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皇帝-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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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家族中的大事,女眷和外人不能参加,只有陶应一个人陪同着,见识了冠礼的繁杂和冗长。
上香祷告完毕之后,由孙坚再次上香,并为陶商亲手带上一顶帽子,冠礼便算是完成了,当然接下来就是大宴宾客,这些都被陶谦简化掉了,只招待孙坚一人。
中午时分,朱儁和周慎也抽时间前来,为陶商祝贺,除了周慎这个意外之客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宾客,正是未来的小舅子杨修。
这小家伙依然言辞犀利,即便面对朱儁、孙坚这样的人物,也丝毫不怵,应对有度,常常还妙语惊人,令在座的诸位都啧啧称赞。
杨家在朝中的势力自不用说,杨彪的为人更是人人信服,如今又看到杨修如此聪明伶俐,都夸赞杨家后继有人。
在场的也只有陶商知道杨修的这种性格会为他惹来多大的麻烦,人在某种程度上,自傲过度,便会聪明反被聪误。
有时候,长辈的一味夸赞,并非好事,久而久之,给晚辈造成过度的自信便变成了自负。
杨修代表杨家前来道贺其实还在其次,更主要的是受了其姐的委托,来打听这个未来姐夫出征的消息。
毕竟半年多未曾见面,杨蓉还想着回朝后能私会一番,却没想到长辈们忽然就定下了不到半月的婚期,两人自然不能再见面了。
虽说新婚将近,但杨蓉还是忍不住相思之意,打发自己的弟弟前来打探消息,出征西凉的那些兵报,让她一直心绪不宁,让杨修前来问个明白。
身处其境,陶商觉得当时的确凶险无比,甚至数次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但如今事后想来,却又觉得再平常不过,甚至连诉说的兴趣都没有。
战争,毕竟是残酷的,说出来的都是一部血泪史,无情的厮杀,残酷的淘汰,甚者为王,败者为寇。
在战场上,这一点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一旦做错,便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一个决策的成败,便决定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杨修对陶商敷衍的态度大为不满,嘟囔着等他迎亲那天一定要他好看,便去找徐晃和胡才了,他知道从这两个人嘴里套话要容易些,尤其是胡才,此时想必已经得到了许多消息,正愁没有一个忠实的听众呢。
冠礼举行之后,接下来要准备的第二件大事便是准备面圣,这对陶商来说的确是至关重要的时刻,能像他这个年龄因为军功而面圣的,的确不多。
但陶商,对那个昏庸无能的汉灵帝,却没有半分期待!
第230章 迟到
不管刘宏再怎么无能无用,甚至颠倒黑白,宠信十常侍,杀害了许多忠良之臣,但在陶谦这些人的心目中,他终究还是至高无上的天之骄子。
还有一天就要面圣,陶谦对陶商再三嘱托,告诉他每一个在朝堂上应该注意的细节,如何能够不失礼度,表现得体。
其他的倒是可以敷衍接受,但唯独三叩九拜,对陶商这个来自后代文明的人来说,不仅冗长繁琐,还让他十分难以接受。
他可以跪拜卢植,那是他的老师,可以跪拜杨彪,那是他的岳父,也可以跪拜陶家的列祖列宗,没有他们,自己或许就不能够穿越重生。
但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刘宏,陶商却无法屈膝,他只是这个时代的皇上,却不是陶商眼中的陛下,也不是他心中该尊重的人。
听了一早上的训教,陶商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想着该如何避免这个繁琐的流程,不去上朝面圣显然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另辟蹊径。
这事问别的人,恐怕会被臭骂一顿,还要背上个不忠的恶名,陶商苦着脸在房间里闷坐,吃过饭后,打马出了洛阳城。
眼看就要到最重要的时刻,陶谦就怕陶商生事,早就拍陶勇盯着他,听说陶商去了城外,赶紧让他跟随,直到傍晚才回来,听陶商只是去了弘农,便不再追究。
他以为陶商是想念杨蓉而去私会,虽然这样有损礼节,但年轻人的心思,他还是能够理解,毕竟自己就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这种事,只要不太荒唐,便不必认真追究。
陶商是去了弘农不假,但不是像陶谦想的那般去找杨蓉,而是去杨修,向这个古怪精灵的家伙求教。
这一夜也顾不上和银杏温存,陶商和陶勇趁着夜晚来到洛阳城外,到崤山别院中去探望秦河等人,回来已经两日,至今还未和他们会面。
有陶勇跟着,陶谦倒也放心,叮嘱陶勇不要忘了第二日早朝的事情,等他们走后,陶谦又连夜写了一些上朝该注意的细节,准备第二日交给陶商。
一夜过去,眼看就到五更,还是没有等到陶商回来,陶谦有些焦急,眼看就要到入班的时候了,怎的如此拖沓?
他是议郎之职,要先去准备奏折,不能等得太久,马上催促胡才去找陶商,自己匆匆赶往南宫,到了朝房才知道,灵帝临时将早朝的地方该到了明光殿,不由心中一沉,不知道陶商能不能及时得到消息。
五更待漏入朝,辰时便是早朝时间,不能迟到那怕一分一秒,谁要是敢违反朝令,便是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
偏偏文武两班分布在东西两门,陶谦也不知道陶商来了没有,几次走神打翻了砚台,同僚都笑他,是不是陶商有出息了,便有些兴奋过头了。
杨彪看出陶谦的异样,走过来低声问他,陶谦说了陶商的事,杨彪示意他不必担心,陶商早已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纨绔了,他自己知道轻重。
陶谦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关心则乱,勉强使得自己平静下来,心中却还是觉得不踏实,右眼皮跳得厉害。
又想起甘氏说的梦,梦到一只白虎被一群模样丑陋的恶兽撕咬,快要断气了,后来那白虎不知怎么忽然间又变成了陶商。
心思沉沉,不多时便到了早朝的时间,晨鼓响动,文武大臣从左右的朝房里依次走出来,来到明光殿前,只见殿门早已打开,司仪太监站立两侧,晨光之下,新建的明光殿纹饰清晰明亮,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油漆味。
顺着长长的队伍看过去,陶谦没有看到陶商,却看到了朱儁投来询问的目光,显然他也没有见到陶商,陶谦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此时他已经无暇再去寻找陶商,暗自低头向后看去,幽长宽阔的宫道上,无数台阶延伸到远处,除了排列两边的卫兵之外,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不等他细想,早朝在悠扬的钟磬声中正式开始,文武各在车骑将军赵忠和光禄勋邵琦的带领下缓缓走入殿内。
九十九级台阶让陶谦走得格外沉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大殿内的,那些新铸的龙虎柱他都一概视而不见,甚至三叩九拜都恍恍惚惚,未曾用力,便已满头大汗。
灵帝的心情很不错,笑呵呵地示意大家平身,这一次大破羌兵,对朝野上下造成的震动极大,黄巾之乱之后,朝野兵力一向示弱,连各地的频繁的贼寇都平定不了,更不要说接连造反的鲜卑、匈奴和羌族这些强大的异族了。
忽然间传来大获全胜的消息,甚至让羌人上书求和,这让一向不问政事的灵帝都觉得大为高兴,这可是能和前代皇帝相媲美的功绩,他当然要好好庆贺一番。
张让就立于灵帝之侧,按照常例上前一步大声道:“诸位文武,有事早奏,无事便开始准备酒宴。”
大家都知道陛下这次亲自早朝,就是为了摆宴庆功,无关要紧的事情全都省了去,不敢在这时候惹得皇帝不耐烦,只有卢植和陈琳各说了两件事,灵帝都草草批复了。
看到皇帝这个态度,大家都明白其意,其他人更是不敢站出来再奏,有事也只能只能等下一个早朝的时候了。
正当张让要宣布庆功宴开始的时候,忽然有一名太监匆匆走进来:“启禀陛下,城门校尉赵延求见!”
张让正要河呵斥,但听说是赵延,只好闭上了嘴,扫了一眼下方的赵忠,等着皇帝传旨。
“赵延?”灵帝臃肿的身躯扭动了一下,皱眉道:“他来此何事?”
太监答道:“赵延带了一位武将前来,说是要面圣。”
不仅灵帝脸上有了怒意,张让等人更是皱起了没有他,要不是赵延是赵忠的弟弟,此时恐怕早已破口大骂,让卫兵拖出去斩首了,面圣是何等庄严之事,岂能是你一个城门校尉带来的人说能见就能见的?
赵忠心中也疑窦丛生,静默中干咳一声问道:“来者何人?”
太监言道:“回将军,此人名叫陶商!”
第231章 面圣
听到陶商两个字,整个大殿里全都静默下来,刚才大家都在忙着早朝,谁都没有发现少了陶商,但他显然是今天的主要人物,居然迟到了?
击破羌兵,是董卓和陶商之功,董卓远在长安,借故守卫长安不肯来长安,能代表西征的将领便只剩下陶商,在朝的每一位文武都清楚,摆宴庆贺,有张温和周慎孙坚等人,但灵帝最想奖赏的还是陶商。
只是这个家伙,今天怎么会姗姗来迟,这在历朝历代,还真是闻所未闻。
让一国之君等着一个小小的将领,成何体统?
“好个大胆的陶商,陛下圣旨早下,今日故意来迟,这是藐视君王,乃欺君之罪!”
一个尖锐的声音自殿角忽然响起,正是十常侍所在的位置,说话的人尖嘴猴腮,双眉灰白,正是高望。
灵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轻哼了一声道:“宣赵延!”
“宣赵延进殿——”
随着门口小黄门细长的声音响起,一员将领大步而进,来到殿中跪拜行礼,三呼万岁,灵帝令其平身:
“赵延,这陶商早朝来迟,为何是你带来?”
赵延抱拳道:“回陛下,陶商昨夜出城去弘农,未能按时回城,城门关闭,直到今晨才得入城,末将知其要参加早朝,故赶紧带到南宫,才知道早朝之地改在明光殿,又辗转来此,故而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张让在龙书案边上早就看到赵忠的眼色,忙低声说道:“陛下,赵延秉公职守,并未因私情而放陶商入城,值得嘉奖,那陶商既然出城去了杨家,必是杨彪家人相邀,若非早朝改在明光殿,陶商或可赶得上,他此次西征有功,若受了惩罚,恐令文武寒心!”
灵帝略一沉吟,也觉得张让说的有理,毕竟他特意设下早朝,就是想让陶商说说如何与羌人交战,大破羌兵之事,若现在惩罚陶商,接下来的酒宴也就没有了意义。
便点头道:“唔,赵校尉恪守职责,值得嘉奖,你先退下,宣陶商进殿!”
赵延再拜退下,有太监再次传令,宣陶商进殿,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大殿门口,都要看看这个立下军功,却又早朝姗姗来迟的人究竟是什么摸样。
一阵金属摩擦的铿锵声响起,大殿门口一道长长的影子在朝阳下先进来,紧接着便看到一个全副武装的将领缓缓走进来。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吃惊地张开了嘴巴,包括陶商在内,刚刚见灵帝并无责怪之意,才松了一口气,又看到陶商这副打扮,顿时又怒上心头。
陶商此刻全副武装,穿着一身重甲,全身都包裹其中,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除了没带兵器之外,完全是一副要上战场的装扮。
有人已经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这明明是早朝,还说明了是庆功宴,陶商却是这副打扮,实在太过另类,不笑不行。
灵帝也看得一头雾水,一张肥脸几乎要挤在一处,看着全副武装的陶商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大殿中央。
偌大的明光殿,只听见陶商迈步的声音,咔嚓咔嚓,声音回荡着,气氛有些诡异。
“微臣陶商拜见陛下!”陶商站定,依照陶谦的吩咐,并没有抬头观望,躬身抱拳道:“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礼,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罢了罢了!”灵帝摆摆手,揪着自己唇边的一撇胡须问道:“今日乃是设宴庆功,你为何身穿重甲,这是何意?”
陶商抱拳道:“微臣有幸能亲睹天颜,诚惶诚恐,不知以何为重,想大将征战,当以重甲为最,故以此来示微臣惶恐尊重之意,非如此难表微臣激动之情!”
陶商这番话说得虽然不算慷慨激昂,却十分诚恳,把一个初出茅庐,未见世面的懵懂武将的老实和忠诚,表现得恰到好处。
果然灵帝闻言哈哈一笑,连连轻抚自己的八字须:“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便如此用心,其心可嘉,免你无罪,先侍立一旁吧!”
“遵旨!”陶商再次抱拳,默默地退到了武将那一列的末位。
灵帝又道:“张太尉,将西征诸将之事,一一奏来!”
“遵旨!”张温走出队列,拿出奏折,开始讲述从美阳到榆中一战的经过和将领的表现。
别看他现在重甲在身,躲过了三叩九拜的缛节,此时却已经浑身是汗,铠甲之下,衣衫全部湿透,受的这份罪,可就别提多难受了。
退到最末尾,趁着张温歌功颂德的时间,他偷偷地观察大殿里的情况,当然最先看到的还是陶谦杀人的眼光,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来,陶谦是又惊又怒。
再向台上看去,龙书案后面,身材臃肿的灵帝带着平天冠,正睡眼迷离地听着张温的叙述,一双小眼睛在肥硕的脸上几乎看不清楚。
丹墀之下第一根殿梁和第二根殿梁之间是大将军何进的位子,大将军独掌军权,地位特殊。
再往下,则是太傅和三公,此时的太傅正是袁隗,张温出列奏事,他的旁边空着,右边两人则是司徒崔烈、司空袁逢。
第三根殿梁与第三跟殿梁之间的区域并排放着“三独坐”的位子,尚书令卢植,御史中丞韩馥,司隶校尉许相。
卢植和许相陶商是见过的,韩馥则是猜出来的,三独坐仅剩的一人便只有韩馥,这个未来的冀州牧面容温和,完全没有一点威仪。
下首则是车骑将军赵忠为首,带领一众武将,朱儁是右车骑将军,就在赵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