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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鸦片的蝴蝶-第8部分

小说: 鸦片的蝴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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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准备准备,一起出门。”
  “我有实习课耶。”
  “我放假,你要陪我。”有人大言不惭,很理所当然的说。
  “嗄?”
  “去请假!”
  “我不要!实习很重要,有分数的耶。”
  跟她相处,东方狂也也摸到了少许的窍门,他亮出两张门票。
  “『西贡小姐』?”她向前一大步,“还是包厢的票?”
  “嗯,你不去,我送给石斛跟鸢好了。”
  “去去去……谁说我不去!”连迭的点头,差点把头点得掉地上了,就生怕掌生杀大权的人后悔。
  “那你的实习?”他坏心眼的问。
  “请假啊!”这回可干脆了。
  “给你半个小时换衣服,逾时不候。”
  想跟他唱反调,无异是与虎谋皮。
  她欢呼,蹦蹦跳跳的上楼去。
  慢着!
  她转回头,俏脸严肃。“东方先生,请问你早上的药吃了吗?”
  他凝在嘴边的笑容有些失色,然后……“鸢。”
  “少主。”
  “去拿药跟水来!”
  “是。”
  哼,这下她满意了吧!
  梁小姐心满意足,哼着无名的小曲梳洗去了。
  接着,高亢兴奋的狂笑很不应该的从某位美人儿口中传到客厅——
  “……约会,我要去约会耶!耶耶耶!喔,Yeh!”
  她洋溢的大叫感染了东方狂也,他嘴角扬起,那种拿她没有办法的无奈,然后捂着脸吃吃的笑了出来。
  许久没有笑容的石斛跟鸢互看了下,想不到啊,野豹狂狮竟然也有遇到克星的一天。
  不管是认识东方狂也之前,还是当了他老婆之后,他们两个已经迈进婚姻“坟墓”的男女都不曾约会过。
  恋爱中最普通的看电影、吃饭、发呆、哈啦、送花、送巧克力、制造浪漫……别说都没有,手牵手散步这么平常的事情也直接给它跳过去了。
  东方狂也像是要刻意弥补,后来的几天,带着她去哈德逊河玩水上摩托车,河道宽阔,摩托车激起的水花溅得两人湿透,两只谈不上优雅美丽的落汤鸡开怀大笑。
  在拍卖会里,三幅真迹的林布兰特,每一幅的单价随便都超过七位数宇的美金,他让梁菱光自己比价。
  他出手已经不是阔绰可以形容了。
  “我……居然在拍卖会上买了林布兰特的油画……”兴奋过度的她早就语无伦次,在拍卖会外的阶梯上坐了很久,直到东方狂也帮她买了咖啡,她大口喝下,眨眨眼眸,才从爱莉丝梦游仙境里清醒过来。
  他看过梁菱光对林布兰特画册爱不释手的样子。
  就跟宝剑赠英雄一样,美丽的事物送对人就是好去处。
  她的心汪成一湖水,不是因为巨额的金钱,是他无以伦比的心意。
  倾过身,梁菱光第一次主动抱住他,咖啡差点倒了他一身。“我好高兴……高兴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就好。”这算额外收获,很不赖,他一点都不在意咖啡渍有多难洗。
  “我喜欢,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快乐的怦怦跳,好像一支伴奏的命运交响曲的交响乐团。”她好想飞……飞翔在油彩跟意境的画笔中,把青春跟岁月都无悔的交给它!
  “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我相信你都能做得很好!”
  梁菱光突兀的泪眼婆娑了。
  喜欢画画这么漫长一条路中,他是第一个说要支持她的人。
  爸妈的爱里放了好多好多的担心,担心她毕业后会没饭吃,姐姐虽然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奥援。
  她一直走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强而有力的支持,让她常常如灰的心活了过来,虽然只是一句话,却倍显珍贵。
  “谢谢。”她说。
  史密斯太太是个合格的好厨子。
  不过,中、西料理毕竟是有不同的地方。
  当东方对上西方,心血来潮想煮顿道地中国菜的梁菱光只能节节败退。
  她讲的菜单,对史密斯太太来说都像外星人文字。
  拿画笔的手不见得擅长拿锅铲。
  譬如豆腐乳拌豆芽好了,豆芽,有,豆腐乳?那是什么碗糕?
  那不然,红糟鸡。
  红糟,又出了问题。
  厨房变成了可预期的灾难。
  “我们去中国城吃,不然叫外卖也可以。”收到史密斯太太求救信号的东方狂也慷慨的伸出援手。
  “你不相信我会煮菜?”
  看厨房那团糟,笑意虽然在胸腔滚动,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在画布上的才华要比在厨房好得太多。
  “信。”挥着菜刀的女人……呃,还是离开她远点吧。
  “先生?!”史密斯太太不敢相信自己找来的救兵马上打了退堂鼓,什么忙都没帮上。
  “你们自己去协调,有事别来问我。”两个女人的战争,他还是别插手的好。
  当然喽,最后还是达成共识,分工合作总要比流血事件好。
  梁菱光负责端盘子,荣升指挥大厨的重任,大厨则安安心心的屠刀宰羊,一顿饭幸好没搞砸。
  脱下围裙,她把炖菜交给正牌厨师。“我去叫他们吃饭。”
  她笑嘻嘻的端着架式要出来喊人吃饭,不过,她美丽的心情在看到石斛手里匆匆往腰际塞的物品时浮上疑问。
  “这是做什么?”她不禁发抖。
  东方狂也早察觉她的出现,对石斛的粗心投掷不满意后依旧把长臂搁在沙发扶手上。
  “什么的什么?可以开饭了吗?”
  “我刚刚好像看到……”
  “看到什么?”
  “亮亮的,很像……哎呀,我一时也说不明白。”她跺脚。
  要是让她多看清楚几秒就好了,她就能看清楚石斛究竟藏了什么叫人不安的东西。
  “女人,就是爱猜疑。”慵懒的站起来,东方狂也领先往餐厅迈起步子。
  “乱讲!”
  经过她身边也没停,嘟嚷嘟嚷的女生只好跟上去。
  这餐饭倒也吃得差强人意,除了某些切得大小不一的萝卜丁、不太好下咽的超级大块肉……其他都还算完美。
  梁菱光很希望这样的“完美”可以每天都发生,每天都能见到面的“先生”,一起用三餐……这样好像贪心了点,一天中有那么一餐一起吃饭,然后每天都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就可以了。
  不知不觉,人总会要得更多。
  而失望也来得更快。
  她不常在半夜醒来,每个月除了大姨妈来拜访的那几天除外,这晚,也不知是吃了太多肉食还是水果,梁菱光迷蒙的跑了一趟厕所,回来,发现枕边人不见了。
  不会吧,她刚刚在浴室没碰到他啊,就算有人进出,也有感觉吧。
  迷迷糊糊的再把浴室门打开,没人、没人、没有人。
  瞌睡虫跑得很快,她叫自己不要紧张,可是实在是控制不住。
  还是,在她起床之前,床边早就没人了?
  她连室内鞋都忘了要穿,咚咚咚的跑出卧室,看见了大厅的水晶吊灯是亮着的。
  三更半夜,谁在大厅里?
  这次,她看清楚了。
  点三八自动手枪、左轮手枪,甚至还有好几把乌兹冲锋枪。
  石斛还有鸢正把枪枝分配给许多彪形大汉,每个身上都刺龙刺凤,看起来就是那种在道上混的。
  她的心掉进了谷底。
  “夫人!”眼尖的小弟看见了她。
  石斛跟鸢虽然脸色慌乱,素来的训练还不致让他们弄慌手脚,他们背着梁菱光动作迅速的把人解散了。
  “你们先走。”东方狂也叮咛了两人。
  “是!”
  梁菱光从脊椎末端开始冷凉,头皮也无法明白的发麻。
  “那是枪吧,枪都拿出来了,别告诉我那些都是玩具枪。”想打马虎眼,门都没有!
  东方狂也没有解释。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有事要外出,不能陪你了。”
  老实说,他少有个人的时间。
  从他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家庭跟别人不同,一个地下社会,随便一个决定攸关上万人命运,他甚至没有意气用事的权利。
  这一战攸关曼哈顿的地盘重划,他不能缺席。
  “就这样?”她气得脑袋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你要听的是什么,不过,不要干涉我的事!”
  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了!她把眼里酸酸的涩意逼回去,胸口塞着厘也厘不清的棉团。
  “你要我少管你的事,很好,你不爱人管是吗?”梁菱光开始自暴自弃。
  “别惹我生气!”这是他对她最严厉的态度了。
  “惹你生气又怎样?你也想拿枪把我的脑袋轰个洞吗?”他到底把人命当做什么了?快意恩仇之后呢?
  “你是我的女人,只要听话就好。”现在的她连听话都构不上吧,他却不能一走了之。
  “你是我的男人,你也该听我的!”
  “你到底讲不讲理?”
  “不讲!除非你告诉我三更半夜你落一堆人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要回家?”等待,不管时间长或短,都不是愉快的经验。
  “我说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一股巨大的戾气叫人不寒而栗。
  她豁出去的站到他面前。
  “我讨厌啰唆纠缠的女人!”他撂下话。
  梁菱光心酸的说:“如果你坚持非去不可,我们就离婚!”
  喜欢就在一起,不合就分手,是孩子的游戏也罢,谈不上感情也好,总之,她再也不要这样的担心受怕。
  东方狂也没想到她会把离婚拿来当筹码,急着要出门的他也是年轻气盛,只丢下“随便你”三个字就消失了。
  人若要在一起,神仙也挡不住,若是要分开,三秒胶也黏不住。
  第七章
  无法避免的冲突终究是发生了——
  空荡荡的屋子,安静无声。
  她一人站在房间的中央,突然觉得好冷。
  她没什么好说、好想的,因为,从头到尾,她跟东方狂也的一切都不是建筑在感情上,这样的开始真是糟糕透了,而这样的结局……才是正常的吧?
  再怎么,只是沙滩上堆的碉堡,海水卷来,一切就不见了。
  各种念头疯狂的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突兀地,自从她搬入宅子后很少响过的电话,居然诡异的铃铃响了起来。
  因为想得激烈,好一下才回神。
  “哈啰!我是Angel,我现在不在家,哔声后请留言。”自动接听的是预先设定好的答录机。
  “小菱,我是阿母啦,你最近好吗?”妈妈很亲切的台湾国语从话筒里出现揪回了她的神魂。
  她连忙接起电话,忍住心里头掀起的万丈波涛,“妈,我是小菱啦。”
  “吼,我以为你下在家,对着机器讲话粉奇怪捏,美国的时差我不大会算,也不朱道你那边现在几点,不过这不是重点啦,小菱,你那边应该放暑假了吧?”
  “是啊,我开始实习了。”
  “那很重要吗?”
  “还好啦,妈,你打国际电话来关心我的实习喔,还是嫂子要生了?”国际电话很贵,大家都是能省则省,没有大事绝对不打的。
  “你阿爸要过五十五岁的大生日啦,他要我问你要不要肥来?”
  “妈,六十岁才是大寿好不好?”
  “啊,你这个死小孩,你阿爸想你,他才不是要粗那个蛋糕咧,每次下猪脚面线给他粗还嫌不好粗……”难得找到听众的老妈妈一不小心就多了很多的话。
  也难怪,爸妈是老夫老妻,从来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妈妈有时受不了,也只能找他们这几个孩子抱怨。
  想想她也好几年没回去了,这节骨眼,被妈妈的声音撩拨,莫名其妙的想起家来……
  “阿哩咧,小菱你怎么在哭?谁欺负你,回来阿母给你当靠山!”
  “谋啦,我只是想你。”
  “憨囡子,回来给阿母看看,飞机票我寄给你,阿母还有私房钱,不要怕喔。”
  她破涕为笑,不自觉温柔的声音有着当人家小孩才有的撒娇和甜蜜。“飞机票钱你免惊,我有啦。”
  “好啦,哪赶紧去划位置,阿母赶紧来去跟你阿爸讲,他会高兴死了。”
  挂了电话,热热的泪没有预警的夺眶而出,游子回家……那个远在要飞一天一夜才能到的小岛。
  弯下腰,把头埋在双膝中,泪如泉涌,歇不住。
  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狼吞虎咽的婚姻,搞得大家都消化不良!
  要问为什么,连上帝都无解。
  东方狂也一如往常出门就没有消息。
  她去买了许许多多的报纸、八卦杂志,不论是街头巷尾的火并、暴力事件,头条版面,黑社会动态都巨细靡遗的看了又看,好几次经过警局,差点冲动的冲进去问人家这几天有没有暴力事件发生。
  她快疯了!
  雪上加霜的是魂不守舍的她,差点把人家摆在画廊要参展的雕塑品给毁了,詹姆虽然没有出声指责,可是那脸色比吃了毒药还难看。
  爱让人不由自主,她好傻,不小心就把心交到别人手中,任人搓揉捏扁,她一心在意的人心里却没有她!
  她为什么把自己放到这么苦的地方?
  她好想找人商量诉苦,就算会被狠狠骂上一顿也好,可是天不从人愿,唯一知道她秘密的米拉放暑假回印度去了。
  真悲哀,她连宣泄出口也没有。
  绝境如此,神魂收不拢的她终于闯祸了。
  说闯祸,好像严重了点,可是她的单车去撞到人是确定的。
  连忙跳下车,不管撞到的是天王老子或路人甲先道歉就是。
  “对不起,撞伤你哪里了吗?我不是故意的……有点睡眠不足,眼睛花花的……”
  就在她拚命道歉的时候——
  “不碍事的,我自己也不小心。”一口中文,带着浓浓的腔调。
  被擦撞的男人一副休闲雅痞样,黑发深目,清爽斯文的五官,很得人好感的长相。
  虽然说曼哈顿是世界大同村,遇到东方人的机率并不多。
  “要不你留张名片给我,我付你洗衣费。”咦?
  男人亮着洁白的牙笑。
  梁菱光总算有了认知,“你……会讲中文?”
  “基本上我好像已经讲了好几句了。”是个迷糊得很可爱的小女生。
  “你不会是——”
  “很遗憾不能如你所愿,我是日本人。”
  “又是日本人。”她最近是怎么了,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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