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之风云路-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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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林海又坐着公共汽车到了军事科学院五姐那里去主动投案，又经过了一番磨难后才一身疲惫的回到了姑姑家。
　　　　吃完午饭林海对姑姑说：“下午我哪都不去了，就想睡觉！”
　第一一三章　唐山
　　　　七月十九号林海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关于地震常识方面的书，也不敢带在身上，到公园里躺在长椅上看了个大概后，便把书撕得乱七八糟扔到公共厕所的便池里了。
　　　　二十号的早上林海上了火车，将近中午时就到了唐山。由于林海前一天晚上在姑姑家用军电给张援朝打了电话，张援朝便带了车把林海直接从火车站接到了家里，正好赶上开饭时间。
　　　　林海的其人其事，张援朝那位当军分区司令员的父亲早已从儿子那里得知，现在一见林海果然是一表人才，便和一家人都为儿子能结交如此朋友感到十分高兴，一改午饭不喝酒的习惯，陪着林海喝了一瓶冰镇啤酒。
　　　　都是部队出身的人，话语和习性相近，所以热热闹闹的一顿饭还没吃下来，林海和张援朝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就已经相处得很随意了，他脑袋里便盘算着怎么样把话题朝地震方面引。离7。28那个惨痛的日子时间可是不多了！
　　　　见到餐桌上有一盘红烧鲤鱼，林海灵机一动就问道：“阿姨，你们这平常是吃海鱼多还是吃淡水鱼多？”
　　　　张援朝的母亲道：“我们这淡水鱼原来不好买，可是最近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多了起来，再加上天热，不但随便买而且价格还特别便宜，所以我们每一两天就要买一条。”
　　　　林海道：“这个季节也不对呀！我们那养的鱼大部分都是冬天才打上来卖。阿姨你没有问事什么原因吗？”
　　　　张援朝母亲道：“我家都是保姆阿姨去买菜，我也没细问。你看我们家里养的那几条金鱼也不对劲，有的时候就像疯了一样往鱼缸上撞。可能是和今年夏天特别热有关系吧！”
　　　　林海心想“看这兆头还真的要来了！”便说道：“下午我想到菜场去看一下，什么原因也好告诉我们公社注意一下，我们公社可有好几百亩鱼塘呢！”
　　　　张援朝母亲道：“这孩子，都上学了还这么关心农村的事，援朝你得好好向林海学学。下午带你带林海去，他看见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你顺便买回来。”
　　　　张援朝一脸不平的道：“林海，真是不该答应你来。我这不是自己找着挨说吗？要是换了王金宝来，我肯定就要受表扬了！”
　　　　午饭后稍休息了一会，林海就和张援朝一人骑了一辆车出门挨个菜场转了起来。所看到的情况和张援朝母亲说的差不多，但由于卖鱼的都不是养鱼的，所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听说是不少鱼塘的鱼翻塘所至。
　　　　林海想了一下便问道：“援朝，你们这里有没有卖金鱼的地方？”
　　　　张援朝道：“隔两条街那边原来有一个，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反正也不远，我们过去看看，我就只当是带你逛了。”
　　　　卖金鱼的地方果然还在，而且还聚集着不少的人。过去一看，用玻璃鱼缸或水桶盆子盛着的各类金鱼五彩斑斓，里面不乏珍品。要不是心中有事，林海真想在这里好好欣赏一番。
　　　　此时就听身边有俩人互相打招呼道：“老于，你那几条宝贝今天怎么也舍得拿出来卖了？上个月我想买，你藏在家里看都不让我看。”
　　　　老于道：“关兄弟，你现在想买我就买给你得了，价钱好商量。”

（）
　　　　那姓关的却压低声音道：“老于，想套我是不是？我把我的鱼都卖给你成不成？价钱咱们也好商量。咱都是干这行的，别互相藏着掖着了！最近这鱼不好养是不是？”
　　　　老于道：“你的鱼也不好好吃食？”
　　　　姓关的道：“可不咋滴！还蹦到鱼缸外面死了几条。那边几位老哥也一样，都怕栽手里了，赶着往外卖呢！”
　　　　林海听了便走过去道：“两位大叔，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是买鱼也不是卖鱼的，我家里养的几条金鱼最近不好侍弄，想来向大叔们请教一下。两位大叔一看就是老行家了，以前你们遇到过这样的事吗？”
　　　　那姓关的道：“咱也工厂停工那会没事干才捣鼓起金鱼来的。远了的咱不知道，这十来年可没有过。”
　　　　林海道：“那到底有什么办法没有？我家老太太特稀罕那几条金鱼，我也是怕她急出个好歹来！”
　　　　老于道：“不瞒你大侄子，你刚才也都听见了，我们该用的招都用了，要不怎么舍得贱卖呢？你们赶紧去想别的办法吧！”
　　　　林海此时也无心再往下听了，谢过那两位后拉着张援朝就往外走。
　　　　张援朝奇怪的问道：“林海，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不是真的要去把我家的金鱼拿来卖了？”
　　　　林海把张援朝扯到一边道：“谁还有功夫管你家的几条破鱼。援朝，搞不好要出大事了！”
　　　　张援朝大惊，忙问道：“你别吓唬我！几条鱼能出什么大事？”
　　　　林海道：“回家再和你细说，咱们先去到新华书店买几本书来”
　　　　回到张援朝家里后，林海顾不得擦汗吃西瓜就对张援朝道：“这些金鱼的反常和菜场里的鱼突然增多都种异常现象，如果是很普遍的话，很有可能是与由于地下的地质变化所造成磁场和温度的波动有关。太深奥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极有可能是发生大地震的前兆。”
　　　　张援朝的脸顿时就吓白了，他往门口看了一眼，好象随时要准备逃出去。这几年各地连续的地震使人们慢慢都熟悉了这个可怕的名词，可谓“谈震变色！”
　　　　张援朝定了下神后对林海道：“林海，你在河中闹够了又跑到我们唐山来闹腾！光从鱼的异常上就推断有大地震，不说别人，连我都不相信。你是可是有案在身的人，传出去了小心别人说你搞破坏，罪上加罪！”
　　　　林海道：“我可没工夫和你开玩笑。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是不能简单推断。我看这样好不好，反正这几天咱们怎么也没有什么事，只当是多学点知识。你回头把今天买的这两本书好好，明天我们再一起到地震台去了解一下情况。你等会也和你那些弟兄们，明天找个理由多放一些战士出去到四面农村里打听一下，什么猫狗、老鼠、鸡鸭，还有水井里的水最近都也没有什么异常？然后明天晚上找个地方碰碰情况，如果都没什么事咱们就什么也不用提了，如果有情况咱们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这事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不要声张，但这人命关天的事一定要重视，自己心里宁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
　　　　张援朝虽然还是很疑虑，但一则见林海的态度极为认真，而林海在他的心目中一向办事稳重，二则他也想在林海面前显示一下自己在军分区的能量，所以就先把林海带到了小招待所去休息，然后便按林海说的去做安排了。
　　　　师级干部的住房标准使用面积不到八十个平方，张援朝一家五口再加上一个保姆住房也不宽裕，再说林海本身还有事，所以他自己主动提出来要住招待所。林海本身有《一二三四歌》作者的身份，在小招待所只住不吃，也不能算张司令员以权谋私。
　　　　林海**在报纸杂志上曾看到过，唐山前地震一些台对7。28大地震有过预报，但由于多种原因没有引起决策者足够的重视，以致酿成惨剧。但好象其中有一个县由于地震前采取了有效措施，几乎没有人员伤亡。所以现在离大地震不到八天了，地震台这时应该有可以查到有关的数据资料。
　　　　现在对于林海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但要想说服决策者，有力的数据也同样就是生命。
　　　　张援朝过了有一阵时间才回来告诉林海，他的那帮小干部朋友们已经安排了一个排的战士，两人一组明天吃完早饭就出发，对外就说是去了解地方搞运动的情况去，并要求战士们对外出的真实目的和所了解到所有异常现象一律保密。
　　　　能让人信了他的话并派人员出去，张援朝肯定还是下了一番功夫，他父亲的面子也是重要因素。
　　　　张援朝还说那些小干部们都想见林海，他对他们说明天晚上再来。看来那个雪原的旗号他也打出来用了。
　　　　下午做的这些事这让林海感到了庆幸。到了唐山几个小时以后，在他精心设计的一系列“偶然”中，事情就有了很大的进展。
　　　　其实这就是有心和无心的区别。林海要不是熟知历史进程，他也会和常人一样不会留心这些事。
　　　　在家吃完晚饭以后，张援朝陪着林海回到了招待所，他躺在*上翻着那两本关于地震常识的书，结果是越看是越惊心，眼睛一闭上满脑子都是地震的事，干脆就把地震当个话题一直和林海聊到了后半夜。
　　　　林海一边应付着张援朝，一边在仔细的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越想越觉得要做的事太多而且结果难料。他和张援朝两个人都有一种压力或者是期盼，结果俩人一夜都睡得不安宁，早上起来以后互相都瞄着对方的黑眼圈笑。
　第一一四章　时间紧迫
　　　　由于地震台距军分区还比较远，吃完早饭以后张援朝就把他父亲那台吉普车叫司机开到了楼下，和林海一起坐车前往地震台。
　　　　到了地震台后，由于张援朝穿着一身干部军装，林海虽然没穿军装但穿着的是一条军裤和白衬衣，又带着一个战士和一台小车，所以地震台把他们都当做了军分区的干部，一名姓胡的副台长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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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来的目的张援朝编了一个理由，说军分区部队里饲养的猪最经总是显得很不安静，不愿意吃食也不愿意卧着，可一直都找不到原因。昨天偶然看到动物对地震很敏感，就想到地震台来打听一下是否会有这方面的原因。
　　　　胡副台长一听解放军居然也有人如此警觉的关心起了地震，仿佛是遇到了知音，便详细的向他们介绍了近期以来所掌握的一些情况。
　　　　原来国家前两年曾预报过两年之内环渤海地区会有发生大地震的可能，结果去年发生了海城大地震，所以大部分人都以为地震已经过去了。但是唐山地震台近期却发现了地质的异常变化，其它地方的地震台和一些地震预报爱好者也有发现，对此大家还进行过沟通。
　　　　胡副台长还说了一大串的术语，林海两人也听不懂，但是近期唐山及附近地区有可能会发生大地震这一点可是听得真真的。
　　　　林海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向上级汇报了没有？”
　　　　胡副台长道：“我们电话和书面已经多次向地区和国家地震局做了汇报，地震局也有一定的重视，前段时间还在唐山开了地震群测群防现场会，还说是昨天要派人来了解情况，可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人，台里面正为这事着急。”
　　　　这些事平常那里能听到，张援朝越听越觉紧张，他急切的问道：“为什么你们都预测到了，怎么没见有什么防震的措施和行动呢？”
　　　　可能因为地震预报是一项长期而又枯燥的工作，人的性子已经磨没了。面对张援朝的焦急胡副台长还是不紧不慢的道：“地震预报不像天气预报那么简单，我们国家这么多年也就是去年才成功了一次。而且它的牵涉面很广，对生产和生活的影响极大。特别是我们唐山地区有这么多的工厂和煤矿，工厂停不停工？学校停不停课？商店关不关门？人们要不要躲避到室外去？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谁有这个绝对的把握，一旦预报错误谁来承担这个责任？不只是我们，各级领导更有这个顾虑。一旦没有发生地震，到时候再给你扣上一顶造谣破坏，干扰批D运动的罪名，一辈子就算完了，连一家老小都要跟着倒霉。”
　　　　悲哀！权威机构不及时作出预报，就是有再大的损失也有理由推却责任，或者是集体承担责任。可要是预报错误，这个责任就得完全由个人来承担了。
　　　　面对如此多的震前异情，**的惨痛损伤仍没有避免，这也应该是一个重要的原因。特别是还夹杂了政治因素在里面，林海现在对自己的努力最会有多大的效果也没有一点底。
　　　　林海根本也就没指望通过地震台的正常途径能解决问题，他需要的只是要发生大地震的证据，以及编制一个因偶然情况而引起他关注此事的完整过程。于是他道：“胡台长，麻烦你们给我们提供一些近期的资料，我们回去把这些情况向首长做个汇报，以便采取一些预防措施。你们这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希望也能及时告诉我们。就打军分区张司令员家电话找这位张援朝。”
　　　　胡副台长见提供的是军分区司令家的电话，也闹不清部队家里电话和办公室电话的区别，反正是没有任何怀疑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些材料递给了林海道：“这里不但有我们的数据资料，还有其它预报观测点报来的预测结果。你们部队里要是收集到什么异常情况希望也能和我们沟通一下。”
　　　　回去的路上由于有司机在，林海和张援朝不好说什么，而且也没有心思说别的，只是坐在车里一声不吭。弄得司机还以为他们两个闹什么别扭了，也跟着不敢说话，车里的气氛沉默到了极点。
　　　　回到招待所房间以后张援朝对林海道：“看来你的推测有可能是真的了。要不是今天去了地震台，我TMD还真不知道自己坐在了火药桶上。林海你说该怎么办？”
　　　　林海道：“我们现在只能是边做些准备工作，边等晚上收集回来的消息。你帮我找一些信纸来，我在这里考虑些方案。然后你就去找打字员把地震台给的这些材料捡主要的多打印几份出来，再把这些资料全都拿相机拍了。注意要保密，如果打字员没时间就找个字写得工整一点的人来刻蜡纸印。”
　　　　除了到张援朝家吃午饭外，上午剩余的时间和整个下午，林海一直都在招待所房间里没有出去。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张援朝的母亲见林海和张援朝两人连着几顿饭都心不在焉，就问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张援朝道：“我们出去玩累了，吃不下。”
　　　　张援朝母亲道：“别糊弄你妈了！小伙子累了都是狼吞虎咽，哪有连续几顿都不好好吃饭的？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张司令员也在一边道：“我看着也不对劲，你们俩是不是闹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