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姝斗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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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她是孕妇,小解次数原本就比较多,所以当她解释她是因为小解下马车才没跟你们摔下山崖,我并不觉得有啥问题。”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那时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而是担心掉入崖下的他们,因而没有多想。
“小解?解个屁啦!”沈紫媛想也没想的就脱口怒骂。
“小姐!”基伯和芳婶受不了的朝她猛摇头。
单驭玄睨了她一眼,大步的走出洞外,“换上衣服吧。”
再谈下去,搞不好他会气得吐血。
单驭玄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仰头着著天上的一轮皎月,他徙胸口拿出龙玦细细观看。
爹终其一生也没有找到宿命中该相遇的凤玦佳人,而他呢?
上天会眷顾他觅得命中佳人吗?
“沈紫媛……”他喃喃自语的握住那只玉玦。 三元的话恐怕成真了,他放心个下沈紫媛,更担忧她的莽撞无知,虽然她粗鄙的言语令人难以招架,但她确有她的可爱之处……
不过,她应非佳人而是冤家吧!
单驭玄一行人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就抵达小镇,因为沈紫媛三人被水冲到下游处也离小镇不远了。
只是当众人徒步到客栈和三元会合后,却从他的口中得知楚倩已经先行离去。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留住她?她要杀我们呢!”沈紫媛怒气冲天地说。
“我哪知道?她说她不想麻烦我和公子,想直接去投靠亲戚,我想也好,不然,你们这群麻烦人物老是让我家公子身陷危险,我当然开心的跟她就再见了。”三元也很不高兴的回答。
“那你没有问她到哪个亲戚家去?”沈紫媛又问。
“问那么多干啥?她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怎么那么笨啊!”
“沈紫媛,你才笨咧,带了个杀手在身边还搞不清楚,你冯什么说我笨?”语毕,三元气呼呼的送她一个大鬼脸。
“你这小鬼头……”
“好了,别再吵了!”单驭玄受不了的沉喝一声。
两人双双闭嘴,可都一脸的委屈。
然而,沈紫媛安静不到片刻就又脱口道:“真的是他笨嘛!”
“你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一问三不知的人,有何资格说三元?”单驭玄一脸冷峻的反驳。
这下她真的哑口无言了。唉,活该讨一顿骂,笨!
他撇撇嘴角,叹了一声,“大家肚子都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再来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也只好点头。而沈紫媛和三元仍旧气不过,还一来一往的猛扮鬼脸。
单驭玄没辙的摇摇头,三元是小孩子,可沈紫媛呢?
众人在稍事休息后,便将目光放在单驭玄身上。
三元原本就是跟著单驭玄的,所以他等著看他有何打算。
另一边,沈紫媛脸有点红,基伯和芳婶则是一脸尴尬。楚倩一走,他们似乎已没有再赖著单驭玄的理由,可身无分文,这儿离永西老家还有一大段距离,他们总不能靠喝空气过活吧?
“我想楚倩这事还是得回到你们永西沈府才能查出端倪,所以,行程也甭改了,就照原路线走。”
单驭玄这一席话让沈紫媛等人松了一大口气。
三元却皱著眉开口,“公子,你确定?”虽然两位老人家还算慈祥,但他不喜欢沈紫媛,免不拉几的。
“喂,你家公子都决定了,你还怀疑什么?”沈紫媛睨他一眼。
“多了你们这三个拖油瓶……”
“你才是拖油瓶!”她大声的打断他的话,顺便回送他一个大鬼脸。
“公子!”三元气呼呼的拉著单驭玄的手。
单驭玄不知该怎么说,他只觉得头疼。
“三元,记得好男不与女斗。”
他撇撇嘴,一脸的不甘愿,看到掌柜端上了一大盘削好的水梨后,连忙挑起最大的一颗递给单驭玄,“公子,给你。”
沈紫媛也不客气的挑了两个较大的给基伯和芳婶,“喏,快吃了。”
此时,盘中只剩两颗一中一小的水梨,三元和沈紫媛两人目光相对,同时伸出手,沈紫媛的手脚快了点,抢到个中的,她得意的朝三元扬眉一笑。
“公子!”三元噘起了嘴。
“就当孔融让梨吧。”单驭玄边说边将手中的大水梨放到他手上。
“不用了,公子,你吃。”三元很有骨气的将大水梨放回他手上,没想到沈紫媛纤指一抓,将自己手上的水梨和单驭玄的换过来,随即咬了一口,笑嘻嘻的道:“好甜哦!”
“你……”三元气得直跺脚。
单驭玄觉得头更疼了,看着手中的水梨,他不由得摇头。接下来的日子,他可能得多吃些水梨去去火了,
单驭玄一行人走了约大半个月后,终于到达接近永西边界的札胡县。
而一路行来,单驭玄体贴的为沈紫媛三人买了一辆马车代步,只是沈紫媛仍旧和三元吵吵闹闹的,让大伙都有点受不了。
今日行经一处风景优美之地,野百合开得满山满谷,单驭玄刻意要众人休息一下,自己也得以享受一下午后的平静。
他走到一旁的水池边,那儿有几只乌龟从池里爬出,晒太阳晒了一会儿后,小乌龟爬上了大乌龟的背,小小乌龟再爬上小乌龟的背,就这样一只一只的往上爬,形成了乌龟叠罗汉的有趣画面。
一身紫纱的沈紫媛轻移莲步的走过来,好奇的瞧了眼后,居然抬起小脚一一将它踹到地上去。
单驭玄睨了她一眼,明白她是无聊透顶,想找点事来惹火他,看他能不能开个尊口跟她说儿句。
但他可没打算奉陪,这一路上,她和三元的声音已经够烦人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加入他们的唇枪舌剑。
“不说话?”沈紫媛抿抿嘴。唉,实在好无聊啊!
她走近单驭玄,在他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手肘支撑著头,侧著脸看向他,“单驭玄,你说说看,楚倩现在上哪儿去了?”
他瞟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忙著和三元吵嘴。”
她噘起嘴,看著前方不远处,正和基伯、芳婶走在一起的三元,“是他要跟我吵的,我可是很勉强的配合他呢!不过越吵越没趣,真不好玩。”
单驭玄摇摇头,不予置评。
她踢踢地上的小石头,再看看他,“喂,单驭玄,你跟我吵一吵吧,我很无聊耶!”
“为了无聊而吵不是更无聊?”
“可是……”
“别说了,我们该上路了。”
沈紫媛看他起身朝基伯一行人走去,只得无奈的起身跟著走。
第六章
“小姐、小姐,有马蹄声了,咱们有救了!”一个穿著青衣的丫环开心的在山路转角处大声叫嚷著。
孟倍绫看看自己扭伤的脚踝,再瞪了她一眼,凶巴巴的道:“你以为我脚伤了,耳朵也聋了?”
小青连忙吐吐舌头,继续伸长脖子看著前方的山路。
不久,一匹骏马和一辆由两匹马驾著的尾车便出现在这对主仆面前。孟倍绫一看到骏马上的单说玄,顿时忘了脚上的伤,倏地站起身来。
“痛!”她痛呼一声,又跌回石凳上。
“咦,是单公子,小姐,我们不用再往前找,单公子到了呢!”小青兴奋得又是一阵叫嚷。
“你鬼叫个什么啊!我眼睛又没瞎,还要你来说。”孟倍绫抿抿唇,再次揉揉自己的脚踝,“这是什么烂脚嘛,什么时候不扭到,偏偏驭玄来时才扭到。”
“单公子、单公子。”小青拼命扬著手上的丝绢大声叫著。
“死小青,你有点气质好不好?别让驭玄以为我跟你一样花痴!”孟倍绫火冒三丈的骂她。
闻言,小青连忙放下丝绢,安静的退到她的身后。
而在骏马上的单驭玄一见到久违了近两年的孟倍绫后,不禁浓眉拢紧,心也跟著一沉。
孟倍绫的父亲孟仕铭是他在七年前云游时认识的贤达长者,由于两人相谈基欢,故年纪上虽有一段差距,但两人仍以兄弟相称。
日后,只要他行经这一带,必前往探视。
两年前,他记得孟倍绫才十四、五岁,却已十分刁钻蛮横,所以孟仕铭还笑说希望能将女儿许配给他,好让他代为教化,因为他实在管不动她。
如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这儿离孟府至少还有两天的路程……
思绪间,他已策马来到她眼前,也注意到她脱去绣鞋,穿著白袜的脚踝上肿了一个大包。
“驭玄,我总算等到你了!”孟倍绫个性刁虽刁,但碰到单驭玄可是温柔极了。
他纵身下马,蹙眉道:“你在等我?”
“不是,我在找你。我爹派快马到你培京的老家去,却从郑尧的口中得知你又四方云游去了,所以我爹就派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最后得知你为永来县解除干旱后便一路往永西走。”她顿了一下,脸儿羞红,“我一知道消息后,就忍不住先出门来,好早点迎接你啊……”
孟倍绫倏地住口,因为从马车上走下三个人,而为首的姑娘美得有若天仙下凡。
她柳眉一拧,看看那姑娘再看看单驭玄,“她是谁啊?”
沈紫媛一双美眸也直瞧眼前这位美丽的俏姑娘。一身橘红色丝绸的她肤白似雪、眉如翠羽,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呀转,挺迷人的。
看单驭玄与她似是旧识,不知怎地,她的心头直泛酸,口气也莫名的酸了起来,“你又是谁啊?”
第七章
“好奇怪啊,怎么到孟府像沾酱油般,一下子就走人了?”
三元此话一出,让沈紫媛、基伯及芳婶等人频频点头。
他们在客房才打开包袱没多久,就被告知要离开,接着便在夜色中赶路。更令人错愕的是,他们这一行人居然莫名其妙地从五人变成了七人,孟倍绫及小青也赫然在列。沈紫媛和孟倍绫两人是相看两相厌,因此,不是白眼来就是黑眼去,搞得气氛“火热”无比。单驭玄已是没辙了,他只希望自己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然,沈紫媛、孟倍绫和三元三人的斗嘴声肯定会将他逼疯。当孟倍绫得知他要离开的消息后,便急着要小青收拾细软,完全不顾孟仕铭夫妇的劝阻,硬是跟上来,甚至还威胁他们,如果不让她跟,她就在外头随便找个乞丐嫁了!唉,明知那是她为求得逞而说的谎话,但他无法不顾孟仕铭眸中的乞求之光,只好让她同行。“单驭玄,你吃错药了?怎么让那个刁蛮女跟来?”沈紫媛直瞪着骑着马,与马车平行的单驭玄。“你才吃错药,驭玄是希望我跟在他身旁,他很开心呢!”孟倍绫不服输地胡诌一通。她怒啐一声:“呸!你眼睛瞎了?瞧他一脸凝重,哪儿开心了?”
“你……”孟倍绫发现自个儿的嘴还没有她来得犀利,连忙向单驭玄撒娇道:“驭玄,她又欺负我!”“说不过别人就讨救兵,真没用。”坐在单驭玄怀中的三元朝她做了个大鬼脸。“你……你们全欺负我!”孟倍绫气呼呼地瞪着他,又看向单驭玄,“你怎么都不帮我?”单驭玄长叹一声:“我有心事,请你们都别闹了,成吗?”
闻言,大家同时乖乖地合上嘴巴。
他再叹一声,凝睇着坐在马车前方的沈紫媛:“我们会先经过永西,所以我会送你和基伯他们回去。”她愣了一下:“然后呢?你就丢下我们?”
“你们回家了,我自是要离开。”
“那楚倩的事呢?”
“那事暂且搁着,我得先办另一件要事。”
沈紫媛噘高了嘴,一脸的不愿。她才不要乖乖听话呢,更不可能让那个碍眼的眼中钉单独跟着单驭玄。她抿抿唇,不高兴地看向孟倍绫:“那她呢?”
他的目光移向一脸得意的孟倍绫:“绫儿,我记得你也说过,只要看到紫媛离开我的身边,你便自愿回家去。”“呃……”她不情愿地点点头,可那是为了想跟在他身边所说的怄气话,她哪愿意离开他。“哇,你这人怎么这么毒啊,我才不要离开单驭玄呢!”沈紫媛气得哇哇大叫。“你没离开,我也不要离开!”孟倍绫也跟着大叫。
单驭玄冰冷的目光突地扫向两人:“你们听清楚了,一到沈府,我们就分道扬镳,明不明白?”瞧他神情冷凝,她们顿时噤若寒蝉,闷闷地点点头。
他再冷睨两人一眼,这才继续策马前进。
破邪陷入苦战一事,令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能飞马布好破兵图,火速差人送给御天,但身后这群人却磨磨蹭蹭的……唉,是他搬了石头挡自己的路吧!
沈紫媛瞧他一脸沉重,内心也不好过,且一想到回到家就要与他分离,更有万分的不舍。唉!她偷偷的瞥了眼他冷峻地侧脸,他到底有什么心事,怎么整个人都闷闷的?
一轮明月当空,一身狼狈的楚倩大腹便便的出现在沈信钧的宅第前。
她一身蓝衣尚称干净,但看得出是粗布旧衣,而颊旁几丝黑发垂落,圆润的脸上有些汗珠,上面还沾染了些尘沙。她这刻意做出的狼狈外貌,虽是为欺骗沈信钧而来,但这会儿肚子可真的隐隐作痛起来。她回到永西已半个月了,也用尽各种方法想与曾炎坤碰面,然而好不容易在街上碰着了,他却视而不见,甚至佯称不认识她。她亦多次写信请求与林凤秋在外一见,但林凤秋始终没有如期赴约。
于是,她明白了,自己只是他们两人解决沈紫媛这个眼中钉的棋子,现在她单独回来,他们肯定以为沈紫媛死了,所以过河拆桥,不愿和她沾上一点边。既然如此,她何必再顾虑他们?
沈府大门倏地拉开,沈信钧神色苍白地跑了出来,看着眼前由仆从们通报要求见他一面的楚倩,他顿时傻了眼,细细再端详一番,他才认出这个即将临盆的大肚婆的确是楚倩没错。“你快进来。”
沈信钧边说边差仆从扶她到客房去躺着。瞧她肚子抽痛、脸色泛青的模样,身为二十多个孩子的爹,已相当有经验的他急忙叫仆从去请产婆来。跟着他也来到客房,站在床沿忧心忡忡地问楚倩:“我女儿呢?这几个月的时间,她到底上哪儿去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吗?你快告诉我啊!还有基伯和芳婶呢?”楚倩没想到孩子会在这时候出生,因为她还想找林凤秋和曾炎坤算帐。
“快说啊,楚倩,我都快急死了,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