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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相爷请息怒-第6部分

小说: 相爷请息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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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衣冠禽兽!
  天色发白时,任盈月已经浑身酸软得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人却仍乐此不疲地耕耘着。
  她很困,从来没有如此困过。
  陆朝云抚着她汗湿的鬓发,叹道:“娘子,为夫可还让你满意?”
  任盈月脸色蓦地爆红,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府在她颈畔低低地笑,“娘子这回是羞得脸红了呢。”
  “……”
  “嗯,月儿。”他贴到她耳边,眸底闪烁着点点星芒说:“你喊我风哥时最美了。”
  任盈月伸手掩面。他在那种时候逼她唤他的相公,最后更过分的要求唤风哥,她若是不从,他便故意做些挑战她极限的亲密事,她哪有选择,只能由着他予求予取。
  “月儿,再唤我一声。”他在她耳边轻哄,最爱她羞窘娇美的模样。
  “我困了。”
  “月儿……”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风……风哥……”她倒抽一口凉气,又羞又恼。
  “乖,为夫最爱娘子这般听话了。”他笑着抱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声音低到不能再低的说道:“为夫劳苦一夜,委实再无力气耕耘,倒要让娘子失望了。”
  “……”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陆朝云笑着抬头朝床外看了眼,心中颇是不舍地叹息一声。芙蓉帐暖诱人,奈何他还要去上朝。
  “时间不早了,娘子休息吧。”
  任盈月看他松开自己起身下床,眨了下眼,“你不睡了?”
  他一边穿衣,一边回答,“今日还有朝事要忙。”
  那你还折腾一夜?目光忍不住就透露出不悦。
  他回头看到她的神情,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这是关乎陆家香火传承的大事,为夫岂能推辞?”
  “……”她突然很想谋杀亲夫。
  陆朝云穿妥衣袍,神色微正,“娘子若喜欢,便在娘家多留几日吧。”
  她有些困惑地看向他。
  “近来我的事可能多些,娘子待在这里有岳母照看,我也放心些。”
  任盈月若有所悟,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风送荷香,怡人心脾。
  任盈月在晚霞映红天际时步出绣楼,举目望去,一片碧波绵延,各色荷花在碧色间高低起伏,随风摇曳。
  轻摇着手中的团扇,沿着荷堤缓缓而行。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红袖带着欣喜的声音从拱门处传来,很快人便跑到近前。
  她眸光轻转,闪过讶异之色,“他找老爷有事吗?”
  红袖忍不住撇了下嘴,“小姐,姑爷过府自然是找你的。”
  “也未必啊,近来朝堂上似乎并不平静。”
  北狄犯境,边关告急。
  近日京中流言纷纷,朝堂上战、各两派争执不休。
  当日陆朝云被紧急召入宫中,应该就是接到边关的告急战报,倘若他们君臣早有了对策,如今出现这样的局面便有些耐人寻味。
  外头传言当日皇上闻得战报怒急攻心,一口血喷出来,差点一命呜呼,这才急召丞相入宫,很有几分托孤之意。
  真相究竟如何,却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任盈月眼波流转。如果皇上情形当真那般凶险,身为一朝宰辅,陆朝云断不会只顾贪恋闺房之乐。
  由此,她断定现在的局面是个局。
  第4章(2)
  “小姐,真的……”红袖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里是京城,边关眶此万里之遥,你无须担心。”
  “说的也是。”红袖放下心来,然后,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跑进来,“对了小姐,姑爷是带了行李过来的。”
  “行李?”任盈月难掩讶异。
  “嗯,听书安说,是随身换洗衣物。”
  “怎么回事?”
  “书安没说。”
  “相爷的行李呢?”
  “奴婢已经拿到绣楼放好了。”
  任盈月没再说话,抬脚进了园内的凉亭。
  “小姐,姑爷来了,奴婢先告退了。”一眼瞄到拱门处的身影,红袖就立刻识趣地闪人了。
  她甚至来不及出声挽留自己的丫鬟,只能看着她快速的跑开。
  “御史府景致迷人,绣楼又凉爽宜人,难怪娘子乐不思蜀,不肯回丞相府。”
  陆朝云一边感慨,一边走进凉亭。
  闻言,她只是微微一笑,“相爷可是忙完了?”
  “朝事繁杂,哪里忙得完。”他在她身边坐下。
  任盈月从石桌上的茶盘里取了杯子给他倒了杯凉茶递过去,“喝杯茶吧。”
  “娘子突然变得这么贤慧,为夫真是受宠若惊。”
  她微微蹙眉。
  陆朝云往她身前凑了凑,轻笑道:“果然夫妻一体后大不相同啊。”
  她的手用力抓住石桌边缘,一股心火遽起,目光一点点冷冽起来。
  “娘子息怒,为夫说笑而已。”他伸手抓过她的,仔细轻揉把玩着,满眼的戏谑,“娘子一直都是贤慧的,倒是为夫有时不能切身体谅娘子的不适,床第之间让娘子为难了不少。”
  “相爷到底为什么来任府?”她决定换个话题,以免真的忍不住出手,谋杀亲夫。
  “娘子在这里啊。”
  “嗯哼。”信你我就是傻瓜。
  陆朝云眼中笑意加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搂抱在腿上,“娘子怎能这么不相信为夫呢?”
  “找不到相信的理由。”
  他大笑,“娘子还是般冰雪聪明得让为夫心痒难耐。”
  任盈月马上拍向他不老实的手,皱眉道:“这里是御史府,你自重些。”
  他拥紧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地叹了口气,“咱们府被人鸠占鹊巢了,为夫只好过来找娘子寻求庇护,以求得一席栖身之地。”
  她扭身狐疑地看着他。
  陆朝云很认真回视,无比真诚地说:“娘子要相信为夫的品味,长公主那样的女子为夫着实无福消受。”
  “她去丞相府做什么?”她索性直截了当地问。
  “公主喜爱丞相府夏日景致,求了圣旨过去避暑,为夫便只好投奔娘子大人而来。”
  “丞相府屋宇众多,相爷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瓜田李下之嫌总是要避的,娘子若在府中,为夫自然也就万事好说了。娘子如今寄居娘家,为夫还是妇唱夫随以求心安的好。”
  “心安?”柳眉轻挑。
  “嗯。”他贴着她的耳廓呓般说:“自识情趣,夜晚总是孤枕难眠。”
  任盈月的脸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那府癫狂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脑海,让她恨不得挖个洞好钻进去。
  偏偏某人还不甘休,紧紧搂着她的腰,继续调戏。
  越来越听不下去,她便想从他怀中挣脱。
  陆朝云死死捆住她的腰身,贪看她羞赧到手足无措的娇态,心情一时大好。
  “你还说?还说?”她恼羞成怒,粉拳不住地捶落。
  “为夫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娘子肌肤滑若羊脂……”
  她急急伸手捂住他的唇,瞪眼怒斥,“你小声些。”
  他受教地点头,在她拿开手后,小小声道:“好,那我继续跟娘子咬耳朵。”
  任盈月大怒,再次伸手捂住他。他竟然还要说?
  四目相对,一笑意盈然,一烈焰汹汹。
  “咳咳……”拱门外有咳嗽声响起。
  陆朝云心有不甘地松手。岳父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立即跳离他三尺远,快速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裙,最后不忘狠狠瞪过去一眼。
  任清源慢慢走过来,仿佛只是无意路过般地走进凉亭。
  “爹,你们说话,我先告退。”
  不料,他摆手道:“月儿留下,这事你在场最好。”
  陆朝云不禁跟妻子对视一眼,心中突然有不太好的预感。
  “岳父要同小婿说什么?”
  “给月儿一纸休书,或者她自请下堂。”
  “任大人——”他脸色一沉,称呼顿时便严肃起来。
  任清源只是冷静地回视,平静的将话又重复一遍。
  暗自平复一下心绪,陆朝云换上温和的语气,“岳父明示,小婿委实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他面无表情,用一种冷静到刻板的声音道:“小女体弱难以为相爷生有子嗣,更甚者无能善尽妻子之责,与其他日被皇上以此宣告天下,不如现在自求下堂。”
  陆朝云面色阴沉起来。皇上找过他,而且看样子还找了太医背书,真是好笑,他的妻子能否生育与他人何关?更不用说,他怀疑长公主早就买通那名太医,甚至是皇上明明知情却故意纵容。
  任清源继续道:“有太医作保,言之凿凿,下官不想相爷到时为难,更不愿小女彼时难堪,今日便当面替小女求去。”
  真相如何不重要,长公主的决心由此便可见一斑,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可不想另一个女儿因此杠上皇权。
  “此事有我周旋,岳父无须多虑。”陆朝云的脸色很不好看,目光落到一旁的人身上,眉头便皱了起来。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出声,甚至连表情都没变化,仿佛他们在说的事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他的心微沉。
  “娘子,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的事自有爹爹为我作主。”
  陆朝云蓦然大怒。在他努力想靠近她时,她却时刻保持着距离,随时准备着抽身而去。他以为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是认同了他们的夫妻关系,没想到……
  任盈月丝毫不为他身上所散发的怒气所影响,她当日嫁他也不过是情势所迫。
  按父亲的说法,陆相是以势压人,逼得任家不得不认下这门亲。对此,她深以为然。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要为你作主现在只能是我,而不是岳父大人。”
  “我现在在娘家啊,自然应该是听从父亲的安排。”任盈月云淡风轻的口吻达到与挑衅一样的效果。
  陆朝云深呼吸。很好,他家娘子果然不是易与之辈,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他收到了。
  收到他若有深意的一瞥,她莫名打了个冷颤。
  “此事我便当岳父从未提过,”他面沉如水,“皇上那边自有我去说,至于长公主……”他冷冷一笑,缓慢而阴沉地说:“这么多年她没能如愿,今后也不会如愿。”说完,但拂袖而去。
  任氏父女不禁对视一眼。
  “爹。”
  任清源摆摆手,“无妨,此事皇上多番插手,也难怪相爷动怒。”
  任盈月略微沉吟片刻,问:“爹,若我此时自请下堂,皇上可肯应允?”
  他愣了下,才道:“月儿可是心意已定?”他虽说出话去,但这到底是最坏的打算。
  她肯定的点了下头,“这皇家之事本就纷扰难解,那长公主既纠缠十年之久,必是不肯轻易放弃的人,我也不想在此事上太过耗损精力。”她实在不想再活得那么累。
  “说的也是。”
  “那此事便烦劳爹费心了。”
  犹豫了下,任清源还是说了出来,“你不跟相爷商量一下吗?”
  “不必。”
  “据闻惹怒陆相后果很严重。”做为父亲,他还是要给予女儿应有的忠告。
  她杏眸微微眯起,云淡风轻地道:“到时候爹告老还乡,他又能如何?”
  怪就怪他当日不应该强娶她,明知道长公主不是好惹的,还硬要将她卷入这淌浑水。
  任清源无言点头。
  第5章(1)
  腰很酸疼,任盈月坐在窗前的榻上轻捶着自己的后腰,脸上闪过咬牙切齿的神情。
  陆朝云用行动告诉她,他确实精力过人,然而夜晚太过有精神,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委靡。
  捶得有些累了,便抓过一只软垫靠在腰后,她半趴在窗口,轻轻地叹了口气。
  爹的奏摺递上去也有几天了,可是宫里那位皇帝迟迟没有回音,而某位英明神武的丞相大人最近俨然有向色中饿鬼发展的态势。这让她对皇帝准奏的期待变得多了起来,毕竟太过浓烈的亲热偶一为之还好,若是长此以往,总让人吃不消。
  手再次抚上腰,任盈月咬牙,决定今晚某人要是再没完没了,她一定点了他的睡穴,好让自己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楼梯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旋即便见红袖神情慌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道:“长公主来了。”
  任盈月皱紧了眉头。
  “夫人正陪她说话,让我来跟小姐说一声。”
  “我知道了。”她的表情淡淡的。
  “小姐不去拜见吗?”
  “她既没说要见我,咱们也别去触那个霉头。”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瞥到楼外院中远远行来的人影,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到底还是来了。
  “有客人来了,去沏壶茶。”她吩咐。
  红袖也从敞开的窗口看到外面的情形,默默地转身出去沏茶。
  淡淡地看了眼越来越近的人群,任盈月伸手抚了下鬓角,从榻上起身下地,从容自若地下了绣楼。
  长公主一进门就看到正低头喝茶的她。
  瞧她面色依然透着病弱的苍白,但比起上次见面已经大有起色。眸底划过一抹狠意。
  “臣妇参见长公主。”
  收回心神,她冷冰地道:“免礼。”
  “谢公主。”
  长公主在首位坐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始终淡定沉静的任盈月。没有惶恐、没有猜疑,她想在她身上看到的东西统统没有!心中一股压抑不住的恼怒升腾而起。
  “太医已经对你的病做出了诊断。”
  “哦。”
  那声轻应太过不以为然,这让长公主忍不住暗自咬紧了牙,“陆相是老相爷的独子,陆家香火传承皆在陆相肩上。”
  “臣妇知道。”
  “而你——”长公主刻意停顿了下,“身为女子却不能孕育子息,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兄怜惜陆相一脉单传,有些事也是万不得已。”
  “臣妇明白。”她依旧是淡淡的回应,以不变应万变。
  “你既然如此明白事理,那本宫也就放心了。”长公主面色微霁,“本宫今天来,其实是来宣旨的。”
  任盈月了然。果然是准了啊。
  “圣旨你拿去看吧。”
  她接过圣旨,却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放到桌上。
  “你——”长公主蹙眉。
  “既然公主已经把圣旨送到,臣女就不多留了。”
  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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