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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豪门贵公子-第10部分

小说: 豪门贵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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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和白天在公司日理万机、道貌岸然的指挥下属处理业务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庄依旬跟随着他的舞步,缓缓地把心魂交了出去。惨了,她就快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第七章
  庄依旬要求贺棣桓让她在巷子口下车,以免送到大门被她妈妈撞见了,开始急着要找媒婆说亲。
  步入半浴在墨色、半浴在股陇灯影里的长巷,寒意渐浓,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啸。
  “嘿!”他在背后叫住她,“把这个披上。”
  是他的衬衫。她抬头望向他,见他仅着一件无袖的汗衫,两条结实的臂膀充满力与美,让它们紧紧搂住,想必是件再美妙不过的事。
  唉唉唉,又胡思乱想了,真要不得。
  “明天再还你。”披上衬衫果然觉得温暖多了。
  “行。”贺像桓静静的凝视了她一会儿,“好好睡,别太想我。”
  自大狂,真该敲他一记五斤捶。
  “放心好了,我睡梦中自有比你还狂野的偶像。”话声甫落,他忽地抓住她的长发,令她整个头不得不往后仰,昂承的嫣容正好让他恣意欲吻个够。
  小巷里极静极静,庄依旬甚至听得见彼此的心热烈而激越的撞击。
  他的吻从她的樱唇移往领口,来到颈窝处,直探她的胸口,握住她腰身的手劲道更猛了。
  她被父母逼得过于老成的心境,在瞬间给激活了过来。这男人是她的英雄,也可能是她的心魔,她且喜且惧,把脸埋入他壮阔的胸膛,娇喘不已。
  那一夜,庄依旬躺在床上久久不能人眠。一闭起双眼,脑海中满盈的全是贺核桓的身影和似笑非笑的眉目鼻口,伴随着心灵底处的欲。望,那股对他的饥渴竟排山倒海而来。
  这火辣的片段,不停地播放着,全然占据了她的心田。仅仅一夜,她居然就弃械投降了,真是不可思议。
  拉开被子,发现纯丝睡衣全湿透了,她到浴室里拧一条毛巾擦拭。
  站在洗手台前,前方的镜子里现出一张美丽、潮红、羞涩难禁的脸庞。骇然地伸手抚向水颊,颊间恍似仍残留着他热吻过后的余韵。
  着魔了,她。
  胡乱抹了下脸,她歪回床上,脑中依然百绪杂陈,一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旬旬啊,都十点半了,朱嫂做了你爱吃的锅贴,你怎么……”叶亚查一路叨叨絮絮地上楼来,推开房门见庄依旬还赖在床上,不自觉地把音量提高,边说边掀开被窝,想将她拉起。“哎呀!怎么发烧了?”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拨开母亲的手,她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继续她狂野的梦境。
  “还睡?”叶亚营再摸摸她额头,确定她真的是发着高烧。“你生病了呀,旬旬,快起来,妈妈带你去看医师。”
  “我没病,我只是困。”
  “来来来!”她拧来一条冰冷的毛巾,住她额头敷上去。
  “啊!”被湿毛巾一盖,庄依旬好好的一场美梦,顿时灰飞烟灭。她赫然坐起身,失散的三魂七魄登时全数回归本尊。
  “现在觉得怎么样?”瞧着她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叶亚直心疼极了。
  “不怎么样!妈,你真讨厌。”拿开冷毛巾,她一翩身又埋进枕头里。
  叶亚警看见床边一件男人的衬衫,诧异地问:“你昨晚和贺核桓出去啦?”
  “晤。”庄依旬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头连抬一下都没有。
  叶亚茗却是一阵暗喜。“你们去吃饭?”
  “噎。”妈妈越是好奇,她越是不肯多透露两句。
  听朱嫂说,她快午夜了才人门,吃一顿饭不可能吃那么久吧?
  “然后呢?去看电影了?”
  “没有。”
  “喝咖啡?”
  “没有。”
  “那是——”
  “妈,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好吗?”想知道什么不直说,尽在那儿旁敲侧击,她偏不告诉她。
  “呢,好好,我出去,你、你睡哦。”叶亚直欲言又止地快快往外走去,心里边揣测着庄依旬昨晚的行踪,为何累成这样?
  她该不会和贺探桓……呃,她会不会已经……唉!急死人了。
  听见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庄依旬确定母亲已经走了,这才安安心心的再补个眠。待一觉醒来时,表已过了中餐的时间。
  多么颓废。
  摇着千斤重的脑袋瓜,她昏昏沉沉的到盥洗室梳洗一番,回到床上,诧见床沿摆了一包不知什么东东。
  打开来瞧瞧,这是……保险套?!
  旁边尚有一张字条,写着——
  虽然我们很急于抱孙子,但在你和棣桓结婚以前,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真是败给爸妈了。
  庄依旬百无聊赖的枯坐在床上,望着那一打保险套兴叹。
  她和贺棣桓倘使到了那么一天,她该如何将这个东西交给他,叫他非用不可呢?
  自嘲又羞赧地,她捂着脸,禁不住笑了起来,而且一笑不可收拾,越笑越大声。
  如果不是朱嫂来叫她吃饭,她一定还会那样傻傻的,像中了邪一样的笑个不停。
  “从来没见你这样开心过。”向来不多话的朱嫂来到她身旁,楞楞地望着她。“是贺先生?”
  她咬着下唇点点头,“昨晚他亲了我。”
  “真的?!”朱嫂给她一个特大号的拥抱,鼓励她,“要好好把握,贺先生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够俊,将来生活一辈子,看了也不腻。”
  “是这样吗?”这种说法很容易得罪人哟。
  过完两天的周休假期,贺棣桓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害她白白的魂不守舍数十个小时,真亏。
  礼拜—一早,庄依旬在前往公司的路上一再告诫自己,绝对不要给他好脸色看,绝对不要再让他有机可乘,别以为“把”她有那么容易。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做得比她更绝,非但绝口不提北非那档子事,而且人前人后完全一副船过水无痕、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他照样勤奋工作,身兼法务和行销两部门要职的他,比以前更卖力,天天早到晚走。林经理说,他现在总是公司里最后一个关灯的人。
  那么努力?庄依旬既喜且忧,喜的是他企图心旺盛,忧的是他到底是纯为勤能朴拙,或是另有阴谋?
  第一个月的检验期很快就到了,坦白讲,她实在不相信对业务没任何经验的他,能有多出色的表现。为了避免过度失望,她尽可能的不去向林经理询问他的业绩,横竖到了发薪的日子,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到时候,他大概就会省悟自己根本不是这料子,摸着鼻子,好好的回去当他的律师。届时他俩也才能没有顾忌的在一起。
  她找了很多的理由来强迫自己体谅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毕竟以他的身分地位,要和她这个天之骄女谈恋爱,心里压力之大,的确非他人所能想像。
  一早,会计主管将薪资报表呈上来,她直接就压在案上,好久不敢打开来看。
  “副总,董事长有事找您。”王秘书的声音才落下,她那久不“亲政”的父亲已经昂首阔步,笑咪咪的走了进来。
  “爸,你今天怎么有空?”该不会专程来视察她的“政绩”吧?
  “我是公司的董事长,三不五时也该来走动走动,免得员工们都快不记得我了。”庄达达向王秘书要了一杯咖啡,接着说:“另外我还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特地先来知会你一声。”
  “什么事?”老爸行事风格和别的中规中矩、按步就班的企业家不太相同,他经常有不按牌理出牌的惊人之举。瞧他敛起轻松的笑容,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肃穆,庄依旬心底不禁一阵忐忑。
  希望老爸别又出什么难题给她,最近她已经够烦的了。
  “我想对公司人事做一点变动。”庄达达做了一个要她稍安勿躁,静静听他把话说完的手势。“美国分公司那边的副总也悬缺很久了,该找个人去递补,避免再发生类似上比亚那样的事件。”
  “爸爸打算派谁去接掌?”
  “刘特助。”
  晤,还好,是她预定名单内的人选。
  “那刘特助的暇位由谁来接任呢?”刘特助是董事长特别助理,在公司的位阶和她这个副总不相上下,只不过她是公司的接班人,因此刘特助的身分就比较像是佐国的老臣,凡事尽量由她作主,他则屈居幕僚,两人合作得倒也颇为愉快。
  将来不管由谁来接替刘特助的职务,其才能经历和名望都不能太差。
  “贺棣桓。”
  “他?”开玩笑嘛?“就凭他进公司前前后后才两个月,为公司立下一丁点的汗马功劳,你就要破格招拔他为一级主管,这这这,如何杜全公司悠悠之口?”
  “一亿五千万新台币的订单,你称之为一丁点?”庄建达对女儿的胃口之大,感到不可思议。
  “有那么多吗?”这阵子实在有点混,许多公文都还没有批,也没时间仔细看。
  “依旬!”他生气了,“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这位置你才坐多久,就开始倦勤?长久下去,我们庄家的产业怕就要拱手让人了。”
  “爸爸……”人家也只不过偶尔怠情一小下下而已嘛。
  “安静,听我把话说完。”他瞄了瞄她桌上的卷宗,继道:“棣桓虽然进公司的时间不长,但他的工作表现可圈可点,”
  “有吗?”庄依旬忍不住插嘴。
  “你自己翻开卷宗看看。”看她迟顿地不知他指的是哪份卷宗,他索性帮她把会计部送来的薪资表打开。“看看,核桓这个月该领多少酬劳?”
  能有多少,大不了三五万吧。
  她很快的在最后一页找到他的名字,接着她两眼盯住那一堆排列整齐的数字,久久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是她眼花了,还是……
  “八成是会计部弄错了。”就凭他一个小小律师,怎么可以有如此亮眼的表现?
  “一点也没错,林经理全都跟我报告过了。”庄建达接过她手中的报表,置于桌上,语重心长的道:“依旬呐,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但你还是必须承认,他的能力比起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是第一个月嘛,运气好罢了,难保他以后不会……呢,突褪。”贺棣桓当然很神勇,否则她也就不会看上他了,不过要比她厉害,除非铁树开花!
  庄依旬对自己依然自信满满。
  “是啊,才两个月,他对公司未来的走向、营运的重点,以及海外投资的布局,都和你这个在公司待了五年的接班人看法一致,这样你还能说他今天的成就只是靠运气得来的?”
  她忽然觉得脸面发热,心绪也浮躁了起来。
  “没想到,爸爸已经跟他谈得这么深入。”而且还瞒着她谈,哼。
  “恼羞成怒?”女人就是小心眼。
  “才没有。”人家不可以只是单纯的不爽吗?
  “没有最好。”庄建达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你可千万别吃棣桓的醋,他是你将来必须倚靠的一员大将,要想尽办法留住他。”
  “怎么留?”拿条铁拴住他吗?
  “结婚。”他非仅慧眼独具,并且见解独到。“一旦他成了你的夫婿,就理所当然的要为你治国平天下了。”
  “嗯哼。”多么完美的提议,庄依旬觉得她只有傻笑的份儿。“问题是——”
  “没有问题,决意要做的事,就想尽办法去完成它,这是经营守则第三条。”他集然一笑,“明天我就到他家去拜访他母亲。”
  “不下不,爸爸,这事我看还得从长计议。”自古至今,只有男方到女方家里提亲,岂有女方自动找上门的,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嫁不出去的。
  “为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速战速决才是上上策。”亲事尚未谈成,庄建达已经兴奋得眉飞色舞了。“我的乖女儿,虽然你的经营才能有待加强,但你能慧眼识英雄,找到惊桓这么一个东床快婿,已是大大的了不起。”
  “有……有吗?”庄依旬两边太阳穴已各自垂下三条黑线。“爸,我们再商量商量嘛。”
  “我中午有个饭局,得先走了。”临走他还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背,要她安啦。
  “副总,”王秘书忧心忡忡的望着庄依旬,“你盯着那份报表已足足一个多小时了,内容若是不正确或不清楚,何不找张经理来问问?”
  庄依旬从卷宗夹内露出半张冰脸和一双吓人的白眼球,没好气地膘向王秘书。
  “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口气之冷,令人起了一阵哆咦。
  “我哪敢管你,我是怕你受不了打击。”帮会计部张经理把报表呈上来的时候,王秘书偷偷看过内容,她相信依庄依旬眼高于顶的脾性,一定无法忍受贺棣桓优秀到不行的工作表现。
  糟了,副总两只眼睛已愤愤地瞅向她了。
  大事不妙,王秘书赶紧闭上嘴,等着她口沫横飞的斥责。
  果然,庄依旬蓦然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到行销部去一下。”
  “嘎!”就这样子逃过一劫?实在不相信她有那么好狗运,王秘书窃喜之际,就见庄依旬忽地停下脚步,郑重交代着,“报表内容不得泄漏,否则你小心。”
  王秘书沉重地喘过一口气,“我没有啊,我发誓我根本就没有看到……”
  庄依旬的脚步已远,她指天咒地的表白只能说给自己听。
  时间是上午十一点五分,算准了行销部礼拜一的例行会议已经结束,庄依旬快步来到林经理办公室外十公尺处,身子一拐,进了贺棣桓的地盘。
  “吼”她把夹在卷宗里的报表往他桌上一搁,自顾自地拉张椅子坐在他面前。“我特地来道贺,顺便道歉的。”
  贺棣桓皱了下他两道浓密横扫如剑的眉毛,低头见卷宗上写着薪资报表,立刻明白她的道贺所为何来,不觉展颜一笑。
  “如果你觉得这个计算方法不划算,我们可以重新商议。”
  “笑话,当我是什么人?”就算她是女流之辈,也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呀。“一百二十万,我给得心悦诚服,不,应该说是欣喜若狂。倘使公司里多几个像你这样的超级业务员,再过不到三、五年,建达就可以济于百大企业之林了。”
  “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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