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教授-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好了下午六点半,白明华六点就来到酒店,再一次落实好包厢,就回到门口等客。他最担心的是悦悦,他特意让她六点二十就到,现在他又担心她会耍性子不来。还好,悦悦准时出现在了眼前。白明华有点感动,疾步迎了上去,想表示一下亲热,又怕赵主任会出现看到,便将她手里的包接过来,关切地问怎么没有打车。悦悦看眼他,什么也没说。
可以看出,悦悦今天做了精心的打扮,这身打扮使她显得华丽而不轻浮,女性魅力十足而不妖艳,特别是丝质紧身短袖衫,将丰满的胸部勾勒得呼之欲出。白明华心里不禁一阵发颤,他多么想再抱抱她,哪怕是抚摸一下也好,但不能,而且是永远的不能了。一股卖妻卖女的剧痛一下涌上白明华的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怎么就堕落到了这个地步。白明华真想拥着她回去。但不能,不能感情用事,这件事关系着他的未来。白明华用手擦擦椅子,扶悦悦坐下,想说几句体贴疼爱的话,但鼻子发酸,什么也说不出。
时间到了,赵全志还不来。人家工作忙,会不会临时突然有其他事。白明华的心又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跑出去张望,没有。回来打手机,不通,再跑出去看。来回跑了四五趟,赵主任终于出现了。白明华一下看到了救星,也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身子和腿都感到有点发飘。他疾步迎上去,搀了赵主任往楼上走。
白明华说悦悦是他的表妹,专门来陪赵主任。赵全志笑笑。在看悦悦的一刹那,赵全志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眼睛在悦悦身上半天无法收回,把到嘴边的玩笑话也咽了回去。
让悦悦挨赵主任坐了,白明华故意坐远一点,让赵主任感觉到悦悦是专门陪侍他的。赵全志问悦悦在哪里高就,悦悦说在博物馆当讲解员。赵全志说:“不错,又当导师又轻闲,这工作确实不错。”
悦悦微笑着说:“哪里,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整天就那么几句话,自己也觉得烦了。”
赵全志也笑着说:“也是,你当讲解员也不合适,你这么漂亮,人们的眼光都被你吸引了,哪里还顾得上去看文物。”
白明华便陪着赵全志笑。白明华对悦悦的表现非常满意,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来时他还怕悦悦太轻浮,或者勾引的痕迹太明显。白明华清楚,如果让赵主任感觉到悦悦像个三陪小姐,那么一切的苦心就算白费,因为像赵主任这样的领导,决不会理睬一个三陪小姐,只有让他真正地喜欢,事情才能有些希望。现在的一切担心都没有必要了,悦悦不仅端庄大方,优雅矜持娇态可掬,而且还透出一点知识分子的气度。这样的女子,男人如果不喜欢,只能说明他有毛病。
点菜时,赵全志让悦悦点。悦悦当过酒店服务员,当然是内行。她毫不客气接过菜单。悦悦觉得赵主任在她面前有点拘谨,好像她是主任而他是部下。她知道他为什么拘谨,这样拘谨下去当然不行,便笑着说:“今天赵主任是贵客,不知赵主任想吃什么。都说男人靠滋补,女人靠保养,不知赵主任哪里不行,想补哪里,我给你点几个补菜。”
赵全志看眼白明华,然后干笑几声说:“我哪里都没问题,就是有点心软气弱,你说该怎么补。”
悦悦说:“这好办,软补肾,弱补气,心软吃活物,来个醉酒活毒蝎;气弱吃大补,要个爆炒腰花配驴鞭,再来个党参枸杞锁阳汤,你说怎么样。”
赵主任一阵开心大笑,然后伸了大拇指说:“悦悦小姐不愧是专家,博学多才,确实像受过高等教育,也像受过高人点拨,跟谁学的,是不是你表哥培养出来的。”
白明华觉得赵主任已经怀疑他和悦悦的关系,这句话是在有意试探,便说:“我哪有这个本事,其实我和悦悦来往并不多,可以说是不太熟悉,今天是特意请来的,一是陪主任,二是跟主任学习学习,让主任栽培栽培。”
三人都嘿嘿笑,谁也没说什么。
点完菜,悦悦便代替服务员倒茶倒酒,这时的赵主任不再拘束,不停地和悦悦说笑斗嘴,好像旁边没有他这个白明华。白明华在一旁微笑地静静地看着。这让他想到了自己。最初认识悦悦时,也是在酒店。那天他一下就被她吸引住了,感觉是从未见过的美丽。他也和现在的赵全志一样,特别兴奋,忘了周围的一切存在,不停地和悦悦说笑,不停地讨好悦悦。以至于不能自拔,拼死拼活把她调到了省城。调动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想来都有点后怕,不知当时怎么昏了头,竟然有那么大的勇气,敢一口答应下来,并且挖空心思竟然办成了。和他当时所处的情况比,赵全志为他办这件事,简直就是举手之劳,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白明华从内心一阵得意。
白明华想提出自己的事情,但找不到合适的插话的机会。转念又想,不说也罢,有了这层关系,打电话提一句就够了。白明华便仍然微笑着,仿佛怕惊动了他俩,坐着一动不动。
突然赵全志意识到了白明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转头和白明华说起了西台县工程的事。
赵全志告诉白明华,省里投这一笔钱也不容易,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挤出这笔钱,他要白明华一定要认真负责,把这笔钱用好,把工作干好,创造出最大的效益来,不然也不好向省里交代。白明华做了保证,也谈了要采取的一些办法。说完白明华心里一阵悲凉:在任何人眼里,这个工程都是我白明华跑出来的,理应由我白明华来负责,可学校竟然一脚把我踢开,真是没有一点人性。他觉得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了。白明华不想把事情说得太严重,太严重了会吓退赵全志,便轻描淡写地说:“我本来想了许多办法,这一阵一直想着工程的事,也加班加点做了许多前期工作,可学校说我管的教务工作忙,有让另一个没参与过这项工作的人来担任工程领导的意思,我觉得还是我来负责这个工程合适,我放弃教务处长也不放弃这个工程,今天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请你帮个忙,帮我向学校说说,我想,你的话学校不敢不听,只要你一句话,事情就决定了。”
赵全志“噢”一声,表示吃惊,然后想想说:“我和你们领导不熟,知识分子说不定有犟脾气,我还是和西台县的领导说说,让他们去和学校谈,只要西台县坚持和你合作,你们学校也会做出让步。”
没想到赵全志当即掏出手机,给西台县县长打电话。看着赵全志拨号,白明华的心止不住一阵猛跳:但愿马县长的手机开着,但愿能够接通,但愿县长不要推托。还好,通了。白明华屏了呼吸听着。两人互相问候一阵,赵全志说:“有件事要请你县太爷帮忙,也是公事,也是私事。综合发展项目的事,一直由白明华负责,他责任心强,对这项工作也熟悉,和我们的关系也不错,但学校说白明华担任教务处长的工作,担子重,不宜再在项目里任职。我觉得不妥,白明华也要求放弃教务处长,但他不好和学校说,我觉得这话由你们说最好,你们是合作单位,人事任免要由你们双方商量认可,白明华的要求也不高,当个副总经理就行。”
马县长说:“学校已经拿出一个初步意见和我们商量过了,既然你说白明华合适,我们就按你的意见办,你赵主任发了话,我想学校方面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即使有问题,我们也要坚持我们的意见,把和白明华合作作为一项基本原则坚持。你放心,决不会有一点问题。”
关了手机,赵全志一脸牛气说:“没问题,他们把我的话当基本原则坚持,你就放心放胆准备好好干吧。”
白明华心花怒放,简直想给赵全志磕个响头。他明白,赵主任能当场打电话,完全是悦悦的力量。虽然打电话时赵全志一本正经,但眼睛却情不自禁地看着悦悦。白明华能够理解,在漂亮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是男人的通病,不管是领导还是普通人,都不能免俗,当场打电话,就是要悦悦看看他的权力,在悦悦面前表现一下他的力量。白明华倒一杯酒,双手捧了,虔诚地举到胸前说:“赵主任,您是我的恩人,也是我见过的最英明最果断的领导,我不知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我只能敬您三杯,同时也表示一下我的决心,我决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把工作做好,也让您满意。”
白明华敬完,悦悦也要敬三杯。六杯酒喝下,赵全志就有了酒意,和悦悦开起了玩笑。悦悦表现得更好,既娇媚百态努力讨好,又不轻浮放荡过于下作。再喝一阵,赵主任说他醉了,便趴在桌上不说不动。白明华看出赵主任是装的,如果说醉,那也是被悦悦陶醉,至少是三分酒醉七分人醉。这样最好,一切如此顺利出乎他的预料。原打算在娱乐时再让悦悦出手,将赵全志套牢,现在看来已经到火候了。白明华说要上个卫生间,然后急忙到服务台开了间高级套房。回到包厢,看到悦悦正半搂着赵全志给他喂水,赵全志的手也放在了悦悦的大腿上。白明华过来扶了赵主任说:“真是对不起,让您喝多了,今天就不能回去了,我开了一间房,你就在酒店休息一晚。”
赵主任似乎醉得更厉害了,头耷拉在胸前哼哼哈哈一句话都说不清,任由白明华摆布。白明华给悦悦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将赵主任架到楼上的房间。
房间进门是会客室,旁边一大一小两间睡屋。白明华进去看看,大屋一张双人床,被褥都是大花绸缎的,很讲究。小屋一张单人床,好像是秘书司机一类住的。两人将赵主任扶到双人床上,白明华故意当着悦悦的面给赵主任脱光衣服,连裤衩都给脱了。侍候赵主任睡好,白明华再给悦悦使个眼色,然后退了出来。
悦悦跟了出来,恼了脸忸怩着也要走。白明华急了,小声却语气很重地说:“我的姑奶奶,你就救我一命吧,你没看他是装醉吗,人家让你弄得箭在弦上,你一走,人家肯定恼羞成怒,肯定要报复咱们,我一切完了不说,你也错过了一次好机会。”
悦悦说:“万一让警察抓住怎么办。”
白明华说:“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四星级酒店,里面住的不是高官就是巨富,谁敢来这里打扰,你借给公安局长两个胆,他也不敢来。”
白明华半搂半推将悦悦哄回房间,然后将门关了。听听没有动静,白明华又有点担心。这件事毕竟不是小事,如果赵全志不吃这一套,就成了割下驴?敬神,驴也疼死了,神也惹下了。白明华想睡到小屋里,今晚亲自操作这件事,但想想又觉得不妥。如果让赵全志知道他住在隔壁,肯定会不高兴。白明华再贴到门上听听,好像有点动静,动静好像是两人闹着玩。再听,确实是接上了火闹着玩。白明华急忙退出房间,将外门轻轻关死,然后将挂在门上的牌子翻为“请勿打扰”。
16
岳父打来电话,说飘飘回来了,要刘安定过来一趟。
岳父没有说飘飘为什么回来,刘安定估计飘飘是跑回来的,这也是刘安定最担心的。刘安定气不打一处来。三哥真是个窝囊废,那么深的地坑院,那么偏僻的山路,怎么能让她跑回来。说不定还打了架,也说不定闹出了什么大事。刘安定急忙往岳父家赶。
想不到三哥也一起来了,看样子也不像闹了矛盾。岳父说,飘飘想家了,就硬拉了三定一起回来了。
三哥叫刘三定,他本来叫刘四定,父亲的意思是生三个娃就定住,再不要生,这在村里算是思想最先进的,没想到生了四男两女,到第六个才定住。上大学时他自己把名字改成刘安定。刘安定的心落回了肚里。看飘飘,脸色好像比以前红润了一点,但不吸毒,就没有精神,整个人都蔫蔫的,给人一种病态的娇美。三哥穿了一身新衣服,很可能是回城飘飘刚给买的。衣服看着很合适,但精神和气质却不相配。也许是第一次来这种环境,三哥显得胆怯心虚小心翼翼,坐在那里呆头呆脑一动不敢动。刘安定的心里有点难堪,他清楚,三哥和飘飘的差距不在年龄这样的硬件上,而是在综合素养等软件上,但素养不可能短时期有大的改变,它是文化知识、生存环境、心理素质等等一系列因素作用的结果。如果飘飘不是吸毒,想都不敢想把两人放到一起比较,更别说一起生活了。如果飘飘戒了毒,两人的事情就很难说了。
岳母又一次说飘飘想家,就硬拉了三定回来看看。三定却突然说:“她住不惯窑洞,她要我们一起出来到城里打工。”
真是缺了心眼,进了城她会跟你打工?刘安定瞪三哥一眼,制止他再说什么。见岳父岳母不说话,飘飘看着他好像要他表态。刘安定说:“问题在这里,为戒毒才到乡下,回到城里到处是诱惑,你怎么能不受引诱不再去吸毒。”
飘飘说:“我想好了,到县城打工,县城没有毒品,再说我们找最忙最累的活干,忙了累了,也就不想那些东西了。”
岳父岳母都说是个办法,出来挣点钱,总比蹲在村里死熬要好。岳母进一步说:“那个深山沟,就那么几座干土山,村民奋斗几千年了也没什么变化,飘飘和三定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摆脱穷困,如果有个灾荒,真有饿死的可能。”
岳母很乐观,看来她已经忘了飘飘吸毒卖淫的事。刘安定不知该怎么说,见岳母期待地看着他,他又理解了岳母。作为母亲,疼爱子女是她的天性,不仅不忍心女儿受苦,也总期望女儿幸福。女儿从大城市到那样一个地方,确实让母亲揪心。想到自己将要成为西台县工程繁育场的场长,刘安定觉得自己也有了点权力,已有能力解决三哥的问题。刘安定想想,有了主意。他说:“这次要在西台县建一个大型良种繁育基地,这个基地要我负责,到时我安排你们到那里工作,那里离县城不远,也没有毒品,我也可以照顾一下你们。”
这确实是个不能再好的主意,飘飘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兴高采烈地说:“我从小就幻想这么个地方,既不是城市,又不是乡村,既有田园风光,又有