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的背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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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酸是涩,莫名的情绪冲撞他跳动的心脏,让他胸腔发涨地抽痛着。
“问天,别在这时找我麻烦,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白萦曼看着他,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失去理智时说出的话往往最教人后悔。
可满脑子都是妻子与前任男友“幽会”的情景,湛问天根本听不进她说什么,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已先有绿帽罩顶的恐慌,错把妒火当怒火,倏地上前一手揽紧她,另一只大掌用力一扯,将她的衣服扯破,露出被内衣包覆着的白皙浑圆。
“你……你要干什么……”白萦曼惊惧又不可置信,他不会是要……不!他不能这样对她,她不是妓女。
他冷笑,突然用力将她往后推倒在房间的大床上。“你想要男人,我就给你男人,反正我们在这方面一向很合得来,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地浑然忘我。”
“住……住手,你不可以强迫我,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极力阻止他,双腿并拢不让他恣意逞欢。
怎知她越是反抗,越是激起腿的征服欲,他非占有她不可。“我怎么会不清楚?老婆,你是我的,我想要就要,你只要负责乖乖听话就好。”他气得口不择言,但事实上只是想要她求饶,顺从他的意思不去见杰森。
男人和女人先天上体能便骨差异,白萦曼的挣扎对湛问天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单手就捉住她双手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则按住她小腹,顺着蕾丝底裤往下抚去。
因为见她倔强地坚持要出去,令他只能藉由占有的行动来证明她仍是他的,没有任何男人能从他手中夺走她,她这一生一世,到死部属于他所有。
“你这是强暴……”生气又失望,白萦曼用了最严厉的字眼指控他。
闻言,他顿了一下,“如果你哭着求我……”
“你要我恨你吗?”她眼眶噙着泪却依然傲气不低头,只朌他能住手。
沉重的一个“恨”字,打得他眼前一黑。“恨比爱容易,你要恨就恨吧……”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她要恨他多久都无妨。
从不懂爱是什么的湛问天,不明白占有也是爱的一种,在朝夕相处下,他早已深爱上白萦曼而不自知,只会用自己所能理解的专制去控制她。
其实,他内心会恐慌那就是爱,只是他不愿承认自己成了爱情的奴隶,在丁胜风的铁血教育下,他不懂爱,不知如何去爱人,丁胜风只教过他如何做个无坚不摧、无情无爱的强者,要他屏弃令人软弱的所有感情,因为他必须够壮大才能接下日月船运。
“问天……你爱我吗?”见他只知掠夺毫不在意她的感受,白萦曼忽地问出这个问题,悲伤的泪水从她脸颊滑落。
湛问天表情一怔,愣了半晌才神色复杂地回答,“不爱。”只是说出口后,他竟莫名心一紧。
她反手主动勾住他颈项,送上朱唇,“很公平,我也不爱你。”她决定了,她也不要爱他,答应外公的承诺,她做不到了。
“你不爱我……”湛问天低声轻喃,浑身一震,感觉左胸的位置传来剧烈的痛楚。
“湛问天,你是可怜的男人,我同情你被爱情遗弃。”既然他不懂爱,也不配拥有爱。
她那句“可怜的男人”像强力的电流,瞬间刺激了他,他冷着脸色沉下腰,一举冲入她身体最深处。
他有些狂乱,黑眸盯着她眼角的泪珠,奋力地冲撞不曾停歇,心却感到越来越空虚。
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宣泄愤怒,直到粗喘的声音平息后,他才放过她。他的眼中没有得意,只有心痛的悔意,因为从她那双空洞的眼中他再看不见过去曾有的明艳,只剩下无尽的空寂。
“曼,我……”他想道歉,但碍于要命的自尊心而拉不下身段。
“结束了吗?”泪水已干的白萦曼哑着嗓,偏过头不看他的脸。
他抽身而起,张开的嘴发不出声音,眉头紧锁。
“我可以离开了吗?湛先生。”她的神情了无生气,目光幽幽地看着前方。
湛先生……他心头一抽,忽地隐隐发疼,他不喜欢她现在的模样,非常不喜欢,即使是冷冷地讽刺他也好过她此时万念俱灰的样子。
“这是我自找的,你也用不着自责,当初我为了挽救春阳而选择联姻,就要承受自己种下的恶果。”是她活该,赶走玥儿换自己来结这个婚,勉强他做不情愿的新郎,她是该遭受报应。
见她吃力坐起身,两手虚软地想套上方才被他撕破的衣服,湛问天不禁愧疚地想扶住她帮忙。
但即使全身无力,白萦曼仍如倨傲的公主,推开他的手,排斥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老婆……”湛问天头一回发现自己居然有语拙的时刻,话到舌间却始终吐不出口。
白萦曼缓缓下床走至衣柜前,再拿出一件衣服着装完毕,转身看向大床上神色复杂的丈夫。
“杰森曾向我求婚,允诺会爱我一生一世,但我拒绝了他。因为在交往后我才发现自己虽然喜欢他,却还是无法爱上他。”
“他只能当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不能自私地害了他。他值得一个真心爱他的好女人,而那个人,不是我。”
蓦地,湛问天喉间涌起一阵苦涩,却只能懊悔心痛地看着她走出房间。
第9章(1)
“西菲雅,来尝尝道地的臭豆腐,我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正统的臭豆腐,一定很好吃,你决吃一口看看。”
“西菲雅,是台中的太阳饼呀!你们台湾人好厉害,我在台北就买到了。里面包着甜甜的糖,真是让人一吃就心情愉快。”
“宝贝,我的女神,你快看看我买了什么?是圆圆的小馒头,金黄色的,不过味道有点酸,像水果,还有金木吉是什么意思?”
笨蛋,是金桔啦!那是晒干渍糖的蜜,才不是金黄色的小馒头。一旁的杜仲梅翻了翻白眼腹议。
一个笨老外也想追高贵冷艳的学姐,他脑子没带出门吗?这么不自量力。
只是说,这回真的很奇怪,人家都踩到地盘上了,一向护妻护得紧的学姐夫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两只眼此刻依旧停留在电脑萤幕上,好像老婆被追走了也没关系。
唉!是她资质太差吗,怎么看不懂各方人马现在在上演什么剧情?杜仲梅一颗脑袋想得快爆炸了也猜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气氛很差。”
“嗯,真的好沉闷,我都不敢大声说话,就怕突然有把小刀往我脸上飞来。”
“夫妻吵架了?”
“嗯,看起来很像,学姐一眼都不看向学姐夫,但学姐夫倒是偷偷瞄了学姐好几眼,被我偷看到了。”原本冷冽狂妄的学姐夫变得好可怜,一副很想跟学姐说话却又不敢的样子。
“老公偷腥被逮?”
“嗯,有可能,学姐夫看起来很内疚,他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学姐的事。”男人太坏了,老是管不住下半身。
“说不定……老婆偷人?”
“嗯,学姐偷人……咦?不对不对,你乱说,学姐才不会偷人……”呃,等一下,谁在和她对话?她不是在自言自语吗?
啊!难不成有阿飘……
“飘你的头啦,小呆瓜,没看清来人是谁居然就一直点头还嗯个不停,我真服了你。”朱笑眉不客气地推了小学妹的头一下,简直欲哭无泪,这迷糊鬼脑袋几时才能灵光些?
“啊!朱学姐你干么吓……唔……”嗯,好好吃,是鱿鱼丝。杜仲梅未竟的话语霎时被食物收买。
朱笑眉笑着塞了小学妹一嘴零食,避免她叫太大声。“两个人还是没交谈吗?”
“唔……鹅撕纸……没肚皮……”不要再塞了,她快噎死了。
“说什么鬼话?根本听不懂!乖,去一边玩,别来吵姐姐们。”剩下最后一把鱿鱼丝,朱笑眉全犒赏她了。
怎么这样?明明是你塞了我满嘴,竟还反过来怪我口齿不清,学姐欺负人啦!
杜仲梅用力嚼着鱿鱼丝,抗议的话只敢在心里大声说。
“咳!阿逗仔先生,你不知道我们执行长嫁人了吗?她的老公就坐在那里,你无事献殷勤是什么意思?你这个道德败坏的外国人还要不要脸呀?”没人要出面打破僵局,朱笑眉干脆充当正义使者来发声。
可她骂得爽快,一头雾水的杰森却只听性几句。“你们不是有句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西菲雅,对她好有什么不对?”
“喜欢没有错,可是行为别太过分了,她可是有老公的人。”骂完了这一边,朱笑眉又转向另一边。“执行长,请你这人妻不要诱拐外国人,顾一下我们东方女人的形象吧。”如果好友不给机会,这阿逗仔缠得再紧也没用,一个巴掌拍不响。
“但是她老公对她不好,我对她比较好。”在杰森看来,这两人连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根本不算是夫妻。
杰森的话语正中湛问天痛处,他冷瞪杰森一眼,故作无事地忍住欲冲口而出的反驳。
要一头昂首阔步的狮王不发怒,实在是很困难,可惜他尚未寻找到解决之道前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闷着挨打,别无他法。
白萦曼看来是铁了心不理他,两人分房睡已多日,就连上下班她也不肯和他共乘一车,完全无视他,当他是不存在的隐形人。
以前,他不觉得夫妻之间不交谈有什么大不了,但等真的形同陌路后,他才知道少了她,他生活有多孤寂,夜晚有多漫长难熬。
朱笑眉懒得纠正杰森的观念了,反正人家皇帝都不急,她这太监何必搅和?人家夫妻关起门来是怎样,哪由得她多嘴,只是……
“曼曼,你跟那头狮子怎么了?他咬了你,你不会咬回去吗?”虽然看不惯那男人的专制跋扈,可在某些方面他仍有可取之处,没她原本想像中的糟糕。
古有明训,劝和不劝离,至少前阵子他们还处得相当融洽,不是吗?
白萦曼一面拆阅刚刚杜仲梅拿进来的一叠信件,一面慢条斯理地抬眸,语调清冷。“你别管,回去做事吧。”
“你叫我不管我就能坐视不理吗?夫妻吵架也要有限度,除非你不要这个婚姻了,否则就要学会退让和忍耐。”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老生常谈了,她可别说她不知道。
“也许……”白萦曼看不出情绪地淡然垂眸,口气平静。要不要这个婚姻不是她能决定的,也许他己厌烦了她的傲气冷漠,怀念起其他女人的温柔顺从。
“也许?”这是什么意思,曼曼是准备妥协或是……放弃?
“我尽力了。”她已做了她所能做的,可仍旧达不到与外公的协议,达不到他老人家的要求,现在只期盼三年之期快快到来,让他和她都能解脱。
感觉气氛沉重起来,朱笑眉想说几句化解的话,可坐在办公桌前的白萦曼却忽然全身一震,好似受了极大惊吓。
“玥儿……不!”她倏地起身,一脸惊恐,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在场几个人都凑上前关心,只见一叠照片散落在桌面上,而相片中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白萦玥,她的模样十分狼狈,脸上有伤,又红又肿,手上也有被捆绑的瘀痕,不知是什么人伤害了她。
此时,白萦曼的手机正好响起,她神色慌乱地接起。“我是白萦曼……嗯,外公,玥儿她到底怎么了?是谁伤害她?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救她……”
原来尽管白萦曼和丁胜风早有协定,丁胜风也派了人保护白萦玥,不过白萦玥仍不知被什么人带走了,丁胜风派人查了一天也查不出她的下落,只能歉疚的通知她此事。
听见外公和白萦曼联络,湛问天担心的问道:“外公说了什么?”
怎知她却不理他,六神无主地伸出手,抓住的却是他身后的另一个男人,杰森的手。
她的举动让湛问天全身血液像是瞬间冻结了,说不出的冰冷蔓延在他的五脏六腑,模糊了他发热的眼。
“我需要你,杰森,动用米亚达财团旗下所有资源帮我找到我妹妹的下落,她不见了……”
她需要他……她需要他……但那个“他”竟不是他湛问天,而是另一个男人杰森。
湛问天一脸错愕,第一次有被打倒的挫败,在紧要关头他的妻子却不愿向他求援,这时他才有深深的觉悟,能帮她的,原来不只有他,还有人等着机会来临能爱她……
“好的,没问题。”平日看似大男孩的杰森一下子转变为成熟的大男人,沉着稳重地拥着心爱女子并安抚着她,给人可靠且坚毅的感觉。
杰森很快地拨了几通电话出去,第一时间内召集了一流菁英帮忙找人,不过几小时,那些专家便查到白萦玥一天前在印度的入境纪录,陪着她入境的是印度豪门艾思德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希尔·艾思德,她看起来平安无事。
另外他们从卫星照片和监视器拍到的画面追查出白萦玥两天前被绑架的经过,她是在别墅外落单时被绑走送至某间豪宅,但随后就被希尔·艾恩德救走了。
白萦曼从照片认出希尔·艾恩德就是那天和妹妹一起出现在她婚礼上的男人,知道他会照顾玥儿,虽然仍挂心她的伤势,但总算暂时放下了心,然而当她看清定位系统上显示的豪宅地址时,汹涌而来的怒意瞬间充斥她心头。
那是她家!
她不敢相信真姨竟然违背了她们的约定,伤害了玥儿?
“我要去找她。”她神情激动的开口。
“我载你去——”
可湛问天话才说一半,杰森已握住他妻子的手往外走去,边走边安慰她。
“不怕,我保护你,我已经调来直升机,我们马上飞过去,一刻也不耽搁。”
直升机?
是啊,飞机的确是比车子快。
一抹苦笑由湛问天嘴角溢出,他眼神黯然地缩回手,默默地任由后悔腐蚀他的心。
不怕,我保护你。
这句话应该是要由他来说的,为什么却从别人口中吐出……
而他的妻子也不再信任他,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
看着前头相依相偎的背影逐渐拉长,他的心剧烈抽痛着,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他早就爱上他的妻子,那已扬起受伤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