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皇帝-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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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信不敢耽搁时日,马上调集精兵一万,又征集民夫运送粮草,从临湘出发,浩浩荡荡杀向区星老巢沧山。
兵马来至罗县,选好地形安营扎寨,鲍信便以此为中军大帐,整备兵马,搜集贼军信息,准备带兵入山。
有本地向导带路,寻找贼军老巢并非难事,探明情况之后,鲍信将人马分作三路,两千兵马在前开路,自己带五千中军随后,剩余的三千兵马看守营寨,随时准备替换前面战斗的士兵。
沧山绵延数千里,从罗县到姑婆岭,寻常需要半日时间,但兵马推进,却要慢了许多,前军还要沿途铺路,又要提防贼军偷袭,等到姑婆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此处再往前,便是贼军老巢梧岭,选了一处平整的山洼之地休整,鲍信观察着四周的地形,暗笑这些贼军无用。
要是换做是他,光是从大营到姑婆岭的这一段路上,就有三四处可供埋伏的地方,足以将兵马困在沧山之中,进退不得。
但这些贼军只懂打打杀杀,却不知兵法谋略,眼看官兵大军压境,直逼老巢,竟然还无动于衷。
一名副将上前言道:“将军,看来这些贼军是被打怕了,至今还不敢出战!”
“嗯,这些贼军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终究难成大事!”鲍信微微点头,扫视四周,吩咐道:“但这里地形复杂,难保贼军会来偷袭,通知各部都尉小心戒备,今夜务必时刻巡守,不得有误!”
“是!”副将答应一声,转身去下达将令。
鲍信又分派一百名斥候,从营地到罗县来回传达消息,一路上接连不断都是奔跑的战马,穿梭在山道之中,从不间断。
直到天黑,贼军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山头和密林中不时发现贼头贼脑的哨探,但他们似乎畏惧了官兵,始终没有发兵来攻。
官兵饱食之后便各自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攻打梧岭,毕竟贼军还有五六千人,这里又是他们的老巢,贼军退无可退,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身在深山,贼窟之畔,鲍信总觉得贼军举动太过异常,久久不能安睡,直到亥时,忽然听得东面喊声响起,营中鼓声大作,急忙披衣而起。
“将军,有贼军前来偷袭!”刚出营帐,亲信便匆匆来报信。
“不必慌张!”鲍信面色沉稳,遥望东面,只听见阵阵呐喊,却看不到人影,仔细听了一阵,却无厮杀惨叫之声,当下眉头一皱,吩咐道:
“传令下去,东面只留少数兵马,西面和北面要严加防守!”
“是!”亲兵虽然不解,却也知道鲍信的本事,赶紧转身去传令。
传令之后,鲍信亲自带了一部人马来到大营南面的位置,埋伏在营寨之中,静静地等着贼军下一步的反应。
果然未过多久,忽然在西面出现点点火光,骤然间划破夜幕,紧接着喊杀之声大作,兵器撞击声和惨叫声随之而起。
鲍信从埋伏的草丛中站起来,双目微凝,冷哼道:“此等声东击西的雕虫小技,也想来劫营?”
西面的火光很快就被扑灭,厮杀声渐渐消失,不多时,负责西面的都尉前来报信,贼军果然想在外面放火,被他们成功阻拦,斩杀贼人数十人。
鲍信嘉奖都尉,依然命令各部小心戒备,这贼军忽然变得比原来精明了,难保不会再来第二次。
果然如同鲍信所料,后半夜这一片山林中从从未平静过,每隔一个时辰,贼军就会前来骚扰,或直接攻击,或声东击西,有一次甚至只是躲在远处齐声呐喊,却不见人影。
鲍信知道贼军这是疲兵之计,不让他们好好歇息,到了天亮,人困马乏,自然也就无法进攻,但这些既然在他的预料之中,又岂能毫无准备?
他调集的负责巡守的士兵仅有两千人而已,其他五千最精锐的士兵却还在营中休息,即便贼军如何扰乱,也不敢对七千人的大营贸然发动进攻,偷袭不成,便只能在四周骚扰。
一夜过去,等到天亮的时候,贼军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鲍信马上召集兵马,饱食之后率领精兵来到梧岭之下。
正如向导所说,贼军山寨门口有两颗巨大的梧桐树,但令他意外的是,这里只有一颗颗粗大的梧桐树,贼军却没有一个,甚至连哨兵都没有。
“难道贼军放弃防守山门,直接退入山中去了?”鲍信心下疑惑,隐约觉得有些蹊跷,马上分配三个百人小队从山路向上查探。
第282章 空手而归
晨曦微启,早晨的山林中结了一层薄霜,东方渐渐发亮,鱼肚白变成了亮银色,朝阳喷薄欲出,有稀疏的鸟雀声传来。
但在这一刻,鲍信的心中却渐渐阴霾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出奇反常的情况,让他猜不透贼军的想法。
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贼军已经倾巢而出,要与他决一死战,但这里空无一人,四周静悄悄的,昨夜的厮杀声恍惚一梦。
进山的斥候还未回转,鲍信眉头紧皱,浓眉结成了两个疙瘩,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胜,猜不透贼军的意图,鲍信顿觉得无计可施。
“怎么还不回来报信?”一旁的副将也有些不耐烦了,在一旁嘀咕着。
听到副将的话,鲍信猛然一震,脸色骤变,惊呼道:“不好!”
“将军,何事?”副将吓了一跳,看着悚然动容的鲍信。
却见鲍信马上又恢复了寻常的神态,双目凝视远处,沉声道:“马上再派两名千夫长进入山寨,尽快查清山寨情形!”
“是!”副将也等得心急,赶紧再分一部兵马进入山中。
鲍信表面上沉静下来,心中却焦急如焚,刚才副将一声报信,让他忽然想起来,昨夜他分派百名斥候来回报信,随时联络罗县中军,却在有半夜渐渐减少,至今已经无人前来传信。
昨夜一直忙着防备贼军偷袭,后来便渐渐忘了此事,今早他就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时没想起来,刚才副将说话,才提醒了他。
罗县没有再派斥候前来,难道是因为夜深难辨,山路难行所以停止了联络?
还是遭到了意外?
第一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连夜传送消息,是他下达的将令,守卫罗县的将领绝不敢违令,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要是第二种可能,那可就大事不妙了,贼军切断了他和罗县的联络,意欲何为?
想到此处,鲍信马上安排出一千精兵殿后,防止贼军偷袭,同时对两侧的山路也加强了防备,贼军极有可能是想截断他的退路,把他困死在这姑婆山中。
想到了贼军的意图,鲍信反而心中平静不少,只要做了万全的防备,以不变应万变,任他贼军如何狡诈,区区五六千乌合之众,焉能奈何他七千精兵?
只要攻下梧岭,将贼军老巢剿灭,没有了落脚之处,这些贼寇便作鸟兽散,那时候再分兵逐个剿灭,平贼指日可待。
就在鲍信想着接下来的行动的时候,探查山寨的斥候终于派了几人回来报信,整个山寨中空无一人,只有无数破败的茅草屋,里面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运一空。
“莫非贼军畏惧而逃了?”鲍信一阵沉吟,命副将原地率兵等候,亲自又带了两千精兵进入山寨之中。
偌大的梧岭山寨,反贼区星的老巢,在朝阳之下却显得凌乱不堪,许多房屋已经坍塌毁坏,痕迹都是新的,显然就在这一两天之内,偌大的山寨空无一物。
“将军,山顶有一座索桥,被人破坏了!”
正想着贼军的去处,忽然斥候又来汇报情况。
鲍信随其前往,来到山顶之上,却见一道深达百余丈的山涧,涧中云雾滚滚,隐约能看到底下一条大河滚滚流过,山涧这一头有个桥墩,上面一条长长的锁链坠落深谷,显然是从对面给斩断了。
旁边有一座凉亭,也被毁坏,正皱眉的时候,忽然山涧对面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多人,其中一人站在一块巨石之上。
“狗官兵,你们杀到梧岭,又能奈我何?”那人双手捧在嘴边,冲着这边高声大叫,十分得意。
望着这一道天堑,鲍信也是无可奈何,晨风之中,有眼尖的士兵认出那人正是贼首区星,山崖边上聚集了数千贼军,正冲着无可奈何的官兵哈哈大笑。
“丧家之犬,无能之辈,何乐之有?”鲍信大怒,本想着这次一鼓作气消灭贼军,没想到这贼军竟然如此狡猾,昨夜连番骚扰,想必就是为撤退到山涧对面争取时间。
谁也想不到这区星竟然在老巢还留了一条逃命之路,双方隔着山涧只能对望,却也无可奈何,沧山地形复杂,要想绕到对面去,恐怕需要半月的时间来探查路线,那时候贼军又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
万全准备,却在最后没有派得上用场,鲍信一拳打空,心中空落落的觉得十分不舒服,恼怒之下,命令士兵将贼军的这些房屋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回到山下,忽然又想起斥候之事,不由心中再次疑窦丛生,既然贼军阻断索桥,退守到山崖对面,为何还要截断他和罗县的联络?
还是罗县守将真的自作主张,后半夜没有再派斥候前来联络?
空手而归的鲍信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顿时迁怒到罗县守将身上,马上吩咐:“全军撤回,哨马先到罗县传令,派人从沧山以北探查道路,务必要将贼首区星剿灭,若待某回至罗县,还未探明道路,严惩不怠!”
斥候领命,赶忙打马而去,鲍信也指挥人马从梧岭退向罗县。
来时斗志昂扬,士气正盛,经过连夜骚扰,又没有碰到半个贼军,正所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鲍信心中恼怒,那些将士又何尝不是,撤退之时自然个个懈怠,没有了半点士气,连队形也渐渐散乱起来,走在崎岖的山道上,无精打采。
鲍信坐在马上,低头想着如何越过那道山涧擒拿区星,如果不能将这些贼人悉数消灭,他也不能回朝复命,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他可不想在这个边缘之地被渐渐淡忘。
人马走在山路中间,半日时间便走出姑婆岭,已到中午时分,冬日暖阳更让人觉得昏昏欲睡,士兵们连连打着哈欠。
嗖嗖嗖——
就在山路上只剩下单调的脚步声和铠甲摩擦的声音的时候,忽然在一个狭窄的山路口,两旁的密林中射出无数箭矢,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来不及反应,便惨叫着倒在地上。
箭雨如蝗,铺天盖地而来,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官兵头顶之上。
第283章 罗县消息
“有埋伏,全军戒备!”
惨叫声和呼喊声惊醒了马上的鲍信,看到前军中伏,吃了一惊,连忙指挥士兵防备。
话音才落,忽然后面一阵呐喊,又有一队贼军杀来,这些贼军也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竟然躲过了斥候的查探。
官兵本来就士气低落,队形不整,首尾都遭到攻击,顿时一片大乱,鲍信居中大声传令,但数千人的喊杀声何等巨大,回荡在山林之中,淹没了他的声音。
一阵混乱的厮杀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等官兵匆忙整理好阵型的时候,贼军已经退入山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对周围的地形并不熟悉,鲍信也不敢派人去追,命人重新整理好队形,清点人马,竟然死了三百余人,近千人受伤。
损伤最惨重的正是前军,他们多是被乱箭射死,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后面的贼军虽然乘乱杀来,但毕竟装备不齐,双方都是混乱厮杀,并没有占到多大优势。
突遭伏击,鲍信才意识到贼军绝不是单纯的撤退那么简单,那些斥候的消失恐怕也是被贼军伏击。
“将人马分为三队,前后隔开距离,缓缓退出山岭,队形不得凌乱!”
惊怒之后,鲍信马上传下将令,贼军隐藏在山岭之中,地形熟悉,要想安然撤退,只能步步为营,小心戒备。
松懈下来的官兵再次警戒起来,组成方阵继续向前,先锋部曲更是小心,两侧的山林更是仔细查探,任何一个危险的地方都不敢放过。
但这样一来,行进的速度却大大降低,一个时辰最多也就行进十里路,这山岭实在到处险峻,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埋伏。
鲍信心中焦急又无奈,遭到一次埋伏之后,人人自危,虽然还不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但也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
兵马在山岭中迤逦而行,缓慢的如同蜗牛一般,但也再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这一段路总算平安经过。
又过了两个时辰,就在大家稍稍放松的时候,忽然一侧的山林中一阵响动,顿时人人警惕,持枪搭箭小心戒备,纷纷指向山坡上急剧晃动的树木和草叶。
仿佛是被惊吓的野兽穿行在树林之中,晃动的草叶从半山腰一直延续到山脚下,官兵马上围拢过去,将其包围起来,却见是一位形容狼狈的士兵。
“快,快带我去见鲍将军!”那人浑身被荆棘和石块刮破多处,却顾不上整理,爬起来气喘吁吁地向官兵说话。
两名士兵押着那人找到鲍信,那人拜倒在地:“鲍将军,大事不好,罗县被贼人攻占了!”
“嗯?你说什么?”鲍信闻言大吃一惊,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身躯不由在马背上晃了几晃。
那人再报:“昨夜有人冒充斥候,带了一部人马,说是将军派来押运粮草,赵都尉信以为真,打开城门,却不想是贼军所扮,杀入城中,赵都尉战死城中!”
“岂有此理!”鲍信闻言大怒,厉喝道:“那贼军如何到了罗县?”
“小的不知!”
鲍信气得脸色铁青,传令道:“快,全军加速撤出沧山,务必要夺回罗县,不得有误!”
罗县可是他此次出征的大本营,囤积了这次带来的所有粮草不说,还有不少兵装留在府库之中备用,这些要是都被贼军拿去,简直就是灾难。
更要紧的是,他率领的这七千人马,只带了三天的粮草,如果不把罗县夺回,粮草耗尽,还怎么作战?
此时也顾不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