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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情悠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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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山泉溪旁,掬起水拍拍面颊,滑卷的衣袖露出半截白皙粉嫩的手臂,皓腕纤细,就如同她的楚腰一样,姣美无比。
  “楚姑娘,吃个馒头吧。”一名年轻镖师一马当先,拿了个馒头来献殷勤。
  他还没有成亲呢,或许这趟可以娶个美娇娘回家。若这位天仙似的姑娘对他也有意,他才不介意她的身份是个没嫁成的新娘哩。
  “谢谢。”襄儿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美丽的贝齿,又把一干大男人看呆了。
  美——
  大伙屏息凝目。
  除了这个字,他们这些习武的粗人再也没有第二个字可以形容她了。
  除了有家室的顾、莫两名镖头和两个已成家的镖师之外,剩下五名未娶妻的镖师都明显流露出对她的爱慕。
  就像现在,那些未成亲的镖师们都贪婪的盯着她看,每个人脸红耳热、心跳一百。
  襄儿浑然不觉自己引起的骚动,秀气的撕着馒头,一个馒头吃完了,她觉得有点渴。
  蓦然,一只水壶递到她面前,一张腼腆的男性面孔已经涨红了。
  “楚姑娘,你……你喝……喝水,这壶……干……干净的。”镖师范荣结结巴巴的说。
  年近四十的他仍是光棍一名,但人老心不老,乍见襄儿惊为天人,觉得自己还是有跟小伙子竞争的实力,也不是真的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试看看自己有没有魅力。
  女人嘛,谁不喜欢稳重点的男人呢!光是这一点他老范就占了上风。他年纪是大了点,但只要是有眼光的姑娘都会选他的!
  襄儿笑容可掬地接过水壶,灿烂的笑容挂在唇角边。“谢谢你,大叔!”
  一阵哈哈大笑不客气的此起彼落,回荡在山谷之中,范荣顿时黑了半边脸。
  “老范,你别不自量力了,人家楚姑娘叫你大叔哩。”顾大海取笑道。
  襄儿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喝完水,弯身准备将壶洗干净还给好心的范荣。
  “啊!”她突然低低的惊呼一声,半蹲的身子僵直不敢动,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是蛇!”莫镖头眼尖看到了。
  一道身影比莫镖头的声音还快,顷刻间就飞掠到襄儿身边,白色的剑光一闪,蛇身已经被宝剑射穿,固定在岩石上。
  骆无峻在襄儿身边站定,将她扶起,发觉她身子犹自颤抖不已。
  她真是吓坏了,那条蛇又粗又大,不要说是女子,若是没有武艺的男子见着了也会害怕。
  “晚上有蛇汤喝啦!”顾大海笑咪咪的拿着水壶去装蛇,这方面他经验老到。
  一听见有蛇汤喝,镖师们也兴致勃勃地跟着围上去观看,啧啧称奇大蛇的肥美。
  “你没事吧?”骆无峻盯着襄儿,她的脸色十分苍白。
  她紧紧咬着红唇,摇了摇头,却止不住香肩的颤抖。
  “少镖头,楚姑娘看起来很不对劲。”范荣人虽然粗鲁了点,但心思还颇为细密。
  骆无峻剑眉一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又摇了摇头,小手紧紧揪着胸口的粗布衣,娇小的身躯摇摇欲坠。
  镖师们的注意力又从大蛇转到她身上。
  “奇怪,她怎么一直在发抖?”有人开口。
  一名镖师接口,“不只呢,她牙齿也在打颤。”
  大伙研究着她的异状,纷纷说出自己观察的所得。
  襄儿觉得晕眩,身边的声音十分嘈杂,而她的胸口非常的闷。
  她紧紧蹙着眉心,想开口却不行,两眼一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身子直直往后倒去。
  襄儿醒来,发现自己安然的睡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房里静悄悄的,窗外隐约透着月光,而骆无峻就坐在桌旁,他在看书。
  她没有忘记昏倒前的事情,那条蠕动的动物令她作呕,她拼命克制想吐的感觉,却还是没用的昏倒了。
  是谁把她抱来这儿的?
  她的视线本能的落在骆无峻身上,脸蛋蓦然烫红。
  是他吧?
  当时距离她最近的人是他,现在守在房里的也是他。
  她不由的端详起他俊挺的侧脸。
  他看书的模样十分有书卷气,颀长挺拔的身躯玉树临风,冷漠的神态似乎是他惯常的保护色,相处久了,她知道他并没有那么难以亲近。
  “醒了。”骆无峻察觉到她的目光,合上书册,身不离椅的一转,黑眸与她相对,看着她清秀的小脸。
  襄儿吓了一跳。她连动都没动,只不过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把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怎么就知道她醒过来了?
  她慌忙垂下翦水双瞳,心儿犹自怦跳不已,口里结结巴巴的说着,“骆公子,我……我真没用,耽误了你们的行程。”
  她真有说不出的自责,明知道镖师们归心似箭,偏偏又得为她再度耽搁。
  “我已经让他们先上路了。”骆无峻轻描淡写地道。镖师们赶着回家,尤其是夏善,急着回去看大腹便便的妻子,但依他的判断,她根本无法承受日以继夜的赶路,所以他当机立断,要其余人先走。
  襄儿瞪大眼睛。
  什……什么?
  这么说,接下来的几天,就只有他们两个同行喽?
  “那……那就好。”她心头狂跳,好半晌才慢郎中似的轻吐出这句无意义的话来。
  “我问你,你身子向来很差吗?”他端详着她。如果不是天生弱骨,不会看到一条蛇就昏倒。
  “不不!”她连忙摇头,怕他不带她走,急着解释。“我只是没看过那么可怕的东西,一时反应不过来才会昏倒。”
  “那叫蛇。”
  她又打了个寒颤。
  对她来说,这是很陌生的一个字,但却是很恐怖的经验。
  “现在饿了吧?”注意到她不自禁的打颤,他转移话题。“这里有碗粥,你喝了,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上路。”
  她望过去,看见桌上一个小小炭炉以最小的文火热着米粥,不晓得温多久了,就等着她醒来随时可以吃。
  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暖。想她在家时无论欢喜或悲伤,从来没有人闻问,更别说何时有人替她温热一碗粥了。
  “夜里风大,喝完粥,拴紧门窗再睡,我在隔壁。”骆无峻假装没看见她的情绪波动,交代完就离开。
  襄儿掀开棉被下床,盛起米粥来喝。
  热腾腾的米粥不但暖和了她的四肢,也温暖了她的心。
  她满足地把一大碗粥喝得涓滴不剩,照着骆无峻的吩咐拴好门窗之后,安心的上床入睡了。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襄儿精神饱满地起床,窗外还笼罩着雾霭,清晨,空气还有些薄凉。
  她不好意思去叩隔壁骆无峻的房门,粗略梳洗一下,将长发简单的编成一条辫子垂到胸前,这才步履匆匆,迫不及待的绕到客栈前的饭铺去,希望能看见他。
  大清早的饭铺,只有两三桌要赶路的客人在吃早饭,没见到骆无峻,她有点失望。
  飞箭被拴在客栈前,见着襄儿,它轻轻嘶啼了声。
  “早啊,飞箭。”襄儿漾着浅浅笑意走近飞箭,伸手轻摸它雪白顺滑的长鬃,像在跟老朋友说话似的问:“昨晚睡得好吗?我睡得很好,夜里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再想起那条恐怖的蛇了,说到这个,都要谢谢你家公子……”
  “不必谢了,一路上可能还会遇见一些毒蛇猛兽,自己作好心理准备。”
  骆无峻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在她身后响起,襄儿轻摸长鬃的手停住了,长长的羽睫眨都不敢眨动一下。
  她觉得窘极了,自己刚才对飞箭胡言乱语些什么啊?都被他听见了,这该如何是好?
  “吃早饭吧,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他再度开口。
  “好!”
  她松了口气,赶忙转身跟在他修长身躯之后。
  用完早饭,东边徐徐浮起一轮红日,两人准备好干粮和水,看天色已经明亮起来,于是再度上路。
  骆无峻腰佩青铜长剑,斜背两人的简单包袱,潇洒利落的翻身上马,把手伸给仰望他的襄儿。
  襄儿已经很熟悉这个动作了,她把自己的手交给他,心底升起一种奇特的感觉,觉得就算他现在要带她到天之涯、海之角,她也会随他一起走。
  这种全然放心的感觉十分微妙,相处了十几载的家人,尚且不能给她这种稳定踏实的安全感,但这个与她相识不久的男子,却能让她对他毫无戒心。
  她暗自祈祷着,如果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了,如果能够……
  经过一山一岭,几天之后,行经道路越来越平坦,进入了乡镇市集。
  “找个地方歇息。”
  骆无峻锐眼一扫,已经看中一间干净的食堂。
  太阳西移,早已过了午膳的时间,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在早上已经吃完,此刻两个人都饿了。
  “我也这么想。”闻言,襄儿开心地轻抚飞箭的头。“我觉得飞箭一定也累了,它一路载着我们两个人,多了我一个的重量,负担一定加重许多,不多休息休息,怕累出病来就不好了。”
  骆无峻听她开口闭口都是飞箭,这么的替一匹马着想,不禁莞尔,向来冷漠的俊脸也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淡淡笑痕。
  她与初遇时大不相同。
  穿着大红嫁裳遇劫那天,她神情愤怒疲倦,自我保护的意识浓厚,睁着大眼,活像随时要攻击别人的刺猬。
  他原以为自己是捡到一个麻烦了,她一定极不好相处。
  但这么一路下来,他发现自己错估她了,其实她心地善良、毫无心眼,惟一的怪地方就是她来历不明,至今她仍不肯告诉他,当日她究竟要嫁到何方去。
  把飞箭拴好,两人进入食堂。
  “两位客官,坐,要吃些什么呢?”小二先斟上水酒,招呼着替两人点菜。
  骆无峻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墙上一副对联写着——闻香已醉,未品先酣。
  店外飘拂着酒旗,店里也飘扬着醇厚酒香,几桌客人高谈阔论,一坛坛喝光的酒坛就摆在桌脚边,看来这是间颇负盛名的酒肆。
  “你拿主意吧。”骆无峻淡淡吩咐。
  小二利落地说:“那小的就替两位客官蒸一尾肥美的丁香鱼,再来一碟八宝豆腐,做一盘状元糕,最后煮一个清淡点的冬瓜汤可好?”
  骆无峻点点头,襄儿则听得津津有味。
  她从没出过家门,这一路跟着骆无峻往京里走,除了干粮之外,也吃了许多客栈独特的招牌菜,对于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她来说,这些清淡不腻的小菜更合她的胃口。
  厨房手脚快,没一会工夫,两个菜、一个点心、一个汤已经端上来了。
  襄儿拿了块状元糕吃。“好香。”
  “你先吃,对面有间药铺,我去看看有没有我爹要吃的珍贵药材。”
  他爹要吃的药材十分稀有,虽然京城不缺,但有备无患,如果这个地方有,他多买些回去备着也无妨。
  “那你快去吧。”襄儿听他这么说,连声催促着。
  先前听镖师们谈起过,所以她隐约知道他爹患着重疾,不知道是什么病因,而他事亲至孝,即使出远门都记挂着爹亲的病情。
  亲情伦理在楚家早就不存在了,大家都尔虞我诈,想的尽是如何谋得更多的家产,富不过三代,楚家大概会步上这条路。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叹了口气,鲜美的鱼肉似乎也没有了滋味。
  “小姑娘,在想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叹起气来了呢?”
  襄儿抬眼,看到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三名陌生男子,他们一个个面色涨红,看来是喝醉了,才跑到她面前来胡言乱语。
  她板起俏脸。“我不认识三位,请三位离开。”
  一名男子笑嘻嘻地起身靠近她,嘴里不干不净的调戏,“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你长得这么标致,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吧。”
  “走开!”
  她想起身逃走,不料裙摆勾住椅脚,整个人反倒往后栽去。
  男子更加得意了。“小宝贝儿跌倒了,让好哥哥我扶你起来吧!”
  襄儿见他色迷迷的靠近自己,心生惊恐,急得眼泪快掉下来,一心就盼骆无峻赶快回来。
  “混账东西,滚!”
  一柄长剑削去男子一截头巾,抵住他的颈子。
  得救的襄儿推开板凳站起身,跑到骆无峻身后。
  “该……该死,竟……竟敢用剑抵住本……本大爷的脖子……”男子心中害怕,偏偏嘴上又要逞强。
  “欠打!”其余两人见同伴受辱,一起攻上来。
  “骆公子,小心!”襄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手无缚鸡之力,偏偏四周看热闹的人多,没半个有正义感的人肯出手帮忙。
  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白担心了。虽然对方以多欺少,但他们根本不是骆无峻的对手,瞬间被打得抱头鼠窜。
  “骆公子,你没事吧?你……”她低呼出声,“你手受伤了!”
  她心头一紧,倒抽了口气,水汪汪的眼快掉下泪。她连忙掏出手绢,细心的吹去他伤处的灰尘,把伤口包扎起来。
  她笨拙的包扎手法让他的手掌像长出一只白蝴蝶,但他没有拒绝,任由她包扎着。
  “还疼不疼?找个大夫瞧瞧好吗?”她抬起莹亮大眼问。
  骆无峻摇摇头。“不必了,只是小伤。”
  看着那对清澈明亮的大眼,他黑眸深幽,神情若有所思,高深莫测。
  “好恩爱的小夫妻。”旁人见他们四目相凝,恍如情意缠绵,遂出言调侃了两人。
  襄儿脸红了,害羞的低下眼眸,不敢再看他。
  那些人说他们是夫妻呢,他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又过了几天,两人一骑进了一道守卫森严的巨形石拱门,来到一条楼房林立、人潮如云、热闹喧哗且十分繁荣的城街,四周尽是各色店铺和公卿府第,显得与众不同。
  “这里好热闹!”市街的景象让襄儿诧异无比。
  她虽是大户人家出身,但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没见过这等繁华升平的盛世景象,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骆无峻特意放慢飞箭的脚步,缓缓兜着。
  襄儿睁大眼睛,迎接目不暇给的热闹,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新奇极了。
  笔直的大街,足可站上几千人,每家店铺的生意都热络无比,贩卖着一些西洋货,全是些她看也没看过的玩意儿。
  而另外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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