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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恶棍的赌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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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根本是热吻嘛,哪里是人工呼吸?
  薛海蕾头晕眼花的想,柔嫩的双唇,在他的强力撩拨间,绽放成一朵粉红色的小花,随着他舌海的起伏,载浮载沉。
  “你醒了吗?”热吻既罢,侯衍松开她的手,对她眨眨眼。
  “醒、醒了。”她困窘的起身,红艳的双唇,暗示了刚才的吻有多激烈,差点没有当场引起暴动。
  哇咧——
  原来昏倒有这么多好处,大家一起来。
  “我突然觉得不能呼吸。”
  “我也是。”
  “我也不能……”
  在场的女性工作人员纷纷倒下,无不盼望他们的总裁能一视同仁,给她们相同的待遇。
  面对多张噘起渴望滋润的红唇,侯衍只有一句话要说,那就是——
  谁理她们呀,自力救济吧!
  自从那晚侯衍当着大家的面,和她热吻的消息传开以后,薛海蕾就成了众所瞩目的现行犯,让她百口莫辩。
  “好好哦,我们真羡慕你。”
  原本她应该成为众矢之的的,没想到反过来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她猜想那跟她的长相有关。
  请原谅她也不是故意要长成这样。既娇小,又可爱,眼睛大大的,皮肤又泛着红晕,活像一颗小苹果,她自己也很困扰。
  不过,以当前的情况,最困扰她的不是她的长相,而是侯衍的态度。他压根儿就把她当成追求的对象在看,这让她心虚,又有点小小的期待,烦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班了吧?”
  就当她正烦恼该用什么态度来响应侯衍时,他又准时出现在她身边,靠在柜台对她眨眼。
  “下班了。”她看看表,早在十分钟前她就可以换下制服。
  “去把衣服换一换,我们要去居家关怀。”他笑嘻嘻的督促她去换衣服,她则是一时不能反应。
  “可是我才刚下班。”她是上大夜班耶,他这个要求会不会太残忍?
  “我知道呀!”他把一包东西往柜台上放。“所以我才特地为你准备好了早餐,你可以在车上吃。”
  所谓天使和恶魔只有一线之隔,他却两样特质都有。
  “好吧!”她认了,谁教她这么倒霉,被他盯上。“我马上去换衣服,你先到门口等我。”
  在侯衍的挟持下,薛海蕾只得乖乖换上衣服,陪着他加班。
  今天,他们要居家关怀的是另一个长年独居的老人,眼睛几乎已经看不见,行动十分困难。
  “苏伯伯,我们来看你了。”侯衍一踏进老人的家,即用他特有的活泼与魅力,振奋老人的心情,逗他开心。
  “好、好。”老人用他那浓重嘶哑的声音,诉说他的感激,薛海蕾当场红了眼眶,侯衍真的好温柔。
  她默默地看着他用活泼的语调,为老人打气。也默默地看着他拿着湿毛巾,为老人擦澡,还兼讲黄色笑话给他听。
  “有一个女设计师帮男客人吹完他指定的发型后,拿镜子给男客人看,女设计师说:这样可以吗?男客人答:嗯,你好会吹喔。女设计师又说:其实你的也不是吹不出来,只是(发质)有点硬又比较粗,所以有点困难度。男客人又答:所以你技术真的很好,很少人能吹得出来(这种发型)……”
  无独有偶地,侯衍又把最近网络上最流行的笑话搬出来,暧昧的对话,不但老人听得开心,她也听得脸红心跳,同时又觉得好笑。
  离去以后,她好奇的问侯衍。
  “你对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讲这种笑话,不太好吧?”又是吹又是硬的,太刺激了。
  “不会。”闻言他哈哈大笑。“这可以刺激血液循环,对他们的身体反而有益。”要是老是僵着,很快就会变木头人。
  “原来如此。”她咕哝,作梦也想不到,黄色笑话竟还有这方面的用处。
  侯衍低头看表。“又到了午餐时间,我们一起吃热狗吧!”
  接着,咻一声,她照例又被拖着跑,和他去逛公园。
  “我还以为你是要带我去快餐店或是什么的。”说到热狗,她就想起大卖场或是快餐店,哪知竟会到公园。
  “这家的热狗特别好吃。”他朝她眨眼。“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有自己的快餐车,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只要有好吃的热狗,不一定要快餐车也行。”
  “这家热狗真的这么好吃?”她好奇的看他掏出钱,跟快餐车的老板买了一支大热狗。
  “鸡腿更棒。”他转身把香喷喷的鸡腿交给她。“这家的烤鸡腿,甚至比热狗好吃,手脚慢的人根本买不到。所以我才会一大早就把你拖出来,免得你吃不到这人间美味。”
  说来说去,他所设想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并不是故意整她。
  她呆呆的啃鸡腿,心中的迷惑越来越深,她是来探察敌情的,怎么却反而快要爱上威胁他们生存的敌人?
  “还习惯这家烤鸡腿的味道吗?”他们边吃边走。
  “啊?还、还习惯。”她连忙回神。
  “那就好。”他露齿一笑。“我们这边的调味和你们那边的做法比较不一样,我怕你吃不惯。”
  可能是她自己多心,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边』是指哪里。”不管他是不是有心,自己赶快装傻。
  “恒春啊,你不是从恒春来的?”他自然的回话让她的傻差点装不下去。
  “呃,是啊!”再装迷糊。“我的确是从恒春来的……”
  为了阻挡他再问下去,她只好假装对鸡腿很有兴趣。
  “你知道吗?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孩,她也跟你一样喜欢吃鸡腿。”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他不禁发笑。
  她立刻停下手边的动作,好奇的反望他。“是不是你曾说过,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
  “嗯。”他点头。
  “你喜欢她吗?”她注意到每次他提起那个女孩的时候,嘴角总噙着幸福的微笑,让她很不是滋味。
  侯衍不正面回答,只是一直维持着笑意,让她更火大。
  她不喜欢成为别人替身的感觉,一点都不喜欢。
  “我记得那个女孩很会弹钢琴,她每次弹琴的时候,我总是远远的偷听。”侯衍又说。
  弹钢琴,怎么这么像?她也会弹琴,而且每次当她接触键盘时,总是会非常快乐。
  “既然你那么喜欢听她弹钢琴,干么还远远的偷听?”他说得越多,她就越讨厌那个女孩。
  “因为我当时的身分不适合接近她。”只好躲在暗处。
  “什么意思?”她听得一头雾水,以他旅馆大亨的身分,别人巴结他都来不及,也有他不能靠近的人?
  “呵呵!”他笑得很神秘,摆明了不会回答她的问题,让她很懊恼。
  算了,既然套不出那个女孩的事,那干脆换问酒店的事,省得呕死自己。
  “我听说你有到澳门开设酒店的计划,是不是真的?”她大小姐总算想起自己到台湾的目的。
  “你听谁说的?”他锐利的看她一眼,眼神颇具杀气。
  “没有啦!”她赶紧消毒。“我看杂志。”
  “哪一本杂志?”他追问。“我不记得我曾公开在媒体上谈论过这件事,怎么会有这个报导?”
  “可能是八卦杂志那一类的,我也忘了。”她哈哈哈的陪笑,再次展现出她装傻的功夫。
  “或许吧!”他耸肩。“狗仔记者追踪的本事总是比正常媒体高,相对的也比较会造谣。”
  造谣?
  “这么说,这只是一件传闻,你并没有打算到澳门开设酒店。”太好了,她家的酒店总算保得住。
  “不一定。”他当面泼她冷水。“这方面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要看评估报告以后才能决定。”
  “也就是说,你的确有这个意图。”她烦恼的咬紧下唇,开始为她爹地担心。
  “没错。”他有趣的打量着她。“我天生带有赌徒的性格,喜欢尝试不一样的事物,而且要赌就赌大的。”不然多没意思。
  是哦,他喜欢赌大的,却把他们这些小的都赔进去,害她还得远渡重洋来这里当间谍,结果只是多烦恼而已。
  “我注意到你很会站柜台,对于紧急事故的处理也相当成熟,是个不可多得的柜台人员。”
  正当她沉溺于自己的思绪时,侯衍突然出声赞美。
  “谢谢。”她泄气的响应。“我只是把分内的事情做好,没有什么。”反正她只会站柜台,这件事再做不好,可真要像她爹地说的,一无是处了。
  “但是很多人都无法处理好紧急状况,所以我决定把你调到订房组,你觉得如何?”他不觉得她有她自己说的那么槽,反而觉得她处理得不错,想要给她一个升官的机会。
  “哦,订房组……”一开始,她没听清楚。“订房组?!”等她意会到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便如梦初醒的大喊,原先消逝的精神又回来了。
  “对啊,你想试吗?”他语带笑意的盯着她。“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职位,必须是我很信任的人,我才会把他安排到这个位置。”
  换句话说,他信任她。所以她才能三级跳,从房务部的清洁女工一路跳到这个位置。
  “怎么样,你同不同意?”侯衍追问她的意见。
  “这……”她犹豫着该不该点头,唯有去订房组,才能取得所有旅客的订房资料,但她却又觉得良心不安,一时间下不了决定。
  “Alice?”
  “我——好。”薛海蕾决定先把握机会,至于良心的部分,以后再考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从明天开始,你就调到订房组。”侯衍笑玻Р',愉快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即将被窃取机密的人,反倒像窃取者。
  相对之下,薛海蕾的心情就复杂许多了,只好靠吃来摆平。
  “我还要一只鸡腿。”她突然提出要求。
  “没问题。”侯衍马上去买鸡腿。
  她默默接过鸡腿,一面啃,一面啜泣。
  呜……
  她果然不适合当间谍……
  对于一个称职的间谍来说,能够接触到最机密的资料,无疑是一件最令人兴奋的事。然而此刻的薛海蕾却反而呆坐在计算机前面,既不下手偷窃资料,也无意将它们销毁,只是呆呆的和屏幕对看。
  拷贝,不拷贝,拷贝,不拷贝……
  她像个怀春少女,不断和这个魔咒奋战,只不过手中的玫瑰花瓣换成了光盘片,还是一样难下决定。
  拷贝,不拷贝……拷贝。
  将手中的光盘片转了几下,薛海蕾最后还是决定将屏幕上的客户资料如数拷贝,以善尽间谍之责。
  当资料拷贝完毕,她对着载满资料的光盘片发呆,顿时觉得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试吗?
  脑海中不期然升起侯衍的声音,使她手上的光盘片更加沉重。
  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职位,必须是我很信任的人,我才会把他安排列这个位置。
  她想起他带笑的脸,和温柔的眼神,整个人几乎被手上的光盘片压垮。
  怎么办?他对她这么好,她不该利用他对她的信任。可她又是爹地的女儿,有义务帮爹地做事……
  啊,好烦,喝酒去吧!
  被眼前的态势烦得一个头两个大的薛海蕾,当下决定拋开烦人的思绪,先去喝个小酒,省得被心中的罪恶感压死。
  她收好光盘片后,便往饭店三楼附设的小酒吧走去。
  四十坪大的钢琴酒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昏黄的灯光打在贴着丝质壁纸的墙壁上,颇具怀旧的味道。
  她悄悄的在吧台前坐下,点了一杯调酒轻啜。事实上,她还满喜欢喝酒的,尤其在她烦闷或疲累的时候,最爱来上一杯,并藉此纡解压力。
  酒吧里人来人往,琴声到处洋溢。随着钢琴师娴熟的演奏技巧,人们交谈的音量也到达高潮,几乎盖过钢琴的声音。
  薛海蕾皱起眉头,并喝光手上的酒,准备起身。她来这里是为了放松心情,结果却被搞得更烦,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她放下酒杯,就在这个时候,演奏区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钢琴手换人了。起先,她并不在意,后来等她定神一看,不由地又坐回原位,刚换上的钢琴手居然是侯衍!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我是Eric,大家好。”侯衍甫站上舞台,即拿起麦克风跟大家打招呼,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欢呼。
  薛海蕾呆呆的坐在原位,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抢钢琴师的位置。
  “Eric,今天你还是要依照惯例,先弹那首曲子吗?”在场的客人中,显然不少是熟客,对他的弹奏顺序非常清楚。
  “答对了,Johnny。”侯衍对着那个人笑。“我今天还是先弹『给爱丽丝』,希望你不会砸鸡蛋抗议。”
  此话一出,在场的客人有人大笑,有人吹口哨,就是没有人真的把鸡蛋拿出来。
  侯衍也跟着笑,调整一下衣服后,正式坐上钢琴手的位置,而薛海蕾已经不会说话。
  “给爱丽丝”,这不是她小时候最常弹的曲子吗,怎么他也喜欢弹奏这首曲子?
  正当她疑惑时,侯衍已经开始弹起钢琴,而且是爵士快版的。
  “安可,Eric!”舞台底下哨声连连,侯衍于是弹得更加卖力。
  “老板怎么会有这种举动?”薛海蕾靠在吧台边,不解的问酒保。
  “你是说来这里弹琴?”吧台内的酒保边擦杯子边问。
  她点头。
  “他经常来啊!”酒保见怪不怪。“他只要一有空,就会来此担任钢琴手,而且每次都会弹这一首,我们都习惯了。”
  “他经常弹这首曲子?”薛海蕾又一次愣住。
  “是啊!”酒保自动自发的再递给她一杯酒。“他每次必弹这首曲子,我们所有人都在猜,这首曲子一定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不然他不会每一次都弹。”
  酒保像没事一样地和她谈论着八卦,而薛海蕾只能木然着脸,呆看离她五公尺远的侯衍。
  他弹得很快乐,整个人彷佛沉浸在什么美好回忆般的雀跃不已。生动的表情,不仅他自己快乐,连带也牵动着周遭的人和他一起分享高亢的情绪,随着最后一串的连音落下,口哨声跟着响起,气氛顿时沸腾到顶点。
  “谢谢。”待四周稍稍安静,侯衍又拿起麦克风,对着在场所有人眨眼。
  “下面这首曲子,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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