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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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关系该为我结束了,以后只准你是古太太,而且我还没惩罚你的不自爱。”对于她以前荒谬的决定,他还没想到钱如何惩罚她,不过他也想不出什么方法就是了。
“你很在乎吗?”秦绿湄知道他在吃味,可是往事无法改变,她也只能看着他吃味,因为她不会为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或许她的思考逻辑很奇怪,但是至少她不做会后悔的事。
“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你心爱的人却替别人生下继承人,告诉我你会怎么样?”他只要想到她曾经躺在杨售廷身下并为他生下继承人,就觉得怒火中烧,哪里还有冷静与理性来看待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
秦绿湄无奈的笑道:“这又何必呢?事情已经过去了。”
“所以我要你尽快离开他。”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伤害他。”
“你爱他?”古珞琰质疑的眸光像在凌迟她。
秦绿湄生气的别过了脸,拒绝和他有接触,冷冷的问:“你会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你身边的朋友吗?”
古珞琰也发现自己的言论过分,他竟然不相信她。“对不起。”
“我尝试着想找一个不会伤害到彼此的方法,可是我发现如果我们不各退一步的话,伤害会永远存在我们周遭。”
她谁都不想伤害!但是现下却执着利刃在伤害别人,这教她如何心安?她一直以为能找到平衡,却没想到当她一脚踏进杨隽廷的世界时,她就化身为双面利刃。
就像现在,伤害自己身边的情人,也顾全不了杨隽廷。
“我只是想带着你离开这里,不希望你挂着杨太太的头衔。”他知道自己无法漠视这个称谓,所以离开这个环境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我不想伤害朋友。”她了解杨隽廷跟白沧涉的作为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这让她在作决定的时候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留在这里没什么不好,最多只是和隽廷一同出席他的妻子必须出现的场合,我们别去维也纳了好吗?”
“而你永远都是杨太太?!”这就是他不愿意的原因!他想要她成为古太太,他真正的妻子,不需要背负着婚外情的恶名。
“这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我们可以减少悲剧,又何必创造悲剧?”她知道杨隽廷和白沧涉早年就有了结生命的打算,毕竟同性恋还是不容于世,若不是她的介入,他们早就在他们的事业爬到颠峰时一起离开了。
“我们在一起是创造悲剧?”他讶异她说的话。
“我愿意为你背上逃妻的恶名,只要我们不伤害隽廷他们。”
“我们说好一起离开,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离开。”
秦绿湄面露为难的看着古珞琰的坚决,刹那间真的失去了方寸,什么样的决定对她而言都是难,一种挫折感油然而生,让她有种极度想落泪的感觉。
“我后悔了……”秦绿湄细声的说出了她的决定,对于伤害她着实的不喜欢。
古珞琰生气的再次发动车子,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她也察觉了他的怒气,旋即开了车门下车,没有挽留也没有被挽留,古珞琰的车子就驶离了原本停靠的路旁,留下她一人挂着黯然留下的两行清泪。
天啊!如果爱一个人是伤害,是失去自我,那么要以何为她一生的依归?
迷惘环绕着秦绿湄,只有仅存的一丝深爱情感支持着她走向暂居的地方。
数日后,原本在台面下的事情全被媒体挖掘出来,接连而来的是媒体的不断追逐与询问,受创最大的莫过于演艺事业如日中天的白沧涉,原本预定的行程完全被耽搁,而且港台所有的节目都拒绝发他通告,名气也一落千丈。
而杨隽廷的父母亲也由国外回来逼问,反倒是秦绿湄和古珞琰完全没事,也顺利的争取到孩子的监护权,两人带着孩子回到恒春,不过却也将杨隽廷与白沧涉逼入了绝境。
这天,好不容易摆脱记者追缠的杨隽廷与白沧涉来到了秦绿湄的住处,但是进门看到的并不是“一家”和乐融融的模样,而是被孤立于客厅一角的古珞琰与母子三人的敌视,在他们进门后,旋即接收到秦绿湄充满悔恨的眸光。
但是杨隽廷与白沧涉只是对她一笑,就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
“绿湄,事情不是古珞琰讲出去的。”头一回,白沧涉叫了秦绿湄的名字,而且不再是充满敌意与醋意的神情。
秦绿湄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沧涉,因为他的称呼也因为他所说的话。
“虽然我看起来很讨厌你,不过你该很清楚,我只是嫉妒。”白沧涉头一次对她露出和善的笑容。“虽然很想再整整你们,不过想想也应该够了,所以就跟隽廷过来了。”
“是我和阿涉把所有的事情向报社透露,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没有将你扯入这一团乱之中?”杨隽廷以充满谅解的语气,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两个孩子立刻懂了,随即无言的冲向父亲的怀抱,为他们所做的牺牲感到骄傲与心疼。
“天啊!隽廷,你们不需要这么做的。”秦绿湄的心中百味杂陈,但是她也和孩子一样为他们的牺牲感到心疼。
“你为我做的事情,值得我更多的回报。”杨隽廷轻抚着两个小孩子的头,轻轻的拭去沾在他们颊上的泪痕,安慰的道:“他们是我最大的骄傲。”
秦绿湄似乎在他的语气中嗅到了一缕绝望的气息,她心惊的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就说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什么事情都能料到。”白沧涉半开玩笑的道,为的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有事我们绝对不会来找你的。”
“我们只是好久没有喝到你泡的乌龙茶了,想来喝喝而已。”杨隽廷四处梭巡椅子准备坐下来,最后他决定坐在人单势孤的古珞琰身边。
“爹地!是‘乌龙茶’!”秦绿婷与杨隽湄被父亲推回母亲身边,他们懂父亲的意思,只好乖乖的坐回母亲身边。
秦绿湄见到孩子回到身边也自然的伸出双手环绕他们,见到孩子的注意力被转移,也想到这些年白沧涉惟一会来找她的原因也真的是因为乌龙茶,所以她暂时的放心了。
她推推孩子,让他们去准备茶具,留下四个大人在客厅内。
在孩子离去后,屋子突然静了下来,现在似乎是秦绿湄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杨隽廷推推古珞琰的手臂半开玩笑的道:“你舍得她一个人坐在对面被我们欺负吗?这样她会哭喔!”
古珞琰生气的看了秦绿湄一眼,似乎在计较她对他的不信任,还有这几天遭受的莫名鸟气。“她会被欺负?你似乎低估她了。”
白沧涉却突然笑了笑,“哇!绿湄,原来你会跟人家吵架!”老天爷!他以为秦绿湄是没有脾气的,而且是怎么惹都不气的那种人。
“吵架?你太高估她了,她只会跟人家玩冷战,可怕的是她还会继续供应你三餐伙食,不过你根本无心也不敢去吃。”古珞琰故意将他这几天来的委屈透露出来。
“绿湄,想不到你比我们都高竿,难怪古珞琰这几天瘦得那么快。”杨隽廷看着不说话唇边却漾着轻笑的秦绿湄,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我只是发现他最近胖了一点,想办法替他减肥而已。”见到他们的到来,秦绿湄心中多少有个底,只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
“绿湄,想不到你会想开减肥班,改天我叫阿涉来报名好了,他前阵子跟我住好吃懒做,腰围多了好几寸。”杨隽廷开玩笑的拍着白沧涉的肚子。
“原来你早就嫌我胖了,那你就不要煮给我吃啊!”白沧涉狠狠的捏了杨隽廷一把,他也毫不避讳的哀叫出声,惹笑了在座的人。
在笑过之后,秦绿湄还是问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她太了解这两个人了,也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因为她说了那些话却一直得不到心安。
“可能离开台湾吧!”白沧涉搂着杨隽廷的脖子,一脸幸福的道:“我们要到纽约结婚,然后再到时代广场大声宣布我们的婚事。”
杨隽廷体谅的笑了笑,“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九年的时间够了。”
“我们这么对你们……”秦绿湄在他们身上看见了自己的自私,虽然她不是恶意,可是还是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协定并造成了伤害。
“唉!只要隽湄还是我儿子就好,老婆我早该让渡了,还好终于有人出面收购,不然我这‘一夫一妻制’,真的很难实行。”杨隽廷调侃的道,让人看不出他们真正的打算。
虽然他们表面上开朗健谈,却让秦绿湄的心落入深的无底洞,并不是担心他们会对她有所伤害,而是担心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什么时候要去美国?”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惊胆战,她的第六感一向敏锐,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最近一两天吧,所以先过来跟你们打声招呼。”杨隽廷接过秦绿婷拿来的茶具并抱起她坐在自己脚上。“台湾容不下我们,我们到国外去就好了。”
白沧涉打开小瓦斯炉烧起水,也把随后进来的杨隽湄抱坐在腿上,并在他额际吻了一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说对不对?”他问着腿上的杨隽湄。
“话是这么说没错,万一爹地和叔叔在国外饿死怎么办?”他怀疑的看着两人。
“爹地和叔叔的钱早就赚饱了,一辈子不工作也不会饿死的。”杨隽廷也轻轻的吻了下女儿的额际。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今天特别兴奋?”秦绿湄虽然忧心,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取了适量的茶叶放入茶壶内。“我们当然兴奋了!”白沧涉将烧好的开水递给她,看着她熟练的将热水加到茶壶里。“我们一个不用赶通告,一个不用赶开刀,不高兴才奇怪。”
这时坐在一旁的古珞琰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家和乐融融的场景不是他可以融入的,这让他突然站了起来想走出去。
“我出去走走。”
杨隽廷却迅速捉住他的手臂。“老兄!待会儿我们就会走了,忍耐我们一下子还可以吧?”虽然他知道古珞琰想离开的原因,不过用让人内疚的理由,通常会比较好用。
“将来陪在绿湄身旁的,不会是我们。”
白沧涉主动的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尝,话虽讲得小声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让秦绿湄的心更凉。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她终于受不了他们的话中有话,难得严肃且愤怒的问道。
她的怒吼吓得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
“哈哈哈……”杨隽廷突然笑了起来。“阿涉!我赢了,我就知道这样绿湄一定会生气的。”
“你们耍她?!”古珞琰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也担心的看着秦绿湄。
“我跟她认识那么久都没看她笑过也就算了,如果连生气都没见过,我离开台湾一定会很不甘愿。”白沧涉笑得奸诈。
“谁说我没笑过?”秦绿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你每次笑都是皮笑肉不笑,会变成僵尸的。”杨隽廷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你们真是……”这下子秦绿湄真不知道该讲什么了,也不知道是否该怪罪他们,只好不得已的笑了。
“我们是打定主意要离开台湾的,今天就让我们过过瘾好了。”白沧涉在杨隽湄的脸上印下大大的香吻,也逗得他咯咯的笑。
这也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以后的日子或许漫长,但绿湄的生命中不会再有他们的出现。
第九章
杨隽廷和白沧涉回到台北的住处,在洗过澡后他们穿着浴袍,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欣赏着一轮明月。
“好久没这么优闲了。”白沧涉啜着浓郁的葡萄酒,或许是因为夜色的关系,即使心中并没有任何忧郁,还是染上了浓浓的愁绪。
“奔波了将近大半辈子,也该好好休息了。”杨隽廷抽着自己最喜欢的凉烟,蒙蒙的烟雾缓缓上升之际,他的心似乎也跟着飘扬。
“好奇怪!我们当初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我完全没印象?”白沧涉试着追溯十几年前相遇的情景,不过怎么也想不起来。
杨隽廷看他苦思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你当然想不起来,因为你见到我的时候早就陷入昏迷了。”
他第一次见到白沧涉是他刚出道时,因为宣传和赶通告而发烧昏迷。那种心灵的悸动让他立即明了数年来不接触女人的原因,心中虽然痛苦,但还是默认了那种令他无法抗拒的情感。
治疗过程中,他知道自己给了过多的关爱和照顾,也知道自己的爱不容于世,但因为能见到白沧涉,也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折磨。
“难怪我想不起来,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帅得让人失魂的医生。”说实话,他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隽廷,但顾虑到自己身份的缘故,不敢也无法表达,何况当时根本不知道隽廷对他的感觉如何。
白沧涉突然笑得一脸幸福。“我记得你的第一个吻。”他指着自己的额际。
那是杨隽廷在他要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的大夜巡房,趁着他睡着时在他额际上轻吻了下,却没想到浅眠的他会因为这个吻而惊醒。
在四目交接时,两个人满是讶异与羞赧,就这么默默的对望了许久,心中也庆幸着自己身处于特别病房没有别人。
不知过了多久,杨隽廷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结巴的说:“对不起!”道歉后他仓卒的想离开病房。
杨隽廷看了面前的人,起身在相同的位置上印下一个轻吻。“我也记得你给我的第一个吻。”两人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回忆着相同的过往。
白沧涉却动作迅速的下床阻止了他的离开,拉住他的手在他带惊惧表情的脸孔上,在同样的地方印下了一吻。
“这是你应得的报复。”
就是因为这句话,两个人就结下了不解的缘分,不管白沧涉多么忙碌,只要来台湾就一定会找杨隽廷,而杨隽廷也是一有休假就飞往香港探视他。
他们的关系就这么维系到秦绿湄的介入,原以为他们完蛋了,想不到却因为她而多了好几年的快乐。
“同性恋还是不容于世的,你后不后悔与我相遇?”杨隽廷熄了烟之后,也跟着喝起酒来,神情里似乎有着懊恼。“后悔?我过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