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栖心曲 >

第9部分

栖心曲-第9部分

小说: 栖心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听一听,不过,前提是——大哥不会反对才行。否则,也只得随他去!
  “哦,你还记得问一问我的意见?”他们两个卿卿我我已快半载了,问得是否迟了些?聂修炜利眸一闪笑着反问,“若我不赞成呢?”
  聂箸文闻言止住脚步,一脸凝重,“大哥,我以为你思想开明,否则也不会抛掉那些门第之见,一心一意要娶平民出身的阿涛做你一生一世的妻子。”
  “可你莫忘了,‘伍自行’是男儿身。”淡淡一句,将他踢入无边黑暗。
  “男儿身,嗤!我管他!”轻轻一笑,“大哥,你爱过,该知道爱是什么。若真心爱一个人,决不会去在意这人是否符合你的身份、你的尺度、你的一切身外世俗之事,爱便是爱,无关容貌,无关才识……总之,爱了就是爱了,有必要分男女性别吗?”
  “所以——”扬扬眉,听亲弟继续道这叫人听来绝对惊世骇俗的言论。
  “所以,我才不管你赞不赞成,同不同意,我爱自行,便会一爱到底,直至生命终了。自行同我一样身为男子又怎样?我这一辈子就是要定他了!”轻轻哼一哼。“就算爹娘在府中,就算你们大家全都反对,我也不会妥协一分。”
  静静望着这个一脸严肃的亲弟,聂修炜缓缓笑开了。
  何时,箸文真的成熟了?那个爱笑爱闹、又奸又滑的毛头小子终于蜕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你爱自行,所以不会去管什么风言风语?”
  “对!”很是斩钉截铁。
  “那么,自行呢?”再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扔下一枚火炮,“他可曾说过喜欢你?”
  “没有。”很干脆地耸耸肩,“爱是付出,我从没有想强求他如我爱他般爱我,只要有他在我身边,能让我静静守护他一辈子、爱他一辈子、怜他一辈子、宠他一辈子,就好。”他决不会让自行再成为流浪天涯的独行客,“再讲,自行说允我喜欢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这承诺还不够吗?”再多,就太贪心了。
  “那自行的来历呢?他的过去呢?你不好奇?”爱并不等于盲目去爱吧!
  “哈哈……”聂箸文一笑,笑得爽朗,“大哥,你也爱阿涛,可你也从不在意她的来历、她的身世啊!同样,自行的来历、过去我是一无所知,可我爱的是现在的自行,会笑会哭的自行!他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过,他的现在、未来我却可以陪他一起走过——我好奇那些做什么?”
  “哦。”赞叹地拍一拍亲弟的肩膀,佩服之色挂在窃笑不已的俊脸上,显得甚是滑稽。
  “大哥,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瞧那奇怪的神色,他心生警觉。
  “瞒你?呵呵,你的眼那么利,我们能瞒得了什么?”他们才没有瞒,只是不想说而已。
  “真的?”看那神色,便知大哥在说谎。
  “真的。啊,箸文,忘了问你,你跟你的自行现在怎么样了?忙了半年,也该休闲几日了吧?”他真想把自行抢到自己的玉器坊中,有这么一位身怀经营之才的帮手,任谁也会轻松许多。
  “还不是老样子!顶多只能牵牵他的手。”无奈地抱怨几句,“他总是防这防那,害我想抱抱他也只能趁他不注意。”挫败地长叹一声,复又振作精神,“不过,总算熬出头啦!布庄一切已经安置好,从明天,不,从等一下开始,我要全心全力粘着他了!”嘿嘿,想一想便觉开心得想飞,“至少我要抱他个过瘾!”
  “就这样?”
  “当然!能抱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他的小小要求仅此而已。
  “不想吃他?”何时,小弟也懂得优柔寡断了?不由忆起当初箸文死命鼓吹他快刀斩乱麻,吃掉阿涛再谈其他的情景。
  “吃——”差一点被急剧分泌的口水给呛死,“怎么不想?”他自嘲地一笑,多少个夜晚他想拥着自行入眠,想得心都痛了,可他不敢呀!“可自行怕是一时半刻不能接受。”毕竟,自行是……男儿身。
  “所以——”聂修炜再挑眉。
  “等啦!”等自行愿意交给他的那一天。
  “小弟,套一句九年前你对我的说词:枝节横着生得多哩!若不想情路坎坷,那就吃掉——他!”闷声一笑,“或许,你会有意外惊喜也说不定。”身为大哥,聂修炜相信自己十分关心亲弟。
  “哦?”怀疑地从头到脚一扫不同于往日沉稳儒雅形象的老大,聂箸文不太相信他的……热心。
  “相信我,没错的。”再拍一拍小弟,聂修炜摆着方步踱走了。
  什么意思?
  不过,贼贼一笑,吃喽!
  ……深夜……
  “……自行……”
  “干什么呀?”
  “想你了……啊?”
  “……啊……啊——”自行怎、怎……
  第六章
  呵呵。
  呵呵……
  “拜托!求你不要再傻笑下去了!”聂修炜受不了地随手丢过一册账本去,努力想堵住亲弟那恐怖至极的贱笑。
  有必要这么发傻吗?
  不就是终于好梦成真吃了伍自行?
  不就是终于揭穿了伍自行的真面目?
  不要再笑了!
  “呵呵,大哥,我好开心!”将盖在头上的账册扯到一边,聂箸文好脾气地漾着大大的笑容,“老天爷一定太眷顾我了!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将自行变成女儿身?呵呵,我太幸运了!”
  女儿身耶!
  他的自行竟是一位女红妆!
  天啊——
  他几要跪地不起,长拜老天了。
  “你被自行骗了这么久,还这么高兴?”简直太佩服亲弟的涵养了!
  “我不应该高兴吗?”笑眯眯地耸一耸肩,“我爱自行,所以不在乎‘他’的男儿身,同样,自然会包容‘他’的一切。可‘他’竟是女儿身耶!她是瞒了我许久,瞒得我好苦,死不肯明白告知我她的身份,我当然会有一点点不悦,因为她不肯告诉我实情,不想让我帮她一起承担一切——可这一定有她的苦衷不得已呀!我干吗要生气?”
  老天,聂修炜无力地支颌一叹。
  “再说了,自行是女儿身,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拥她、抱她、亲她了,多好!”他求之不来哩:呵呵。
  傻子,不过如此吗?聂修炜摇一摇头。
  “不过,大哥——”面容一整,有些气愤,“关于自行是女儿身——你和阿涛知道很久了吧?”哼哼,敢瞒他!这笔帐有得算了!
  “也不算太久,不过在你尚未复明之时,我们才知晓罢了。”一边翻看过往账目,聂修炜叹息着露出笑容,没注意到亲弟的狰狞面目,“这还是感谢阿涛哩!若不是她,我才看不出来呢。”
  想起便觉有些惭愧,久历商场、阅人无数的隼眸,这回竟一时不察地栽倒在一名女子手上!
  “感谢阿涛?”哼哼,他一定会“好好谢谢”她!“大哥,阿涛迷糊也就罢了!可你——你是我亲大哥吧?你躲在一旁偷瞧你兄弟辛苦忍耐,很开心吗?”他为了不让自行受到伤害,每日每夜忍受欲火煎熬,忍得有多苦、多难!
  “当然——没有!”偶一抬头,才惊觉风云变色,忙忙丢开帐册,躲到一旁,不想同蛮劲上来的亲弟恶战一场。箸文虽小他一岁,武艺却与他在伯仲之间,生气发疯的人力气很大的,他还是少惹为妙!
  “没有?”猛跃过去,恨恨一记铁拳击向大哥的肚腹,“还骗我?若没有开心,笑得这么贱干什么?”
  “喂——”急速向后一撤,抬手阻住来势凶猛的拳头,聂修炜有些头皮发麻,箸文这次好像真的发火了!
  “喂什么喂?喂你一拳!”左掌被挡,右拳随即跟上,右拳被拦,索性一记连环腿过去:
  “停——”边喊边慌乱地出招挡住来势,“我可是你亲大哥哎,你干什么呀!”兄弟阋墙吗?
  “现在记起你是我亲大哥来啦?哼哼,就是因为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大哥,我才想揍你?”似吃了狂药一般,一拳一拳连绵不断地痛击过去,颇有不揍大哥两拳绝不收回的架势。
  “停……”他快拦不了了。
  “停——”慌张气愤的女音蓦地插进激烈的缠斗中,“都什么时候啦,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有兴致过家家?有人上门指名道姓来找自行啦!”
  “什么?!”
  四只拳头一下子僵在半空。
  “有一个男人凶巴巴地死赖在聂府门前不走,指名道姓非要见自行一面!管事拦不住,自行已经赶到大厅见他去了!”阿涛冲两只暴龙大吼一声,“那个男人自称是自行以前的挚交好友!”
  话没说完,便见一道影子闪过身前,如狂风般呼啸而去。
  急了……吧?
  “那人可是聂府的往来客人?”
  “才不是吧?”她又不知道。
  “咱们也去看看。”伸手抱起小妻子,聂修炜飞也似的奔向大厅。
  自行许久以来,从没讲起过自己以前过往,更从不谈起亲朋好友之类。这突然冒出的男人,是谁?
  况且,自从伍自行人主聂氏布庄以来,行事一向低调,甚少亲自出门商讨商务,就连布庄的许多大商家对她也是只闻其名,亲眼见到的并不多。
  那这个上门指名道姓见自行的人,是敌是友?
  他真是伍自行的挚交好友吗?
  一切,只有看了才知。
  他飞也似的急奔,一颗心,乱成一团。那上门的男人是谁?自行可真认识他?
  他与自行是何关系?
  遥望聂府大厅,耳尖地听见里面传出低低的笑语,他一呆。
  “自行——”急刹住前奔的势子,他在厅门外轻唤一声,才慢慢步了进去。
  偌大的内厅里,右首的大椅上,一个男子正倾身而坐,与正位椅上的自行微笑着交谈。
  一副很是熟识的样子,斯文的脸庞上却隐含压抑不住的狂喜。
  乍逢好友的狂喜。
  “哦,齐彦兄,让自行为你引见。”面容平淡的伍自行站起身来,右手轻轻一扬,“这位是名满天下的京城聂府二少聂箸文公子。”
  “啊,久仰久仰,”座上的年轻男子忙也立起身,笑着向聂箸文躬身一礼,“在下韩齐彦,大理人士,冒昧登门,还望聂二少见谅。”甚是举止从容。
  “原来是云南大理韩氏药堂的少主,箸文也久仰大名。”踱到心爱女子的身旁站定,聂箸文也抱拳一笑,“请坐,不必拘礼。”
  他与自行是何等关系?
  俯首细看自行一眼,平平淡淡的,疏而有礼,好似,好似初进聂府之时。
  心,微微安下,笑着坐于自行身侧的椅上。
  “韩少主这次来京,必是生意上的事吧?”他笑着问。大理韩氏药堂威震一方,所产药材几占中原四成,也是威名赫赫的一方霸主。他为何认得自行?
  “呃,非也。”微一愣,眼望伍自行,韩齐彦摇摇头,“齐彦这次入京,乃专为十……呃,专为自行贤弟而来。”
  “哦?”聂箸文一挑眉,静闻其下。
  “齐彦已五年不曾见过——自行贤弟,心里甚是挂念,故特来此一见,打扰了。”
  “自行愧对齐彦兄如此牵挂,真是不敢当。”伍自行微微一笑。
  “十——自行贤弟,齐彦能否与你私下一谈?”
  热切的眼中含着期翼。
  “齐彦兄,此处均不是外人,有话直说便好。”淡淡地将视线移往厅外繁花,伍自行还是微笑。
  “这——”为难地望一眼一旁的聂氏二少,韩齐彦愣了一刻,但再看一眼一脸平淡的伍自行,不由心中一阵黯然。
  “我,我找得你好苦!”满腔的渴念一下子爆了出来,韩齐彦再也顾不得是否有他人在场,紧紧盯住一直记挂在心的面庞,“那年我去苏州寻你,可你、可他们说你已因恶疾过世了!那时我好伤心,不顾一切地想再见你遗容一面,可他们却连你的埋骨之处也不告我,我发疯似的在苏州城里外到处寻,到处找,只盼能寻找到你葬身之处,可我找了七天,也没有找到,便大醉一场,昏睡中被我的侍从们运回了大理。”
  微微一哑,忆起那时的伤心欲绝,韩齐彦苦苦一笑,“于是我便在大理量美的地方为你修了一座衣冠冢,将你赠我的那件苏绣埋在了那里,时常去看看、陪陪你,只盼能……能再梦你一回。可我即便睡在那衣冠冢坟房,却从没梦到过你。于是,我就想,是不是他们骗了我,其实你并没死,只是不想再见我了?”
  眨一眨泛热的眼眸,韩齐彦直直注视着垂头不语的伍自行,“我不死心,便又去了江南,暗访你的蛛丝马迹。虽依旧失望而归,却意外地在南京聂氏布庄买衣时,听卖衣小厮偶尔闲谈,说起了一位伍先生,说伍先生身怀大才却不显不露,整日埋首账册,沉默寡言。我一惊,总怀疑那是你,我费尽心思套他们讲了你的相貌,我才真的确定你没死,你没死!”
  双手激动地一挥,显是难抑激动,“我当时便想见你,可他们却说你已不在南京布庄了!我想你若不在那里当差,一定会去其他布庄当值,我便在中原各聂氏布庄一一探访,上个月终于寻到了京城!”
  忆起一年来的辛苦,韩齐彦一笑,“我怕你不想再见到以前的故人,便一直强忍想念,不敢来见你,只每日偷偷隐在聂府门外,盼着见你一回。可我等了一个来月,却从没见你跨出府门一步过,我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便决定冒昧地闯进府来,与你见上一面,我也就安心暂回大理去了。”
  长吁一口气,“十三弟!齐彦这五年来无时无刻不想你,今日终于见着你了,我,我……”结结巴巴了半响,韩齐彦偏偏无法长言畅怀。
  “齐彦兄,多谢你这些年这般记挂自行。”伍自行仰首淡淡一笑,“只是自行不再是你过去那个十三弟啦,那个十三也早已,早已——你便当做十三已死吧!自行如今是聂府布庄的账房先生,怕是今后没机会再与兄台见面了。”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过去的人,他更是不想再见。
  “不、不,自行,咱们相交相知了那么多年,如今终得再度团聚,岂能就此不见?我是因有急事需立即赶回大理,可我以后定会再来京城探你!我不求,不求你是否会记挂愚兄,只求你不要再躲开,能让我时常见你一面就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