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也可以简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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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比毡驹又咎ㄍ迓虻玫桨桑
他摇头。“近两年我较少接拍一般杂志。”
十九岁玩票性质的替朋友走了场校园内的服装秀,出乎意料地让台下艺能公司的星探相中,原本他打算拒绝,但这消息传到双亲那儿,不由分说就替他签了约,二老开开心心要过星爸、星妈的瘾!这下约也签了想躲也躲不掉,于是乎他便踏上模特儿这条路。
一年约满到期,他天真的以为能够回复到平常人的身分,再不需面对镜头呆笑,岂料短短一年里他的知名度大增,捧着钜额签约金上门的艺能公司不计其数,差点引发一场抢人大战。
最后,突发奇想的东母自行开设经纪公司,东彻自是逃不过母亲大人魔掌,成为第一位牺牲——不,是第一位幸运儿。
于是乎,从大学二年级起,他便是全日本最炙手可热的平面模特儿。随着毕业,他的工作领域也在其母细心安排下跨足了电视广告、流行服装秀,进而成为国际知名品牌的亚洲区代言人。
刻意低调下,外人仅知他是红透日本的知名男模,殊不知他另一个东氏集团少东的身分。
“这么说来我不就无缘见识你迷人的风采了?”好想看呢!
她……有些不同了。
“从前,你说话的语气不会这样,你总是很安静,适时提出重点让人领悟。”有着困惑,十七岁的她是那么地沉稳,教人放心。
胡洁笙眨眨不算大的眼。“服务业就是这样,笑脸迎人才有顾客愿意上门啊!工作久了不变才怪。”
招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一辆空车停下。
“车来了,你住哪?”她回头问。
“XX饭店。”绕过她,他拉开车门。
“五星级饭店,住一晚不便宜唷!”
他笑,弯身入车内。
摇下车窗,他唤住她。“记得你送我的金庸套书吗?”
胡洁笙面不改色道:“记得呀!怕你回去把中文忘光光,我可是狠下心花了半个月的零用钱买来送你。”
“我看完了。”
“你……四本都看完了?”那得花多少时间,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啊!
他点头。“再见。”说完,摇上车窗。
目送那黄色的车体滑入车阵之中直至与远方点点霓虹融为一体,没有久望,她转身走回后方中式建筑里。
今晚的巧遇真是特别的机缘啊。
叮!
布诺特屋大门应声而开,一抹鲜红的人影绕过柜台,像在自家客厅般自在来到最里侧靠窗的小圆桌旁。
“抱歉,来晚了。”宋绯意满意地瞧见前方两双瞪大了的眼,拉开椅子坐落。
“学姐,你的头发——”娃娃脸的温婉儿忍不住指着眼前飞扬蓬松的造形短发低叫。天!还挑染成橘色!
宋绯意拨弄刚完成的发型,得意非凡。“好看吧!早就想搞怪一次看看,这下总算如愿以偿。”她可是很知轻重的,当人职员就得规矩,注意仪容,现下老板叫她回家吃自己,正好拿那笔遣散费来弄头发、出国旅游。
“刚失业的人就不能表现出该有的情绪低落吗?学姐的样子像是从可怕的牢狱里解脱了。”胡洁笙轻啜了口奶茶道。
“说的没错,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工作上的不顺遂她向来忘得快,反正天无绝人之路,待她出游回来再觅职了。“婉儿,给我一杯冰水果茶,苹果片要多放一点唷。”
“好,特大杯的行了吧。”说完,她起身往厨房去。
高中毕业后,三个人便分别往不同的道路走去——早出社会一年的宋绯意没啥大志愿,换了两份工作,现在正待业中;而打小立志当上班族粉领新贵的温婉儿则给那贪好甜食、目前在医院实习的男朋友拐呀拐的,半推半就顶下移民到澳洲的亲戚的店,成为布诺特屋的新主人。
掏出纸笔,宋绯意愉快道:
“说吧!要什么纪念品,香水还是名牌服饰,我这趟豪华欧洲十七日游足迹踏遍欧洲各国唷!”
“随你买就是了,没特别想要的。”吃着千层派的人儿兴趣不大。
彷若一盆冰水由头顶灌下。“你这是什么回答,伯母就干脆多了,直接指名她要口红。”
端着特调水果茶,温婉儿也回到座位,安心把店内工作交由工读生去打理。
“学姐,我要的领带可别忘了,杨栩喜欢深色系的,别买错了。”
“安啦!都写在记事本里了。洁笙,就差你一个了。”非逼人给个答案。
她侧头想了会儿:“不然买盒巧克力吧,最贵的那种。”
“巧克力是吧!没问题。”赶紧记下,这会儿就全问齐了。
吸了一大口冰凉酸甜的水果茶入喉,宋绯意忽地贼贼好笑。
“洁笙,听伯母说你要参加大学同学会却苦无男伴唷?”数日前打电话去唐风馆约聚会时间,正好跟伯母聊了一会儿。
温婉儿一听,兴趣十足等着听下文。
四只大眼瞪着自己,她不在意一笑。“别听她胡说,谁规定得携伴参加?我无所谓。”
“可是杨栩一有什么聚会都会要我去耶。”她觉得携伴是理所当然。
“我与众不同,不需人陪。”
宋绯意贼溜溜的眼一转,道:
“那个日本转学生不是回来了?伯母说是个大帅哥,你不利用未免浪费了。”
“你连这种事都知道!”妈咪究竟说了多少出去?
“伯母向来跟我很有话聊。”
给冷落在一旁无法加入讨论的人儿忍不住问道:
“什么日本人?快告诉我呀!”
“还有哪个日本人,你忘了高中时,洁笙帮个同学课后辅导的事?那个人现在成了大帅哥模特儿,人正好来台湾。”
忆起那张十足日本男性的帅哥脸孔,温婉儿这才明白。“原来是他,他很跩,理都不理人的。”
搅着奶茶,胡洁笙好整以暇道:“人家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玩,时间不多。”,他与她不算太相熟的朋友,着实不好打扰他。
“这么说来,若他肯挪出时间,你便同意?”
“就说他没空,你别想去骚扰人。”学姐一向想到什么便立刻去做,行动力快得吓人。
“肯不肯,一句话,少拿理由搪塞!”伯母跟她说的好玩事说什么也不许失败。
“我没敷衍你,只是——”不需要。
飞快压去她的话,宋绯意挑衅道:
“是不要还是不敢?”
“都不是。”
“那就是同意了,好,马上打电话跟伯母说!”宋绯意身手敏捷,飞快奔至柜台拨电话。
胡洁笙要阻止却已来不及,叹了口气便随学姐去摆布了,既然大家都认为她该有伴带去那微不足道的同学会,她便配合一次又何妨?与其找陌生人满足母亲的要求,不如就找略有熟悉的东彻吧。
前提是,他得有空呀!
呵……模特儿应该挺忙的……对吧……
拍摄的工作告一段落,酷着一张脸的东彻不发一语回到专属的休息室。
在日本备受礼遇的他,在台湾亦是享有最好的对待,私人休息室里吃的、用的应有尽有,更有一张极舒适柔软的单人床供他休憩。
这次来台拍摄代言服饰目录已有一星期,台湾这座消费能力惊人的小岛在在吸引欧美高价位服饰、珠宝东进,东彻俊美的东方脸孔,优雅线条分明的体魄无一不是代言人的上上之选,模特儿界里他的名气已属天王级。
“我才转身交代事情一会儿,你就又溜回这儿,好歹也跟其它模特儿培养默契,那三个台湾最知名的美女还偷偷问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看你老摆着脸。”葛飞一进门便说个没完。
“没什么好聊的。”他以流畅的日文说道。
“别跟我说日文,我听得很吃力,现在没外人,麻烦说中文吧!”说真的,回台三年余,日文久没用真快忘光了,看来有必要再把语言学校的课本拿来重新温习。
“不高兴就别来找我说话。”方才拍照时,其中一个女模特儿竟朝着他的耳朵吹气,若非他修养好,早一掌推得她昏头转向。
看出好友的不悦,葛飞暗中偷笑。深知好友对感情这档事有相当的洁癖,更不愿与旁人有过多的肢体碰触,透过镜头,他身体散发出的排斥虽压抑得极低,却仍是被他瞧出来了,这样不愿与人亲近的人却从事着模特儿的工作,想来也真是难为他了。
“是是是,要说中文、日文还是英文都随大少爷你高兴。”抽出一叠昨天拍摄的毛片置于桌上,他又道:“过来帮我看看哪些照片可以用。”
瞄了眼桌上散布的照片,东彻随手翻看。
“这张你什么时候偷照的?”好看的浓眉高高挑起。
葛飞探头一瞧。“这张很不错吧!把你的性感全收进去了,女人看了包准口水流了一地。”
相片中的人儿衣服褪到肩头,昂着头,眼半玻В辈恳韵孪咛趵涞钠交±聿患淮Χ嘤啵⑺傻目阃诽鸥共苛榧∪猓吹萌诵难餮鳎滩蛔∠攵殖断隆
“这是在拍衣服还是拍人!”他没好气道。
“不都一样,衣服是穿在你身上。”这镜头他等了好久才捕捉到,在他看来,昨天照的上千张照片,就这张最入他的眼。
“这张照片没收,底片呢?”他伸出手。
葛飞哇哇大叫:“这怎么成,我最满意的就是这张了!”早知如此便不给他看照片了。
“你满意我可不满意。”抽起那张引人遐想的照片,他坚持要连底片一起讨回。
就在葛飞苦苦抗议之际,摄影助理小张敲门而入。
“葛少,电话。”
“好,我就去。”一见助理,他立即收起嬉闹本性。
小张苦笑了下:“不是找您,是找东先生。”
“找他!这怎么可能,谁打来的?”他这儿可是私人工作室,况且也没多少人知道东彻来台啊!
“是唐风馆一位姓罗的小姐。”
罗?那不就是……
东彻二话不说,拿起休息室专用电话,切来内线便听。“喂,我是东彻。”
东彻一口流利的中文教助理小张瞠目结舌,工作一星期,他还以为这名红遍日本的大牌模特儿只会说日文哩!
“没别的事就出去做事。”葛飞打发掉助手,极坏心地未加以阻止助手向外宣扬东彻懂中文之事。
一抹好奇的诡笑浮上葛飞颇黑的国字脸。
好奇哪!
唐风馆里的人究竟有什么事找东彻呢?
唐风馆三楼最私隐的包厢里悄俏传出极力克制音量的说话声,负责加油添醋叙述陈年往事的年轻男生说到激动处,差点忘了降低音量。
“哥,小声点,声音会传出去啦!”胡杰策十分尽责地适时提醒。
“喔!好啦。”咕噜灌下一大口茶,补充快速流失的水份。“反正那姓李的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我姐就这么给拋弃!那一阵子她意志消沉,连饭都吃不下。”脸不红气不喘地捏造故事,胡杰范丝毫不觉心虚。
罗纯纯拿着面纸假装擦泪,实则掩饰偷笑的嘴角。“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笙儿从小就懂事,怕我担心便什么话都往心里藏。”
“东大哥,这星期五的同学会,那姓李的也会来,我姐若见了他,肯定又想起伤心事,届时若有个人在她身旁支持着,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悄悄难过啊!”
东彻愈听眉愈皱,没由来的一阵怒意教他冲动地想找来胡家人口中的“姓李的”好生修理一番。
“东,就答应人家吧,星期五下午我决定取消拍摄,工作上的事就甭操心了。”
死皮赖脸跟着来凑热闹的葛飞豪气干云地替好友排除困难,深深觉得这世上再没人比自己更有同情心的了。
瞪了眼身边的跟屁虫,东彻问道:
“她……要我去的吗?”
罗纯纯点头如捣蒜。“这是当然,若不是笙儿脸皮薄,难以启齿,这事儿该是由她来开口。”
见东彻仍在考虑,胡杰范急道:“东大哥肯帮这个忙吗?”
东彻看了看众人,下定决心似地点了下头。
罗纯纯见状,笑颜满面。“太好了,你肯帮忙是再好不过了,来来来,我跟你说笙儿那天的衣着,这两天你也去弄一套可配对的衣服,胡妈妈送你穿。”
“伯母,衣服的事交给我便成,我替您打理。”葛飞抢着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葛先生。”
“小事一桩。”这下他也参与到了,不枉死皮赖脸跟来,总算给他弄明白东、胡两家的关系了。
送东彻返回饭店的路上,葛飞静不下来地好奇打探着胡洁笙的事情,问得东彻烦心不已。
“她一定是你在台湾的第一个朋友对不对?”葛飞有些吃醋地问,倘若早个几年认识东彻,他也会很热心教导他中文的。
朋友……
东彻唇畔扬起一朵浅浅的笑。
的确,初到台湾的时候,中文极差的他十分难与人沟通,加上他态度也不算好,愿意跟他说话的人愈来愈少,就只有她,总是不厌其烦地找到他、跟他说话,她身上那股沉稳的气息令在异地的他觉得放心啊!
在日本未曾有过的想念,一踏入台湾这片土地便清楚地撞击大脑海里,往事历历在目。
“那女孩不及她母亲一半美丽呢!”
“她美不美又关你什么事。”葛飞的批评教他觉得刺耳,即便是故友,他也不许有人当着他的面批评她。
“说说而已,又何必认真。”
东彻看向窗外点点霓虹,想着那曾让她心动的男人的长相。
胡母给他看的毕业纪念册里,那名男子容貌中等,身材微壮,一口爱笑的白牙看了便觉厌恶,如此平庸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爱。
记忆里,她成绩顶尖,人缘又佳,即便安静却从未造成疏离的感觉,愿意亲近她的人不在少数。
这样的她,那名男子是配不上的。
瞧了瞧神色阴晴不定的东彻,葛飞忍不住好奇:
“想什么?瞧你脸色差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咱们东大少爷?说来听听,小的给您收拾去。”
东彻恍若未闻,兀自沉浸在时间的潮流之中——
“看清楚,这是我家的中菜餐馆,哪里是小餐馆?”
入眼的是一座中国风味十足的黄色建筑,这类餐馆他在日本也曾去过,并不觉特别。
“看到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