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风流-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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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幻想,不是自己的终归不能强求,硬来反倒没意思了。
宋楠不经意间微微叹息一声,叶芳姑看在眼里微笑道:“只怕是藕断丝连不太容易一刀两断呢,我瞧还是我来替你捅穿这层窗户纸,省的咱们宋府大老爷放了人走了,回头又不开心。”
宋楠被她说中心事,心头恨得痒痒,一伸手趁叶芳姑不备将其拖入大木桶中,叶芳姑惊讶挣扎,身上已经全部湿透,大热天的身上的衣衫又单薄,站在桶中全身上下曲线玲珑几乎成了透湿装;宋楠差点喷鼻血,身子一硬便想有所动作,叶芳姑惊叫护住身子连声道:“不成不成,这回绝不依你,你这身子要将养好了方可,青璃,今晚你也不许和他睡。”
青璃刚yu答应,见宋楠努嘴做动作,立刻会意,伸手抱着叶芳姑的腰一用力,将叶芳姑按倒在桶沿上;叶芳姑惊觉要糟糕,连忙挣扎,只觉下裳呼啦被人褪去,紧接着私处一痛,一根热乎乎的棒槌毫无怜惜的捅了进来。
叶芳姑娇呼道:“青璃,姐姐我要杀了你,哎呀……宋楠你个混蛋,不要……别。”
宋楠哪里管她,痛快淋漓的一顿狂飙,叶芳姑很快便全身瘫软伏在桶沿上哼哼;宋楠尽兴享受,宠爱完叶芳姑又将双目汪汪的陆青璃抱进来亲热,情绪的高涨的刹那间,所有压抑心头的诸般不快随着一声舒爽的呐喊尽数倾泻而出。
三天里,宋楠闭门不出,宋楠上下弄了各se补品来给宋楠补养身子,小郡主三天来了五回,偷偷从国公府中偷了许多珍贵的补品送来,最后一次被张仑发现,张仑装作不知,还命柳氏送了半斤虎肉塞给小郡主,要她带给宋楠补身子。
宋楠的脸上逐渐油光焕发起来,轻飘飘的身子让珍贵的补品一番恶补也逐渐的恢复,虽足不出户,但前来探望的络绎不绝。锦衣卫衙门中的部下和同僚自不必说,外廷和内廷也有人来探望,这其中最让宋楠意外的便是张永的亲自探望和李东阳的派人前来问候,这二人说是来探望,带来的却是宋楠不愿听到的一些消息。
回京后休假的三ri中,很多人正利用着这早朝恢复前的间隙极力运动,说是让皇上和众大臣休息,但朝廷内外可是一刻也没有消停。
七月初一辰时,晨钟悠长的敲响,正德回京三ri后,时隔两个多月来的第一次正式早朝终于开始。
文武百官齐聚大殿之外,官员们如常寒暄问候,但大伙都心知肚明,今ri的早朝必将是不寻常的一次早朝。
第二八五章 追究
(感谢休闲浪人、淡茶如墨、厶倒转流年几位兄弟的一堆月票和打赏,拜谢。)第二八五章
奉天殿内,文武百官分列就位鸦雀无声,等候正德皇帝上朝,司礼太监清脆的唱诺响起,众官赶紧往侧门看,但见正德在一干随侍太监和锦衣卫大汉将军的簇拥下施施然上殿而来。
正德脸上黑黝黝的黑皮尚未褪掉,在新平堡烽火台上人人晒得如同焦炭一般,十几ri后,当时随驾之人的脸上都在蜕皮,正德也不例外,黑一块白一块看着着实让人难受,但神se还算平静。
“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声叩拜。
正德抬手道:“众卿平身。”
群臣起身归列,刘瑾按照惯例开口道:“今ri早朝,诸位大人有奏便奏,无本退朝。”
不少人面露嗤笑之se,今ri岂会无本奏疏?怕是要连篇累牍了。果然刘瑾话音刚落,内阁首辅李东阳便出列奏道:“臣李东阳有奏。”
正德微笑道:“李阁老请讲。”
李东阳面se平静声音低沉:“皇上,老臣近ri自觉身体大不如前,腰膝酸软齿危发秃,脑子也昏沉沉的,公务处置上也效率不如以前,臣想来想去,觉得是岁数偏大之故,为了不耽误朝廷大事,老臣请求皇上准许我辞官归乡颐养天年。”
“什么?”
朝堂上炸开了锅一般,李东阳又来辞职,上次内阁总辞职之时,谢迁刘健等都被准许,李东阳偏偏接受了皇上的挽留留在内阁,此事私下里成为文官们鄙夷他的笑柄,时隔一年不到,很多人都已淡忘此事,李东阳这时候又来辞职,这是为何?
但大多数人很快便想通了,李东阳怕又是在以辞职为挟表达自己的不满罢了,后面必有文章。
正德也是呆了呆,神se有些慌张,但迅速的恢复了镇定,温颜道:“李阁老,你年纪并不算大,内阁诸般事务也处置的井井有条,谈何辞官之事?”
李东阳道:“老臣惭愧,身为内阁首辅,却不能辅佐皇上以国家社稷为重,有负先皇重托,忝居其位却不能尽其责,如此尸位素餐留之何用?恳请皇上准许老臣辞官归乡,老臣感激不尽。”
群臣心中纷纷暗道:来了,李首辅发飙了,皇上私自出巡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内阁颜面尽失,李东阳这是来算账来了。
正德脸se微红,他当然听的出李东阳的言外之意,回宫这三天里,正德回想十几天前的情形尚心有余悸,也略有悔意。
“唔……李东阳,朕认为你还是合格尽责的,也无负先皇所托,这辞官之请嘛,朕是不会同意的,除非你不愿效忠于朕,效忠于大明了。”
李东阳吓了一跳,忙道:“老臣身为大明之人,死为大明之鬼,无论身在朝野均一心效忠皇上,忠于社稷;这一点臣可对天发誓。”
正德道:“既如此,朕不准你辞官,你若觉得身子不适,朕让太医每ri去你府上问切调养,你也可指派内阁其他大臣分些担子,不必太过劳累;你是本朝砥柱重臣,朕不能没有你。”
李东阳差点老泪纵横,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在正德口中说出来,自打弹劾八虎之事之后,正德和自己之间不像是君臣,倒像是一对相互看不上眼的冤家,正德能说出这样暖人心的话来,莫不是此次出巡之后皇上开了窍不成?
群臣也觉得意外的很,皇上跟外廷文官之间自打八虎之事后便相互心有芥蒂,今ri忽然说出这番言语,确实有些招架不住;这话可不是对李东阳一个人说的,在群臣面前说这样的话,便是传递给所有人同样的信息:皇上心目中还是看重臣子的。
宋楠站在殿角微微的笑,正德的表现很让宋楠满意,不枉了自己凌晨进宫见驾的辛劳;昨ri午后,李东阳派人送礼品看望宋楠,并带来一封信,这是李东阳第二次派人送信给宋楠,第一次是为了救戴铣之女戴素儿,这一次的信上却充满了无奈和感慨,除了感谢宋楠力护皇上之外,字里行间对皇上私自出巡之事颇有微词,即便李东阳并没有明确的写出什么,但宋楠还是能从这封信中咂摸出一些味道来。宋楠明白,李东阳是在隐晦的向自己传达一个信息,这次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李东阳向自己传达这种信息的目的其实最明白不过,那便是要借宋楠之口跟正德进行沟通,让皇上明白外廷的愤怒之意,外廷固然可以直接上书直指此事,但多半会被皇上无视,因为皇上和外廷之间的芥蒂尚未消除,为了更好的达到劝谏的目的,通过宋楠之口转达之后的效果和直接上书奏谏不可同ri而语。
宋楠闻弦歌而知雅意,心甘情愿的充当了这个传声筒。宋楠现如今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了,当初只是一心为己上位,不闻天下大事的宋楠,在随侍出巡之前那次前往城南自己的千亩庄园,目睹佃农们的悲惨生活起便有了一种朦胧的想法。在经历新平堡的生死之后,宋楠想的更多,目睹蔚州军层层叠叠的尸体,遍地血肉残肢的战场之后,宋楠心中所想的已经不再局限于个人的一些得失进退,脑海中总是会有为这个时代该做些什么的冲动。
对于正德的这次出巡,宋楠从一开始便觉得不妥,身为一国之主,随xing行事带来的后果往往是灾难xing的,这种视他人如无物的我行我素,放在普通人身上自然无甚大碍,但正德是皇上,是大明之主,执意如此便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了。
当然,宋楠可不会去跟正德去明说这样的想法,凌晨进宫之时,他只是跟正德探讨了外廷的态度,提出在经过这次重大事件之后须得委婉处理此事,不能激起大臣们的愤怒,劝说正德要心怀宽广,身为皇上亦要给臣下以尊重云云。正德不会无视宋楠的劝说,在他心目中,宋楠已经是他最能依靠和信任的臣子之一了,宋楠凌晨进宫特为叙述此事,当然不是因为闲的蛋疼。
李东阳虽觉得诧异和感动,但他今ri还不打算就此妥协,妥协了一辈子,当了一辈子和事老,如今外廷万马齐喑,身为首辅他难辞其咎。他辞职之请虽然是矫情之举,但内心里他做好了准备,皇上若准了自己的辞职,自己便立刻卷铺盖回家养老,眼不见心不烦,也省的别人背后说自己没骨气,身为文臣的骄傲已经被正德磨得几乎干干净净,他要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皇上隆恩浩荡,老臣感激涕零;老臣自然愿意将毕生交付大明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老臣却不得不说,皇上这一次是伤了臣子们的心了,老臣一度认为,皇上已经视我等外廷官员为废物,无可无不可,我等都是浑噩混禄之人,留下来又有何用?”
李东阳难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种当面毫不留情的埋怨有不敬的嫌疑,但在外廷文臣们听来那是说出了心声说出了心中的块垒。
殿上鸦雀无声,等待正德如何应对这番言语。
正德缓缓道:“朕错了。”
群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能从正德的口中说出来简直意外,今ri的正德给了大家太多的惊讶,给人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朕此次出巡有欠考虑,朕身为大明天子不该仓促行事,险些酿成大祸;今ri凌晨,宋楠进宫来跟朕谈及此事,朕才赫然发现,如果在新平堡中朕为鞑子所擒获,我大明江山如今该是何等摸样?虽然朕并不害怕鞑子,但朕的行为险些酿成社稷动荡,朕确实错了。”正德话语低沉,十六岁的少年皇帝显得成熟了许多。
李东阳眼角湿润,正德能认错这是何等难得,一年了,先皇去后,新皇即位,外廷遭受了多少委屈和风雨,如今总算是换来了正德一句“朕错了”,虽不知是肺腑之言还是形势所迫之下的不得已,但起码已经有了个小小的胜利可做宽慰。
李东阳吸了口气平息情绪,他没忘了自己今ri的目的,今ri可不是来听这句‘朕错了’的话的,藉此机会恢复外廷地位和声望才是李东阳所最希望达到的,皇上少年人心思,下朝之后或许转眼便会抛之脑后,今后依然如故,又能耐之若何?
“皇上能自省其身,臣等甚是欣慰;但朝廷有朝廷的规矩,皇上之过便是臣子失职,老臣斗胆,今ri便要追究某些臣子的责任;皇上出巡之事到底是何人所奏,何人唆使,还需要皇上对此人严惩,不然这等佞臣不加以惩罚,难免会再唆使皇上做出不当之事,请皇上明确告知?”李东阳静静道。
刘瑾面上变se,这帮家伙果然还是将火烧到了自己头上,若不是自己提议倒也罢了,偏偏这件事便是自己开的头,当ri在万寿山滑雪之时自己亲口提及此事,当时在场的除了皇上还有公主和宋楠;对!一定是宋楠,这厮定是将此事告知李东阳,李东阳便藉此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刘瑾怒目朝宋楠看去,宋楠眼睛看着别处压根就没往他身上瞟;刘瑾又将一双利目看向焦芳,责怪他身在内阁,李东阳等人有这番动作为何不来禀报自己;焦芳面对刘瑾的目光一脸的无奈,他压根就不知道李东阳会有这么一出。
“臣王鏊附议,请皇上重责提议之人,这等祸国之臣必须受到惩处。”
“臣杨廷和附议。”
“臣曾鉴附议……”
“臣……”
文官们纷纷出列附议,大有扬眉吐气后的汹汹之势,宋楠蹙起眉头,文官们确实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意味,好了伤疤忘了疼,非要逼人于绝境。宋楠算是明白了,这些文臣其实根本不必同情他们,因为他们委实不懂进退,皇上既已自承己过,却偏偏要逼人太甚,光是这种动辄蜂拥而起的咄咄态度便足以让人生厌。
宋楠知道李东阳等人的目的肯定不是对着自己,自己也压根没有告诉别人这是刘瑾的主意,但外廷众臣似乎知道此事是何人唆使,如果真的能将刘瑾拖出来痛打一番,倒也是个好结果。只可惜,宋楠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刘瑾在正德心目中的位置极为重要,当初正德为了他不惜黜退内阁刘健谢迁等重臣,现如今又怎会让文官们得逞。
第二八六章 加官进爵
第二八六章
一片群情激奋之中,焦芳咳嗽一声施施然出列,焦芳如今已经是外廷中的实力人物,在刘瑾的支持之下,焦芳自去年十月任户部尚书之后不久便被荐入内阁,后加封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马文升致仕后,焦芳又得刘瑾之力拿下了六部之首吏部尚书职位,原户部尚书的职位则被另一位刘瑾看中的文官顾佐升任。
外廷六部之中的两大实力部门均入刘瑾掌控之中,可见刘瑾势力之大。焦芳和顾佐在文臣中招兵买马已经颇有势力,在内阁之中和首辅李东阳经常意见相左,成为刘瑾深入外廷的两只有力的双手。
“诸位大人,朝堂之上吵吵闹闹作甚?此事有何吵闹之处?”焦芳摇晃着枣核般的脑袋高声道。
“焦大人,我等是在奏议大事,何为吵吵闹闹?”李东阳吹着胡子淡淡道。
焦芳抚须道:“李大人,皇上适才已经真心自责,咱们做臣子的岂能咄咄逼人,难道要皇上下罪己诏贻笑天下不成?简直不可理喻。”
“焦大人,你这话便错了,我等只是追究唆使皇上出巡之人,又非为难皇上,难道说这个唆使之人不该加以惩罚么?”
焦芳道:“那要看从何角度来看了,皇上此次出巡遇险,差点为鞑子所虏,按说该追究奏请皇上出巡之人的责任;但事实上皇上受皇天护佑丝毫未损分毫,相反,利用此机会我大军歼灭鞑子骑兵近两万,从此鞑子如惊弓之鸟再不敢犯我大明边镇,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奏请之人不但无过反倒有功呢。”
李东阳再也无法保持淡定,怒喝道:“可笑,照你这么说,皇上此番不告出巡倒还是符合规矩了,撺掇皇上出巡之人倒还要嘉奖了?君还记得当年土木堡之祸么?皇上这次险而又险,被困七八日,受尽折磨,险些便是土木堡之祸的重演,若非随行之人寻到了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处,便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