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往bambuseae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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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歆对这种饭局本来就没有兴趣，更何况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她实在记不住当年那顿饭桌上，她右边坐着的究竟是谁，不过既然姚楚诗讲到她爸爸，在齐歆的印象中，严智英那班子人里面，姓姚的似乎只有姚国华，现在位居副局。
想到这一层，齐歆问道：“你爸爸是姚局长？”
“对呀，真么想到过了这么久，我们竟然也成为同事了，你说这是不是太有缘分了？”姚楚诗原本以为说道缘分会让齐歆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一些，却没想到这话一出，齐歆脸上的表情变得深远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里的神色让她捉摸不透。
齐歆在场地上张望着，那人明明是分在了二组，现在却瞧不见她的影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艾悠第一次帮她挡掉严智英的电话那天，两人因为一只楞严咒聊到了“缘分”这个话题，喜欢便是有缘，倘若深爱呢？这缘分岂不是几生几世给修来，再也割舍不掉的了？果真如此，那便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了。
齐歆暗自想着，一时忘了回话，姚楚诗原本想再问一遍，只不过休息时间结束，下一个项目开始了。
一天下来，以前关系不熟的，现在见面也能开开玩笑了，新来的员工已然和老员工打成一片。赵叶眉安排各部门清点了人数，便上车原路返回。
开车后没多久，天色彻底阴沉下来，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东摇西晃。不过这渐黑的天色丝毫没影响这帮热血沸腾的人，车里的气氛比早上来的时候热闹多了，一群群男男女女围绕着她们感兴趣的话题聊个不停，似乎关系增进后，便有了说不完的话。
“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艾悠见齐歆面有倦色，轻声问道。
齐歆转向艾悠，静静看着她，艾悠琥珀色的眼眸在这昏暗的车厢内静如深潭。
“我不累，你呢？感觉你今天都不怎么高兴。”齐歆压低声音，只要艾悠听得见便好。
艾悠瞧她一眼，转而抬头在车厢里扫了一眼，姚楚诗这会儿不知在和销售部的人聊什么，眉开眼笑的。她收回目光，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放到齐歆腿上，接着摸出一袋牛奶糖和一瓶水。
“你那边冷气太足，把衣服穿上吧。”艾悠说着，拧开瓶盖喝了点水，继而打开牛奶糖的包装，抓出几颗糖，将剩下的大半袋子全部分给了其他同事。
齐歆跟着艾悠的目光，也看见了姚楚诗，艾悠收回视线，顾左右而言其他，齐歆心中了然，微微笑了笑，从她手里拿过刚才那瓶水，若无其事喝了几口，随后从艾悠手心里挑了一颗糖，默默含进嘴里，不再多问。
艾悠见齐歆唇角微扬，表情轻松，心想着以后多挪出一些时间来和她一起去参加户外活动，一来可以放松心情，二来两人的生活也不会那么单调沉闷。艾悠正在盘算着下礼拜去哪里玩儿，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柔媚的嗓音。
“阿歆，你上次说活动结束后一起玩儿，要不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艾悠你也一起来啊！”
听声音便知说话的人是谁，艾悠转头瞧了姚楚诗一眼，没说话，接着看向坐在她身边的人。齐歆原本看着窗外，这会儿听见姚楚诗说话，偏转头来平静道：“今天有些累了，看这天色，估计要下雨，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一些。”
艾悠听见姚楚诗称呼齐歆为阿歆，不自觉拧了拧眉，这时听齐歆这样说，总算舒了口气，她低下头，眨了眨眼，偷偷窃喜。
没想到姚楚诗接着道：“就吃顿饭而已，你放心啦，等会儿如果下雨我就送你回去。难不成你家里有人在等你？”
艾悠闻言，刚刚舒展开的眉心又拧成川字，竟然开始套话了，齐歆平时冷冰冰的，怎么这帮人还接二连三往她身上黏呢？艾悠想着，装作不经意摸摸后脑勺，脑袋顺势偏向齐歆，眼里三分不解，三分无奈，剩下四分全是挽留。
齐歆不动声色瞧着艾悠这幅委屈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姚楚诗对待别人是什么态度她不是很清楚，但是这种明显过界的热忱，齐歆着实喜欢不起来。
“对，家里有人在等我，回去太晚，他们会担心。”
齐歆说的是他们，姚楚诗以为是指齐歆的父母，本想再说点什么，但齐歆看起来确实不想去，严智英对齐歆严厉的家教她也有所耳闻，只好作罢，转而道：“那行，下次再约你可不能拒绝了哦。”
齐歆点头，等姚楚诗走开后，她轻轻握住艾悠的手，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看来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温润如水的。”
艾悠瞧着齐歆眼里暗含的疲惫，心里生出一丝心疼，真想把这人抱进怀里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可车里毕竟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做出太亲密的举动。她想了想，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分给齐歆一只耳机。
车厢里热闹依旧，艾悠选择的都是一些比较舒缓的音乐，悠扬的旋律顺着血管流遍全身，身体里的细胞一个个都安静下来。齐歆偏头看着艾悠，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享受。
有那么一个人，你看着她便会觉得放松舒适，想要多看她几眼，心中隐隐幻想着，如果能和她说上几句话，会是什么感觉呢？是风趣幽默；还是冷酷寡言，或者是平如白水？只有真正聊起来后，才知道原来都不是，而是像与了解许久，但多年未见的朋友知己一般，平实而又熟悉。她不经意间的小动作，正好是你需要的，久而久之，发现的默契越多，便想要探索更多的神秘。
第51章 照片
秋分之后，A市的炎热才开始有减弱之势，但也只是一个势头，真正要凉快下来，还得看老天爷是什么心情。
秋分之后，离艾悠的生日就近了，齐歆拿起桌面上的日历，那一天早已被她用铅笔框住，有一件礼物，她一直在惦记着要送给艾悠，或许那天就是最好的时候。
齐悦来得知艾悠要过生日，心里很高兴，这意味着又有一顿美食在等着她去品尝，一群好友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分享美食可是人生一大快事。
想到许久没有与苏文、王安青聚过了，问过齐歆的意思后，齐悦来拿出手机联系了两人，商讨过后，庆生的地点还是定在了商场里面。一来那天是工作日，大家都有事情要忙，没有足够的时间；二来据说那商场新开了一家风味餐厅，口碑很不错，吃完了饭可以就近娱乐。
齐歆原本想着，既然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单独和艾悠吃顿饭就可以了，回家才是重点。不过既然姐妹们都这么热情，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了不起晚上晚点睡吧。
艾悠对生日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她对这一天的解读是：N年前的今天我总算从方素晴肚子里出来看见这个世界了。只不过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来她第一眼看见的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后来长大了方素晴对她说生孩子的过程很辛苦。她还没生过孩子，印象中最痛的感觉恐怕就是和齐歆第一次最亲密的时候，不过痛完之后便快乐着。可是孩子生下来了还得痛好一阵子，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所以每逢生日，艾悠首先会给方素晴送去问候，久而久之，给自己庆祝的喜悦反而渐趋平淡。
于倩倩给原野送文件进去时，恰好听见原野在讲电话，原野见她进来，明显放低了声音。
“我定了餐厅，帮你庆祝生日。”原野说着，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艾悠独来独往惯了，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帮她庆祝。
“没关系，是我应该早点约你。那下次吧，有时间我们再聚。”
于倩倩站在原野办公桌前，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背影，一股无名火噌的往上冒。
原野讲完电话，转过身来之间于倩倩面色冷凝，死死盯着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他摇摇头，低声道：“快下班了，你弄完了就早点回去吧，不用特意加班。”
于倩倩没回话，眼里的不忿越积越深。
“还有事？”原野抬起头迎上于倩倩的目光，他和于倩倩在感情方面真的很像，或许是因为这样，他对于倩倩才多了一份耐心，毕竟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
“你不用再对艾悠抱有幻想了，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于倩倩说得肯定又决绝，原野微微皱眉，沉默不语。
于倩倩见原野不为所动，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后又敲门进来，她走到刚才站的位置，将手机放在原野面前；“不信你自己看。”
原野拿起手机，只一眼，脸色便凝重起来。手上力道加重，他盯着那照片瞧了又瞧，恨不得将那两个人从照片里面揪出来。他暗暗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于倩倩一眼，接着看完了剩下的照片。
“这是你自己拍的？”原野将于倩倩的手机握在手里，重新将那些照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深邃的眼里交杂着心痛与不解，最后全部化作无奈，慢慢隐在眼底。照片里的主角他都认识，在成都遇见艾悠的时候，正好认识了齐歆，难道这两个人当时就在一起了？一幕幕过往在原野脑海中闪现，在他的印象中，艾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难道是因为她一早就知道自己不会选择男生？
“我的手机，当然是我拍的了。”于倩倩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看着原野那副执迷不悔的样子，她也直言不讳。“我亲眼看见她俩在车里亲亲我我，嘴都亲上了，如果对方是个男的，你还可以继续努力去抢回来，可你也看见了，对方是个女的，艾悠就是个同^性^恋！”
于倩倩说着便有些激动起来，她实在没想到，艾悠以前一直默不作声，本来以为是个沉闷无趣的人，真没想到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她也不懂，像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原野留恋的，试问自己哪一点比不上艾悠，为什么近在眼前的人原野就是看不见呢？
“你给我看这些，是想要做什么呢？”原野将手机面向于倩倩，面上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让你对艾悠死心，之前你不是说对她割舍不下吗？”
原野了然，他点点头，在于倩倩的手机上划来划去，似乎还在确认什么，随后低声道：“如果她真的非要选择齐歆不可，我还能怎么办。”
“齐歆？你说另外那个女人就是齐歆？”于倩倩早前听说过鑫诚市场部的经理叫齐歆，可是这个女人不是上次在厕所碰见的那个人吗？当时她还说市场经理正在找艾悠，她自己不就是市场经理吗？
于倩倩之前虽然去过鑫诚，但她的心思都花在了原野和艾悠身上，也没格外留意其他人，这下听原野说照片上和艾悠亲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齐歆，心里对艾悠的鄙视又多了一份，感情上次齐歆是在帮她开脱啊，看来做了情人，关系就是不一样了。
于倩倩一边想着，一边从原野手中将手机拿了回来，翻来翻去，那些照片竟然都不见了。
“你删了照片？”于倩倩生气问道，手机里的东西好歹也算隐私，就算原野在她心中很重要，也不能将她辛辛苦苦拍下来的“证据“随便删掉吧。
“你不是不喜欢艾悠吗？留着她的照片只会心里犯堵。”原野淡淡说着。
“你……她一个同^性^恋，你有必要维护成这样吗？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感情！”于倩倩说着，心中的火烧得更旺。
“其实，你该庆幸，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完全死心呢？你留着这些照片，以后我看见你的手机心里也会不舒服。”原野不想听见于倩倩说这种话，更不想听见她诋毁的人是艾悠，便换了一种说法。
或许他真的应该感谢于倩倩，这些照片帮他证实了一些事情。这种彻底无法得到的感觉，让他心中那块石头渐渐下沉，似乎是一种解脱，终于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可以说服自己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尽管如此，艾悠在他心中，依旧单纯有活力，就算她爱着同^性，她还是艾悠。
于倩倩想着原野说的也对，便没有再计较照片被删的事情。她默默看了原野几眼，确定这人的情绪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激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样是不是说明原野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艾悠呢？不然他怎么会在看见艾悠与别人亲密的时候都无动于衷。
于倩倩刚准备出去的时候，原野叫住她问：“晚上有事没？我定了餐厅……”
“哼，你那餐厅是为艾悠定的吧？”于倩倩反问道，语气酸酸的。
“对哦，不过她不会来了，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再约别人吧。”
“不要，我和你去。”于倩倩咬着牙，就当做自己不知道原野本来约的是谁吧。只要吃饭的人是她和原野就可以了，原野不再惦记着艾悠，她总有机会能将意中人俘获。
于倩倩一路给自己打气，到了餐厅之后才发现其实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够，原本她都盯着桌上那红艳艳的玫瑰幻想着，天呐，原野竟然送我这么漂亮的红玫瑰诶！可抬眼一瞧，原野正无精打采地盯着那玫瑰花发呆，丝毫没有送花给情人的喜悦，这落寞的深情无疑一桶冷水直直泼在于倩倩头上，她放下刀叉，气愤道：“原野，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既然叫我来吃饭，就不要再想着那个同^性^恋了。”
原野抬头，静静看着于倩倩，眼里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已经是第三次用这种语气来说艾悠是同^性^恋了，我好奇的是，你很反感同^性^恋？”原野放下餐具，喝了一口红酒，定定的瞧着于倩倩。
“……也没有很反感，反正我自己不是，其他人爱怎么样跟我无关。”于倩倩想了一会儿，选择了一个她觉得最恰当的说辞，一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二来将自己与这个团体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如果有一个美女主动追求你呢？”原野轻笑，晃着杯中红酒继续问道。
于倩倩一愣，她的心思一直在原野身上，从来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更不要说被一个同性追求了。原野面含微笑，目光深邃，眼里闪动的光芒似乎是一种诱惑，引诱看着这双眼睛的人说出最真实的想法。
“受不了，我只爱男人，原野你别再假设了，还要不要吃饭。”于倩倩瞪了原野一眼，拿起勺子喝了几口汤，嘴上虽然说这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却在将假设继续。
女人和女人，站在一起是有那么些唯美，特别是长得很出众的，绝对养眼。但是漂亮归漂亮，两个女人在一起过日子，怎么想都没有安全感啊，最大的问题是，两个女人，如何生孩子呢？没有孩子哪算一个完整的家庭，就算去精子银行借用别人的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