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吉祥-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对她产生了占有欲,希望她只对他一个人笑,只看他一个人,只和他在一起。
他喜欢她。
“你在做什么?”看着她整出一块长约三丈,宽一丈的土地,他好奇的问。
“松土。”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她很有朝气的拾眼望向他。
段毓楠轻笑。他也发现自己和她在一起,心情很容易处于“愉悦”的状态,好似和她在一起,快乐就是这么容易。
“嗯,我想这点我还看得出来。”他忍不住微微调侃,“我问的是,你准备拿这块地做什么?”
“喔!”几天下来,她已经很习惯这个主子动不动就出现,更习惯他促狭的表情。“我要种一些药草和香草,就是宋爷帮我拿回来的那几包种子。”
问之拿回来的东西还不少,除了她之前说的食谱,刚刚说的种子之外,还有好几包“乾草”,以及数包用“乾草”磨成的粉末,香味不同,有他熟悉的——这几日膳食中的味道,但大部份是他还不曾闻过的。
“现在?腊月天?”
“不是啦,现在这个是播种前的准备工作,因为是新地,所以要让它变成适合那些药草生长的环境,今天松上和施第一次底肥,立春时施第二次肥,惊蛰的时候松第二次上,施第三次肥,到了春分,就能播种了。”
“这么麻烦啊!”
“其实还好,这些药草很有趣,虽然事前准备工作挺麻烦的,可是种子发芽出上之后,几乎就不必太管它们,不能施肥也不能浇水,它们也不会长虫,只需要在拔除杂草的时候注意,别不小心把它们当杂草拔掉就行了。”
段毓楠又笑了。
“不能直接到药铺子买吗?”他问。
“买不到的。”她笑着摇头。
“为什么?”
“因为这些药草不常见,也很不起眼,知道它们功用的人更是稀少,就算平时在山林野地看见野生的,也不会引起注意,所以不可能在药铺子看见它们。”
“它们有什么功用?”段毓楠又问,很享受这种他问她答的时光。
杜吉祥对他调皮的一笑。“这是秘方的一部份,除非你入赘到我杜家,任劳任怨二十年,我或许会考虑告诉你。”她将上次回答末问之的话丢给他。
“我没有优待吗?譬如十年就告诉我?”段毓楠也开玩笑地回答。
她哈哈一笑,“二爷坐在那儿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段毓楠立即说:“我坐着厚厚的软垫,身上穿着保暖的狐裘,旁边炉上还温着一壶热茶,而且生病的人又不是我。”
说到生病,杜吉祥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了,今天早膳刚用完,安爷就突然倒了。
“安爷还好吗?”她话中全是关心。
“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他禁见的人。”段毓楠咕哝抱怨。
杜吉祥有些愧疚,因为她认为安冬的风寒是被她传染的,这会儿安冬虽然还住在憩心园里,可因为担心传染给段毓楠,就选了一间离憩心小筑最远的厢房,并且禁止她和段毓楠接近。
最后段毓楠只好交代宋问之随时回报安冬的病情,不过就连宋问之也只能在门外探问,因为安冬说他还要跟在主子身边,怕藉由他把病传染给主子。
“宋爷怎么说呢?”杜吉祥拍了拍手上的上,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
“发热,而且咳得很厉害。”段毓楠说,被她身上的清新草味弄得有点心猿意马。“大夫说咳症最难医治,得多花些时间。”
“你呢?真的没事吗?”她还是不放心,这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身强体健的安冬都被她传染了,这个体虚气弱的二爷却反而没事?
“没事。”看见她颊上沾着一块泥,他抬手替她抹去。
“哦?”杜吉祥一愣,想闪,下巴却被他轻轻捏住。
“别动,你脸上沾了泥。”段毓楠以一手替她抹掉颊上的泥,看见抹不太乾净,又掏出帕子,沾了杯子里的茶水弄湿一角,细心替她擦拭。
杜吉祥怔愣的望着他专注的模样,他的神情就好像在做什么大事般,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她的脸慢慢发起热来,心儿咚咚咚地,重重敲击着她的胸口。
“好了,乾净了。”
段毓楠浅笑着拿开手帕,视线迎上她的眼,瞬时忘了收回手,她乌亮水盈的眸像两潭深泉,泉底的暗流紧紧将他吸住,往泉底拉去,他却没有窒息的感觉,只是呼吸开始急促。
“吉祥……”他低喃,视线滑过她晕红的脸,落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不自觉的往前倾,准备撷取这朵盈润的红花。
就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的时,他却被猛地推开,只见杜吉祥惊慌的跳起,往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撞上一旁温在火炉上的热茶——
“吉祥!”段毓楠惊喊,急忙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回来。
“啊!”她脚步本来就不稳,低呼一声,整个人便踉跄的跌进他怀里,两人顺着她的冲势往后仰倒在廊上。
段毓楠摔得有些头晕目眩,可是双臂却依然牢牢的圈住怀中娇小的身子。
待冲击退去,他睁眼,望着蓝蓝的天空,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吉祥,自从遇到你之后,咱们俩好像常常摔成一团。”他一边忍俊不住的低笑,一边调侃。
“是二爷突然……”杜吉祥抬起头瞪他,可一对上他带着浅笑的俊颜,抗议的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脸红了。他刚刚是想……亲她吗?
“突然怎样?”段毓楠坏心的问,感觉到两人的心跳应和着,一股满足油然而生。
“突然……突然拉了我,要不我也不会没站稳。”她迅速改口,责怪地瞪他一眼。
“你刚刚差点撞翻了热茶。”段毓楠好笑地为自己辩白,也只有她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用这种责备的语气和眼神对他。
“咦?”偏头望向那壶热茶,刚刚惊惶失措,她是真忘了那壶热茶和火炉的存在了。
“怎样,不是我的错吧?”
“怎不是?要不是你突然……”啊!她怎么又自己把话题扯回来啊!
“『又』突然什么?”他闷笑。
“你……”她这下肯定他是故意的了!羞红着脸瞪他,想起身,却动弹不得,他的双臂紧圈着她的腰身不放。“二爷,请放开吉祥。”
“不放。”他说得正大光明。
“二爷?”她错愕。
“你话没说完,我不放。”决定了,他不会放手。
她又羞又气。“我没有话要说!二爷快放开我,这样……成何体统!”
“我喜欢就好。”现在段毓楠简直是耍赖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你喜欢?”她傻傻的重复。
“对啊,我喜欢。”段毓楠笑望着她,甚至低头蹭了蹭她的发旋。“你的身体很暖,抱起来很舒服。”
“我又不是暖炉。”杜吉祥红着脸抗议。
“还有一种特殊的清香,闻起来让人舒心畅意。”段毓楠又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脸凑进她的颈项,深吸了口气。
这举动,让她身子几乎要烧起来了。
“我也不是香包!”
明明是要大声抗议的,她却觉得自己的声音绵软无力,连身子也跟着虚软了起来。发热又虚软,她该不会又病了吧?
可是……虽然症状差不多,可感觉又不太一样。
“吉祥……”段毓楠的唇轻轻印在她的脉上,感觉到那脉动急促的跃动,知晓她也是有感觉的。
“二……二爷,你让我起来……”她闭上眼,奇怪的异样感觉使她心头一阵颤栗。
“不让。”段毓楠贴着她的肌肤,含糊的回应,在她颈上吮出了个印子,听闻她低低的呻吟,才从她颈间抬起脸,看着那个渐渐转红的记号,心中漾出一股满足感。
“地上……很冷,你的身体……”杜吉祥感觉到他的退离,才张眼迎上他专注的凝视,看他慢慢又要凑近,混乱的开口,手还推着他的胸膛。
“我的身体还不错,都是你的功劳。”段毓楠抚上她的手,低低的说。这几日她虽然病着,却还是为他烹调三餐,怎么禁止都不听,所以连续几日,即使他的食量还差上正常男子一大截,不过已经比过去好太多了,体力也因此恢复了一些,虽然不可能神速的恢复健康,但至少不像过去那般不堪一击了。
“可……可是……”她知道他想做什么,试图从一团糊的大脑里挖出什么可以劝退的词句,却在下一瞬间,所有的言语都被他的唇封住。
不该这样的,她应该要立刻推开他的。
她心里这样想,可是他带点凉意的唇在她热烫的唇上留连,让她全身虚软无力,他的手明明是冷的,却能在她身上点起一把又一把的火,让她全身陷入火热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二爷……”她无措的低吟,在他挪开唇的空隙间轻喘,试图抓回一丝理智,“不……不可以……”
“可以的,吉祥。”段毓楠抵着她的唇,温柔却坚定的说。
“不要……不要这样……”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怎么了,她好慌,最后只能无助的啜泣起来。
“吉祥?”段毓楠一怔,被吓到了,焦急的离开她,将她拉坐起来,轻轻把她拥在怀里。“好好,不要了,不要了,吉祥,别哭……”
埋头在他怀里,她抽泣哽咽着,模样很是可怜。“我只是……一个厨娘,你不可以……”
“你不只是厨娘。”抚着她的发,他不容许她逃避。
“我只是厨娘。”可杜吉祥也坚持,她不能……不能喜欢上他,她还有重要的事,不能留在这里。
“我很喜欢你,吉祥。”段毓楠认真的表白。
杜吉祥侧头靠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那是因为我能煮出你喜欢的食物。”
“不是这样的!”他严肃的稍稍拉离她,审视着,须臾蹙起眉头。“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故意这么说,是在逃避什么,对吗?”
“二爷,我只是一个厨娘,也只能是厨娘。”她垂头低喃,避开他探究的眼神。
“……我们走着瞧。”
他不逼她现在做出决定,但她的决定,只能和他的一样!
说他霸道也好,可打从心底想抓住一个人的心情,他还是第一次有,所以,他不想放弃。
“你不能这么霸道!”
“我当然可以。”
“我不……”杜吉祥羞急的想回嘴,刚好迎上他再次俯下的唇。
顿时,理智又飞了,眼里心里只剩下唇上急切的肆虐,以及捧着自己脸的那双微凉温柔大手……
“二爷。”突然,洪军清走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函。
原本看见坐在回廊阶梯的主子和杜姑娘,他有些犹豫,不过看了看手中的信函,他还是开口打扰了。
原本恍惚的杜吉祥被这声叫唤吓得身子一僵。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
她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连头也不敢回,看也不敢看一眼洪军清,便低着头涨红着脸逃开。
段毓楠脸色有些难看的瞪向手下。
“二爷,是大爷二百里快马送来的信函。”洪军清硬着头皮说,双手呈上皇上的亲笔信函。
段毓楠闻言讶异挑眉,伸手接过,盯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是皇兄的笔迹没错。
“洪护卫。”他没有立即拆阅,反而抬起头,沉静地望着眼前人。
洪军清一凛,“属下在。”主子有多久不曾这样唤他们了?
“年关将近,鸡鸣狗盗之徒似乎比平常更猖獗,连城府衙里的通缉榜上应该有不少悬赏告示,洪护卫何不去抓几个回来,为民除害,让百姓过个安心的好年?”
洪军清错愕的张着嘴。“属下是二爷的护卫,职责是保护二爷的安全——”
“本王知晓。”段毓楠又抬出身份,很清楚的告诉他,这是命令。“不过反正本王身边也没什么危险,暂时由宋护卫负责便足够了,洪护卫就去捉拿几名通缉在案的犯人,对地方比较有实质的益处,就当作是本王送给连城府衙和百姓的过年贺礼。”他不容反驳地决定。
洪军清这才会意过来,这是刚刚打扰了主子“好事”所得到的惩罚。
“是,属下遵命。”他苦着脸接下命令。
“记得,挑些棘手的交差。”
洪军清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过也只能回答那句老话——
“属下遵命。”
第七章
她在躲他。
段毓楠的心情差到了极点,瞪着桌上香味撩人,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的美食,却完全没有动箸的意愿。
自从那天在廊下吻了她,被军清撞见,让她胞走之后,她就开始躲他了。
这十日,只要他在的地方,她就不会出现,不管他到哪里找她,她总能早一步离开,就连他趁着她煮膳的时间突击灶房,她也能在他抵达的前一刻脱逃。
他当然知道有人在帮她,本来是想给她一点时间适应接受,可是如今看来,他的“体贴”、“忍耐”,似乎太多余了,她就是铁了心要躲他到底,甚至无视他的命令召见,拒绝出现!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采取行动打破现在的僵局,她会躲到她要离开的时候。
“二爷,今日的晚膳有什么不对吗?”安冬关心地问。
他的风寒早在两天前便已经痊愈,而在更早之前,得知了洪军清干的好事,便已经狠狠的责备他一回了。
这几日洪军清老是被主子“外借”,顶着寒冷的天气帮连城的府衙捉拿犯人,还没赏金可领,他只能说他活该,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竟然挑那种时候出现,就算出现,看见那种场面也要识相且无声快速的退下,不可惊扰嘛,偏偏他还出声打断,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拜托喔!人家姑娘家脸皮薄,当场被人撞见那等亲密之事,有谁会不在意啊!
虽然洪军清喊冤,说他是因为收到京城二百里快马送来的信函,而且是皇上御笔亲书的信函,当然得“立刻”交给主子,才不得已打扰主子的好事。
这确实是情有可原啦,不过还是太下识相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大逆不道,不过信又不会跑掉,可杜姑娘会啊!
主子不悦,洪军清是罪魁祸首,搞得大家心惊胆战日子不好过是其次,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