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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迷恋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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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偶嗯四蛇摸搅女孩,嗯结偶放开……嗯……”晓依不服地直嚷,就算嘴被捂住,她还是要表达自己的愤怒。
  朔云沉着脸。“你最好把她的嘴封起来,否则,我有一天会宰了她。”
  脱下外套擦拭头发,朔云似是特意针对晓依。“易晓依,你的胆子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大的。可是胆子大,代表不了什么。”
  “朔云,你是什么意思?”佛瑞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为了报答易晓依送我的两杯咖啡,你和她最好紧紧守在飘舞身边,否则……小心她会不见,佛瑞。”带着满脸笑容,朔云消失在医院纯白的走廊转弯处,只留下佛瑞和晓依……晓夫眼见朔云走了,耐不住一股怒气,又发现佛瑞那只“欠缺教养”的手还在她嘴巴上,她索性张口咬下去——“啊……”一声惨叫,佛瑞抱着自己的手掌。“易晓依,你跟朔云无所谓,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痛死我了!”
  漾出绝美的笑颜,晓依递出刚刚的两个纸杯。“没有啊,只是要告诉你,你要我去买的咖啡没了,就、这、样!”
  “别惹麻烦,你都把咖啡泼到他身上了,该消气了。”
  “消气?哈,天大笑话,我每次见到他那张脸虽然他长得极帅,比我拍过照的男棋特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我一记起他对飘舞的所作所为,我就一肚子气。”再这样气下去,晓依迟早会脑充血。
  “那就别见他,多简单。”佛瑞不断地甩着红肿的手掌。
  “别见?要是那么容易,我就不用烦了嘛!”晓依晃到垃圾桶前,奋力把纸杯往内丢。“你的手还痛不痛呀?”
  “不痛?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用了多大力咬我呀?我的手没断,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娶到你的人真、幸、福。”
  晓依皮笑肉不笑地搭上佛瑞的肩。“你放心,这里是医院,别说是手了,就算是命根子被剪掉,都能帮你接回来。”“不,不用客气,我自己去找医生就行了。”天啊,这样的小魔女,对于佛瑞这样的绅士来讲真是要命喔!
  晓依迳自勾住佛瑞另一臂,甜甜地笑着。“别说我没人情味,你的手是我咬伤的,我陪你去看医生。”
  晓依的笑,教佛瑞冷汗涔涔、毛骨悚然。他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期盼他能完整地活下来。
  此时嘻闹的两人,又岂会知晓,朔云正在盘算某事呢?
  当朔云察觉心的声音之际,饶飘舞已永远属于他……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快得令人毫无感觉。
  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照射入屋,飘舞感受着温暖的光线,睁着无神的黑瞳,她又将容颜转到了窗子的方向。
  护士亲切地替她调高病床,坐到她身旁梳着她的发。
  “飘舞小姐,今天天气不错,你自醒来的那一天,就在病房里头没出去过,这样对身体不太好喔!”
  “今天……还是冬天吗?”冬、会冻伤一个女人的心。
  “嗯,不过冬天已经到了中旬,春天快来了。”护士轻柔地梳梳她的长发。“对了,日本的樱花很漂亮喔!可以说是日本的象征。”
  “新年……这是第一次,我在日本过。”这也是第一次,她看不见任何人、事、物的新年!
  “飘舞小姐,你怎么了?”见她若有所思,护士担忧地摸上飘舞的额首。“没有发烧呀!是不是睡得太少?”
  “不,我在发呆而已,没事的。”飘舞浅笑着解释。
  “是吗……昨夜有下雪,你大概不晓得吧。”
  “嗯,下雪呀!听起来,好像很美。”飘舞黯然地低下头。
  “是很美。对了,我来上班的时候,那些雪似乎都融光了,有些花在后园那儿都开了,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可是我的身子……”因为流产,飘舞流失了太多体力,近来,恢复了一些,却还无法自己下床走动。
  梳好飘舞一头长发,护士为她结上一条缎带。“没关系的,我用轮椅推你呀!不然,你老是闷在房里也不好。”
  想了一下,飘舞露出笑容,颔首道:“嗯,麻烦你了。”
  去外面,势必会见到朔云!飘舞就是有此预感。
  原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却害怕面对他,任凭心中思念吞蚀着她,她也狠心地忽略那难受的痛苦。再见他,未必是坏事,毕竟,要分手也得有句“再见”,更遑论她和朔云间,那条斩不断的牵绊……纵然爱他,她也要忘了这令她心伤的爱,并亲手结束它!
  坐在轮椅上,飘舞可以清楚地听到旁人开心的欢笑,以及孩童的嬉闹声、阳光的和煦,教她不自觉地微笑。
  “飘舞小姐,你笑起来很漂亮呢,你以后要常保持笑容才行呢!”护士推着她来到一处树荫下。
  对于护士发自内心的赞美,飘舞仅是以笑回应。
  拉下卷起的袖子,护士体贴地为她盖好腿上的毛毯。
  “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帮你拿件外套,好吗?”
  飘舞抿唇沉思了下,手指紧紧地抓着毛毯,仍然温柔可人地微笑道:“嗯,麻烦你了。”
  护士点点头,整理好飘舞稍乱的发梢,便安心离去。
  朔云是放过她了吗?不,他怎么可能会……当她正沉溺于朔云身上时,她却不知,她终日难以面对的男人,已坐在她跟前伸手可及处。
  看着飘舞深锁眉头的模样,朔云可以感到心中的怜惜无限涌出,那是为她,一个爱他至深的痴情女人。
  一头超过腰部的长发,是她为爱他而蓄留至今的。
  可是,美丽容颜却也因为爱他,失去了其中闪耀光芒的黑宝石,为他变得憔悴,她的一切,都是为他……天晓得,在他见到她身上插满管子,靠氧气罩维持呼吸的样子,他才赫然发现——他无法失去飘舞!
  那感觉瞬间传遍他全身,也告诉了他,为何他会一再伤她,而她从纽约消失后,他那无来由的怒气因何而生。
  朔云以指轻轻触上了她的肌肤,却令飘舞像只饱受惊吓的狗儿一般,抓着毛毯,恐惧地转着她那茫然的眼睛。
  “是谁?是晓依?是佛瑞?还是……朔云……”
  收回手,朔云用手覆上飘舞颤抖的拳头。“朔云!”
  宛如受到了电击,飘舞抽回自己的手,笨拙地弄着轮椅,希望能离他远些,但似乎是徒劳无功。
  “放开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飘舞无措地撇过脸。“你的世界在纽约,日本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这里太多你讨厌的黄种人。”
  “纽约才是你的最终归属。”松了手,朔云蹲到了飘舞身前。
  闻言,“背叛者”三个字,又清晰地浮现飘舞脑海。
  “不、我不要回纽约,我求你,放了我!”飘舞不后悔爱他,她后悔的是,为何她要爱得那么深。
  “我不会放了你,告诉我,我放了你,有什么好处?”惯性的邪佞,又不由自主地藏于朔云的言语之中。
  “我失去了所有,我的心在你身上,我的爱你弃之不顾,我的孩子……被你的绝情与残忍所杀,对于这样的我,你还期望我能如昔一样爱你吗?”
  “为什么?你忘了自己的誓言,于此,你没有话要为自己辩解吗?”朔云只想知道,他真伤她那么重?
  “说什么?我的话,你会听吗?”飘舞相信,他没变。若他不再邪恶,那他该留心到,她的手拚命地抖着。
  “OK,那孩子呢?你为了他,居然试图挑战我的怒火?”
  抬起泪水满溢的眼眶,那是种为人母的悲哀。“是的,我有那份勇气,那是孩子赐给我的。”飘舞哽咽地续道:“如果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分成两半,那么我的生命,是属于你和孩子的,你的那一半,在我决心离开时,已死去;当我以那孩子为支柱,你却又毁了他,我再没有力气了。”
  “我真的伤你那么深……”朔云执着她的手。“对不起。”
  飘舞激动地挥掉朔云的手,畏惧地推着轮椅,偏偏轮椅就是不动,而由于施力太大,轮椅应声倒地——飘舞在轮椅重重地倒到地上之际,依然挣扎着要撑起孱弱的身子。“求你,别再对我施展你的温柔!”
  抓住她的双腕,朔云心疼地拥她入怀。“飘舞、飘舞!”
  慢慢平静下心,飘舞咬着下唇。“你的温柔,会令我产生依赖的心,总教我忘记,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真令你这么害怕?”朔云语带失落地问。
  飘舞睁大了眼,开始怀疑是否她在做梦。不是因朔云的话太过奇怪,而是,言词之中,竟含着一丝丝的心痛?一定是她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朔云是不会心痛的,他只会令别人为他心痛。
  “够了,你别再问下去,那仅仅会使我更伤心罢了!”眼睛的失明,加深了飘舞的恐惧,无助地在空中挥掉他扶着她的手。“我不想见到你,你快走。”
  “跟我回纽约。”朔云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日子。
  “为什么你总是这般独裁?那个伤心地,你为何非得逼我回去?我付出的不够多吗?
  不足以让我离开你吗?“
  “够!但我不放手,你是我的。”朔云占有性地道。
  “我不是你的,从我毅然离开纽约开始,当我成了你心中的背叛者,我就不再是你的女奴。”飘舞环住自己腹部,泪水滴至手背。“我是个母亲,一个原本期待孩子的母亲。”
  是朔云毁了她安稳的世界!
  “你能再度拥有孩子的,何必挂念这一个……”
  “你不懂!那孩子有着我一半的爱,他不是过眼云烟,他是真的存在于我的肚子里,他陪了我五个多月……”
  “别想这个了,跟我回纽约去吧。”朔云抚上她的颊。
  “不,既然不爱我,又为何要束缚着我?”
  “你怎能如此肯定?”朔云拉过她的一只手,摊开她的掌……朔云在她粉嫩的掌心中写下迟来的心意,一笔一划,都教飘舞屏息以待,直至他写了最后一个字,她有了反应——“你骗我,这是假的,你是在骗我!”他怎能这样做?在她决心不再爱他的同时,他却告诉她……这要她如何接受?
  “你为什么不信呢?”朔云倍受刺伤地蹙牢了浓眉。
  “你之前伤我太多、太重,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我不知该喜还是该恨……朔云,我该恨你的。”
  一再刺伤她、间接害死她的孩子、出言污辱她……在对她做尽残忍的事后,他居然才跟她说……轻搂她入怀里,朔云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无法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我在爱情中,是个懦夫。”
  “朔云……”他的口吻是那么沉重,教她不忍。
  “嘘,听我说。”靠在她的发丝间,朔云搂紧了她。“我从来都不明白,爱是什么。自我出生,我的父母就是我记忆中的恩爱夫妻,可是,在我母亲死了的那一天,我才知道,爱一个人,若不能保护她,一切都是白费。”
  闭上蓝眸,他回到了记忆里。“所以我恨我父亲,恨他为什么爱我母亲,却无法保护她的安全。因此,我不再对任何人动感情,以戏弄别人为乐,直到你出现……我异常地逼一个人许下终生诺言,要你就这样守着,我以此不断伤害着你,却又放不了你,我一直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你走了,我开始变得不像自己,没了理智。”
  “你不敢爱人,是因为——你怕保护不了自己所爱,对不对?”飘舞流着泪,呜咽地道。
  “可能吧!在我找到你的时候,我很高兴,可是心里的那番警惕一再地提醒着我:别踏上我父亲的后尘。当愤怒又以迅雷的速度侵蚀了理智,我才会一再的伤你。”像是怕她会不见,朔云加重手臂的力量。“当我看见你不省人事地躺在病房里,我的心被冰雪所覆盖,差些忘了该怎么呼吸……尤其是得知你有了我的孩子,我没有一丝不悦,反倒自责。”
  “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瞒着你。”飘舞无法怪他,何况,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朔云亲匿地偎再飘舞耳旁,宠溺的笑着。“你的爱会令人上瘾,享受着它,如果没了你的爱,会是种折磨。”他让她坐进了怀中。
  自然地被他抱着,飘舞试探性地问:“你还恨爸吗?”
  朔云顿时沉默无语,他的思绪缠绕成了一圈。他该原谅那个爱母亲至深的父亲吗?
  朔云迷惘地想。
  冷不防,飘舞握着他的手。“他是你的父亲,父子没有隔夜仇,他都逝世了,你何必再为这事牵肠挂肚呢?”
  “我不知道,或许……我以后会原谅他吧!”
  “是吗?”飘舞拭去所有泪痕,逸出最美的笑。“朔云……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娇柔地道。
  “为什么不行?别忘了,是你的朋友易晓依取消领养关系的,现在你已不是我的妹妹,难道还要叫我”哥哥“吗?”有时候飘舞偶尔的天真,会给朔云一些乐趣。
  “那,朔云,你能不能告诉我,爸……叔叔有多爱阿姨?”
  朔云卷起一撮她的柔丝。“你晓不晓得,你成为艾克斯家养女,真正的主因?”他的父亲心里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嗯,叔叔说我和阿姨长得很像。”容貌,改变她的一生。
  “没错,这事,等我们上了飞机再说,好不好?”
  “飞机?”飘舞诧异地昂高首,用无光的黑眸问着朔云。
  “别这么惊讶,你别忘了,日本不是你该在的地方,你该在的地方,是纽约。”朔云迳自抱起了飘舞。
  飘舞迫于无奈,只能紧紧地攀着朔云。“我们现在就走,那晓依和佛瑞怎么办?我们不能一声不响的就走呀!”
  “你放心,我已托人拿了张纸条给他们。”朔云早知飘舞会有此顾虑,事先就准备好了纸条,“通知”他们。
  飘舞安心地靠上朔云的肩,她,要回家了!
  即使他没说出口,此刻的她,也能明了——他是真的爱她!
  晓依与佛瑞又来到飘舞的病房前,扭开门,只见到一名护士正在整理着过去几天,飘舞所睡过的床铺,房内见不着飘舞!
  易晓依不悦地上前质问那名护士。“飘舞呢?”
  护士放下手中的被单,笑容可掬地道:“飘舞小姐已经出院了,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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