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不良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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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书册她往外走去,瞧见几名下人扛着一只木柜朝这里走来。
“你们做什么?”金可儿扬声问道。
“小姐,这是曲袖风为您做的书柜,我们可以搬进去吗?”下人微喘的问道。
“好,小心点。”看他们搬得气喘吁吁的,她有点儿怀疑地问:“这书柜很重吗?”
“当然重了,这可是云橹木做成的,保证可用一百年。”将书柜搬进屋子里摆放好后,下人很诧异地看着墙面,“天,竟然刚刚好呢!”
金可儿也发现了,这书柜刚刚好嵌进这片墙内,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没想到他度量得如此精准,还记得当时她还故意分散他的心神,可他居然丝毫不受影响。
看着眼前的书柜,上面有细竹编成的纹路,下头也有简单的雕刻,完完全全依照她当时的要求去做,可见费了不少工夫……她走上前抚摸着,隐隐闻到木头的香气,她忍不住想像曲袖风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做这木柜的?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眶已微微泛红。
她永远记得……这只是他想完成她所交付的最后一个任务,根本无关其他。
“真不敢相信他会跑到山上找云橹木,这种木头非常稀有,不是轻易可以找到的呀!”下人喃喃道。
“他人在哪儿?”她梗着嗓问。
“应该是回他房里了。”
她敛眉想了想,接着快步走出房间,打算去找曲袖风。
“小姐,您要去哪儿?”海棠正好端来热汤,想让小姐取取暖,却看见她走了出来。
“我去去就回来,你别跟着我。”金可儿随即转向下人房。
到了他的房间外,她深吸口气,然后上前敲敲门,“曲袖风,你在吗?”
“等等,我马上来。”他刚才忙得全身是汗,到后面冲个凉,还没穿上外衫呢!
套上衣服后他立刻将门打开,一见是她,他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小姐,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你。”她见他挡在门口,于是问:“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
“我这里没有茶。”他直接拒绝。
“那没关系,我可以进去坐坐吧?”她柔柔一笑,不经他同意迳自往屋里走。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来到下人房,但是这次她却特别用心观察这里的一切——
简单的摆设,一张单人床、一张桌、两张椅,以及一个简单的框子,看似该有的都有了,但却湿得寒伧。
“在这里还住得惯吗?”她扬起脸,发现他一直站着,“怎么不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难得见她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说话,他只好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第3章(2)
“我想问你,你在来我们府邸之前是做什么的?”她认真地问道。
“你问过这事,我还是一样的答案。”他的眉心轻锁。
“本来我也没兴趣,不过我今日听到一个传闻,你……是玉石买卖的当家,对吧?”金可儿想证实这个传言。
“那是我们曲家的家业,我只是承袭父业罢了。”既然她已听说,他也没必要隐瞒。
“我爹知道吗?”她轻锁眉宇望着他。
“知道。”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我过去做过什么和现在并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是没有关系,只是让我很难过。”她伤心的是,他竟然为了解除与她的婚约,情愿舍下当家的身份,放下身段来他们家干粗活。
这不就表示只要可以退婚,他任何委屈都能接受?
“小姐……”看她那副落寞的表情,他的心口莫名一束。
“关于你对我有心上人的误解我就不问了,但我想知道为何你会认为成亲后就不能上战场?如果我愿意让你去,你还要退婚吗?”她不确定自己这句问话是试探还是真心想问。
“什么?”他一震。
“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只须老实回答。”金可儿就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更不明白的是,她才回府不到一个月,居然会对他因恨生了情!
“我还是会退婚,在战场上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如果有个意外,你又该如何是好?”其实在前来麒麟镇之前,他已经前思后想考虑了许多后果,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不能自私的只顾着实现自己的理想,而让她独守空闺一辈子。
金可儿摇摇头,随即站起,“很好,你非常替人着想,其实我刚刚这么问也不过是试探你。”
“小姐……”曲袖风不经意瞄见她眼角的泪痕,心窝深处又是一抽。
为何她最近变得这么爱哭?这跟他之前想像的金可儿完全不同,那点点泪光就好像一支支针尖正刺痛他的心。
“既然已经知道答案,那我走了。”金可儿轻轻眨去眼角的泪影,迅速奔离他的房间。
回到自己闺房的金可儿,傻傻的坐在椅子上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傻可儿,你干嘛跑去找他说那些,不是惹人笑话吗?好像你没人要似的。”
说着说着,她的双肩不禁一垮。
如今想想,男女间的情事当真很玄妙,一开始她真的看下惯他的态度,讨厌他的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但如今当她慢慢熟悉这个人之后,才发现他的确有傲人之处。
外表俊帅、体格健硕,加上武功好、做事俐落,以及天生的王者气势……说句老实话,五年来她跟随师父四处行医,走遍大江南北还没见过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
而这样的男人也教她……动了心。
“小姐,我是海棠。”海棠在外头问道:“您回房了吗?”
“进来吧!”
海棠推门而入,看放在圆几上的汤都没动,于是说:“要不要我拿去热一热?”
“不必了,我喝不下。”她摇摇头,接着问道:“海棠,你知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得知招兵的消息?”
“招兵?”海棠挑起一眉,摇了摇头,“这事我不太清楚,可能要问阿发,听说他舅舅在军衙内工作。”
“哦!那你能不能替我打探一下。”金可儿随即又道。
海棠不解地问道。“打探这个做什么?小姐您又不是男人。”
“这事你不用管,只要帮我查清楚就行。”金可儿想到什么又道:“不过这事千万别让我爹知情。”
“不能让老爷知道?”海棠点点头,心想小姐会这么交代必然有她的考量,再怎么小姐也不可能从军去呀!“是的,海棠知道。”
“那你下去吧!”
“可是您不喝点儿热汤,不饿吗?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呢!”
老爷曾叮嘱她得好好照顾小姐,她得尽心才是。况且小姐待她不错,刚开始听说她骄纵又难伺候,让她提心吊胆的,如今发现小姐不过是偶尔爱耍小脾气,对他们下人倒是挺和善、体贴的。
“不,我一点儿也没有吃的欲望,你去歇息吧!”金可儿微微扬起嘴角,“别为我担心,晚膳我一定会去吃的。”
“好吧!那么海棠下去了。”她对金可儿微微曲膝后便离开了房间。
顿时,房里只剩下金可儿一人,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第4章(1)
时光飞逝,金可儿回到金府已经两个半月了。换言之,曲袖风在金家的日子也剩下不到半个月。
此时,金丰在终于在镇上热闹的街头找到一间铺子,要让金可儿开业诊病,完成她悬壶济世的梦想。
“可儿,快点儿,爹带你去看看你的诊坊。”金丰在高兴的来到女儿的闺房外,还没走进屋里便扬声说道。
“爹,我不是说了,我暂时不想开诊坊了。”现在她每日精读各种医书,都是以伤科为主。
“怎么?这不是你的愿望吗?”金丰在不太明白女儿到底在想什么。
“我现在有另外的想法,等事情定了我会告诉爹,您就别替我担心了。”才说完,她却轻咳了两声,“咳咳……”
“怎么了?你病了吗?”金丰芷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几天可儿的脸色有些苍白僬悴,几次问她怎么了,她却都说没事,现在看来她当真不太对劲儿。
“爹,您又来了,只是小咳两声,何必紧张?”
“可是你的脸色苍白得像白纸,我吩咐海棠为你做的补汤喝了没?”他关切地问道。
“喝了,都喝了。”其实她根本没动。
“那就好,如果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跟爹说,不要以为自己是大夫就是万能的,难不成做大夫的就不会生病吗?”
“我懂的,爹。”她掩唇一笑。
“你懂什么呀?我看你还是好好告诉爹,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又怎会瞧不出女儿那点小心思。
金可儿将一抹笑含在唇角,轻轻摇摇头,“这是秘密,等有了眉目我一定会告诉爹,您就别心急嘛!”
“你……唉!好吧!可别让爹等急了。”金丰在见她这般执意,就不知道这丫头要到几岁才肯听他的话。
“我知道爹怕我闹事,但是我已经十七岁了,不会再做出不成熟的事,不管做什么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她拉着金丰在坐下,并为他倒了杯茶,“快喝杯热茶,别再恼了。”
“爹永远说不过你。”金丰在接过杯子,笑着喝了几口。
“对了爹,我晚点儿想去街坊一趟,这些医书我都看完了,想再添购一些。”
过去她与老大夫修习内科较多,对于外伤较少涉及,她得再钻研才行。
“什么?你那一柜子的医书看得还不够呀?”金丰在转向墙边书柜,过去他从没仔细看过,现在仔细一瞧牙发现这柜子的木工与雕花还真细致!
真瞧不出来曲袖风那小子除了对玉石有眼光外,木工也是一把罩。
他随即站起,摸摸这木头的纹路,“咦,这是什么木头呀?”
“听说是云橹木。”
“天,云橹木!”金丰在很讶异地说:“这种木头很稀有啦!”
“这是他自行上山砍伐的。”想起曲袖风这个男人,金可儿的双眉便忍不住浅浅蹙起。
“要找到这种树得费一番工夫,可难为他了。”金丰在拍拍木柜,心里佩服不已。
“他说这是离去前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理当尽心。呵!还真残酷。”金可儿冷冷一笑,原就显得苍白的脸上更添苦涩。
“还在为那件事心烦吗?可儿,就当你什么都不知情,我相信袖风也不会说出去的。”怕她又胡思乱想,金丰在想尽办法劝慰她。
“不说出去就没事了吗?而我就只能任他误解,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几天她想了许多,真的无法咽下这口气,所以她要让他内疚一辈子,对……就是一辈子,这样两人才算扯平。
“可儿……”
“爹,我只是发泄一下,又不会真找他算帐。”她安抚爹,“时候不早了,那我出去了,您就留在这里把这杯茶喝完。”
“可儿!你这孩子……别就这么走了,得派人保护呀!”金丰在追到门外,却见她已经跑远了,“这丫头就是不受约束,该怎么办才好?”
于是他赶紧把曲袖风叫来,“袖风,可儿跑出去了,你能不能追出去看看?”
“是的,老爷。”曲袖风点点头,立即往外走。
金在丰知道女儿此时应该不太愿意见着他,但也明白整个府邸可以压制住她的也唯有他了。
曲袖风追到府门外,正好看见走在前面的金可儿!
“小姐。”他快步接近她,“你要去哪儿?”
“怎么是你?”她眉心轻锁,“我去哪儿还得向你报备吗?”
“这倒不必,只不过既然老爷要我保护你,你如果可以告诉我目的地会更好些。”曲袖风尽职的跟在她身后。
“你留在我们府邸的日子没几天了吧?”她回头问道。
“还有十二天。”
“既然如此你就别理我了,十二天一过你就是自由之身。”金可儿继续往前走,冷冷地回应道。
“小姐,就算只剩下十二个时辰,我也得尽忠职守。”曲袖风清楚她对他有着诸多怨气,但是他不会生气,因为是他理亏在先。
“看来你不单爱国还很有责任感嘛!怎么唯独对我这么无情呢?”金可儿故意问道。
“小姐!”他拧起双眉望着她,“你对在下还有成见?”
“不是我对你,而是你对我有成见。”
“我只是……”
“算了,再多说什么又会变成我的不对。”她淡淡地低声说:“你真的不用跟来,现在是大白天,我不会遇到坏人。”
他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如果不想见到我,就当我不存在,这样总成了吧?”
她很诧异他会这么回答她,回头睇着他那双深邃大眼,却不知该说什么。
为何他都要离开了,还能正经八百的对她说话?难道相处的这些日子,他没感受到她与他所想像的不同?
“你……你就只会欺负我!”
金可儿并不是一个懦弱或是爱哭的女人,但是今天她还真是被他给逼得情绪失控,哭了出来——
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打。也不管现在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坊。
“讨厌、讨厌,我……我好讨厌你……”这阵子她承受了太多压力与委屈,为了争回面子与一口气,她甚至连夜苦读医书,身心俱疲。
但是她却没料到,身子虚弱的她在经这一番发泄后,竟然脑子一眩,昏厥在他怀里!
“小姐……小姐……”曲袖风接住她,惊喊着。
金可儿半昏迷了会儿,而后缓缓睁开双眼,当发现自己倒在他怀中时,她努力想撑起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你放开我……”被他这么抱着,她感到浑身发热,心口一阵阵紧束。
“只要你站得起来我就放开你。”他总不能真放了她,让她倒在地上吧!
“我会站起来的。”金可儿拼了命的使力站直身子,可双脚却不停颤抖,“这下你该放手了吧!”
发现她的脾气真的很硬,就算不放心曲袖风也只好放手,然而她这副赢弱的模样却让他一颗心狠狠拎着。
姑且不论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曲袖风明白退婚对一个姑娘而言是非常大的伤害,或许真是他一开始就做错了。
“如果不想让我再晕一次,你就离开。”说完,金可儿踩着虚弱的脚步继续往前走。
曲袖风怎可能离开呢?他只好拉开距离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