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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情悠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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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离她这么近,上天对她太厚爱了,原以为此生不会有爱人的权利了,没想到却让她觅得如此伴侣,她再也没有所求了。
  “要不要到擒月楼看看?”他忽地问她。
  她嘴角漾出微笑,点了点头。
  于是他带她上了擒月楼。
  这是她第一次到擒月楼来,回想起她初到骆氏镖局的那天,霞姐告诉她,这是他的住所,她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踏进这屋里来。
  “这里真雅致。”襄儿赞叹。
  里头的布置与前几个院落都不相同,玄关挂着湘妃竹帘,镂空雕花的窗子,柔和的帘幔,考究的桌椅,一架水晶屏风后头是舒适的床。
  “这是我娘亲手布置的。”
  襄儿轻轻抚过墙上的字画和瑶琴。“骆伯母蕙质兰心,可惜你不常住在这里。”
  空着这屋子,太可惜了。
  “你喜欢的话,我们成亲之后就住这里。”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带进怀中。“你喜欢画画,这里清静,可以让你安心作画,我出外押镖时,你便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可是这么美的屋子,我也想让霞姐、桂荷、夏大嫂她们来坐坐,我们可以在这里谈天说地。”
  她勾勒那个画面,几个女人泡一壶茶,或下棋,或练琴,笑语回荡,悠闲地过一下午。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由你做主。”
  他毫无意见,他所想的与她不同。
  日后每当他必须押镖远行时,想起家中有她在等待,那种归心似箭的滋味……原来心里住了一个自己所爱、所在乎的人,感觉会这么温暖。
  襄儿仰起小脸。“你在笑。”
  “对。”他不否认。
  她伸手,轻轻描绘他俊挺脸型,指间拂过他好看的薄唇。“无峻,你最近的笑容多了,跟我初认识你时,大不相同。”
  “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捉住她的小手按在胸前,黑眸牢牢锁住她如水双眸,认真而专注。“我是长子,也是独子,自幼少年老成、性情严肃冷漠,直到你来了,把欢笑带进我的生命,有你相守,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一个人。”
  襄儿的脸蛋嫣红如醉,她只喝了一点点酒,却因为他的话而醉,胸口暖洋洋的,有吻他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真有勇气这么做——主动吻他。
  但是她做了,她踮起脚尖,热烈的献上自己的红唇……
  缠绵一夜,襄儿最后倦极累极,心满意足地依偎在骆无峻怀中睡着。
  擒月楼安静清幽,两人相拥而眠,起来时见日光已照进屋帘,窗外初雪已融,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襄儿揉了揉眼,满怀依恋的望着身旁的骆无峻,他还在睡呢,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挺直的鼻梁,多好看的一张脸……
  “早,娘子。”
  他忽然开口,然后将她搂入怀中。
  襄儿惊呼一声,下一刻已被他紧紧搂在胸前,“我吵醒你了?”
  他但笑不语,攫住她的红唇,给她一记深吻。
  吻着吻着,他的双手再度游移到她身子上,轻轻爱抚她。
  她娇羞地闪躲他的攻掠,昨夜的欢爱让她一回想起便羞红了脸。
  难道他还要?
  才在想,他已温柔的吻她,湿润的吻一路印上她美好的耳垂和纤细的颈项……
  云雨过后,她像个小妻子般的为他着装。
  她喜欢这样服侍他,这让她心里满满的,无比踏实。
  “大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恐怕现在正翻天覆地的在找我们呢。”襄儿笑道。
  忽然她脸一红,想到若大家知道他们昨夜在这里同枕共眠,那……
  她不敢再想,而骆无峻已牵起她的手。
  “你饿了吧?”他们并肩走出擒月楼。“我今天要到马场走一趟,那里不适合女子去,你在家中等我回来,晚上我们去赏梅。”
  “好。”襄儿正安心这里离主屋远,不会被人瞧见,一抬眼却看到桂荷迎面而来。
  她羞得想躲在骆无峻身后,未成亲,先洞房,这与礼教不合哪。
  桂荷瞪大了眼,她原是来打扫擒月楼的,没想到却——
  “襄儿、少镖头,你你……你们……”她结结巴巴,心里隐约有谱,却不敢随便下定论。
  “进去打扫吧。”骆无峻神色自若的吩咐。
  “是、是!”桂荷一溜烟地跑掉了,做贼心虚的人倒像是她。
  “你吓着桂荷了。”襄儿轻轻抱怨。
  骆无峻愉快的逸出笑声,他并不介意桂荷把她看见的传播出去。
  “路上小心。”襄儿送骆无峻出门,细心地替他拢好皮裘,之后又轻轻地抚抚飞箭,对他们两个依依不舍。
  “外头冷,快进去。”
  她点头,又看了骆无峻一眼才进门。
  还有几天就除夕了,局里的镖师都已返乡,只剩几个没家的留在这里。
  襄儿无心无绪的绕回屋里,看到范荣和绮霞衣着整齐,像要出门的样子,旁边还搁着些红纸包着的礼物。
  “范大哥、霞姐,你们要上哪儿去?”
  绮霞带着新娘子的娇羞微笑,“今天范荣陪我回门。”
  “襄儿姑娘,你看我这身衣服如何?”范荣紧张得很,生怕自己仪容不整,无法讨得岳父母的欢心。
  襄儿赞许道:“很好,很得体。”
  范荣放心了,露出笑容,“那就好。”
  “快走吧,那些礼物提着,我爹娘最重视礼节了。”绮霞连声催促,怕误了回门的吉时。
  襄儿目送他们这对欢喜冤家出门,转回院落想去找小雪儿玩,昨天一整天都没见着小雪儿,她可真想念她。
  夏善的院落里一反常态,空荡荡的,连平时夏大嫂呼喝小雪儿的声音都没听见。
  襄儿蓦然想起夏大嫂昨天说过,她今天要带小雪儿去探望她那刚临盆的姐姐,要住一两天才会回来。
  大家都不在,襄儿顿觉一阵失落。
  最后她只得绕回屋里,拿起针线替骆无峻缝制鞋子。
  晚上他说要带她去赏梅呢,如果赶得及将这双鞋缝好,他就可以穿新鞋去赏梅了。
  早上看到范镖师和霞姐,她很羡慕他们已是正式夫妻,如果将来她嫁了无峻,她该如何向他交代自己的身世?要回门时又该如何?爹肯定是不想再见到她这个女儿,而她也不想见他。
  襄儿满脑子胡思乱想,几度被针扎到手,血珠染了鞋面,她忙着擦拭血渍。
  她心神不宁的缝着鞋,眼皮直跳,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襄儿!”
  急促的拍门声后,桂荷闯了进来。
  “什么事啊?桂荷。”
  桂荷紧张的说:“外头来了很多人,指名要找你。”
  真是吓死她了,那么多人,又都高头大马的,而且来者不善,看起来没一个好东西。
  “我?”襄儿愣了愣,她在京城并无认识任何人,什么人会来找她?
  “你快出去看看,他们凶神恶煞的,像想把咱们镖局给拆了,我看我还是赶快叫小五子去马场通知少镖头回来,以免有误……”
  桂荷提着裙摆,急着找小五子去通风报信。
  襄儿也连忙搁下未完成的鞋走到前厅。
  厅里闹成一片,如同桂荷所说的,他们像是来折镖局的。
  一名两眼精光迸射的中年男子瞪视着她,眼里流露出嫌恶与不耐。
  襄儿一震。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骆氏镖局里再见到这些她最不想见的人!
  第十章
  看着满屋子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襄儿面如死灰,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成了冰柱。
  无峻为什么不在府里?如果他在就好了,自己也不至于会这么怕他们。
  而他们会怎么对她?她无法想象,她与父兄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她之于他们只是联姻的商品,她的意愿和她的幸福对他们来说,根本渺小得微不足道!
  楚福元看着将近一年未见的女儿,没有久别的喜悦,也没有骨肉重逢的激动,他冷冷的挑起眉毛,由上到下,寒着脸打量女儿。
  “你可终于让我们给找到了。”楚福元冷着声音说。
  他这个女儿让他丢尽了脸,在百里镇抬不起头来,他恨不得打断她两条腿。
  若不是他平时就舍得花银两打点官僚通路,他在百里镇早就没身份地位了,更别说气得七窍生烟的刘大富要如何对付他。
  “你自以为聪明,以为逃到这天子脚下的地方来,我就找不着你!”楚福元瞪着女儿,狠狠地说:“谁知道你人算不如天算,那山边客栈的掌柜来通风报信,领了我的赏钱,说他亲眼目睹带着绣有骆家镖局旗帜的队伍带走了你,总算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这个贱丫头现身了。”
  “爹,您别气,慢慢训这个臭丫头,您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楚家长子楚世忠连忙趋前顺过楚福元的气,展现孝顺。
  “襄儿,跟我们回去。”楚家二子楚世孝见老大有表现,也连忙端出兄长的威严,上前想捉襄儿。襄儿后退一步,激动的说:“你们别想带我走,我死都不会回去!”
  就算他们今天要逼死她,她的尸骨也要留在骆家!
  “楚襄儿,你在说什么浑话?”楚家三子楚世仁一扬手,狠狠的甩了襄儿一耳光,他妹妹何其多,从小到大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襄儿半眼。
  那个恶狠狠的巴掌让襄儿几乎痛晕过去,粉颊登时烙印五指痕。
  “打得好!”楚世孝叫好,恶声恶气地警告,“你真以为自己是楚家的千金小姐吗?你娘不过是咱们楚府里的一个洗衣妇罢了,你这个贼婢要是再不跟我们回去,有得你受了。”
  襄儿对楚世孝疾言厉色的喊,“住口!不许你污辱我娘!”
  “我偏要污辱你娘!”楚世孝哼了哼,“是爹瞧得起你娘才占了她的身子,没想到一个洗衣妇也妄想成为爹的小妾,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楚世忠冷笑两声,“你这个丫头,要是聪明的话,就快随我们走,否则爹会告官,说骆家诱拐了你,要这个收留你的臭小子吃几年牢饭!”
  “你们卑鄙!”
  听到要告官,襄儿倒抽了口冷气,刷的一下苍白了脸。
  爹丝毫不理会她的感受,就强将她嫁给刘大富为妾,这样的行为跟卖女儿有什么不同?
  而无峻收留了她,给她地方住,还给了她此生最大的温情,他们现在竟然要告他?天理何在!
  “你说什么都行,反正你今天不跟我们走,骆家就完蛋了。”楚世忠狞笑道。“这里是京城,镖局又是以诚信光大为第一,如果闹上衙门……嘿嘿,骆家镖局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襄儿瞪着楚世忠,气得浑身发抖。
  “大哥的话算客气了。”楚世仁接口。“襄儿,你再不识时务点,骆家镖局会因为你而声名败劣,他们会非常、非常地后悔收留了你。”
  襄儿登时心慌意乱,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能让骆家镖局有任何名誉上的损失!
  “如何?考虑清楚了没有?”楚世孝恶毒的说:“想想骆家镖局为了你,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而那个骆无峻也将背上拐带良家妇女的罪名,爹已经收了刘家的聘礼,你是刘大富的小妾,财大气粗的刘家又会怎么对付骆家镖局,哈哈,想到就令人期待哪。”
  襄儿咬着下唇,咬得沁出血丝,一颗心揪得发疼。
  “我跟你们走。”
  她以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回应,决定了她往后的命运。
  襄儿回到了百里镇。
  被父兄带回来之后,她就像囚犯一样的被关起来,虽然没有有形的牢笼,可是她那些姨娘和兄嫂姐妹们的轻视和监视,比牢笼更加可怕千倍万倍。
  “我说襄儿,你已经给咱们楚家丢过一次脸了,这次你最好安分些,等十天后刘家会来要人,你别再上演什么失踪记了,知道吗?”
  襄儿冷冷的瞥了说话的三姨娘一眼,希望她快点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好像又变回以前那个襄儿了,浑身刺,随时准备扎别人一记,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她没有哭,从回来便没有哭过,她知道哭解救不了自己,她只想一死以求解脱。
  但是她不会死在楚家,她讨厌这个充满人性丑陋的地方,等到花轿一抬她出楚家,她会咬舌自尽,绝不让那个刘大富碰她一根寒毛。
  她知道今生不会再有机会与无峻重逢了,他不知她的来历,不知她是何方人氏,就算他想找她,人海茫茫,又要如何找起呢?
  她是属于无峻的,生是,死也是,她的魂魄但愿能与君同,夜夜飞回到他的梦中,与他不离不弃。
  她不会轻易的对她爹妥协,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这丫头自从回来之后,每天摆着一副高傲面孔,简直不识好歹。”五姨娘嗤了一声。“好像她很高贵,咱们看她一眼都污蔑了她似的。”
  “对呵,也不想想她娘是什么出身!”二姨娘开口了,想到这个她就有气。“仗着有几分姿色,连个难登大雅之堂的洗衣妇也来勾引老爷,简直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的是楚福元。”襄儿冷冷地说。
  二姨娘指着她鼻子骂,“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臭丫头,竟敢如此说自己的爹,有你这种不孝女,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
  襄儿径自起身回房。她不想再听她们的闲言闲语,如果她们真那么喜欢监视她,那就在门口监视个够吧。
  这几天来都是这种情形,只要她一开房门,她走到哪里,那些姨娘也跟着走到哪里,她是插翅也难飞。
  在这样痛苦的日子当中,惟一能让她感到甜蜜暖意的,就只有想起骆无峻的时候了。
  她平空不见,他一定忧心如焚,她可以想象他将整个京城翻过来找她的情景。
  分别的那天,他们才刚缠绵过,她已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心中当他是此生的丈夫。
  他是她的丈夫,她这个妻子却不告而别,并非她所愿哪。
  她苦苦压抑着相思,好想、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除了无止境的想他,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
  她不能回去找他,凭她爹和官府的关系,他说过若她不乖乖地配合,他会整得骆家一败涂地。
  无峻他爹的身子差,怎么禁得起如此老来打击,她不能成为骆家的罪人,绝不能!
  “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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