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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伪善小圣女-第5部分

小说: 伪善小圣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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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个性。
  天庭有条仙规,每隔千年,天上的仙子都得下凡历劫一番,好感受人间离难之苦,增进仙道。
  银月仙子便是如此,以仙人之灵降生宋朝,成为护国将军府中最得宠的幺女。
  若不是龙垠天的情劫拖累了银月仙子,她早在宋朝人间年岁十七时就已回转天庭,何须受情爱之苦,在囚仙池受难两年余。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银免仙子拜托八仙说情才将她释出,经玉帝慈悲给予重新修行的机会,所以才再世轮回为凡人。
  “仙与鬼自是不能相提并论,你何苦和他一般见识。”黑影龙垠天的视线落在床上人儿。
  “既然知晓这个道理,人与仙的结合亦触犯天条,你为何要银月仙子再受一次苦。”
  “我……唉!”他就是放不下。
  “你仗著和阎王有千年交情,修改了生死簿上她的大限,使原本早该因空难而亡的银月仙子仍生存于世,分明不安好心。”
  他轻慨一声,“前世姻缘今生了,月老巧手安排之情,我龙某永志难忘。”
  “少来这一套,月老爷爷最疼我和银月仙子,才不会这么坏心呢!”
  情爱是人间的俗物,与仙佛无关。
  “你没尝过人世间最可贵的真情痴爱,自是无法体会这份刻骨铭心的爱恋。”容颜已改,真爱不变。
  前世的她貌如天仙,荏弱的薄柳身子令他本欲报复的心起了变化,对她只有怜惜和呵护。
  青梅竹马的爱人移情别恋,贪慕荣华富贵嫁人将军府为妾,因此他下定决心勤学武艺,成就一番事业,好报夺爱之恨。
  可是一见当时名为恋虹鸢的她,当场忘了他极欲复仇的欲望,一心要与她长相厮守,共度白首。
  可惜……事与愿违。
  他们的相爱受到初恋情人的从中作梗,失宠的妾室身份引来了嫉妒之心,不甘所爱男子忘却旧爱而就新欢,心存歹念地起私欲欲强行拆散。
  而他们情坚似石,不受外界挑拨,矢志相守。
  却也因为这一份深情挚爱引来杀机,造成天人永隔的遗憾。
  一直在多年以后,他在人间、地府寻不到她的魂魄,阎王体恤他的痴心才告诉他实情,他的佳人原是月宫仙子,如今犯了情戒囚于天界。
  所以他在等待,始终只允自己一魂投胎,另一魂留在地府,剩余的一魂则在人间徘徊,渴望上苍悲怜。
  “姓龙的,你不要认自己的私心强词夺理,世人的情情爱爱本是虚空,不然哪来的仙佛浮世。”
  “嘘!别吵醒她。”
  “我吵醒她?!”尽管怒目竖眉,银兔仙子的声音明显放柔。
  “他来了。”
  “谁?”
  龙垠天拉著阿蛮渐渐隐去。“我的来世。”
  “喂!走了就别再来,我不会让银月仙子再度陷入万劫不复的情字中。”
  脚步声轻盈,银兔仙子朝门口一望,迅速地往床上的身形洒下一把银沙念咒,锁住好友的情念,如同往日。
  优美的身影一抹,化为无形之体立于一侧,冷眼旁观龙垠天的来世,殷勤地端来一盘食物,轻轻唤醒沉睡中的仙子。
  这是爱吗?
  情牵前世今生一千年不断绝,即使彼此已遗忘曾经的痴缠,相逢后依然固执,这就是昔日白牡丹坚持下凡的人间情吗?
  银免仙子不解地侧著兔耳朵一动,随即消失,不愿见这份傻。
  奇怪?
  是谁在耳畔轻声细语,似这似近扰得她难以安宁,辗转欲醒,眼皮硬是不张。
  梦吧!她想。
  不过,梦太真实,她竟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在过去近二十年的岁月里,不时有黑、白身影在一旁守护,伴她同喜乐。
  她笑了,在梦中微微地安心露齿。
  “瞧你笑得这么甜,莫非现实人生不如一个空梦。”唉!叹息。
  放下托盘上的热食,龙翼弹弹指头调整冷气的温度,控电的力道得心顺手。
  幼时他的能力并不明显,时强时弱的电离子常常搞坏龙门内的电器用品,连带著剥夺他乘坐飞机的机会,以免影响飞航安全。
  在经过非人的强制学习过程,他慢慢懂得收发体内异于常人的电子析离。
  “醒醒呀!恋儿,别再贪睡了。”龙翼拾起她散落在枕上的发丝,搔弄她滑细的肌肤。
  鸢虹恋掀掀眼皮,若有所思地望望天花板,猜不透此刻是梦是真。
  “还没清醒呀!喜欢上头灯饰的花样,我命人摘下来送你赏玩好了。”这么漫不经心的模样,真伤男人的自尊。
  人不如灯。
  “刚才有人进来吗?”她文不对题的蓦然问出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他怔了一下回道:“没有我的命令,这里是私入禁地,为何这样问?”
  “大概是我的错觉。”鸢虹恋起身,双手抱膝坐在床头思忖。
  “我煮了几道好料,来尝尝大师的精心烹调,小心嚼到舌头。”
  “你煮的?”
  她一脸的怀疑令人不平。“小姐,世界大厨排行榜你睁大眼睛瞧瞧,清一色是男人的天下。”井中蛙。
  有个恶质、难缠的主子,当奴才都比他这个护法幸运,不用体会劳其筋骨的“实验”。
  什么叫生命共同体,说穿了不过是白老鼠一只。
  “我不想质疑你的诚意,我可以先吃颗胃药。”看是色香味俱全,但……
  “我现在知道你为啥长不高。”他好笑地由上往下眺望。
  鸢虹恋不发问,她知道绝无好话。
  不出声?嗯,聪明。“疑心病重会使发育不健全,你的心太灰色。”
  “但是它让我活命。”无心能生存吗?她不在乎心的颜色。
  “呃……”倒有几分道理。
  龙翼充当男侍在床上摆张轻便的和室桌,将托盘上的食物置于桌面,拿起空碗空盘为她布菜。
  大概被火焰宝妮磨得没有人性只剩奴性,他还挺有大师傅的架式,只差顶上未戴白色高帽和兜著缀饰小碎花的围裙。
  “你大可放心,楼下有间设备齐全的医疗室,二十四小时无休开放。”
  她扬扬眉睨他。“我是不是该佩服你的先见之明?”
  “不要急著批判,让你的味觉下定论。”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应该……不致要命。
  她迟疑地夹起一块色泽金黄酥脆的排骨,心想长相如此应该不难入口吧!
  看著龙翼自若的笑意,鸢虹恋轻咬一口——
  嗯哼!口感不错,不油不腻,嚼起来还略带韧劲,看来他是有两把刷子,不是口头说说而己。
  “下回我煮道木瓜排骨汤,你会需要的。”他意有所指的盯著她的胸部。
  “我认为你乾脆去买隆乳器,你胯下那玩意一定用得著,左右对称嘛!”好吃,有家乡味。
  他忍俊一哂,自己著实低估她对言词运用的大胆程度。
  “休战好吗?目前白手绢缺货。”龙冀平举双手做投降状。
  “战火是你挑起的,我不过是配合演出的二流角色,人微言轻呐!”她无谓地叉起一口生菜沙拉。
  她又想起那句随遇而安。
  人质若都像她这么轻松在床上用餐,偶尔当当小绵羊也不错,至少菜色堪称顶级,服务态度过得去,还有养眼的帅哥可充充电,似乎算是享受。
  如果他肯客气地尊重她的意愿,那就更完美。
  “你喔!这张小嘴多塞点东西,至于犀利口才我不领教。”龙翼堆满笑地剥草虾喂她。
  因为他发现她和那两个龙家女儿有个共通点——懒。
  鸢虹恋始终有个疑问。“你干么对我这么好?”
  “不为什么,你是我老婆呀!”他用轻佻的口吻掩饰真意。
  “我记得你说过我进入你的梦,反正我不赶时间,说来解解闷。”她只记愿意记的东西。
  “真想听?”真怕被她讥为无稽。
  “我很久没当小孩子了,说篇童话故事让我重温儿时之趣吧!”她很闲。
  游学只是一个兴趣,她和耶鲁大学的心理系教授以此为研究,作为她的功课,以函授方式完成大学课程。
  目前她正著手大四的毕业论文,准备沿著赏枫大道,在东加枫红的时间九月中旬,起于魁北克与劳伦堤安山,然后一路往下移至蒙特娄,渥太华与多伦多。
  因为近来全球气候多变,枫红提早了些,在耶鲁大学的经费援助下,她不用担心缺乏旅费。
  大概十一月初,她会前往瑞士圣玛丽教会学校游学,附近有个举世闻名的滑雪胜地是她选择的原由,而且学校后面便是阿尔卑斯山。
  她打算趁游学之利滑滑雪,等到来年春天见识过满山盛放的樱草后,再决定下一个游学地点。
  “如果说我曾亲眼迎接你的出生,会不会有骇人听闻的惊栗感?”他可不想吓到她。
  “在梦中?”
  “是的,我的梦。”这是他深藏的记忆。
  “你的故事很有启发性,下回我洗澡会记得穿上衣服。”她是不相信这等荒唐事。
  震动著胸口,他发出一阵阵笑声。“在我的梦里没有养眼画面。”
  “怎么会?难道梦还有得挑,尽拣粽子装?”
  “天地间有股我们未知的神秘力量,你的怀疑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好像只有我梦儿你。”
  他没办法理解,一年总梦上她好几回,似有人故意在作弄一般。
  鸢虹恋推开见底的盘子拭拭嘴。“有些人大脑结构特别发达,我同情你。”
  “同情……我?”他哑然失笑。
  “抱歉,不该乱施舍怜悯,伤你自尊心。”她说得很淡漠。
  先前她心有点悸动,怎知一觉醒来,有些开阔的心情像是蒙上灰尘,那种不自由的束缚感紧揪著她,比以前更甚。
  脑海中有一道禁令,禁止她放开呐喊要冲出冰湖的灵魂,千百条绳索化成无形的圆,捆裹住黑暗中的一抹光亮,她觉得自己没有心。
  眼前的他是如此出色,为何动不了她的心,反而酸酸涩涩地想落泪?
  在没遇见他前,她是不哭的。
  “恋儿,你是天生冷心还是刻意排斥我?”龙翼无奈地撤走她用毕的和室桌。
  她用心地想了“下。”人家都说我很乖巧,善解人意,很遗憾无法符合你梦中人的形象。“
  “六岁的时候,有个穿蕾丝小褶裙的小女孩勾勾椅脚,害前面的小朋友跌破了头。”
  她猛然张大眼。
  “十岁那年,小女孩身著白衣黑裙上台领奖,‘无意'间拉掉颁奖台旁的麻绳,结果整个架子垮下来,压伤主任。
  “十三岁时,国中毕业典礼上,有个笑容甜美的少女伸手接过证书,因为脚太短,踢倒工友放在一旁的茶水,引起电线走火,出动了好几辆消防车才灭了火。”
  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龙翼瞧著她漠然的表情渐成冷凝地眯起双眸。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伪善小圣女。”
  鸢虹恋眼底有抹讶异,表面上仍不动声色,他怎么知晓她过往的这些小动作,她自信做得天衣无缝,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她并不是被欺凌才起反心,只是彼时都刚好心情不太愉悦,想找件事发泄发泄,做完之后没有罪恶感,纯然是一片欢喜。
  置身事外瞅著人来人往的惊慌声,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似乎掌控别人喜乐哀怒是件快活事,和善的笑容是她的保护色。
  “偷窥带给你快感吗?”她讨厌被看透。
  “是快乐。我等于和你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人。”他笑笑地轻拧她的鼻尖。
  “拜托,我刚吃饱。”她像驱蚊似地挥挥手。
  龙翼的嘴角有一抹淡淡浅笑,纵容她一切孩子气的无礼行径,梦中的她曾经伴随他走过许多腥风血雨,孤寂清冷的夜晚。
  而现在,她在他身边。
  第四章
  “喂!这样不好吧!像贼一样陷害自己的兄弟。”男子口上说著和手部动作完全相反的话。
  “咱们是奉命行事,天塌下来压不到,谁叫他何时不发春,偏在某人喊闷的时候。”他是乐见其成。
  “不过宝儿太不长进,沿用‘先'人旧例,若是公主必定创新招,让他苦不堪其扰,宁愿变性当人妖。”
  “小心点,翼可精得很,他不像火焰女那么好拐,咱们留心点。”
  鸢虹恋拄著下巴坐在挑高三楼的阶梯,无聊地看著底下忙碌的男人牵著细线,在屋子四周装设针孔大小的小仪器。
  她无聊,他们更无聊,竟大剌剌地闯进别人的地盘喧哗,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在做坏事。
  不屑地撇撇嘴,拿起一片法国酥塞在嘴里,更想为他们的笨拙开两瓶汽水轻嘘。
  “咔滋、咔滋!”
  细碎的咀嚼声引起底下人的注意,风向天和方羽敏捷地抬头往上瞧,一抹淡淡的白是他们第一印象,怀疑大白天见鬼了。
  因为三楼是龙翼的私人天地,从来没有半个女人获准上去,除了龙家的火爆二小姐。
  而且那一身白衣及膝裙,未梳理的长发随意被散,在龙门传奇最多,他们不排除见鬼的可能性,两眼直盯著她的一举一动。
  “请继续你们的工作,原谅我的冒昧打扰。”唉!人不老心老。两位可怜人。
  “哇!鬼开口了。”方羽惊呼。
  风向天往他后脑勺拍一掌。“少丢人现眼,她是人。”少见多怪。
  他怎会有这种令人羞于启齿的可耻兄弟,明明长得人模人样,一脸聪明,竟说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蠢话。
  龙门的素质变差了,全都是因为他的不济。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妹……妹?
  鸢虹恋像找到有趣玩具,她用著甜腻略带稚气的清柔娇音回答。“叔叔,我叫鸢虹恋。”
  鸢?奇怪的姓氏。“你……满十五了吧?”
  “满了呀!”五年前。
  “呃,那你在这里做什么?”风向天几乎不敢问,她那么小……年轻。
  她偏著头,舔舔手指头的酥屑。“龙叔叔说要我陪他睡觉。”
  没错,各睡各的床,井河不犯。
  “天呀!夭寿翼,摧残国家幼苗,连个小女孩都下得了手,真变态。”方羽气愤地丢下电线。
  “背后论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你们是还真、闲。”冷冷的声音出自龙翼的口。
  他就知道龙宝妮临时徵召必有蹊跷,所以并没有理会,只是故意在外面绕了一圈,喝杯咖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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