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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贼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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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樊衣有的心火便骤窜了起来。
  “我只是回家了!”
  面对樊衣甫的气怒,宇文丹花的语气很平静、态度很自然,好像昨夜的那个吻从来不曾发生过似的。
  这样的平静让樊衣甫气坏了,难不成昨夜辗转难眠的只有他一个人吗?
  今晨,一夜无眠的他迫不及待的起身,连自己都还来不及打理整齐,就跑到她的房里,他想跟她说,要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其实是他蠢,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的真心。
  原来,独善其身惯了的他会对她好,从来不只是因为她长得像青青而已。
  初时,或许真的是这样,可是愈与她相处,樊衣甫便愈不能自己的将她挂上心坎儿里。
  所以才会大费周章、不惜千金,要好友为她找来稀世名药,也才会小心翼翼地照看着她,像只老母鸡似的管东管西。
  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对青青,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挂心,唯独她。
  昨夜,他猛然忆起储仲泉为了谈宗音竟然可以不顾一切,只求能与之相守,就是因为他深爱着谈宗音。
  那么小气如他、独善其身的自私鬼,也会愿意为了宇文丹花散尽千金,只求能调养好她的身子。
  应该……不,是一定也是爱的。
  早已有爱,却傻傻不自知,他急得想立刻告诉她,可谁知一早去她的房内却扑了个空。
  伸手摸着褥榻,丁点儿温度都没有,樊衣甫立刻知道这该死的女人一定是半夜偷溜出去了。
  因为不用想都知道她去了哪,正当他匆匆忙忙想要追去之际,便见她一个人安步当车的往医铺子走来。
  他这才回身,端坐在椅子上,准备兴师问罪。
  “我说过你不能下床的。”他冷言提醒。
  “我也说过我好端端的。”她也没示弱,迎视着他那闪着怒火的眼神,继续说道:“再说,我们非亲非故的,你有什么权利可以限制我?”
  “你说什么?”听到她的话,樊衣甫的银牙几乎都要被他给咬崩了。
  “我说咱们非亲非故,充其量不过是演了一回戏,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瞧着他那愤怒的神情,宇文丹花的心痛极,多想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接受他那虽然凶恶却又盛满关心的愤怒,但她不能,只能冷冷地望着他继续说道:“不过说到底,我也真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回,欠下的那条命,就用昨儿个那个没滋味的吻去抵好了。”
  宇文丹花勾唇而笑,那模样极美,可说出来的话却更为凉薄。
  “你……”
  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樊衣甫的眸子倏地变得森冷。
  “所以呢,你特地回来就是要告诉我咱们两不相欠?”
  “是的!”宇文丹花颔首,迎着他的愤怒,只能逼自己不去在乎,可却好难好难。
  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会恨上她吧!
  “你要去哪?”樊衣甫咬牙再问。
  “与你何干!”
  闻言,樊衣甫纵声狂笑,那笑声中的沧凉几乎穿破了宇文丹花的耳膜。
  “好,好一个与我何干……”
  原来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那个吻不过是用来偿债的,可笑!
  樊衣甫的心绪更加激动了起来,一股腥甜溢上了他的喉头。
  为何偏生选在这个时候啊?
  即使明知那应是他的心绪太过激狂,引发了体内的毒物作祟,他强要抑下疼痛,不愿自己在宇文丹花这个没心肝、没血泪的女人面前示弱半分。
  可偏偏天不从人愿,一朵血花便自她的眼前开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宇文丹花原本自持的神色蓦地慌了。
  她想也没想地急奔上前,想要瞧瞧他到底怎么了,可是她的手才摸着他,就被他冷冷地一把拂开。
  “既然……你的事不关我的事……”承受着剧痛的樊衣甫冷着一张脸,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滚!”
  “可是……”宇文丹花慌张的想要确定他的安好,完全忘了方才自己那满口伤人的谎言。
  “滚,既然不在乎,干么还要假装在乎!”
  她没有假装啊!
  她想要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樊衣甫这样吼道,可她才张开嘴,连话都还没说,门外竟传来了娃儿的哭声,那一记哭声登时让宇文丹花的心一凛。
  那是小山的哭声,他的哭声总是特别宏亮。
  那个该死的段仰卿竟然敢故意弄哭小山,好提醒她别失态。
  深吸了口气,她强逼自己收回颤抖的手,然后转头看向虎子,朝他淡淡的交代道:“好好照顾你师父。”
  “师父的事,不用你费心。”虎子也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瞧着宇文丹花那冷漠的态度,自然也是一阵气怒。
  他恶声恶气地回应完宇文丹花的交代,冲到了樊衣甫的身旁,正准备扶起他时,他的手却突然被人抓住。
  “虎子,快……悄悄地跟上去。”
  “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她也不想想师父是怎样没日没夜的照顾她,才能让她捡回一条小命的。
  尽管她的话说得既冷然又决绝,可是他断然无法相信她是真的那样无情,一个人的态度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转变。
  她昨晚的义无反顾,和今日的冷然绝情,这其中必然有故。
  他本扰不是驽钝之人。
  最初,他的确因为她的话而盛怒,可是当他清清楚楚瞧见她眸中为他闪现的黯然神伤时,他不免起了怀疑。
  如果真的不在乎,何必管他的死活呢?
  他若死了,岂不是更好,至少她不必担心他会小鼻子、小眼睛的去找她麻烦。
  她不可能忘了他一向小心眼得很,若是在旁人身上吃了亏,总有一天定会讨回来。
  他几乎敢肯定,她方才的那番话,绝对不是出于她的自愿。
  那么……以她的性子,唯一能教她屈服的便只有黑风寨的那群人,还有宇文汝花了。
  还有,那次打伤宇文丹花便销声匿迹的段家兄妹也一样可疑。
  忽地,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一扳开,里头竟然立刻飘散出浓浓的药香味来。
  樊衣甫凝着那药瓶许久,然后动手一倒,便将瓶身中仅有的一颗药丸给倒了出来。
  “也该是时候了!”他喃喃的说道。睑上的神情有着回忆,也有着释然。
  其实,他早就将解药给研制出来了,不吃,只是想藉由那痛来惩罚自己的大意,让青青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
  他之所以一直忍耐没亲手血刃段氏兄妹,也是为了对青青的承诺,因为她不希望他的手染上他们的鲜血。
  可如今,一颗心再次为了宇文丹花而跃动,他知道自己必须成为可以为她只手扛天的男人。
  那女人有古怪,而且他相信始作俑者绝对是段式兄妹,所以这回他再无犹豫地吃下了解药,也从往昔的遗憾脱了身。
  第9章(1)
  这算什么?
  押解奴隶吗?
  宇文丹花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前的景象,甚至还抬手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走眼了。
  可是事实证明,她真的没有错看。
  自家的妹子真的这样残忍的对待她们仅存的家人,正因为知道黑风寨的遗孤是她的弱点,所以段仰卿竟然异想天开的打算将人全都给弄回苗疆去。
  而本该站在她这边的宇文汝花竟然还在一旁帮衬着押人,原来他们那一晚便已在大伙的膳食中下了药。
  所以她回去的时候,宅子里才会那样安静,连孩子们的哭闹声都听不到。
  而福婶则是因为先一步察觉不对,所以用尽了方法保持清醒,这才有办法提醒她。
  果真,一如樊衣甫所言,是她的一再退让惯坏了汝花这个丫头。
  是她大意,自食恶果,她不怨。
  但就算段家财大气粗也不能这么逼人离乡背井啊?
  不是一个、两个,而是老老少少全都要带回去,怕带的人太少,会不够钳制她吗?
  “我不准你带走她们。”宇文丹花冷瞪着又恢复一贯优雅的段仰卿,咬牙说道。
  早已没了之前的戒慎恐惧,他相信有了那些人质,她就算再桀傲不驯也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段仰卿丁点也不在乎她的意愿为何,即使明知她很恨他也没关系,只要能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让他时时刻刻可以瞧着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庞,这样就够了。
  “我并没有问你的意见。”漾起了邪笑,段仰卿懒洋洋的开口说道。
  他要的是她那张脸,不是她的意见。
  “段仰卿,如果你真的还想留条活命,我劝你别押着他们回去。”拖着长长的一串人,能走得有多快。
  “你是想说要是时间拖得久了,樊衣甫那个男人就会找来吗?”
  “他会的!”
  虽然那日他的话说得决绝,可她的心并没有完全失去希冀。
  她相信就凭那个男人的睿智,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想通她的不得已,再加上整寨子的人都消失了,难道他还不怀疑吗?
  “你别傻丁,他不会来的,我那妹子早已去缠着他了,这回我为那男人准备了更上等的毒药,绝对能让他生不如死,这回我就不相信他能多有骨气。”
  他说得得意扬扬,但宇文丹花却气得眸泛火光,打自死里逃生以来,这是头一回,她想要亲手宰了一个人。
  “你以为他会中计?”对于段剑筝的歹毒,樊衣甫早已心知肚明,他不可能再着了他的道。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追来,我只要手中掐着你的命,谅他也不轻举妄动吧!”
  原来他心里打着的是这个算盘,难怪他能那么有恃无恐。
  掀起了眸子,就算再依恋樊衣甫,她也知道自己万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突然间,她的眼角瞥见所有人都上了马车,她心念一动,忽尔纵身跃上马,将段仰卿的爪牙踹下马背,抢过缰绳,策马领着马车狂奔。
  没有料到宇文丹花还有这招,段仰卿初时一愣,一等回过神来,便纵身直追。
  望着那直泻而下的水瀑和深崖,宇文丹花的心凝成了一团。
  是天要亡她吗?
  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带着寨里的人逃出生天的,怎知道却走往了一条死路。
  她无奈地仰首望天,不出须臾,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无论如何,她不能害了樊衣甫,只要她在段仰卿的手中,就算日后他知晓真相,无论做什么都会备受钳制。
  所以……
  “福婶……快,带着娃娃们和嫂嫂们四处躲着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反正段仰卿的目标一直是她,只要她能绊住他,那么福婶他们至少能保性命无忧。
  “那你呢?”
  “我得留下来和段仰卿周旋啊!”总不能大家一起陪葬吧!
  “可是……”
  “您就别可是了,快走吧,带着你们,我就是想逃也没有机会啊……”眼见马蹄声愈来愈近,宇文丹花慌得什么都顾不得,用力推了福婶一把,吼道。
  看着自己曾经最在乎的人全数消失在这林子里,宇文丹花的眸儿四下环顾,然后突地眼儿一亮。
  她快步走向崖边,抬脚踏了踏崖边的石子,只见石子只因她一使力,便摇晃不已。
  脑海中一抹绝然的想法陡然而生,原本慌乱的心稳了下来,然后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石子上,不逃了。
  既然不能逃,那就同归于尽吧!
  要她一辈子受制于段仰卿那个疯了的男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何况她的一颗心早已落在樊衣甫的身上了。
  待在段仰卿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是折磨。
  “青青,你在等我吗?”
  敛去了怒容,此刻的宇文丹花娴静得如同温婉的青青,她敛眉含笑,那我见犹怜的姿态让原本怒气腾腾的段仰卿看得眼儿都发直了。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时青青刚救起他、对他和颜悦色的模样。
  “是啊,我在等你,你快来!”
  闻言,段仰卿急急几个箭步就要冲上前去,却又忽尔顿住,仿佛对于宇文丹花的温顺有些警觉。
  “怎么,我在等你啊,快些过来!”宇文丹花吐气如兰,悠悠说道,美丽的脸庞还扬起了笑催促着。
  她终于想通了,对付疯子,就要比他更疯。
  青青,从来不曾对他笑得那么温柔,她的温柔都给了樊衣甫那个该死的男人,这是头一回,她对他这样笑。
  甚至还张开手迎着他,面对此情此景,段仰卿真的被迷惑了,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步步逼近宇文丹花,便见她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石子朝他说道:“来,咱们坐着谈会儿心事。”
  “好,咱们谈心事!”终于确认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埋伏,段仰卿的心房一松,便依宇文丹花的意思坐到她身旁。
  还不等他坐定,宇文丹花的手便朝着段仰卿一勾,双腿儿一蹬,原本就已松脱的石头更是晃得厉害。
  意识到情况不对,段仰卿便要挣扎,可是宇文丹花却像是索命的修罗一般,不让他有挣扎的机会,捉着他便往身后的山崖倒去……
  飒飒的狂风拂面,她的耳中却窜入了樊衣甫嘶哑的低吼——
  “不……不准跳!”
  是幻觉吧……
  他那种别扭性子,哪能那么快就想通啊?
  唇角,蓦地往上勾起,多爱啊!
  就算濒死之际,想起了心爱的男人,那股子的滋味儿依然甜得腻人……
  该死的!
  她可真厉害,才不过多久时间,这已经是他这个爱财如命的神医第三回为了她不顾一切的一掷千金了。
  望着她那平静安稳的睡颜,樊衣甫第一百次庆幸自己没有错看她眸底的在乎。
  否则现在的她,怕已经和那个在崖下摔得支离破碎的段仰卿作伴去了!
  双手轻抚着那细致的容颜,极度爱怜的不敢出丝毫力气,就怕自己一用力便会碰坏她似的。
  “喂,我说你啊,也该差不多一点了吧!”
  为了好好安顿那些在林子里四散逃逸,吓得浑身只差没抖散了的女人家和孩子们,闵奇善忙了好一阵子,怎知一进门,便见樊衣甫那嗯心的举动,忍不住开口啐道。
  抬眸,一记狠瞪笔直地射向吵死人的闵奇善,不想让他扰了宇文丹花的安歇。
  可向来性子直的闵奇善可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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