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科学的符阵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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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可!怎可为一时之气,做出如此意气之争?”碧荷姑娘大惊。
“少爷不要啊!为了这种人,不值得!”跳珠劝道。
而庄圣贤听到何忧的话之后,却阴涔涔的一笑。这一刻,他知道他渴望良久的,扬名立万的机会终于来了。以文采逼死对手,再以宽广的胸襟饶恕对方,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证名的呢?
“为何不敢!”庄圣贤喜道,“麻烦孟兄,与碧荷姑娘一起做个见证。”
“庄兄……要不……还是算了吧?”孟冠林劝道。虽然他也曾当街羞辱过何忧,但却不曾大肆辱骂何忧的先人,庄圣贤的此等行径着实有些过分了。
“是他先向我宣战,我只是应战而已!”庄圣贤淡淡的说。
碧荷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她知道,庄圣贤之所以会刻意强调他是被动应战,是因为他已经将何忧当成他扬名立万的垫脚石了。
“少爷,不能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跟老爷和夫人交代!”跳珠急道。
何忧微微一笑,说道:“你信不过我?”
“不是!跳珠没有信不过少爷,只是……”
“那好!去那边看着就是了!”何忧不容反驳的说。
跳珠见何忧不听他的劝,顿时大急,她慌忙跑到碧荷姑娘身边,哀求道:“碧荷姑娘,求你劝劝我们家少爷吧!我们何家就只剩少爷一个人了,若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何家就要绝后了!”
碧荷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何公子连你的劝都不听,我去劝他又有何用?”
“不是!我家少爷说了,碧荷姑娘既漂亮,又知书达理,他可喜欢她了。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跳珠说。好一招断章取义,如果何忧听到这番话的话,肯定会吐血斗升,为跳珠点个赞!
碧荷微微一愣,继而俏脸一红。既然跳珠都已经这样说了,以她的聪慧,自然很容易就能猜到,何忧对她冷淡的原因。
碧荷略一沉吟,便红着脸走上前去,轻声道:“两位公子还请三思,为了一时之气而定下生死之争,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必然有损两位的才名!”
“既然我已应战,自然要一诺千金。”庄圣贤寒声道。
何忧微微一笑,对庄圣贤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快点出题。
庄圣贤挺胸抬头,大声说道:“既然你我在此地斗诗,便以此湖为题!”
“又是湖啊!”何忧席地而坐,捡起地上的那本书,悠悠然道,“你先还是我先?”
“客随主便!”庄圣贤说的好听,但谁都清楚,这种事情谁后作谁就占便宜。
“恩!让我想想!”何忧说。
碧荷见二人连诗题都已经定下了,便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求庄圣贤为了扬名,能饶何忧一命吧。
跳珠见两人已经开始作诗,便知道劝是劝不住了,她万分紧张的问碧荷道:“碧荷姑娘,那个庄圣贤的文才如何?”
“赤阳城第一!”碧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若只按何公子那两首咏荷的诗来说,他想胜过庄公子恐怕有些难……”
轰!!!宛如一声惊雷炸响,跳珠整个人愣在了当场。良久,面若死灰的跳珠瘫坐在地上,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
第十九章 观书有感
看到跳珠这幅样子,碧荷大急。她赶紧保证道:“跳珠姑娘莫急!碧荷与庄公子有些交情,待会若是……若是何公子真的力有不逮,碧荷一定会全力保下何公子,断不会让何公子因此丧命!”
“呜呜呜……碧荷姑娘!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家少爷……我们何家……就只剩下少爷了……呜呜呜……”跳珠说着,便要给碧荷磕头。碧荷姑娘侧了侧身,与小瓷一起将她扶了起来,并且不断的轻声安慰她。
大约半个时辰后,庄圣贤信心满满的来到何忧面前,见何忧依旧以书覆面,悠哉悠哉的躺在草地上,便出言讥讽道:“何兄难道是想从此不再作诗?若要如此,只要何兄肯主动认输,不才自当饶何兄不死。”
“啊?什么?怎么了,谁死了?”
庄圣贤并不突兀的说话声居然下了何忧一跳,显然他刚刚并不是在作诗,而是在睡觉……
“少爷!你怎么睡着了呀?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跳珠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顿时又落下来了。
“干嘛?我睡个觉你也哭?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何忧打着哈欠,没好气的说。
“少爷要是死了,那跳珠就陪少爷一起死!”跳珠斩钉截铁道。
何忧微微一愣,心里顿时暖洋洋的,感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两世为人,第一次有人对何忧说这种话,也算是没白活。
“好了,我的诗早就写好了。看你磨磨唧唧的这么慢,所以我就睡了一会,等等你。怎么样?你做好了吗?”何忧对庄圣贤说道。
庄圣贤冷哼一声,说:“那还真是多谢何兄手下留情了,请现在就开始吧。”
庄圣贤才不信何忧能有“七步成诗”的文采呢,断定他是在胡吹大气,想要输的体面一些。
“听好了!”何忧清了清嗓子,指着面前的湖念诵道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嗡!
此诗一出,庄圣贤感觉脑海中一阵轰鸣。他晃晃悠悠的退后两步,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湖面,久久不语。
碧荷姑娘静立垂首,不停的默念何忧的这首诗。而孟冠林则以袖遮面,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
“这明明是一片这么大的湖,为什么要说半亩方塘呢?”小瓷疑惑道。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小瓷现在已经被跳珠杀死成千上万次了。
何忧拉了拉跳珠的手,微笑着回答道:“因为我读的书有限,心胸只有半亩,所以纵然面对如此广阔的湖面,也只能看到半亩方塘。庄兄与我不同,读的书多,相信他的心胸肯定要比我宽广!”
听了何忧的话,碧荷叹了口气,说道:“‘鉴’者,镜也。镜中徘徊的不仅是天光云影,还有人和人心,做人如果不能时时自省,又何来胸襟?一片湖水若想常清,必然要有活水不断注入;一个人若想扬名,就要时时自勉,谦逊待人。好意境,好文采。”
显然碧荷和孟冠林都看出了,这首诗不仅好在文采,还好在意境,应时应景!正是庄圣贤的不谦虚,心胸狭隘才引起了今日的这场争斗。何忧这首诗与其说是写来与庄圣贤争斗的,不如说是用来劝诫庄圣贤的。
如此一比,两人的心胸孰高孰低,顿时一目了然。纵然庄圣贤能拿出胜过此诗百倍千倍的好诗,也难以掩饰他德行有亏的事实。
而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若是德行有亏,即使你才高八斗,又有何用?
何忧带着玩味的笑看了碧荷一眼,毫不避讳的说道:“其实你不用说的这么清楚。”
知道不说,那就还是朋友。比如孟冠林,他自然能读懂这首诗所表达的意思,但是为了照顾庄圣贤的颜面,孟冠林选择了衣袖遮面,不予评论。
而碧荷姑娘当面将这首诗解读了一遍,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庄圣贤的脸啊!当然,何忧的这当面一问,明显也是不怀好意。
面对何忧的询问,碧荷姑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轻声问道:“敢问何公子这首诗可有名字?”
“有!”何忧举起手里的书,对着碧荷比划了一下,说道,“就叫《观书有感》!”
“观书有感?好名字!好意境!何公子大才!”碧荷赞道。
直到此时,庄圣贤才从震惊中惊醒过来。此时的他发丝凌乱(其实没剩多少),目光呆滞,仿佛早已忘记了斗诗的事。他就这样带着似哭似笑的怪异表情,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看到庄圣贤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跳珠欣喜若狂,她知道少爷赢了!而且赢的干脆利落!
顾不上为少爷庆祝胜利,跳珠对着庄圣贤的背影大声喊道:“输了就想走!枉你还自称读书人!你……”
“行了跳珠,让他走吧!”何忧轻声说,“他做人的脊梁骨已经断了,以后要么趴下做狗,要么重头再来。这两条路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易事。”
碧荷叹了口,对一旁的孟冠林说道:“孟兄,麻烦你护送庄兄回家,碧荷尚且有事,不能跟去了。”
孟冠林也深深地叹了口气,朝碧荷拱了拱手,看了何忧一眼,恭恭敬敬的道了声个谢,转身离开了。
孟冠林的这一声谢是为庄圣贤道的,因为何忧在取胜之后放了庄圣贤一马,没有真的逼他披麻戴孝、三跪九叩。
何忧看着远处那个从“玉树临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庄圣贤,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想做的这么绝,怪只怪他做的太过分。他根本不明白无父无母是什么感觉,‘有人生没人养’,唉!这句话真的很伤人!”
何忧上一世便是孤儿,有人生没人养这种话,简直是他的逆鳞!还有跳珠,自从失去父母之后,她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坚强,但是何忧知道,她每晚都会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从庄圣贤说出那句话开始,何忧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哪怕只是为了跳珠,何忧也一定要亲手将庄圣贤做人的脊梁骨打断。
碧荷摇了摇头,轻声说:“其实庄圣贤知道那种感觉。他也是自幼父母双亡,一直跟着哥嫂生活。他嫂子为人尖酸刻,从不给他好脸色。所以庄圣贤性格孤傲,从不与人交际。”
“今年的赤阳诗会由朋来阁举办,那日雨中,是我第四次登门邀请庄圣贤,可惜他最终依旧未曾应邀。若不是我将何公子的诗文拿于他看,恐怕他也不会随我来此。”
何忧冷哼一声,说道:“佳人冒雨相邀,还要狠心拒绝。他倒是不曾负了他的姓氏啊!真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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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手动发电式手电筒
跟庄圣贤的这次冲突对于何忧来说,其实只能算是无聊日子里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插曲。背诗而已,既不累人,也不危险,跟前几天那次冲突,简直没法比。
等庄圣贤走了之后,何忧往草地上一躺,继续以书覆面想心事。未几一阵香风袭来,何忧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发现这股香味跟跳珠身上的香味明显不是一种。
何忧抬手掀起书页的一角,看了看坐到他旁边的那人,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这个侧影依旧让何忧看的微微一愣。
何忧撇了撇嘴,说道:“碧荷姑娘刚刚不是说有事要去做吗?为什么还不走?”
碧荷微笑道:“是有事啊,小瓷不是正帮我做着呢吗?”
何忧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的平地上,跳珠正在教小瓷骑自行车。跳珠扶着,小瓷骑。瞧她们俩一前一后,摇摇晃晃那样儿,根本不是在学骑车,而是在练摔跤。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小瓷都趴地上四回了!
何忧无语道:“跳珠现在才勉强会骑,你让她教你们?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那我找你,你教我呗?”碧荷姑娘笑盈盈的问。
何忧微微一愣,碧荷姑娘的主动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不过也仅限于吃了一惊而已。何忧四仰八叉的重新躺回地上,说道:“我没空。”
碧荷姑娘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在忙着害怕。”
“嘿?我害怕?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害怕了?”何忧怒。
“两只眼睛啊,两只眼睛都看见了。”碧荷姑娘依旧温文尔雅。
何忧噌的一下坐起身来,大声说道:“我告诉你,我不是怕你!而是……”
“我没说你怕我,我说的是你怕它。”碧荷姑娘拿起被何忧扔在一边的那本《符阵浅谈》,说道,“你怕死!”
“哈?我怕死?”何忧被碧荷给气乐了。
“对!”碧荷姑娘说,“我听说你前几天跟马浩马公子起过冲突,虽然你凭着手里的那两件法器占了一点便宜,但你自己也被马浩用一张巽风符给打成了重伤。若不是宁大小姐出手相救,只怕你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碧荷姑娘作为朋来阁的花魁,自然有很多渠道,能获取到别人得不到的隐秘消息。所以,尽管马浩极力的遮掩那日的耻辱,但事情的经过依旧被碧荷姑娘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何忧冷哼一声,说道:“她救我?她不害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碧荷姑娘耸了耸肩,说道:“你身上那件用来防御的法器,似乎挡不了灵符。所以你就想学习一下符阵之术,用以防身保命。”
“可是,你又发现符阵之术学习起来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当场丧命,因此你就害怕了。想放弃,却又担心以后再被人用灵符攻击。我猜的可对?”
何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女人太聪明会嫁不出去的。”
碧荷不屑的撇了撇嘴,傲然道:“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不敢娶聪明的女人!”
“说的不错。”何忧对碧荷输竖了个大拇指,调侃道,“非常聪明的碧荷姑娘,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能不能帮我拿拿主意,或者给点意见什么的?”
得到何忧的称赞,碧荷微微有些小得意,巧笑嫣兮的说道:“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啊,干嘛还来问我?你若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学符阵之术,又怎会感到害怕呢?”
听了碧荷的话,何忧惊愕当场。对啊,他是因为怕死,所以才犹豫不决。
而怕死的原因是学习符阵之术会有生命危险,若是何忧已经不打算学了的话,那又何来怕死一说?
“哈哈哈哈!碧荷姑娘说的不错,我确实已经下定决心了。只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所以才会首鼠两端。”何忧说道。
碧荷姑娘也笑:“何公子学究天人,区区符阵小术,根本难不倒何公子。相信过不了多久,赤阳城又会多一名启灵境修者了。”
对于这句话,何忧深以为然。他点头道:“不错,不出三天,我何忧必能启灵成功!”
呵呵!饶是碧荷姑娘对何忧芳心可可,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