怪猫一样,几次围剿暗杀都没能取他性命,如今要正面交锋,胜算又能有多少呢?
  虽说当时的事是她们不对在先,然而,却让她们赔上父母的性命,这代价也太大了。
  不管怎么说,她们和杜乘风之间的恩恩怨怨,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
  就在众人苦无对策之时,外头匆匆忙忙跑进一名小厮,他将一封快信递上,蝎娘子拆开一看,那正是他们派往江南执行任务的手下,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
  她越看,心里越是高兴,没想到事情竟会进行得这样顺利,原来杭州进园的资金,早就因陆元梅的关系,全拿出来赔光了,如今,只要搞掉他们几桩生意,散布一些不利他们的谣言,就很容易让进园面临倒闭关门的命运,她们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做颠沛流离,被人逼债的日子。
  “陶深,后天的回春大会,你大可放心去参加,我保证,当场昏倒在地的人,是杜乘风,而不是你!”蝎娘子自信奕奕,露出难得一见的阴狠笑容。
  夜已深。
  在长生药铺这“六合同春”的大宅院里,杜乘风燃着豆大的小煤灯,独自在耳房内看着一封家书。
  书信是由杜烈火的马队,途经昆明,专程绕到长生药铺,亲自交到杜乘风手中,传信者面色凝重,只是淡淡交代一句,所有的一切,二当家已全写在书信中,其它的,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
  二弟会那么紧急差人送来一封家书,他心中多少也有了谱。
  早在宗千鹤第一次联合南方六省批发商垄断他的销货市场之后,他就已元气大伤,接着,宗千鹤因与他撕破脸,又未照原先的约定,将囤积的布货重新买回,造成杜家不得不贱价抛售求现,那时,约略占算,就已经损失了近两百万两。
  当时,为了让元梅陪他亲自逮赴苗疆,将宗千鹤这老贼给揪出来,他不得不以陆家其它三姐妹及宗亲会两位长老也参与投资一事,骗取元梅一同前往,实际上,这些人都没投资半毛钱,所有的损失全由他一人吸收,这两百万两,几乎又让进园,耗尽一大半的资产。
  紧跟着,又为了要重挫陶深,他不得不先出钱,将昆明所有药铺子里的春药全部买下来,等到当众揭穿他的卑劣行径后,再逼迫他以三到五倍的价格买回去,这样便能大伤他的元气,也顺带弥补进园的所有亏损。
  就是背负着这沉重的担子,杜乘风才会希望元梅非答应他不可,他很清楚,进园能不能熬给过这一回,全在一夕之间,只是,在他接到烈火的家书后,整颗心更是沉重,难过的思绪,使得整封家书被他紧捏在掌心,久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大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探兰本来要回厢房,途经耳房,见里头灯光明亮,这才踏进来看看。
  杜乘风将家书捏在掌心里,试着要躲过探兰的视线,但动作还是缓了一步。
  “听说,烈火哥托人送来了家书?”探兰一看杜乘风紧皱着眉,不消说,就知道准没什么好消息。
  “嗯。”杜乘风将笑容高高挂起,想以此来消弭探兰的疑虑。
  “方便让我知道吗?”她有预感事情没想象中那样简单,否则,杜大哥也不会眉头锁得那么紧。
  杜乘风沉默了会,这才说道:“不过,你得替我保守秘密,尤其不能让你大姐知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是为大姐设身处地着想,有这样一位好姐夫,探兰真替大姐有说不出的高兴。
  就在她看完整封家书后,整个表情从平静,突然转为震惊。
  “整个江南一带都在盛传,进园即将面临破产的消息?”
  “这个可怕的谣传,使得上游的织杼坊、丝带坊、染厂、蚕房全都要求进园兑银求现,加上之前宗千鹤那笔两百万两的帐,也因这老滑头不守承诺,而变成得由自己来承担,喔,对了,梅儿没问你那五十万两损失的事吧?”他一方面要为进园的事项恼,一方面又不想让元梅承受压力,看在探兰眼中,心头始终沉甸甸、像团化不开的雾,盘据在心灵深处。
  探兰点了点头,这下才让杜乘风松了一口气。
  “杜大哥,既然那笔两百万两银子要追回已是难上加难,那为什么你又要花五十万两买回陶深的那些劣质药品,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万一……无法逼迫陶深高价买回,那么……”她真不敢再往下想,这样不把钱当钱看的花法,纵使有金山银山,也有被掏空的一天。
  杜乘风能理解探兰的困惑,但他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淡淡地说上一句,“要是梅儿这回能真的明白我对她的用心,即使我身无分文,孑然一身,那也无憾了。”
  “杜大哥,你……你这牺牲未免也太大了!”她实在为杜乘风叫屈,这个大姐看起来精明干练,但遇到感情事,却愚昧地叫人为她心急。
  “事情还用不着想得那么悲观,也许赶明儿吓一吓陶深,就能骗他拿出几百万两,到时候,进园的危机,就能安然渡过了!”
  探兰看得出,杜乘风说这些话,无非是安安她的心,就现实面来说,要乖乖让陶深交出这么一大笔钱,可是没那么简单的。
  “好了,夜深了,你也该去休息,免得我那妹夫等得心急了。”杜乘风不打算耽搁探兰太多休息的时间,于是自行走到房门边,开门送客。
  “那么杜大哥,你也早点休息了!”
  探兰走出去没几步,又踅过头来,说了几句慰语。
  “杜大哥,即使明天出现最令人遗憾的结果,你一定要相信,大姐绝不会袖手旁观,就算花光余园的最后一毛钱,她也会助进园脱离难关。”探兰眨着闪亮的双眸,认真说道。
  “这点,我一点都不担心。”
  探兰这才放宽心,心情平顺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此刻,一道黑影也随着探兰脚步,匆匆从杜乘风的房间外头,迅速地消失在月色之中。
  第十六章
  翌日清晨,天空笼罩在一片灰色阴暗的厚云之中。
  就如同前阵子的天气,实在是坏得叫人心烦意乱。
  杜乘风推开大门,一阵刺骨的寒风往脸上直扑而来,这是在炎热的六月天中,难得的异常景象。
  邵威忍着恶劣的气候,好不容易将广场上的棚架搭建完,不过强劲的风势就像是故意找碴般,将铺设好的布棚,又重新吹了开来,在几经波折下,才将整个会场给布置完成。
  “杜大哥,杜大哥……”邵威冒着风雨跑回药铺,浑身湿透的他,还未来得及将身上的雨水擦干,便赶紧四下寻找杜乘风身影。
  正在大厅与众人做最后商讨的杜乘风,一见到邵威,便停上与众人的讨论。
  “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不要急!”杜乘风有不祥的预感,这些不利于己的征兆,在不久前,便如同阴魂般笼罩着他。
  元梅看见邵威全身淋得像落汤鸡,忙吩咐鸳儿,“你去拿套干净的衣服,再煮碗姜汤来,越快越好。”
  鸳儿应了一声,转身便朝厨房方向而去。
  邵威哪有什么心情喝姜汤、换衣服,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可说是纷乱到了极点。“梅姑娘您别费心了,邵威淋这么点雨不算什么,有件奇怪又重要的大事,得先知会大家一下才行啊!”
  这话听在杜乘风耳里,沉稳的情绪开始骚动不安,他的信心,逐渐动摇起来:
  “邵威,有话就直说,用不着顾忌我们的感受。”他走到元梅身边,以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同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
  邵威眼皮一垂,缓缓的说:“之前通知全城的乡亲父老,要他们在正午时刻,全聚集到广场上来,好为他们拆穿陶深的骗局,谁知道,在我搭好棚子?将场地全布置好之后,才听到派出去的人回报说,很多人忌于陶深在地方上的恶势力,敢来的人并不多,到目前为止,有将近八成的人,都临时变卦,决定不来了。”
  “八成的人不来了?!”元梅大失所望,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杜乘风及时扶住她娇小的身子,晦暗的视线尽落在他眼中。
  元梅反应之所以会如此激烈,全是在昨儿夜里,突然偷听到杜乘风与探兰问的对话,那时她才恍然大悟,杜乘风之所以要事先将进园交代给她的用意,原因就是于此。
  “可恶,一定是陶深放出风声,并且暗中派人监督,敢到场的人,事后一定会遭到秋后算帐。”杜乘风的推论是正确的,如果不是陶深会事后报复,城里的老百姓不会临阵脱逃,连来看个好戏也不敢。
  “杜兄,你现在打算如何,要是来的人稀稀落落,门可罗雀,对举发陶深的恶行恶状,实质上的帮助恐怕有限。”夏侯虎此时也静不下心,这种暗地里威吓人心的手段,比起他所对付的马贼,更是棘手万分。
  “要不要趁这最后一、两个时辰,我再到城里去游说,能拉多少人,就算多少人。”探兰当然不想看这情形发生,若是真应验当初杜乘风的说法,是他的劫数到了,要想躲过这回的难关,无疑是缘木求鱼,希望渺茫。
  “对呀对呀,我在城里认识的人可多了,连爷爷的亲朋好友加一加,至少可以找到一、两百人。”鸳儿自告奋勇,愿意贡献一己之力。
  综观所有人的意见,想在短时间内聚集人气,可说是微乎其微。
  目前唯一还未发表任何意见的,就只有夏逢春夏老神医。
  “夏老先生,依你之见,该当为何?”
  陷入一片苦思的夏逢春,摇着头说道:“不对,这一点也不像陶深的作风,以他胆小怕事的个性,在确认事迹败露后,没吓得他六神无主,登门求饶已经很不对劲了,怎还敢把事情扩大,在我认为,杜公子的计画绝对是可行的,会演变成今日这般局面,不像他一人所为。”
  “照这么说,他之所以敢变本加厉,不颜后果地继续挑衅,若不是有高人指点,就是有靠山在背后撑腰喽?”杜乘风接着夏逢春的话,引申出一段相当有可信度的话来。
  这个推论,正中夏逢春下怀,以他对陶深这只纸老虎的了解,没人在背后撑着他的腰杆子,他是不可能有这胆量敢这样大胆挑衅,吃过一次亏的他,要他再打一场没把握的仗,绝不是他那懦弱个性,所会表现出来的行为。
  “会不会是宗千鹤在暗中搞鬼,前阵子,你不帮他对付苗疆五毒,因而怀恨在心,打算抓住这机会来报复?”探兰想了想,除他之外,不出第二人选。
  杜乘风马上反驳这样的可能。“宗千鹤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他可不是那么讲义气的人,再说此处是昆明,他的影响范围有限,凭他在此地的名气,还不够让这里的老百姓言听计从,我想,他的可能性并不高。”
  “那么苗疆五毒呢?”夏侯虎立即提出第二可能的人选。
  “也不可能,当初是因为她们对梅儿产生误会,但真相大白后,知道是宗千鹤主动提供梅儿这种卑劣的方法,丢脸都来不及了,怎还会帮着陶深,来对付我们呢?”很快地,是五毒的可能性也被剔除。
  “那么扶陶深一把,壮他狗胆,在暗中给他撑腰的,究竟会是谁呢?”即使是冰雪聪明的探兰,也难以明白个中奥妙。
  没有一个人能提出明确答案,这样敌暗我明,真要正面迎敌,恐怕胜算极微。
  “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杜公子,与其打没把握的仗,不如……稍安勿躁,先稳住阵脚,再另图打算。”夏逢春认为此事不宜仓卒而行,得再从长计议才行。
  “是啊,杜兄,尺蠖之躯,尚能一屈一伸,对付陶深,不必要争这一时,待我调派夏侯军前来,再来一决胜负还不算迟。”夏侯虎认为冒险躁进,未免风险过大,还是稳扎稳打才是。
  在场没有人赞成他硬着头皮,去打这场没把握的仗,可是在杜乘风的心里头并不这么想,打铁要趁热,若是不趁这大好时机,将陶深一举成擒,一来之前的;心血将会付诸东流,想从陶深身上获得索赔,可说是比登天还难:二来若给了陶深喘息的机会,一旦纵虎归山,将来他势必会卷土重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我想他只是虚张声势,你们不要中了他的计,他不过是狐假虎威,逞不了什么威风的。”杜乘风排除众议,认为此事机不可失。
  元梅咬紧红唇,克制着反驳的冲动,从那对锐利且坚定的眼神看来,现在只要说出一句话,一定马上被他当做是陶深的同路人,自讨个没趣来。
  “好,你如果非去不可,那我就跟你一块去,是生是死,我陆元梅全力相随。”
  元梅的这番话,造成了一呼百诺的效果,没有一个人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杜乘风只身冒险,纵使知道这一去生死莫测,也不能当个贪生怕死之徒。
  “好,大伙若有这个共识,我想众志成城,定会固若金汤,再大的危难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冒着强劲的风雨,邵威将所有的人一一接上车,一同朝向排楼广场而去。
  正午时分,雷电交加。
  轰隆隆的雷声伴随雨势,下得整条玄武大道上冷冷清清,街上不但看不到半个人影,就连平常老在街上溜达的狗儿,也瑟缩在屋宇的角落,无精打采地打着呵欠。
  一辆疾驶中的马车,划破层层的雨网向前奔驰,等到马蹄声渐渐在广场外放慢下来,车上一行人才鱼贯地步出马车。
  所有人一走下马车,全被眼前这情景给吓呆了,偌大的排楼广场上,空荡荡的不见任何人影,才搭建好的竹棚子,因风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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