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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贪以身相许~水晶约-第5部分

小说: 贪以身相许~水晶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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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我顺道送过去……”她眨了眨眼,有些愕然,才刚碰到花瓣的指头像被针刺到似的,倏地缩回。
  视力一点二的岳筱曦眼尖地瞧见水蓝色的鸢尾花卡片,上头写了什么她没仔细读,但末端的署名令她惊跳起来,呼吸极重地倒抽了口气。
  易勋?
  “怎么了,花会咬人不成?”瞧她一脸惊恐,该不会有人放了炸弹?
  一见父亲朝自己走来,她惊慌地抱起玫瑰花束,连忙往外走。“爸!小刚又在偷懒了,快用你的佛手点化他,我要出门了。”
  身后传来某人凄厉的惨叫声,岳筱曦快步地走出道馆,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东瞧瞧、西看看两旁有没有熟识的人,再闪身至一旁宽约两人合抱的树干后,飞快地抽出教人惊悚的卡片。
  “‘恋你如朝露,缉捕曙光,想你似夕阳,云翦霓裳留星,念念朝与夕,浮你娇颜’……哇靠!写这什么鬼呀!想吓死我……”
  边念着上头文诌诌的内容,她先是想笑,眉眼闪着兴味,可是越往下看,毛骨悚然的战栗感越来越重,手臂上的寒毛一根根竖起。
  这是什么东西,肉麻得让人打冷颤,一句句分开来看是非常文艺,可是一瞄苍劲字体,和想到书写的人是谁,她脸上只有惊吓,没有半丝喜悦。
  是那个住在北极冰圈的易勋呐!终年积雪不化的大冰山,他没冷言冷语地杀上几句就不错了,哪会风流题诗,故作多情。
  肯定是开玩笑啦!故意用她的整人模式回敬她,警告她他不是无牙的狼……
  蓦地,动人的歌声从震动的手机传来,吓得思考中的岳筱曦差点丢出花束,没用的先跑为快。
  她瞄了眼来电显示,闪动的两个字让她双眼越睁越大,几乎要以为是神通广大的诈骗集团,冒某人之名讹诈她。
  “喂!”打开滑盖,她声如蚊蚋。
  “你喉咙不舒服吗?声音怎么有气无力,小得我快听不见。”她少了平时的朝气,怪不习惯的。
  “易勋?”她还是无法相信,瞪着银光白手机。
  “你还没恢复元气鸣?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小病不医容易拖成重症,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在计划进行中,他不允许她有事。
  “等……等一下,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岳筱曦惊愕极了,一再确认是本人无误。
  “收到花了没?喜不喜欢?我亲自到花店挑选的花。”他有几分邀功的意味。
  “先别说花了,我认识你几百年了,这是你头一次主动联络我耶!”天要下红雨了吗?她要不要先把镜头架设好,以免漏拍世界奇景。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而且我们也没有认识几百年,尽管我们要结婚了,婚前的约会还是不能省略。”他至少能抽出几个小时陪她,营造出两个人交往已久的假象。
  “你疯了呀!谁要跟你结婚。”那个人绝对不是她,她没有找死的打算。
  “你。”看她气得满腮通红。易勋忽觉心情特别痛快,眼中的冷意退了一分。
  “我?”她指着自己鼻头,气呼呼地大叫。
  “你不会忘了你向我求过婚吧!”他嘴角上扬,有种终于踩她一脚的快感。
  “呃,那是……”玩笑话嘛!他们一直这样玩呀!
  “我同意了。”她当定他的妻子。
  “……”她顿时无言,头顶一片乌云。
  “用不着担心太多,一切有我打点,你只要负责当个漂漂亮亮的新娘。”想起她那日曲线毕露的曼妙身段,沉郁的黑眸深邃如海。
  等等,这声音似乎很近,近在耳旁……她倏地一抬眸,硕长身影气定神闲地倚在车门边,手持手机与她通话,与她相隔不铡十步远。
  第3章(2)
  “分手?”
  易勋的脸上生平第一次出现冷漠以外的神色,他剑眉飞扬,面露讶然,深逡的双瞳中布满无法理解的困惑。
  一束花而已,能有什么含意?
  玫瑰花象征爱情,是女人的最爱,尤其是由男人亲手送上。
  而他在秘书的建议下挑了最贵的黄玫瑰,一共九百九十九朵花。
  但是,她的捧腹大笑给了他最难堪的回报,说花也是有语言的,每一种花都有象征的花语,送错花等于表错情,出师未捷身先死。
  “没人告诉你不可以送女人黄玫瑰吗?这是常识耶!”他住在哪里,阿尔比亚三号星球吗?
  岳筱曦忍俊不禁,见他恼羞成怒的将一捧鲜花丢上路过的空货车,一脸冷寒。
  “你认为我需要讨好女人吗?”他说得阴沉,目光森然。
  这倒是,他一向不屑宠女人的行径。“那你也不必故意丢束花吓我,我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
  “你没那么胆小。”她是他见过最大胆的女人,什么都敢做,无所畏惧。
  她吐了吐舌,做了个吊死鬼的鬼脸。“最好是啦!我刚看到花是你送的时候,整个人像被雷打到,呼吸停了三秒钟。”
  “太感动了?”虽然买错花,但女人的心态不难揣测,无非是一份心意。
  而他做了。
  “不,是惊恐。”怕他听不仔细,她特意用力强调。
  “惊恐?”易勋的瞳眸一凝,进出一道冷光。
  “我快被你吓死了,平白无故干么送我花,还用不知从哪抄来的情诗写在卡片上,感觉像希区考克的惊悚片,让人心头直发毛。”惊悚片的可怕在于不晓得何时会伸出一只手,紧紧掐住剧中人物的脖子。
  “不接抄的……”他整张脸阴成一片寒霜,冷冷散发冽人寒气。
  “那根本不像你的作风!一看就知道是抄袭的,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整我,我没想过你也有幽默感,以后我要想更高招的手法,不能被你比下去,有损我多年的功力……”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绯红小口一张一阖,易勋黑眸一黯,大手一揽,扶握她腰身,低头封住所有声音,并以舌撬开贝齿,吻住满溢芳泽。
  这不是一时的情生意动,或是意乱情迷,而是一种手段,用来使人臣服的手段。
  但是一碰触到软腻的嫩舌,他蓦地神经抽紧,有些入魔的吮吸前所未有的蜜津,紧绷的下身也热潮涌现,几乎失去控制。要不是地点不对,他会一举占有她,管她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你……你吻我……”待他撤离,她抚着发肿的唇,颤声不解的喃喃问道。
  “我喜欢你。”他用异于平常的炽热眼光看她,让她身体发热发软。
  “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男女之情。
  他的行为让岳筱曦大感怪异,她明知道有一丝不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觉得怪,心头卡卡的。
  “你想看什么电影?”他牵着她的手,走向停放路边的流线型跑车。
  “看电影?”他一下跳脱太快,她跟不上他的思路,微微一怔。
  就在这几秒的怔忡间,她被带上车,直奔热闹的东区。
  本来情侣相偕看院线片没什么大不了,偏偏才貌出众的易勋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而且是商界有名的经营金童,他一下车还没走进电影院,一群认出他的女人立即上前包围他,七嘴八舌的缠着他不放。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女人这种生物更可怕了,这一推一挤,还有人故意卡位,没站稳的岳筱曦硬生生被挤出人群,后脑勺还不小心撞到看板。
  手一空的易勋见状,脸色当下一沉,他一把拉开贴在他胸前的性感辣妹,手臂一曲,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出,摆明了谁敢挡在他面前,就等着被他无情对待。
  因为他的神情太冷漠,薄唇紧抿,浑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气息,终于围观的女人慢慢散去,让出一条路让他通行。
  也算是经过一番兵荒马乱,他的手才又重新握住岳筱曦微冰的小手,两人像动物园的动物,在别人的目送中走进黑漆漆的电影院。
  只是……
  “呃,咳咳……易勋,你喜欢看这种片子?”果然人不可貌相,压抑的人也会有特殊癖好。
  “不、许、笑、出、声。”他咬着牙,死命盯着萤幕上正在脱衣的惨白身躯。
  “我……嘻……没有笑呀!我在清痰。”她闷笑一声,又正经八百地握了握他大掌。“其实人各有所好,你不用太在意,我了解你是爱女人的,绝对没那种倾向。”
  偌大的电影院里人数不多,但多半是一对对的,且以男人居多。
  而此时,画面上是两具交缠的男性身体,粗壮的男人将瘦小的男人压在墙上,声线粗哑的撕扯恋人身上多余的衣物,发了狂似的吻他裸露的上身,甚至将他的脚往腰上一放,用力一顶。
  这是一部描述同志情欲的泰国片,主角人物是警察和富家子弟,他们挣扎在爱不爱的欲望情潮中,借由rou体的结合宣泄这社会对同性恋人的不公。
  黑暗中,没人看见易勋的脸呈现暗红。“秘书买的票,她说这是浪漫爱情喜剧片。”
  她一听,立刻明白他们走错厅了,“约会喔麦尬”在隔壁播映。“没关系,来都来了嘛!就当开开眼界,这种片也要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才有机会看。”
  “岳、筱、曦——”他冷着嗓音,低声一吼。
  这话分明在消遣他。
  “嘘!安静,不要影响其他人观看的情绪。”既来之,则安之。
  两人硬着头皮看了一半,大部份的画面以性爱居多,简直可以说是一部同志A片,从头到尾都是男男互摸,亲来亲去,甚至光着身子交叠在一起,以唯美的手法拍出激烈的欢爱。
  说实在的,要不是前座那一对欲火难耐,跟着剧情高chao在那仿效,还发出让人脸红的申吟声,他俩真的会当一般影片看到笑,而不是僵着身子,落荒而逃。
  “哈哈,这部电影……哈哈……很好看……颇负教育意义……”天呀!她笑得肚皮好痛。
  捧腹大笑的岳筱曦被臭着脸的易勋拖着走,她笑得没力气取笑他挑了一部世纪大烂片,一迳的从胸口逸出笑声,没办法停下来。
  片子烂也就算了,还有人实地演练,小小的座椅也能办事,她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们去吃饭。”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出错。
  力持冷静的易勋努力挽回一再失误的形象,他要她的眼底只有感动和惊喜,而无嘲笑。
  “还要吃饭喔!天还没黑呐!”她笑都笑到饱了,哪还吃得下。
  “我们到山上吃野菜,这点路程,开到餐厅刚好是晚餐时间。”他不信还能搞砸。
  易勋包下一整间餐厅,晕黄的灯光搭配悠扬的小提琴声,潺潺流水流过乳白色山石,盛开的睡莲养在十尺见方的小池中。
  当他们绕着蜿蜒山路到达时,天色已暗,朴实无华的田园处处蛙鸣,一只又一只的萤火虫从草丛中飞出,像在欢迎两人的到来。
  从入座到上菜,一切完美到不像真的,如梦似幻,教人沉浸其中,不知不觉感染到四周的氛围,微微的悸动鼓噪着胸口最柔软的位置。
  “点一堆蜡烛热得要命又没用,根本是活受罪……”扯着领结,易勋不耐烦的嘀咕。
  一根一根心型蜡烛排成一个半月形,将用餐的两人围在中央,淡淡燃烧的烛光释放出热气,照得他额头频冒薄汗。
  男人永远也不懂女人要的是什么,精心安排的罗曼蒂克,不过是蛋糕上的草莓,纯粹是装饰用,除了美观外,一无可取。
  他忍耐地表现出一个喜欢女伴的男人姿态,可他的表情比踩到狗屎还臭,忠实的反映真实自我,不似平时严峻待人的冷漠男子。
  虽然易勋始终认定这十五年的交情是岳筱曦一厢情愿,他追求她,不过是想逼易祖霖出手,好让他早一日救出被软禁的妹妹。
  可是他一直没发觉,唯有和岳筱曦相处时,他才像活生生的人,会生气、会恼怒,会为她打破自限的原则,在她面前毫无遮掩,真真实实地表现自己。
  他不曾深思同样的事他不可能对别人做,即使他最好的朋友沐梵宇亦然,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例外。
  “易勋,你做自己就好,用不着刻意取悦我,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你对我好不好而改变,我是你患难与共的朋友。”岳筱曦主动握起他的手,扬眉低笑。
  “朋友……”这不是他要的关系,她必须更接近他。“从朋友做起的夫妻。”
  “嗄?”她忽地面容一臊,心口漏跳一拍。
  第4章(1)
  好像有什么在她心底发酵,开始产生化学反应。
  望着易勋刀削般的侧面,心跳加速的岳筱曦感觉自己有点心动,以往的朋友情谊似乎在松动中,添了些不知名的情愫,变了质。
  在以前,她从没想过会喜欢上像他这样的男人,个性太被动, 整个人又很龟毛,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跟一座会走动的冷冻库没两样。
  说好听点是沉稳内敛,严谨自持,有自己的想法,他以冷峻的姿态领导全体员工,是王者的楷模,真正的领袖人物。
  但实际上,他根本是刚愎自用的孤僻鬼,不跟别人分享心事,不轻易相信别人,待人严厉到几乎冷血,不容许一丝差错,把失败者踩到脚底,痛饮人家的鲜血。
  可奇怪得很,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很可爱?一颗心为他卜通卜通的跳,一点也不认为他真的黑心得无可救药。
  “你在看什么?”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脸上,易勋侧过头,对上一双眨也不眨的明亮眼眸。
  “我在看你。”她笑眯眯的,毫无羞色。
  “结论是……”他等着下文。
  岳筱曦托着腮,故作鉴赏家的频频点头。“我到现在才发现你长得很好看,有当坏男人的本钱。”
  如果他仗着长相玩弄女人,一定是个中高手,所向披靡。
  “你以前是瞎子。”居然看不出他长得仪表堂堂。
  “喂!没礼貌,我当你是朋友耶!你是美是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因为你的外在条件而决定和你往来。”她不满的嘟起嘴,朝他手臂一拍。
  “你确定?”他转动方向盘,弯进岳家道馆所在的街道。
  自从计划要与她结婚后,他每天必定抽出几个小时,以追求为名和她出双入对,形同交往中的情侣,来往密切。
  他们的活动很乏味,喝喝咖啡,看几次夜景,然后一起在车上打盹,在猫头鹰的啼叫声中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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