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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两顾桃花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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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知道,”风轻轻柔地答,“正因如此,女儿觉得单独与韩公子出游让多舌之人看了未免会有些闲杂碎语,故而想邀三姐同往,这么一来则可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月白?最近不是身子骨不好吗?听她娘说整日躺在床上,成什么样子?”
  “三姐就是常不走动才会落下病的。”
  苏院士抚着胡须,“这样也好,就让月白同去吧。”
  “女儿谢过爹爹。”风轻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暗里吁了口气,握一下拳,到里院找三姑娘去了。
  有的时候自己想着是一回事,可真真切切地摆在自己面前后又是另一回事,竟是这般强烈地带给风轻不一样的感觉,月白从原先的惊讶、扭捏、羞红,到欣喜、坚定与释然,这都与——二哥的完全不同,至少是与风轻看到的不一样,也确实与二哥喜欢上陈医官女儿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也许她这样做是对了,自月白睁大眼听着她的提议及后来答应出来时她就明白月白也是在乎孙何的,只是,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她怎么从没察觉出半分呢?
  坐在船头,感受着徐徐微风,风轻竟有些许的失落,却说不出为何。
  刚才他们两人看到对方时就这么痴痴地望着,似乎天地里只有他们,早就忘记了她与韩侦还在身边。看他们的样子,风轻的脸竟比月白的还要红,要不是韩侦拉她出来,她只会呆呆地站在当处任心跳与月白的一样加速。
  也许韩侦说得对,这样做是对的。
  这样想着,心情也渐渐沉静了下来,感觉出奇的舒服,看看旁边的韩侦,韩侦也在看着她,她微微闭上眼看向前方,“我想你是对了。”
  “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嗯……大义灭亲。”他笑笑。
  大义灭亲?思及自己原来的态度,她不由得也笑,“嗯,想来觉得自己挺伟大的。”
  “不知两人都说什么?”韩侦道,“稀奇着呢,从未见过别的男女如是,不免好奇起来。”
  “我也是。”一直养在深闺里呢。
  “我从十二岁就开始跟着爹爹进入军营里生活,十四岁正式编入兵部,后来调任进侍卫亲军,十八岁升任副部署至今一路走来倒也还算风顺。”
  风轻有些稀奇,“十八岁就任副部署,很厉害了。”虽然她不太确定副部署有多大,但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官职,总是挺了不起的事。
  “呵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有参加战争哦。”
  “是吗?”确实是不信呢。他看起来总有股富家公子的浮华之气,一点也不若她以为的军人该有的冷冽与肃然。
  “嗯,”韩侦思绪沉淀下来,“雍熙三年的幽州一战,那次我只是站在爹爹的身边,年纪尚小基本未参与战事。后来在端拱元年的唐河一战及二年的虏军战,因为作战还算英勇,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我爹的关系,所以此后升迁都挺顺利。”
  “战争……很可怕吧?”风轻有些犹豫地说出,她知道一些有关争夺燕云十六州的战事,近二十年北部一直战争连连,但,只是听父亲提及,从未感受过战争的可怕,所以听韩侦说来总觉得遥远。
  “嗯,是很可怕。”韩侦沉浸在回忆里,面容是安静的,然后却是极淡地一笑,“以前年纪尚幼,身处战场反而没觉得可怕,事后想起来时反而后怕起来。如果可以,我不愿回忆起过去。”
  风轻看向他,默不作声,而后轻轻地叹息。
  “干吗?有什么可叹?作为军人自是要打仗的,而且这是本分也是责任。”他虽笑着,却是肺腑之言。
  “没有,只是听你这么说感觉自己很渺小。”
  “哪来这种说法?所谓女子男儿的不同也就是说女子有女子的责任,男子有男子的责任,这个不好拿来比。”
  “那,女子的责任是什么啊?”风轻问道,同时还眨眨眼,虽是不解却又满含笑意。
  “啊?女子的责任呀,那不就是……”是什么呀?两人都互瞪着对方,突地,他灵光一闪,“呵呵……相夫教子。”
  “嘿,相夫教子呢!”
  两人同时说出,不由得相视一笑,继而又隐忍不住地畅笑出来,好不容易止住,韩侦笑道:“那天的爱情论调。”
  没错,是那天的爱情论调,风轻眼弯弯的,晶亮而清澈,“嗯,是那个爱情。”
  韩侦的眼也亮起来,在明媚的春光下湖烟里,竟带着一种近似烫人的温度,“姑娘认为爱情会是什么模样?”
  第3章(2)
  是呢,爱情是什么模样呢?“这个……原先我察觉了二哥的心思以为他那样的淡淡喜悦便是,可是看到月白,似乎还应有让人哭泣的冲动与激烈才是。你以为呢?”
  “喜悦加上哭泣吗?”
  “应该是那个样子的吧,毕竟它正在诠释自己的模样不是吗?”风轻笑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幕帘,里面是月白和孙何。
  “说得是。”韩侦也笑,想想问道,“似乎风轻姑娘比月白姑娘更易出门。”
  有吗?“我想那或许是爹爹比较认可你的缘故,故而对我出行未加拦阻。”
  “我?”
  风轻笑,意味深长而略为揶揄:“因为公子出身贵胄,年纪轻轻即升任为禁军长官,以后仕途自是一帆风顺,可谓青年才俊,这么一来想必是许多父母眼中的乘龙快婿人选。公子以为呢?”飞快地看了韩侦一眼,没等要说话,风轻就飞快地说道,“你别误会,那是爹爹的想法与我无干。”
  她停一下继道:“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韩侦默默地看她而后笑,“是的,我们是朋友。”
  风轻还想说些什么,这时身后的布帘掀起了一个角,她略为弯腰,轻提裙摆站上了甲板。
  仔细看来,月白与风轻确实有诸多相似的地方,除了身形样貌同样的清雅之外,连书卷味道也如此相同,只不过,月白羸弱而娇柔更甚,眼里透露的是柔和以及淡淡的倦愁。这与风轻不一样,风轻的眼是清澈的,明净得有如春风、清明的湖面。
  风轻看到月白忙站起身来,“三姐,怎么样了?”
  月白的眼轻眨,闪动着喜悦与羞涩的光芒,并没回答妹妹的话,只是轻轻地别过了脸去。
  风轻拉着月白的手,眼看向身后的孙何,他带着傻傻的笑容,眼里只看着月白,一扫刚才所见时的颓废苦闷,他们……是爱情吧?
  韩侦拍拍孙何的肩,“难得出来游玩,就晚些回去吧。”回头对风轻说,“看过别人钓鱼吗?”
  风轻摇摇头,鱼是吃过却没见着怎么钓上来的。
  听到钓鱼,月白也略略好奇,“用钩子吗?这岂不太残忍了吗?”
  韩侦与孙何两两相望一眼,孙何秀气的脸微微红了些,然后轻咳一下对韩侦道:“难得你有这等雅兴,不过今日天气晴朗,我看不如欣赏一下湖光山色来得好。”
  这小子,韩侦无奈,看一眼风轻,后者露着淡淡的笑,不知是为月白的话还是对孙何所言而笑,于是道:“那就作罢了,想来停立船头听听风声水声也是件美事。”
  “要不,如两位姑娘赏脸,可奏乐一曲,这嘉陵湖上有风声水声再加上琴韵之雅不知会是何等妙事。”孙何提议。
  孙何人长得秀气至极,说话也是这般,不说韩侦,连风轻也觉得好笑起来,“说到琴音,三姐比我好多了,还是让三姐来吧。”
  月白盈盈的双眸看向自家妹子,再看看两位公子,“那,小女子就献丑了。”于是盈盈一福。孙何一看忙去把琴取出。
  韩候趁两人忙着的时候,凑到风轻的耳边道:“这小子一临近考试说话就会文绉绉又黏人得很,习惯就好。”
  是吗?风轻挑眉,看看正在为月白忙进忙出的孙何,这也算奇人呀,“还有这等事?不过听来却仍是好事呢。”现在说话什么的都是古文古意的,那么到临场考试时自会流畅许多。
  “兴许是。”韩侦也笑。
  两人回身看看月白,已跪坐在案前,她对众人盈然一笑,十指轻扣。
  其实若是撇去孙何有些痴傻地对着月白的表情,风轻想,在这样的春日里,和风细浪,耳畔琴音缥缈,身边有一个相交虽不甚深却是不论性别而相谈甚欢的朋友,确是一大美事。
  偷偷打量一眼韩侦的侧脸,嗯,他们是朋友呢。
  过了几日,风轻在书院无意看到孙何时,他正卷着书册若无旁人地看着,摇头晃脑的,似乎正沉浸在书中的妙处当中,心想着月白的力量真大,只见一面就让能他振作起来,想来真不可思议。
  那天出游回来的路上,风轻小声地问月白,两人如何得以结识。月白瞟了一眼妹妹,连眉梢都染着淡淡的红,小小声地说,数月前与玉炉偷溜出去赏花时,碰到一年轻书生吃饭没有带上钱袋而被酒肆小二误以为是吃霸王餐的,正想教训他,而自己巧好在场,不忍看小二为难书生就替他付了银子,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风轻好奇道:“这年轻书生就是孙何公子?”
  月白红着脸点点头。正因为有了此次佳人救才子的开头,而后又知道孙何是上京赶考来的,也住在“誉海书院”,也许是命缘里安排吧,两人就这么谱出一段情来。但是月白也知道两人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好,而且再这么下去会影响了孙何的前程,而且若是让爹爹知道那更是了不得的事情,故而上次见面时就狠下心来拒绝了孙何,却惹得孙何不振自己也病倒了。说到这她不忘感谢风轻。
  风轻有些傻傻地看着月白轻拍自己的手,不断说谢谢的半是喜悦半是激动的模样,那样直白的感情,那样只要一眼就心满意足的情愫……月白她……竟与孙何到了这般地步了吗?
  风轻摇摇头,幽幽地、莫名地叹气,她真是不懂呢!不过那一刻她倒是为月白高兴,无论如何,她觉得拥有这种“心情”对身为女子而言是件值得庆幸的事。这是爱情不是吗?
  风轻想得简单,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就简单的关系,她只是简单地想着这种对于她,被她理解为“爱情”似的心情,却并没有想过在这种心情推动下应该会有什么结果,例如一定要在一起或是长相厮守。简单地说就是风轻也渴望有一天能够有类似的情怀,与哥哥姐姐一般的,不同与娘亲所说的任何一种夫妻相处之道的感情。然而风轻所思所想也就仅限于此,这该是与她所了解到的事物并理解的程度有关,她没有认认真真想过另外一种心情,那便是争取的心态。所以她也不由得感叹,月白的顾虑不无道理,在这样的情况下爹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月白与孙何在一起的。
  唉!再叹,这样见面也是枉然!
  风轻摇摇头,虽然这样,仍是要为月白高兴。她模糊地想:这样也算作幸福吧。想想那天的见面……应该是吧!她肯定地点点头。
  呵,正因为知道月白与孙何之间的事情,她反而会不好意思去问月白与孙何说了什么。而且有一件更为奇怪的事情就是她一想到月白与孙何互看时的眼神,她的心也会怦怦地跳起来,脸也热热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四姑娘,你魂又飞到哪去了?”丫头篆香正说着话,发现自家姑娘眼睛迷离得似乎只顾想自己的事了。
  被她这么一叫,风轻回过神来,嗔道:“鬼丫头,这么大声!”
  “姑娘都不理奴婢了,我叫了有三声了。”篆香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有吗?”风轻侧过脑袋,样子挺可爱地想着。
  “啊!姑娘果然都没在听奴婢说什么呢。”
  好像是呢。风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那你再说说。”
  篆香白了自家姑娘一眼,但因为要说的是高兴的事,所以又展了笑颜,“我昨天回家,娘说已经帮妹子说了门亲呢。男方是临村种田的,人挺好的样子。呵呵,姑娘也替我妹子高兴吧?”
  “高兴?”风轻一时没明白。
  “这当然了,妹子嫁个老实的人生活有了依靠,家里的弟弟妹妹们也会有个照顾。”
  “篆香,”风轻皱眉,“你家里生活还是那么苦吗?”
  “也没有啦,”篆香笑,“姑娘每个月都会多给奴婢月钱贴补家里,要比以前好多了。而且现在我大弟干农活每年还有些收成,我娘说等我妹子这门亲事定了,明年就给我大弟说门媳妇,还说最好是赶在开春前,这么一来也可以添个劳力。”
  “劳力?”
  “对呀。”篆香笑眯眯地一点也不介怀,“乡下人但求生活实际,娶媳妇也是如此。若是开了春再娶,那可就要白白浪费一年的米食,还不如让她在娘家里先养着——嘻嘻,这是我娘说的。”
  “这样啊。”还有这么精打细算的人哦。
  “嗯,这当然不能跟姑娘少爷的生活比嘛。这就是命吧。”
  “篆香,若是生活的安排就是命的话,你会听命于它吗?”风轻想着篆香的话问道。
  “会吧,”篆香回答得也不确定,“既然都安排了,改也改不了了,人哪里胜得过老天爷呀?”
  “哦。”是这样吗?风轻有点迷惑的。
  “姑娘你呢?”
  “不清楚,没想过这事。”风轻答她。
  篆香皱眉,“姑娘自个都没想还让奴婢来想?”
  “怕你总不动脑子变笨嘛。”
  “我哪里笨了?夫人还夸我聪明呢。”篆香说着不由高兴得笑出声来。
  正在主仆二人说笑的时候,远远处传来说话声,听听挺急切的,是大哥的,“爹、爹,你您别气成那样,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学生个个恃才傲物的,爹爹,唉。”说着大哥不由得也无奈起来。
  风轻与篆香都站起来,看到苏院士背手而行,无须经回廊那端过来。
  篆香咋舌,“老爷很少生这么大的气呢。不会是大公子……”
  “怎么可能?大哥稳重有礼办事极有分寸,最得爹爹心,怎会是大哥惹爹爹不高兴?”
  “爹。”风轻步入亭子叫住父亲。
  “风轻你在正好,替我劝劝爹爹。”大哥喜道。
  “爹,出什么事了?”风轻拉过父亲坐下,倒杯水放进他手里。
  “不知天高地厚的秀才书生!”苏老爷一杯水下去,浇灭半截火气才气愤地说道。
  风轻坐在父亲身边,轻轻笑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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