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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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对我来说，如果能跟海伦打成平手，我当然会觉得高兴多过遗憾。而莫伦就算再自负，也不会看不起魔王。

海伦笑着没说话，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莫伦。恐怕现在海伦正在想莫伦到底是什么人，能够适应这个虚拟系统，而且能和她打成平手，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响声，海伦上一头巨大的鲸鱼冲天而起脱离海面，然后在空中转了个身又一头扎进海里。

“怎么有这东西？”莫伦吃惊的说。

“那是什么？”我问。

“魔鲸，快走！”说完莫伦立刻向一个方向飞去。我们三个立刻跟上。

“那鲸鱼很可怕？”我一边飞一边问。

“魔鲸本身不可怕，但是在它附近有非常多的海洋怪物……这家伙怎么开始追我们了？加速吧……”莫伦一边说一边向后看，结果却看到魔鲸以非常快的速度追了上来。

“来不及了，看下面。”我们加速后休斯开口说道。

我们向下方看去，下面出现很多晃动的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并不是很清楚。

“前方那个泛白的地方是出口，冲进去就可以了。头顶上有结界，恐怕这段路要杀过去了……”

莫伦指了指我们前方，我看到我们前方有淡淡一团雾气的地方，如果莫伦不说，谁也不会知道那是出口，只会以为是远处的云。

我们的速度虽然快，但是下面的怪物也不慢。前方突然跳出几只海洋魔兽来，我们被迫降低了速度，因为要和它们周旋。好在怪物们的力量并不强大，而且我们也没有停下来。海伦说距离魔鲸越近，怪物等级越高，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继续前进。

我们距离那团雾气越来越近，四个人同时冲了进去，而最后的我则是用全力撞击怪物，将怪物一起带进了那团雾里面，这时魔鲸已经在我们屁股后面了……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撞上怪物的那一刹那我并没有受伤，可是过了两秒却觉得头重脚轻，没多久就完全昏迷失去知觉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躺在了实验室的病床上，四周有着几样观察仪器。

我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状况，除了头有些晕之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不良感觉。玻璃门外克鲁多和T在谈论着什么，没多久T走开了，而克鲁多则转身开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

“怎么回事？”我问。

“突然昏迷。”克鲁多的脸色不好。

“哦……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多些。”

“那我在《炫迹》里……”

“保持当时状态，直到你回去，因为不是正常退出，我们用高级权限把你暂时冻结，这样不会被系统干掉。”

“还好……能回去就行。”

“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有些晕，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到了系统进入时段你就可以回去了。”

“希望他们不会等的太着急……”我想着休斯他们看到我突然没了知觉，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我们两个静了好一会，克鲁多突然用很严肃的语气对我说：“不要再用那个试验阶段的脑波感应装置了，会越来越危　3ǔωω。ｃōｍ险的。”克鲁多沉着脸。

“好了好了，我知道很危　3ǔωω。ｃōｍ险，不过我暂时还不打算放弃。”

“你会死在里面的！”克鲁多大声喊道。

没想到他的声音这么大，吓了我一跳，好在房门紧闭。不过这里不但有监视设备，恐怕声音也会被监听。克鲁多似乎并不在乎。

“不用这么大声诅咒我死吧？”我笑着对克鲁多说。

“我……我不是想诅咒你死……只是……”听到诅咒这个词，克鲁多立刻变得尴尬了起来。

“我知道有生命危　3ǔωω。ｃōｍ险，不过就算我不用，也有可能在里面被杀掉。究竟什么时候死……我想早就命中注定了，担心那么多也没什么意义。”

“你这样下去，就算能离开这里，恐怕也会跟以前那个离开的人一样……”他那沮丧的表情我不知道代表什么，不过能看出来他并不希望我那么早死。

“能出去吗……？”我小声说着，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放弃了活着离开这里的想法。

“能，一定能！”克鲁多眼神非常坚定，但是表情却并不开心。

“当然可以，如果我死了，你们也不会把我放在这里让我臭掉。”我依然开着玩笑，因为我不愿意让自己认真想这个事情，对我来说越认真想，越痛苦。

“活着，当然是让你活着出去！”克鲁多有些激动。

“不要激动嘛，能活着出去当然最好，就算不行，我也很感谢你。不过你要这么激动，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把你赶出去了。”我一边笑一边说。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大声叫……”

“问你个事情。”

“什么？”

“你有没有家？”

“家？”

“妻子、孩子，父母就算了，每个人都有的我就不问了。”

“没有……而且，我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

“孤儿也有父母，不然怎么出生，又不是孙悟空……啊，对不起，不该用这个开你玩笑。”说到一半我突然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道歉。

“我早就想开了。”克鲁多笑着说。

“为什么不找个人把自己嫁了？”

“太喜欢研究东西，所以不会追女孩。遇到像我这种像疯子一样的研究人员，谁都不会跟我吧？”

“也是，如果我妹妹要喜欢上你这么一个人，我第一个反对。”

“喂……我真的那么差劲么？”

“人蛮好，就是工作太恐怖，嫁给你又看不到你，除非你娶个傻子。”

“唉……我也知道我这样很难有个家，可是……”

“也许你没有遇到能让你有动力改变自己的女孩，等你遇到了，说不定绑你来实验室你也不会愿意留在这里。”

“告诉你个秘密，所长和他夫人就都住在实验室里。”克鲁多很神秘的对我耳语。

“哦？真没想到……不过，你告诉我这个，不怕被所长骂？”

“不要紧，你不说出去不就行了，反正所长也没有想刻意隐瞒这事情。”

“嗯……”

“你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克鲁多站起来准备走。

“问你个事情。”我叫住克鲁多。

“什么？”

“前段时间，这里有个实习护士，怎么见了一次就再也不来了？”

“既然是实习，见一面就走了很正常吧？……不过，你为什么不问T却问我？”

“我觉得你知道的比T多，所以问你。”

“看来知道的多也是坏事。”

“当然了，有人告诉我，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同意。”

“那个女孩是什么人？”

“你不是说知道越少越好么？怎么问这么多？”克鲁多笑着说。

“……这……对她很好奇而已。”

“是不是看上她了？”

“啊？这个真没想过……你别造谣啊。”

“真的？”

“真的，我发誓！”

“相信你。”

“既然相信我就告诉我她是什么人。”

“你慢慢猜吧……哈哈哈哈。”克鲁多竟然一反常态，笑着就出门了。

我看着克鲁多，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那个护士也很神秘。这个家伙竟然让我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看着时间，距离可以进入《炫迹》的规定时间段还有两个多小时，我算了一下，还能睡一会儿，然后起来吃饭洗澡，再回到《炫迹》里和海伦、休斯解释。虽然我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很着急，不过我现在也没办法立刻就回到《炫迹》的时间里，所以只能等待。还好克鲁多让系统保留我离开时的状态，这样我可以顺利回去。要是按照正常情况我这样退出，系统就直接把我干掉了。

安排好时间后，我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可是脑袋里却昏昏沉沉，感觉睡不着。

“睡眠”时间结束后，我只能爬起来去吃饭。虽然那种半睡不醒的状态非常让人难受，但是我只能忍着。没想到从那种状态恢复到清醒也是异常难受，我决定以后考虑使用其他方法入睡。

在去餐厅的路上，我看到了几个新人被带进这里。回想起当初我刚进来的时候的遭遇，本以为牢房换牢房的环境转换而已，没想到现在可以相对的如此自由，虽然我还是别人的小白鼠。听克鲁多说，我们这些人进来的时候会分种类，像我这样的，就没必要看那么严，还有些性情稍微暴虐些的，会在另外一个区域，那边会类似监狱。而那些穷凶极恶的死囚，基本上不会让他们进入这种地方的，因为让他们做试验品去另外一个世界是非常危　3ǔωω。ｃōｍ险的事情。

在这里，除了欧姆之外，我没有跟任何非工作人员交谈。虽然在餐厅里能看到一些非工作人员，但是我们谁都不会搭理对方。跟欧姆的谈话也发生了冲突，并没有顺利交谈。

不知道那几个新人在另一个世界里会活的怎么样，我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看到我，笑着向我招了招手。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过去……

“你叫我？”我问。

老人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我继续问。

“没什么，只想和你聊聊……”老人的微笑中可以看出并没有恶意。

“可是……”我依然犹豫。

“克鲁多告诉我在这里等你就行了，你果然会来吃饭。”

“克鲁多？你是……”

“你看我像是六十多岁的人吗？”老头笑着问我。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像……不过精神却很好。”

“那就说明我以前没有骗你。”老头笑着示意我坐下。

“以前？”我坐下后仍然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来你的记忆力的确在衰退……唉。”

“我的记性差。”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是所长。”

“啊？”我听到他的话后立刻惊讶得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不是站起来防范我吧？”

“不……不是，我只是一时吃惊站起来而已。”我急忙解释。

“不过我现在是以个人身份来和你聊天，如果你愿意当我做朋友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开心的聊一会。”老所长很诚恳的说。

“当然愿意，虽然我在这里是个试验品，但是你看得起我，我也同样会尊敬你。”

“哈哈哈哈……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与众不同。”

“实话实说而已。”

“我明白。”

“你找我有事吧？”我直觉告诉我，老所长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找我聊天。

“也没什么，就是想随便见一面而已。”

“你不是见过我了吗？”

“但是你却没见过我，我觉得我应该让你见我一次，作为我对你的尊重。”

“你没有想过我根本不想见你？”我开玩笑的说。

“想过，但是我还是决定这样做，喜不喜欢在于你，而如果我没做的话，我会觉得有点遗憾。”

“还好不是面目狰狞，否则我会做噩梦。”

“哈哈哈哈，难怪克鲁多会跟你做朋友。”老所长大声笑着。还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应该是因为老所长的到来，而禁止别人进入的原因吧。因为这个时候是正常的吃饭时间。

老所长并没有什么架子，当我们谈到那本手记的时候，两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因为有了共同的兴趣。

就这样我和老所长在吃饭的桌子旁聊了一会，没有说任何真正“重要”的事情，可以说只是闲聊。

“我该走了。”最后老所长站起来说道。

“不送了，因为这是你的地盘，也轮不到我送你。”

“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我知道这句话你听着感觉并不好。”

“认识你这件事情我也很高兴，只是认识你的这个地方并不是我喜欢的。”

“如果能够改变的话，我也希望不是在这里认识你。”

“可惜人类还不能改变历史。”

“但是却可以创造未来，至少能够创造自己的未来。”

“包括我？”

“如果你愿意，我想会有不少人帮你。”

“那我试试看好了……”我笑着说。

“呵呵，保重。”老所长摆了摆手，然后笑着走了出去。

我看着老所长走出去，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不过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老所长和克鲁多一样一直在帮我，我想他最后那句话也是让我不要放弃。但是我却已经几乎放弃了出去的念头，只要在《炫迹》的世界里活下去，我就很满意了。我当然也知道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样下去死亡是早晚的问题，至于怎么死那就不是我能预料到的了。不过话说回来，人总会死，我只是希望自己死的时候不会有太多遗憾罢了……这样消极的心里跟以前的我有很大的区别，我有时候也在骂自己太容易放弃了，可是也只能苦笑。

我感觉自己变了不少，一个人的时候，做事情都很极端，而且把感情收得很严密，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得。遇到老头后，似乎没那么极端了，渐渐开始信任别人，虽然可以信任的人并不多。也许是因为我可以信任的人都比我强大，也许是因为我喜欢那种合作的感觉，也许是希望旅途中可以找到值得信任的同伴……无论如何，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不过我也很清楚，如果我有一天回到一个人旅行的时候，我还会变回去。薛老头所说的戾气是很难消除的，现在的我只是把感情放出来了一些，把戾气收敛了一些。我没有发挥……或者说是释放戾气的机会，因为我的同伴都比我强大，我知道如果我还是整天叫嚣的话，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我懂得收敛自己，因为我的自尊心让我无法欺骗自己让自己忘掉实力上的差距。如果有一天我能达到海伦或者休斯的水准，也许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谁知道呢……毕竟有些事情是天生的，就算要努力迎头赶上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事情。反正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尤其是在战斗方面……

“你终于醒了！要不是休斯坚持说你没事，我们真的以为你死掉了。”我回到《炫迹》中睁开眼，就看到他们几个人在看着我，海伦看到我醒了，激动的叫道。

“抱歉……突然晕倒，实在是……”我站起来说。

“你真的没事吧？”海伦问。

“没事，生命力很旺盛。”我笑着回答，然后还跳了两下。

“没事就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